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说:“启禀皇上,胶东王正在宫门外等候皇上的传召旨意,臣前来禀告。”
这一句话,让肖公公顿时睡意全无,刘江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他怎么回来了……
刘江回头看了看肖公公,虽然他还是睡眼朦胧,但表情上也已经是十分诧异。片刻之后,刘江才下了决定:“去请皇叔觐见吧。”
“是!”
那侍卫走后,肖公公很是不解的小声对刘江说道:“胶东王常年在外,不是已经做好了协议安抚,怎么又回来了?皇上可要小心应付才是……”
刘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朕知道该怎么做。等下若是有事,你且看朕颜色行事便好。”
肖公公心中一凛,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一路走来,洛阳一片繁荣之景,百姓无一怨声载道,解释安居乐业,有所事事。为叔一看,便是皇侄你的功劳了!哈哈哈。”胶东王刘冕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刘江淡淡一笑,起身迎接道:“许久不见皇叔,多谢皇叔称赞。不知朕营造出的这一片欣欣向荣,皇叔可还满意?”
刘冕也不外道,直接坐在一边笑说:“我听皇侄这话,还是对为叔有所防范?哈哈,皇侄莫要误会,这次为叔回来,便是帮皇侄加固王位,并无其它不轨之举。且这次回来,完全是因为本王得到一个确切消息,若是皇上不加以提防,只怕王位难以坐稳。为叔不敢耽搁,这才日夜兼程的赶来洛阳。”
这刘冕自持是刘江的皇叔,一向狂妄。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但年刘秀驾崩,便有意夺取皇位,只不过众望所归,又因为刘阳一系列的偏差,才让刘江坐上王位。
当时为了安抚刘冕自持权利不早饭,刘江可是没少花心思在他身上,又是封王,又是封地的,好不容易安抚了这几年,谁知道今日回来,是不是有别的什么计划或者想法。
尽管刘冕这么说,刘江还是时刻不放松警惕的问道:“哦?皇叔那里,有什么天大的消息,能威胁到朕的地位?”
刘冕一笑,好像是不准备多说,话锋一转,却问起了别的:“对了,我东海王,刘阳侄儿可还好?”
“皇弟安好。”刘江奇怪的看着刘冕,
刘冕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肖公公欲言又止,随后又看了看刘江。刘江知道刘冕的意思,但还是说道:“皇叔有话直说便可,肖公公跟随朕多年,无碍。”
刘冕点了点头,问道:“这王侄近年来,可曾迎娶王妃?”
“皇叔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皇弟性子散漫,不喜拘束,并不曾娶亲。”刘江转身回到书案前坐下。
刘冕像是话中有话的说道:“只怕不是性子散漫,而是性子怪异吧?哈哈。”
“皇叔此话怎讲?皇弟虽身在京中,但一直安分守己,不曾做出任何逾越王爷本分之事,朕倒是听不懂皇叔的话了。”刘江觉得刘冕支支吾吾,明显有话,却不肯一次性说出来。
“听皇侄这话,倒是素来与王侄交好,不过皇上可曾知道,王侄有没有其它的癖好,比如……龙阳之癖……咳咳。”虽说这刘冕老奸巨猾,但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他也是觉得不好意思。
“咳咳咳,皇叔这话可不能乱说,皇弟他……一直很正常。”刘江信誓旦旦的对刘冕说道,甚至还觉得刘冕恶意诋毁刘阳,稍有怒意。
刘冕也感觉出来了,只是想起刚刚的一幕,刘冕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既然刘江信不过自己,刘冕决定让刘江亲耳听到事实才是:“皇侄莫要动气,皇叔怎会无缘无故就说这样的话?本王不在京中多年,也不了解王侄的生活习惯。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本王回京之时,也就是今晚,亲眼见到王侄在巷子口抱着一个男人……后面的事,本王说不出口……”
“这……这不可能!”刘阳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羞愧,矢口否认道。
刘冕倒是无所谓的一笑:“本王没有必要说这样难以启齿的谎话,本王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东海王刘阳没错。皇上若是不信,派人去一探虚实便可。这样的癖好,虽说见不得人,但也不是不可以。别等到哪天皇上指婚给王爷,王爷拒绝不是,这不拒绝也不是。”
刘江一时间简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又或者说,他没办法说服自己去相信刘冕。
刘冕见刘江一脸怀疑的样子,也不准备再多说什么,只是笑道:“这种事也不是谁能勉强来的,本王只是这么一说,皇侄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今日天色已晚,本王就不扰皇上你休息了,具体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刘冕说完,准备起身告退。刘江出于礼节,才对肖公公说道:“给皇叔安排好寝殿,让皇叔好好休息。”
肖公公点头应下。等到他从刘冕那里回来,见刘江还没有睡下,而是在大殿之内来回乱转。
“这么晚了,皇上怎么还不休息?明日还有早朝……”肖公公在一边嘱咐道。
而刘江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样,反而是用奇怪的口吻问着肖公公:“肖公公,你说皇叔说的……难不成是真的?”
肖公公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刘江再说刘阳的事。肖公公想矢口否认,但猛然想起自己多次撞见刘阳和太医苑的秋掌事关系密切,一大早就并肩而行的场面,这话也有些拿不稳。
最后,肖公公只好模棱两可的对刘江说道:“奴才也不知道王爷的事,不过若是皇上当真无法确定……也可以像胶东王所说,派人去刺探一下便知。”
刘江没有答话,像是在思考什么。肖公公站在一边等着圣职,只是半晌之后,刘江突然果断的说道:“给朕准备轿撵,现在就去王爷府。”
肖公公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江,刘江的表情却是毋庸置疑,肖公公只好暗自去操办。这皇上出宫不是小事,一定不能惊动任何人才对……
肖公公安排好一切事宜,叫来手下的几个可靠的小太监,在一边耳语的一番,几个小太监立刻点头应下。
王爷府上,千秋酒话连篇,不过大多数含糊不清,而就算能说清的,也多是关于现代的事,没人能听得懂。得了刘阳的吩咐,大家只当做是她在说胡话而已
刘阳的衣服上被千秋吐了一声,刚刚从外面高价买来的女装,刘阳这才命婢女们给千秋换上。
几个婢女用特别不解的目光看向刘阳,明明是男人,怎么……只是当千秋的便服脱下来的那一刻,几个婢女就全明白了,原来这千秋是女人……想到这,几人也松了一口气,还好这王爷的没什么特殊的癖好,不然也真是枉为天人了!
不过一得知千秋是女人,几个小丫头就由不可思议演变了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嫉妒,想那王爷是从来不近女色的,怎么就对这么一个醉鬼上了心?还真是搞不懂……
千秋换好了衣服,刘阳瞥了一眼躺床榻上的千秋,觉得这回顺眼多了,不禁嘴角露出笑意。
几个婢女完成任务,小心的指着刘阳的衣服说道:“王爷不如……也去换一件吧!”
被她们这么一说,刘阳才想起来自己也是满身污渍,刚刚泛起的一点笑意,很快就被白眼所取代。在婢女的服侍下,刘阳转到屏风后去换衣服。
与此同时,外面却毫无征兆的传来通报声:“皇上驾到——”
刘阳一惊,皇上?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皇上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快点快点!”刘阳急忙催促着几个婢女,那几个丫头一听说皇上来了,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怎样,情急之下,也手忙脚乱了起来。
催促间,刘江已经推门而入。而刘阳的衣服还没穿完,就猛然想起千秋还在床榻之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驱散了几个婢女,刘阳一步就窜了出来,还吓了刘江一跳。
“臣弟参加皇上……”刘阳连忙行礼。
刘江一见刘阳衣衫不整,情急之下,居然连扣子都扣错了,在一呼吸,满屋子的酒气……这刘冕的话,就不由自主的在刘江耳边回响。
刘江压抑着情绪,对刘阳说道:“皇弟不必多礼,这么晚了,已经睡下了?朕没打扰到你吧?”
刘阳起身尴尬的一笑:“没……不知皇兄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刘江缓慢的说道:“自然是有要紧的事,不然朕也不会亲自出宫。”
刘江说着,就迈着步子悠闲的往内室走……而刘阳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挡在刘江的面前。这一举动,让刘江更是生疑。
刘江紧紧的皱着眉头,抬眼看着刘阳。刘阳虽笑的一点破绽都没有,但还是掩饰不住他那一脸的紧张。
“皇兄既然有事,我们就先说事吧,不然皇上离宫太久,宫中也会引起骚动的。”刘阳借口阻挡道。
刘江突然止住了脚步,通过刚刚一系列的反应,刘冕所说之事,已经是**不离十了!既然如此,要是自己强行的证实了这一点,两人都是没有面子啊,好歹刘阳也是王爷……想到这一点,刘江点了点头。
可谁知刘江前脚收回,千秋的声音后脚就在里面响起:“刘阳……再来……一碗……”
刘阳顿时感到死期将至,像是被五雷轰顶一样,站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刘江明知里面有人,只是刚刚这一听到觉得有些奇怪,这声音听起来……也不像是男人啊!
刘江感到不解,听到千秋的这一声,刘江反而笑着对刘阳说:“看来这皇弟屋里还有人?可是金屋藏娇?”
刘阳哑口无言,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是在心中暗暗发誓,明早若是不死,一定要宰了千秋……
刘江一边说,已经踏进了内室。刘阳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刘江的脚步,想要去阻止他。
说话间,已经来不及了,刘江接着内室的亮光,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榻上,香肩半露的千秋。只是令他咂舌的是,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什么男人啊……
刘江见到这一幕,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心中长长的输了一口气,刚刚可是吓死了,还真以为这刘阳的房里藏了一个男人呢!
只是刘江虽然心中暗自发笑,面上还是不得不装作惊讶生气:“刘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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