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我难道还要在这边关耗着么?”安逸挽着褚聂问道。
褚聂忽然停了下来,眼底全是挣扎。
其实说造反,就算是这想法有了许久,准备也做了许久,褚聂还是觉得有点犹豫。
身为将军,他太知道一场战乱会造成多少人流离失所了。也不是他有多仁慈,但是只要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私念让人们陷入一场可怕至极的战乱,褚聂还是会觉得心生不忍。
“怎么?夫君还是犹豫么?”安逸眯起眼,忽然想把褚聂敲晕,这个男人,怎么如此拖拖拉拉?!
“娘子,此事……”
“夫君是嫌我死的不够快么?”刚刚再6峰面前叫娘子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叫?难道你就没注意到你自己还夫君夫君的叫着呢么?
“安逸”褚聂马上改口,度也是没谁了。
“将军你可曾想过若是你不造反,你要护着的这群人会把你怎么样呢?看着你死?还是会在你死后流一滴泪?”安逸接着说。
“那……”褚聂觉得有点慌,娘子似乎又生气了,但是为什么生气啊?
安逸恨铁不成钢,也许真的是女子的心胸比男子狭窄也说不定,但是就安逸自己来看,就是即使我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我。
“你若是不愿,那就算了。”
诶?褚聂觉得更加不妙了,娘子这好像不是一般的生气啊。
“左右我也是管不着你的。”
褚聂开始冒汗了。
“只不过我希望我去杀了那老皇帝的时候,站在我对面的那个人不是你。”
这话说的,连暗处偷听的冉碦都忍不住开始同情褚聂了。
好像挺惨的,冉碦决定以后还是对这人好点吧,毕竟再找这么一个眼瞎的人看上安逸好像也挺难的。但是这种操蛋的恨嫁又希望她找个好人家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啊!最关键的是她已经嫁出去了啊!
冉碦觉得自己的身体有问题,尤其是脑子。
“你为什么要去杀皇帝?”褚聂有点好奇,似乎皇帝没有怎么和自己娘子有过接触啊。
“我乐意。”安逸冷酷的抛下这句话,转身就甩开褚聂的手,气冲冲地走了。
褚聂:“……”我说错什么了?果然女子都是这般难以理解的么?
什么叫悲催?褚聂这种就是了。毕竟昨天还在和自己娘子你侬我侬,相许生死,结果转头人家理都不愿意理他了,这不是悲催是什么?!
但是褚聂就是不明白,不然也不会被安逸赶出来见不到面这么凄凉了。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褚聂拉着明显已经快要崩溃的荣溪一起分析自己娘子的失常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要是想知道,去问她不就结了?!”荣溪费劲的拨开褚聂掐着他脖子的手。
然后褚聂忽然就眼睛冒光的走了……走了…
荣溪:“……”我以后再管你,我就不姓荣!!
褚聂疾步走到了大帐外,终于停住了脚步。想了许久,还是决定进去,帘子一撩,就是进去了,但是空荡荡的,不见安逸。
褚聂到处找了找。
没找到。
忽然就慌了。
娘子不可以不见啊,让我干什么都行,但娘子决不能抛弃我!
但随即,褚聂就听到屋内有声音。便是眼波一厉,飞身过去。
但马上,褚聂就后悔了。
因为娘子找到了,但是,在沐浴……
这情景,褚聂可耻的现自己很庆幸自己过来了,然后就,活色生香……
正在努力调理自己身子的安逸……
转头就看见自己夫君又是新婚时的痴汉目光,雾气腾腾的水里,安逸忽然抬起手,把自己的脑袋架在浴桶边上,浴桶很舒服,不愧是冉碦那老头子做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恩?关注点好像有点不一样。
安逸抬起头仰望着褚聂,其实雾气蒙蒙里只能看见褚聂的瘦削下巴。
褚聂微微低了头,就看见安逸光洁如玉的一半肩膀,另一半在水里若隐若现。
褚聂不由吞了吞口水。
安逸忽然就笑了,笑声清朗。
“夫君大约也是许久没有沐浴了。”水里的女人像妖精一样,眼波媚然,一眼看过来,褚聂就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
“不如一起洗洗啊。”那女人又说话了,褚聂往后退了一步,别过头。
“夫君在怕什么呢?是要我来给夫君宽衣吗?”声音传过来,似乎还有水声波动,是安逸在撩水。别想岔,就是撩个水洗洗而已。
褚聂的脸却是剧烈的起热来,心里却又是另一种滋味了,好像是窃喜,又有一丝懊恼。
“娘子…我,我先出去了。”褚聂诺诺的说,随即要快步走出去,但不知怎的,却是脚步越挪越慢。
“夫君果真要走?”身后那妖精又说话了,像是暗夜里的昏昏暗暗的灯火,诱惑着你前去,又像是最娇艳的花朵,浮浮沉沉的全是美丽和毒素。
褚聂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哗啦的一声。
妖精起来了。
褚聂记得自己刚刚没有在浴桶旁边看到过衣物,所以娘子此刻是……怎样的?!褚聂干咽了一口唾沫,忽然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尤其是后面那人还在一步一步深深浅浅的走过来……
褚聂:“……”我现在是跑出去呢,还是跑过去呢?真是着急啊,正经八抬大轿娶过来的娘子现在好像要勾引我,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褚聂还在慌张,安逸已经走了过来,身后是一滩浅浅的水迹,明明灭灭的,像安逸此刻的眼睛一样,水润又透着魅惑。
“夫君难道忘了,你我是皇帝赐婚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夫妻了么?那么……”安逸的手顺着褚聂的腰划上去,一点一点解开褚聂的衣服。
“夫君你在怕什么呢?难道不知,对于女子而言,一个男人娶了她,却不要她,是对她莫大的羞辱么?”安逸一字一句在褚聂耳边吞吐,语气幽然,像是从悠远的山谷传来的声音。
褚聂…褚聂已经不能言语了,现在光是控制自己的手把安逸的手抓住,都耗费了极其巨大的力气。
褚聂只觉得自己此时喉咙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