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两神静静靠着一起,回味着刚刚的余韵。
塔尔塔洛斯拨开粘在哈迪斯头上的湿发,看到他的肩膀上有一个深色的牙印,那是刚刚太过激烈的时候,自己一时忘情,而留下来的。相贴着的身体清楚的感受的对方皮肤的紧实光滑,那上面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刚刚休退了j□j的身体还是很敏感啊。现在又有些蠢蠢欲动了,难耐却还没有到失控的地步。
按捺下身体的冲动,他很喜欢这样静默的相靠着的感觉。
哈迪斯汗湿的眉眼间还带着发泄过后的慵懒,伸手拂过他身上还被包扎住的伤口,细细得检查后,发现没有因为刚刚的事情而崩裂。放心下来,说话都有些散漫,“塔尔塔罗斯,我今天就留在你这里。”同时身体动了动,觉得身上粘粘地,有些难受。
塔尔塔罗斯看他眉头轻蹙,就明白他的意思。
坐在一人高的落地大镜台前,刚刚沐浴过,眉眼间还带点湿气。
塔尔塔罗斯站在哈迪斯的身后,为他束发。修长的双手带过乌黑的长发。那细腻柔滑的感觉像是心底有一股温泉在流淌,把他的心都泡得有些发软。只觉得,岁月静好,这样的日子,要年年岁岁无穷尽才好。
把头发慢慢的梳理好,塔尔塔罗斯拿出一条束带,上面用冷绿色的丝线绣着有防尘和束缚功能的铭文,把长发系住。看着被灰色发带绑住的黑发,心中突然冒起一种戏谑的念头,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发带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就像被结上绸带的礼物。
哈迪斯转过头,递了一个疑惑的眼神给他。不明白他的脸上突然出现的一点隐约的笑意,是有什么事吗?
塔尔塔罗斯看出他的疑问,却并没有回答。只是哈迪斯现在这样微微侧了头,他既看得到他的表情,也能看到哈迪斯身后那个绑得颇大的蝴蝶结。配着哈迪斯一本正经的神色,在被自己捉弄的情景下,突然觉得有些呆呆的。眼中的本来隐秘的笑意更清晰了。
哈迪斯见他只是不言不语地笑着,那脸上一点促狭的味道还是被他发现了。虽然不知他做了什么,但对他突然而起的一点心思还是觉定放任不管。站起来,让塔尔塔罗斯坐下,也帮他束发。
男子着装很快,不一会儿两神都已经整理完毕了。哈迪斯来到窗口处,挥手幻化出一只类似渡鸦状的信使,通体漆黑,只有双眼是一点翡翠的色彩。让它去通知让冥府的众神,自己现在不在神殿里,如果有不能自行决定的事,就用这个信使给自己带来。
塔尔塔罗斯站在寝殿后面有个类似阳台的地方,那是一个很开阔的平台,可以很直接地看到外面的景色。哈迪斯把消息发给了冥府之后也来到这里。就看到塔尔塔罗斯正轻靠在一张装饰地极尽奢华的长躺椅上,瞌上了眼。哈迪斯一眼就看出他正在运起神力,在修养着身上的伤。哈迪斯也不打扰他,来到他对面的另一张长椅上坐下,静静地看了他一阵。
哈迪斯皱起眉,照常来看,塔尔塔罗斯身体受的伤早就该好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康复。但是即使他伤势一直在向好的方面发展,可是恢复速度却慢的奇怪。哈迪斯心中虽然很担心,可是看他一直在冥思却没有打搅他。只是一直静默的等着他的醒来。
这一等,也等了好一段时间了。其间冥府有些不能自行解决的事,也让渡鸦转交给哈迪斯处理。不过,此时的哈迪斯却一直不能专心处理这些事务,时不时的停下来,看一看塔尔塔罗斯的情况。
注意到塔尔塔罗斯的眼睫突然微颤了一下,明白他快醒了。把手上的公文放下,只看着他。
塔尔塔罗斯停下冥思就见哈迪斯一眨也不眨眼地看着自己。扬了下眉,奇怪的问:“怎么了,哈迪斯。”
哈迪斯没有答话,起身坐到他身边。把手按在他的额上,探看他的情况。
塔尔塔罗斯看他的动作,也不动了,放开自己的防卫,随他意。心中有些无奈又有些为他的关心而愉悦。
过了一会儿,哈迪斯收回手,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塔尔塔罗斯拉过他的手,那双深渊般的深黑双眸波澜微起,有些宽慰的味道,“哈迪斯既然你察觉了,也应该明白并不是很严重。”
“不用担心。”
哈迪斯沉默了半响,明白是他的灵魂受了些伤,所有才会让神体的修复速度慢了很多。而他受的这个伤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那个时候为了把自己和世界的联系强行断开,伤到了神魂。这个伤势确实并不重,却有些麻烦。
塔尔塔罗斯见他不语,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一根根洁白如玉的手指,微微用力的交握着他的手。“哈迪斯,我并不是想隐瞒你。”眉眼处本来一派刺人的冷酷尖锐,对着这个神都变得平寂下来。哈迪斯,我只是有些不习惯。他们都不是会向别人诉苦的神。所以当他们遇到这样的事,他们并没有要隐瞒对方的意思,却也不会主动的说出口。
哈迪斯慢慢松开皱起的剑眉,定定的的看着他,说:“塔尔塔罗斯,我帮你疗伤吧。”灵魂方面的知识这世界上绝没有人及的上冥王。现在看来反而是哈迪斯受的伤比较轻。身体上的伤早就好了,而他毕竟是世界选中的冥王,那个时候世界并没有伤到他神魂,只不过是法则离开的时候,太过突然才会让哈迪斯一时之间受不了。现在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哈迪斯这句话并不是询问,他说完就直接发了一个自己要离开一阵时间的消息给冥府的塔纳托斯。这个疗伤的时间并不短。
塔尔塔罗斯勾起唇角,对他这样偶然的霸道并不恼怒。他喜欢哈迪斯对自己的看重,喜欢他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喜欢他为了自己把冥府的事都放到一边。从长椅上起来,拉起哈迪斯,转身走回寝殿内,一边说道:“哈迪斯,既然是要帮我疗伤,我们就回床上吧。”话语中带着笑意。哈迪斯几乎是有种微妙的被他揶揄的感觉。沉寂的翠眸底下有什么换变了下,突然用力拉住塔尔塔罗斯,把他转过身。压下他的脸,靠过去就像要亲吻一般。塔尔塔罗斯也被突然的举动愣了一下,任由他动作。
哈迪斯却在快碰到他的唇是时候,忽然地转了方向,在他的脸上有些力的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却可以清晰看到的牙印。对他讶异的眼神,眼睛直直的看着旁边,示意他看看旁边窗户上琉璃中两人的影子。
上面可以看到哈迪斯被落地镜发射的后背影像,体型硬朗的男子如缎般的长发上面奇怪地绑了一个很好看却有些大的蝴蝶结,衬着男子冷硬沉寂的样子很怪异。
“这是回礼。”
说完,哈迪斯反过来拉着塔尔塔罗斯快步走进室内。
塔尔塔罗斯在他身后摸了摸脸上的痕印,总是锋锐冷厉的暗黑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在哈迪斯看不到的地方透出满满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