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已久或者说望眼欲穿的雨终于还是来了。庄家人民在暴雨中欢呼,还有人的葬礼在暴雨中开始结束。不知是上天的于心不忍还是要归功于那位争水烈士,一笔带过的自嘲诙谐本身是多么的沉重,突然觉得自己是残忍的动物,其实大家都是一样深藏着残忍的动物天性???我或许是个完美主义者,老是想用自欺欺人的华丽辞藻掩盖残酷冰冷的现实???死的人是下林的,一个位于我寨子下游的寨子,好在此人四十好几光棍一个,无所依无所恋的。雨后的植物疯狂的生长,争先恐后的生怕赶不上别个。水库又满起来,孩子很少去泡很久的,都是有大人一起陪着洗一回就上岸了。关于那天晚上的光亮也无疾而终。日子恢复平静,一天又一天。圆圆的妈妈没多久就疯了,相邻发现她把去世的孩子温在被窝里只剩一把白骨,烂肉脓汁腐蚀了整张铺。所以市里红十字的人来接她到精神病院去了,免费的,好多人都说挺好的,总算有个落脚处。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转眼唱着罗大佑童年的我已经十六岁,成绩烂掉渣所以还在初三当老大哥。原本矮小的个头也像雨后春笋一样蹭蹭抽长,高出同龄玩伴们一个头,他们都常常纳闷的回忆比我高出一截的那个年代。我的同学、我的老师、我的兄弟、我的红颜知己、我的最佳损友、我的花季雨季就在离家三十里的“山顶公寓(其实是现代很流行的避世好去处)”中放肆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