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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九章 邀请(1 / 1)

月舞跟那位林姓的年轻公子,岂止是近期走得太接近,最近一段时间内,她叽叽喳喳的,每次说话都会提到对方,这种转变,就连眼里只放得下白清瑜的沈浩然都能看得出来。他看着白清瑜的脸,点点头道:“这种年纪的姑娘最容易心动,或许月舞姑娘是动了心吧。”

白清瑜沉吟一声:“那事情就麻烦了。”

不是她想插手月舞的事情,而是这两人的身世背景相差太多,虽然不知道这位林公子是什么出身,但是透过穿着打扮来看,想必家境也不差,月舞从密林里出来,对外头的人了解不深,万一真陷进去怎么办?

离开密林,将自己的住处交到月舞兄长手中时,她曾经承诺说要帮忙看着月舞,可不能出半点的差池。

白清瑜没注意到沈浩然不同寻常的神情,她心里揣着事儿呢,连饭都没有好好吃,便径自走上二楼,一路走向风长栖所住的房间。

生病这几日,风长栖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出去,因为无名临走前交代过,她现在身体特殊不能用药,只能自己撑过这场风寒,并且期间不能随意出门。以免加重病情引来更大的麻烦,因此风长栖没出去过。

白清瑜走进门时,她有些惊讶:“怎么了?”

她注意到了白清瑜脸上不同寻常的表情。

白清瑜便把自己的猜测粗略一说,风长栖顿时更诧异了,她最近没出门,自然不知道月舞的这些变化,沉吟片刻道:“把她叫过来问问吧,若真的动了心,咱们也不好棒打鸳鸯。”

说来也巧,白清瑜进门之后,月舞便匆匆跑了进来。

瞧见房间里的两个人看自己的目光,她面露诧异:“怎么都这么看着我,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风长栖轻咳一声,摇摇头。

她本来是想找月舞当面问问的,可真见到了本人,忽然又觉得不好开口了,只能旁敲侧击道:“月最近看你进进出出的,莫不是碰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没有,有趣的人倒是碰到了一个。”提到那个人,月舞的唇角不自觉的勾勒出一抹笑意。

此时若是有一面镜子放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为自己的表情感到诧异,那表情温柔得不像是她自己。

“怎么个有趣法?”风长栖追问道。

月舞并没有察觉到两人的视线,她是个单纯的姑娘,生长于密林中,打小就被家里的兄长护着,多年来经历过的最大危险不过就是跟野兽之间的搏斗,哪里知道人心的弯弯绕绕,更何况风长栖和白清瑜都是她所信任的人,既然问出口,说便说了。

她一点都没犹豫的把自己跟林远平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都说了出来,说罢还补上一句:“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有趣的人。”

闻言,白清瑜和风长栖互相对了一个眼色。

看来月舞是真的心动了。

这是他们待在客栈的第五个夜晚,当夜月华似水,倾泻于世,从屋顶放眼望去,四处都是静谧美好的景致。

可惜有如此美景做陪,还是有人不高兴。

右手边放着一壶酒,沈浩然提起便喝,他像是琥珀般的眼眸微微眯起,似乎是在想着什么。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本该没人到屋顶上来才是,谁曾想小门吱呀一声,竟是被缓缓推开了。

沈浩然转过视线,正巧对上林远平诧异的目光。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屋顶上会有人,本来是想赏月来着……打扰了。”

林远平一边说话,一边往回走。

“且慢。”

他下意识停住脚步,回头望去,正看到沈浩然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这大半夜的,能碰到也是缘分,不如一块坐坐吧,要喝酒吗?”

林远平本来是不愿意的,可转念一想,两人都是男人,用不着拘泥于礼节,便点了点头,在沈浩然身边坐下。

也不知道沈浩然到底喝醉了没有,说他醉了吧,那双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让人忍不住联想到草原上的野狼准备狩猎的模样。若说他没醉,却又满身的酒气,倒杯酒都是摇摇晃晃的。

通过跟月舞的交谈,林远平知道眼前这位姓沈,便问到:“沈公子是否有心事?”

沈浩然闷闷的答应了一声。

虽然他没有说为何事所困,但是从他的衣着打扮,周身气度上,林远平大略能猜出来。像他这种出身不俗的人,唯一能困扰的,估计就是情之一字吧。真是太巧了,自己也是被情之一字所困的人呢。

林远平叹了口气道:“我看沈公子的打扮,不像是孟丽国人氏,莫不是来自梁国?”

这也能猜的出来?

沈浩然瞥了他一眼,见他笑着解释道:“家里是做生意的,平日与梁国的商人们交往颇深,所以了解一些。”

“原来如此。”沈浩然微微眯起眼睛,“林公子为何要留在客栈?”

用风长栖这个借口,糊弄糊弄月舞那个涉世未深的姑娘还行,在沈浩然这边肯定是没办法蒙混过关的,林远平权衡利弊后,无奈一笑道:“果然还是瞒不住公子的眼睛,没错,我留在客栈并不是因为那位肖似帝女殿下的姑娘,而是因为月舞姑娘……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她这样特别的人,所以想多看看。”

“动了心?”

武将多半都是豪爽的性子,沈浩然也不例外,一开口便往林远平心窝子里边戳去。

林远平苦笑道:“是的,我确实是对月舞姑娘动了心。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只觉得她比一般女子凶悍,到了后来相处久了,却发现她只是表面凶狠罢了,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纸老虎,表面凶狠,实际比谁都要温柔。”

沈浩然侧过脸诧异的看了一下,听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是眼前这位也未免太过了吧。

他张了张嘴巴想吐槽两句,可话到嘴边,突然又不忍心说出口了,算了,不论月舞是什么模样,那也是别人的事情,他凭什么管?

“既然心动了,自去追求便是。”

林远平又何尝没想过去追求,然而这种事想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每次话到嘴边,他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正是因为这份纠结与犹豫,才会让他爬到屋顶上来。

本来没什么话说的两个人,在酒的作用下渐渐都打开了话题,都是为情所困的人,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聊天聊着,自然而然就说到了沈浩然的身上。

他端着酒杯,兀自叹息道:“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该有多好。”

“沈公子何出此言?”

沈浩然苦笑着说:“你苦恼,是因为对她不够了解,而我苦恼,却是因为太了解她了,她的每个想法都能猜得出来。”

林远平挠了挠头发,越发困惑起来:“这样不是很好吗?”

沈浩然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叹息着说:“哪里会好?每每她见到我,都会想起另外一个人,我们太像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不知道她经历过的那些事,如此,便能以一个陌生人的面目待在她的身边了。知道得太多,对我们而言反而是种折磨,还不如自欺欺人来的痛快些。”

不是当事人,自然是没法了解对方的心情的,林远平也是,他没有经历过沈浩然的那些事,想安慰也无从说起。

憋了半天,他也只憋出来一句:“会好的。”

沈浩然扑哧一笑,这个时候,他总算是能够理解月舞说的那句有趣究竟是怎么来的了:“承你吉言。”

两人的境遇各不相同,却又有几分相似,都是豪爽的脾气,话匣子这么一打开,自然便收不住,酒一喝,直接喝到了下半夜,待月上柳梢头,才道别各自回房。

林远平不善酒力,只喝了两杯也醉得厉害,一直睡到第二日中午,才在贴身小厮的呼唤下醒来。他一边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边坐起身来。

果然,不善酒力便不应该喝酒,醉成这副模样,倒有些难看了。

这时旁边递过来一碗醒酒汤。

“喝了吧,醒醒酒。”

林远平并没有察觉到异样,他只是觉得这人说话的声音有点耳熟,却没有多想,直接接过醒酒汤喝掉,等到喝完才意识到不对。自家小厮站在房间门口冲着他挤眉弄眼不断做着口形呢,那递给他醒酒汤的人是谁?

林远平脑袋里边的弦崩得极紧,他忽然想起这个声音属于谁了!

脖子如同被冰水突然冻住一般,他浑身难受,小心翼翼的转过脸去,正巧对上一双含笑的美目。

“母亲!您怎么来了!”

林夫人呵呵一笑,保养得当的一双手掐上林远平的脖子,稍一用力,怒道:“你小子都到江城城外了,却迟迟没进城去,也没派人去家里报个信什么的,我能不担心么!要不是怕你出个什么意外,我才不会出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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