徐太医一听这话,原本以为没事,那现在也就是真的有事了。只是再怎么担心,再怎么问,千秋就是不肯开口,这可急坏了大家。
一整天昏昏沉沉的混了过去,临走的时候,徐太医无奈的摇头说道:“这个样子,怎么这么像阴太后,该不会也是魔怔了?这下可不好治了。”
千秋却突然一把抓住徐太医问道:“师父你刚才说什么?”
徐太医见千秋终于有了反应,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说道:“我说……见你心神不宁,心不在焉的样子,和行宫里的阴太后简直是一模一样,我还以为你也得了魔怔病呢!不过现在看样子,你好像没什么事。”
千秋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一样,赶紧问道:“你是说,阴太后有魔怔病?”
徐太医看了看四周,对着千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道:“嘘!你小点声,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阴太后的病,一直都是为师接手的,不过也一直没见好转。可以说啊,阴太后是第一个为师没有看出什么病源的人!”
千秋瞪着眼睛想了好半天,才说:“师父……我想去看看阴太后。”
徐太医一听,当机立断的阻止道:“这可不行!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我将这件事告诉你,都是破例了,那阴太后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你去干什么?”
“我……我有事。”千秋说道。
徐太医说什么也不同意,背着药箱子转身离开了太医苑。
千秋气恼的收拾着东西,也不得不回府。
回到府中,千秋想起皇上说的,每个月都会有两天的假期,上次是病假不算,千秋决定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却拜访一下阴太后,顺道打听一下,当年的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次日一早,千秋就进宫请了假。皇上问起千秋要做什么去,千秋却只是说祭拜秋宰相,刘江没说什么,就答应给千秋两天的假期了。
千秋从箱子里翻找出那日记下的地址,在洛阳城郊的行宫里,准备好药箱子,还有令牌,千秋启程赶往行宫。
阴丽华可是史上有名的皇后,想当年和刘秀的感情,好的不得了,就连刘秀的那句“娶妻当娶阴丽华”这句话,也是流传至今。无人不歌颂两人之间的爱情故事。
从前在电视上,各种版本的阴丽华,都美不胜收,温柔大方,机智聪颖,不然怎能帮助刘秀辅佐江山?千秋想着今日就能看到真真正正的阴丽华,一时间也觉得兴奋。
为了避免怀疑,千秋还是穿着身上的宫服,雇了一辆马车,来到了洛阳行宫。
远远的就有人在守卫,千秋付了马车前,让车夫现在这里等着自己,不然等自己回城的时候,还要走回去才是。
千秋商量好了之后,独自一人前往行宫。来到门前,几位宫女正在把守。
“站住!此乃行宫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开!”守门的侍卫说道。
千秋笑嘻嘻的走上前去说:“侍卫大哥,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宫中的御医。奉命来给阴太后诊脉,几位大哥还请进去通报一下。”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对千秋说道:“腰牌呢,把腰牌拿出来!”
千秋点头答应,只是一摸腰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早上换衣服的时候,出来的匆忙,居然忘了带腰牌……这下可尴尬了。
两个侍卫见千秋左摸右摸,也没翻出个什么东西来,便猜出千秋是骗子,毫不留情的亮出刀来,对千秋说道:“大胆刁民!居然敢假传圣旨,将他拿下,进宫面见皇上!”
千秋一惊,连忙说道:“等等等……”
两个侍卫止住了脚步,问千秋:“你还要说什么?假扮太医闯行宫,究竟有何目的?”
千秋白了二人一眼,言之凿凿的说道:“不就是一个破腰牌么!我早上来的匆忙忘了带,不过我还有别的证明,估计比腰牌还好使!”
两个侍卫半信半疑的说道:“你有什么证明,赶紧拿出来,不然就捉你去见皇上!”
千秋从药箱子里翻找了一番,找到刘阳的令牌,奸笑着送上前去说道:“你们看,这个管不管用呢?”
两个侍卫一见令牌,上面金灿灿的三个大字,在阳光下变得刺眼。
“东海王?”侍卫瞪圆了眼,不约而同的说道。
千秋得意的笑道:“怎么,这是不是如假包换的令牌?算了算了,今日你俩对本大人无礼的事,本大人就不计较了,还不快让路,让我进去?”
千秋本以为这两个侍卫见到令牌吓呆了,自己和东海王扯上关系,得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可谁知这两个侍卫随即却二话不说的将千秋推开了老远,并且眼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杀意,对千秋说道:“快离开这里!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喂!你看好了,我这令牌可不是假的!我……我是来给阴太后诊脉的,你们怎么能撒谎呢?”千秋瞪着眼睛,十分不解的问道。
那两个侍卫对视一样,将刚刚收起的刀又亮了出来,抵在千秋的面前,冷冰冰的说道:“叫你走你就走!哪里来的废话,这里没有什么阴太后,要是你再不走,休怪我们不客气!”
千秋心跳加速,面对前面的两个锃亮的大刀,千秋不得不嬉皮笑脸的说道:“嘿嘿,没有这个人?看来我找错了……大哥息怒,我这就走……这就走!”千秋战战兢兢的从行宫撤了回去,看了看天色,还以为那马夫不守信用的早就走了呢,可不想这马夫依旧在老老实实的等着自己。
千秋一溜烟的跑上了马车,仍然心有余悸的往行宫那边看了看。没想到自己刚刚的举动,倒是彻底激怒了两个守门的侍卫,她不知道是,自己拿出刘阳的令牌,还不如不拿呢,兴许通融一下,也就进去了。只是千秋爆出了来历,那几个侍卫便是死活不会让他进去的,而其中的愿意,也不得而知……
天色逐渐变晚,看来正大光明的进去不成,那就还要用翻墙术了。千秋暗自感叹,这自己要是将浑身的解数放在现在,也必定是溜门撬锁的好手!
回到府上,千秋辗转难眠,一是担心刘阳,二是猜测阴丽华在行宫里面的现状。
千秋怎么睡也睡不着,想起刘阳临别时对自己说的话,一种悲伤之感,顿时涌上心间。
千秋“扑腾”一声坐起身来,来到桌边,犹豫再三,还是点起蜡烛,抽出纸来,拿起笔在上面勾勾勒勒,半天也写不出个字来。
“你到黄河了吗?那里危险吗……”千秋想了想,又将纸团成了一团,丢在一边。
抽出一张新的来,千秋又开始在上面字斟句酌。“黄河那里危险,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刘冕这次的目的……”
想了想,千秋又把纸丢了出去。她不知道在造纸术刚刚盛行的年代,自己这样浪费纸张,会是一种罪恶感。她只是觉得,整个心都乱作一团,明明有很多想说的,但落实到笔上,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整个夜晚,千秋房间里的烛光,就一直在摇曳着,千秋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等她朦朦胧胧再起来的时候,天还是没有亮。手中仍旧攥着还有温度的笔,千秋看了看满地的纸团,还有桌上的墨水,终于深吸一口气,写下了八个大字:“留意危险,早日归来。”
千秋满意的将纸塞到牛皮信封里。在基地的时候,千秋从一入行就开始了每天的必修课,那就是写毛笔字,为的就是在古代的时候,不被别人看出不识字,不会写字。
千秋抱着信封晕晕乎乎的又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才托人将这封信带到黄河驻扎军去。那伙计说黄河此时正值水灾,说什么也不愿意“顺路”去,千秋废了好大的功夫,花了不少的银子,才说服那人帮自己带信过去。
千秋趁着天色还早,偷偷的进了宫。徐太医见千秋鬼鬼祟祟的样子,一把上前抓住他的领子说道:“你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皇上不是今日给你假了么,明日才能来,你怎么……”
千秋蹲在药案地下,对徐太医做着噤声的手势:“嘘!师父,我要求你一件事,要是你不答应我……我就……我就辞官回家种地!”
徐太医一见千秋语气这样严重,还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免有些心惊的问道:“你……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
千秋摇头:“不行!你必须答应我,我就告诉你,不然……不然我现在回府,就再也不来了!”
徐太医虽然着急,但也没有一口答应,而是说道:“那要看是什么事,总不能你让我毒害谁,我也帮你啊!”
千秋一摆手:“放心吧,不是害人的事,举手之劳而已。”
徐太医一愣,他说:“快说什么事。”
千秋抱着徐太医的大腿说道:“师父,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说,你要先答应我。”
徐太医被千秋磨的实在没有办法,才不得不点头:“好好好,只要不是害人的事,为师都答应你还不成么!”
千秋咧嘴一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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