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百姓情绪被调动,一个人突然喊道‘杀了他们!’然后百姓也跟着喊,李清远看着情绪被调动点点头,一挥手拉出一大帮人。
然后找了几个嗓门大的士兵开始逐个念这些人的罪状,不要说这些百信,就是在场的士兵都是听的咬牙切齿。
念完之后,百姓的情绪调动到最大,大家呼喊着杀了他们,李清远点点头,示意士兵退开,想报仇的百姓立刻一涌而上。
李清远一边看着台上去打人的百姓,一边指挥士兵维持次序,否则要是发生了踩踏就不好了。
等百姓的怒火过去,看着死了一地的官绅,都害怕起来了,罪的恶极的已经被百姓打的血肉模糊,不成人形,这里不是形容词,是真正的不成人形!
李清远先放这些人回家,这些人一下子做鸟兽散,李清远废了这么大的劲当然不会是只为了给大家发泄发泄。
李清远派出临清土城新加入的义军去跟他们挨个的做工作,这些临清加入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家人被清兵杀害,房子被清军烧光,对于清军的残忍作为都一清二楚。
只需要告诉这里的百姓临清百姓的遭遇,那么这里一定有不少百姓愿意加入义军队伍,今天过后李清远就要走了,临清的清军已经缓了过来。
这个时候,在待着这个距离临清只有几十里的城镇怕是随时都有被清军围攻的危险,至于往哪跑,李清远打算看看今天征兵的情况再说。
经过一个下午的动员,最后有六百多青壮愿意加入义军,看着这么点人连一个营都填不满,李清远觉得自己是要开始下一步计划的时候了。
李清远已经吩咐后勤带上一个月的粮食,至于剩下的则分给本城的百姓,不过领粮食确有条件,那就是要背着粮食往北走,然后才能分开逃难。
乌三娘对于李清远的安排有点不解问道:“你这样能骗过那些清兵么?”
“呵呵放心吧,清兵不敢不救!”李清远自信的说道。
乌三娘现在越来越不懂李清远了,不过现在乌三娘对李清远也越来越信任,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不用威逼利诱,不用造谣撞骗来招募义军。
其实李清远这个也算是一种威逼利诱,只不过李清远的办法更加的隐蔽,也可以说是百姓自己的选择,只不过很多百姓不觉得罢了。
当晚李清远指挥百姓分粮,在清军屠城的恐吓下,百姓们也纷纷收拾金银细软,一大帮子人在义军部队的监督下,喊着口号往清河的方向而去。
喊得口号有‘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现在如来,弥勒我主’这样的神学口号,也有‘驱除鞑虏,恢复大明,平均地权,建立神国’这样的政治口号。
反正就是义军念一句他们念一句,一个人的时候这些人还知道害怕,但是等到一大帮人一起念的时候这些人反而觉得有意思。
反正义军的大头领说了,只要自己喊到天亮,走到天亮,然后就可以各自回家投奔亲友躲避了。
而这只临西的百姓组成的假义军北上的时候,李清远带着真正的义军开始悄悄南下,打算沿着原路返回,偷袭临清砖城。
没错李清远就是要打那个义军一万多人围攻了半个多月都没有打下来的砖城,而李清远之所以这么有信心,就是因为他觉得这些清军一定会全力往清河方向追击。
果然假义军喊了一夜,天亮没有多久临清的清军就得到了消息,舒赫德和几个巡抚都气的半死,也吓得一身冷汗。
气是因为大家都觉得义军可能往南跑了,主要的堵截和搜索方向都是南边,没想到这伙教匪竟然过河去临西了,害的他们三天来白忙活了。
害怕的原因是因为清河不能丢,甚至都不能受到惊吓,原因很简单,这个时候清河县是隶属于直隶的。
这对于地图上来说不过是相距百十里的临县,但是政治上来说那就是大问题了,第一个就是教匪从一省流窜变成了糜烂数省。
而且直隶就是京畿之地,这让教匪闹到了皇上脚下那罪过就打了,何况是自己这边还因为追击不力被教匪袭击损失了一万多士兵的情况下。
虽然追击不力的罪状大部分都是舒赫德的,但是要是糜烂数省的情况出现,自己等人也是一样要吃挂落。
所以这些官员想到的是不管如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去救,不能让这些剿匪出现在清河城下。
临清城里的部队立刻就走了两万,只剩下三千人防守着砖城,李清远接到消息,先是命令临清籍的士兵化妆进城进行联络,等到这边一动手,那边立刻冲击俘虏营,放出被俘的教众。
等到士兵走后,李清远静静的等待,等着黑夜到来好渡过运河,作为大清最繁忙的河流,李清远想白天悄悄渡河那简直是痴人书梦。
大清的漕粮和大部分的北运货物都要依靠这条运河,所以河流的繁忙可想而知,这个也是为何王伦打临清,乾隆跟踩了尾巴一样,运河系大清命脉,临清就在运河边上。
白天运河繁忙船只穿梭不绝,夜里船只就少多了,毕竟急着赶路是急着赶路,但是不怕死敢走夜路的船只毕竟还是少数。
其实海运要比河运即省时又省力,但是大清立国以来下令禁海,乾隆二年又禁止所有粮食从海路贩往外省他国。
沿海百姓南逃现象又很普遍,所以大清宁愿扔掉大海不要,也要保证能有效的控制他这些奴才们。
可以说大清自从立国以来所有的国策制定的出发点和中心思想就是防止汉人造反,所以直到慈禧事情,把汉人都是当成奴隶,当成贼一样防着。
为了达到这也目的,不惜阻碍科技的发展,不惜焚毁所有有利于科技传播,有利于军事传播的书籍,兴文字狱,编撰著名的四库全书。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满人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华夏的一份子,只是把自己当成占领者统治者,还有全体汉人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