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两根细树枝做成筷子,递给了君修。
君修不接,“你喂我。”
“什么?”白兰一愣。
君修道:“我眼瞎了。”
这理由还真是……可是就算是眼睛瞎了,饭总不会吃鼻子里把,明明烧火都烧的很好的。
君子修就是不接筷子。
无奈,白兰也是心有愧疚,便喂起了他。
汤还很烫,先从汤里捞了一筷子青叶菜,汤汤水水烂乎乎的,正好消化。也懒得给他吹凉了,直接塞进他的唇里。
可能是烫了,君修英挺的俊眉皱了一下,但还是平静乖顺的吃了下去。
第二筷子是一口小小的蘑菇,鲜美滑嫩,同样比较烫……君修一样安安静静的吃了。
看得白兰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没有感知,“喂,你不觉得烫吗?”
“嗯,烫。”君修回道。
“……”白兰无语,“那你怎么不吭气,或吐出来?”
“有吃的就很好了,何况还是热汤热食,我很珍惜,更不会吐。”君子修十分认真的回道。
“呃……”白兰脸有些发烧,自己不过随便做的食物,被人称之很珍惜,着实有些麻酥酥的感动了,当即又从椰壳碗中夹了一块蛇肉。
这次,白兰等到蛇肉变凉了,才递向他的嘴巴。
这次他慢慢的咀嚼了几下,似乎在品味什么山珍海味。
之后的每一筷子,白兰都会晾凉了再喂。
等椰壳碗中的固体汤料都吃完了,汤也差不多常温了。
白兰把椰子壳碗递到他的唇边喂他喝汤,并没有盐味的汤,他喝的很仔细,一滴都没有顺着唇角流出。
这应该是他一贯的习惯吧,也是一种礼仪。
“还要吗?”白兰问君修。
君修点头,“有劳了。”
白兰又盛了一碗,没有立刻喂他,而是先放到了一旁。然后把她烧的那些泥包鸟蛋从火里拨了出来。
有的已经裂开了口,鸟蛋的醇香已经顺着裂缝溢出。
君修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白兰,好像能看她认真剥开鸟蛋的模样。
鸟蛋很烫,白兰一边嘘吹着,一边剥。最后都放入了汤碗中,“你对鸟蛋不过敏吧?”
“不。”君修回道。
“我过敏。”白兰回道:“也不绝对,是有时候过敏,有时候不过敏。”
白兰又喂了他一碗,这一碗下去后,君修不吃了。
白兰扶着他倚着一棵树靠着。
赤果果的上身,有些发热,白兰摸摸他的额头,再摸摸他手指尖儿,发现他的手指尖儿上全是硬茧,掌心处也有……眼神微动,这种茧子她也有,是常年握枪才有的。
而他的比她还要硬些……
“你发烧了,应该是三十八度左右。”
“嗯。”君修闭上了眼睛,倚着树昏睡了过去。
白兰看着他宛如睡美人,精致中透出一丝惹人怜惜的脆弱,眼神不由自主的温软了下来。
剩下的多半碗蛇汤,白兰三五口的解决了。
然,肚子并没有饱,叫嚣着还要吃东西。白兰揉揉肚子,看着还有数枚的鸟蛋……算了,碰碰运气吧,说不定这次不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