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绥芬河火车站旁咖啡馆
咖啡馆很破旧，几张桌子，桌面面上的漆都掉了。
几把破椅子，坐上去吱嘎嘎地响。
咖啡馆是一位俄罗斯人开的，店名用中俄两种文字挂得挂子：瓦洛加咖啡店。
老板瓦洛加是一个俄罗斯老头儿，他负责在后面磨咖啡豆，煮咖啡。前台跑堂的是他的小女儿，名叫娜塔奶莎。娜塔莎大约十八、九岁的年龄，长得很漂亮。
很多来这里喝咖啡的人，都是冲着漂亮的娜塔莎来的。
屋子里的光线黯淡，从外面往屋里看，基本上看不清里面的人。
赵长龙走进咖啡馆时，老马已经在咖啡馆里等着他了。
赵长龙四周看看，整个咖啡馆里只有他跟老马两个人。
赵长龙坐在老马对面，他发现，老马左手上戴的手套已经不见了。老马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这时，娜塔莎像风一样飘了过来，脸上的笑容很温暖。她走到老马身边，轻声问道：“马先生，您来了。”显然，她对老马并不陌生。
老马微笑着跟他打招呼：“两杯咖啡。”
“好咧，”娜塔莎又像风一样飘走了。
不一会儿，咖啡来了。娜塔莎放下两杯咖啡，悄悄离开了。
老马笑着对赵长龙说：“你一定很奇怪吧，你父亲为什么会让我来找我。”
赵长龙：“是的，我真的想不明白。”
老马说：“我跟你父亲是老朋友。”
赵长龙开门见山：“我父亲遗嘱上让我找你帮助我，我不知道你能帮到我什么？”
老马笑着问：“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赵长龙：“我想知道日本守备的兵什么时间攻打金家寨。”
老马说：“没问题。”
赵长龙愣住了：“这样的消息你也能搞到？”
老马说：“准确消息搞到后，怎么通知你？”
赵长龙想了想，他杀了两个日本浪人，跑了一个日本女特工，家肯定是回不去了。家周围一定被布下了天罗地网，如果回去肯定是送死。消息肯定不能送到家里。
“这样吧，如果得到了准确消息，你把消息送到东街三盛布店吧，交给店小二就行。”
老马说：“好的。”
赵长龙又想，自己既然回不去家了，那狙击步枪和手枪还有子弹都在密室里，无法拿出来，而自己又随时需要这些东西，就问道：“狙击部枪、手枪还有子弹你能帮我准备吗？”
老马说：“好的。”
这回赵长龙却真的愣住了，他重新打量了一下这和蔼可亲的老马，在心里问道：这老马难道真有这个本事吗？他究竟是干什么的？一个火车站门前的清扫工，有这么大的本事？
赵长龙根本不相信这老马有这样的本事，但他又不能不相信父亲的遗嘱。怀疑归怀疑，现在怀疑也没用了。自己没有枪，就什么都不是了。
老马微笑着问：“你要多少子弹？”
赵长龙说：“狙击枪子弹300发，手枪子弹200发。”
老马：“也是送到三盛布店吗？”
赵长龙：“是。”
老马：“枪和子弹今天晚上就可以送过去，日本军队攻打金家寨的消息，时候打听到了，什么时候再送过去。”
赵长龙：“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