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谈好了没有啊?”三奶奶一见几人回来,立刻走上前问道。事关房子,她总是要问清楚了才能安心的,人活一辈子,可不就是为了个家么。
如果换做三年前,三奶奶绝对是死活都不答应拆迁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的,落叶归根落叶归根,这里就是他们的根,怎么能说拆就拆了?不能因为对方是政府,就能这么横行霸道不是。
但这三年里她跟着儿子媳妇住在镇上,不再局限于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大棚蔬菜的好生意使得她跟着媳妇儿跑了不少地方。一来二去的,加上打交道的也不再是以前村里那些只知道种地和家长里短的妇人们,见识还真是长了不少。
长见识只是其中一点而已,这三年里要说三奶奶身上最大的变化,还是观念意识上的转变。无论怎么说,身为本县经济水平最高的镇,他们这里各方面的意识水平都是挺高的,包括生活上的、消费上的、教育上的、文化上的等等等等。在这样的大环境的潜移默化之下,三奶奶不知不觉中就有了改变,简单地说,就是思想认知上进步了,不再局限于村里的那点东西了。
特别是在镇上的人颇为热衷讨论政府政策的利弊的情况下,听得多了,三奶奶多少也知道既然拆迁这件事本身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那更值得考虑的就应该是他们这些人能从中获取多大的利益了。
这事儿夏孝贵和朱雯自然也是十分关心的,所以在知道政府竟然出台了按人口划分房子套数的政策之后,当真产生了捡了个大便宜的感触,三奶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嘿,多一套房子哎,还就是多了十几万呐,赚大发了。
结果他们这边还没乐上多久呢,村里就来信儿呢,招他们回去商量拆迁的事儿呢。三奶奶一听,这感情好啊,指不定是村大队给他们争取到了更大的好处吧。三年多没怎么跟村里人打交道,三奶奶一时半会儿地居然忘记了村里人思想上的自私狭隘,自然是大失所望的。
失望就不说了,夏孝闲那个小王八蛋居然还敢打起他们家那套房子的主意了?三奶奶怒了,她虽然老了点,但脑子也不糊涂,他们家言言分到的那套房子政府是肯定会给的,收养手续他们木头办得可是格外仔细的,不存在无效的可能性。那也就是说,如果最终言言没拿到那套房子,那套房子的去向就值得琢磨了。
这一琢磨,三奶奶自然第一个想到了夏孝闲,那小王八蛋该不会是想把他们家的那套房子私吞了吧?为什么?这再一琢磨,三奶奶看向朱雯和夏木荣的眼神就有点儿不对劲了,该不会那个夏孝闲现在后悔起当初不要这对母子的决定了吧?否则他们家现在可不就是又多了两套房子么。
三奶奶这边越想越多,越想越复杂的,夏木荣几人心里可都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夏孝贵猛地灌了一杯水下去,才算解了点气,“能怎么样,坚决反对呗。夏孝闲那小子要是真敢不给言言这套房子,哼,那就没完,我看能他怎么把这拆迁进行下去!”
朱雯也搭腔道,“是啊,言言的房子我们是肯定要拿到手的,不说别的,我们又没有坑别人的,没道理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都得被别人坑了去。”
转头,朱雯摸了摸言言的脑袋,“言言啊,你放心,这事儿阿姨和叔叔一定会给你做主的,你三奶奶也是,不会看着你被人欺负的。”
娇少爷点头,甜甜地笑了笑,“嗯,谢谢叔叔阿姨三奶奶。”
“嗯,去洗澡吧,这一路上的,不好受吧。”朱雯赶着两人去洗澡了。大夏天的本来就很热,车上又没空调,又因为途中大量灰尘的存在开不了窗,的确很少憋闷燥热。特别是在紧闭的门窗也阻止不了细小的灰尘的无孔不入之下,车里的空气其实糟糕到了一定程度,亏得每日来来回回的驾驶员和售票员能承受得下来。
换做以前,两人洗澡那肯定是在院子里摆个大澡盆灌满水滚几下就好了,现在嘛,本来也是可以的,他和言言都不在乎这些。可惜昨晚那么一番交缠下来,现在的言言一旦脱了衣服,身上的痕迹可是半点都遮不住的了。
第一次的夏木荣虽然一进入后就只顾着攻城略地,但却并没有摧残言言的皮肤的冲动,更没有这个意识和习惯。一切全凭本能,而夏木荣的本能里不包括凌-虐的因子。所以即使遭受进攻的关键部位承受不住到了略受小伤的程度,言言身上的其他部位倒是完好的,衣服一穿基本也就看不出什么来了。
至于脱了衣服么,后果自然不言而喻。
所以,在不知情况的朱雯的催促之下,夏木荣微微一笑地道,“妈,不用忙着烧水了,我和言言去水塘里滚几下就好了,以后也没多少机会了,言言又喜欢,我们去去就来啊。”
“哎?怎么想到跑去游泳啊,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你不知道啊。不行不行,那水塘也是有深度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可怎么行。”三奶奶坚决不同意,摆摊卖菜时摊位旁的妇女们经常谈论的话题之一就是安全问题,她可没少听到那些落水的例子,怪可怕的,木头不是爱游泳的人,怎么现在都成年了,居然又兴起了这种念头。
“没事儿的奶奶,您放心,我有分寸的,不跑远,就在我们家后门口那个小池塘,这总可以了吧?再不成妈妈和夏叔多盯着我们这边看看也就是了,您瞧我这身高,那水能淹死我么?”夏木荣竭力为自家言言争取着这点小乐趣,奶奶也太大惊小怪了,虽然安全问题的确十分重要,但也得看情况不是。真不是夏木荣多看不起自家的小池塘,而是那实在是有些不够看的。
“这……好吧,还是要多当心点儿啊,有什么问题就大叫一声,我们都在这呢。”听夏木荣这么一说,三奶奶其实已经安心了,自家的池塘自己清楚,出不了什么事,可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
“嗯,知道了,言言,咱们走。”夏木荣招呼了一下宣言,带头去了后门口。小池塘是背靠他们家挖的,再过去点就是一大片竹林,周围除了他们这家就没有其他房子了,更别提人了。所以说起来,还真算是个隐蔽的地儿,基本是他们一家独占了,别人想要用一用得绕一个大圈不说,随便一眼就能被他们家里人看到,不太合适,毕竟每家的池塘里都是有专门养着的鱼仔的,谁知道你到底是来洗衣服了还是来偷鱼的?
小池塘虽然是挖出来的,但里面的水可都是活水,水源是流过村里的那条大河。花费的工程也不大,也就是挖通了不远处的天地里的灌水沟到他家后门口的距离而已。这还是他夏叔大夏天的热得受不了了想起的主意,最开始为的不过是能随时随地滚个澡而已,小小的夏木荣当时可是也有帮忙的。
瞄了瞄家里人的动静,一见没人瞧着他们这里了,娇少爷小小地欢呼一声后立刻把自己剥干净了跳进了水里,一时之间水花四溅,小家伙扑腾扑腾几下就滑到了池塘中央,痛快了扎了几个猛子,欢快地游动了起来。
水面倒影着大片大片的竹林,投下一片阴凉。闪烁着粼粼日光的水面又因为太过耀眼而轻易让人忽略其他,夏木荣不用担心这种情况下言言身上的痕迹还会被人看到,即使是站在岸边的他也不容易看清。
放下心来,夏木荣好歹穿了个裤衩也跳进了水里,等他游近时,小家伙麻溜地奔了过来,水面上的身体倒是还有一段距离,水下,小坏蛋的脚可就不老实了。一脸坏笑的娇少爷不急不忙地进行着水下调-戏,没一会儿就被他哥坚定地扯住了他的脚,动弹不得了。
“哎,哥,你怎么这么小气!”娇少爷不讲理地抱怨着,也不管这是能不能用小气来形容的事儿。水面上的两人面对面地对视着,远远看上去略有些不合适,好像深情对望的情侣般,稍微有点儿想象力的人看着总会有些忍不住皱眉的。
朱雯看到了,夏孝贵看到了。他们都是有想象力的人,更何况他们还都是知情人,要说没点儿什么想法还真是不可能,最终只能是眼不见为净了。要说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可能期待着木头只是一时的错觉而已,过几年就好了,但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两个孩子之间的情分越来越深,这个时候他们要是再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就太不切实际了,只会将孩子们远远地推离自己身边而已。
不但不能指责什么,他们还能帮忙遮着掩着,比如现在,一见母亲看了水中的两个孙子一眼,夏孝贵赶紧开口道,“妈,您说我们要不要找大姥姥说说房子的事儿啊,夏孝闲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夏家的人,大姥姥说的话他总得要听的,否则就是不尊重长辈。也省得我们两家真闹得不可开交了,让别人看了笑话。”
“也好,我这就去你大姥姥家说说,能解决问题当然最好,解决不了我们再说。”三奶奶一听,这也行,虽然按理说她也是夏家的长辈,奈何老一辈人的思想太过呆板,女人说的话分量总是有限的,哪怕她这年纪和辈分摆在这也一样。
隔得不算太远,夏木荣多少也听到了一些,当下感激地看了他夏叔一眼,随即和言言拉开了距离。平日里他挺注意这些的,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但昨晚两人的关系刚刚有了实质的改变,即使沉稳如夏木荣,也难免心中愉悦,偶有一时放纵也是正常。
“切,真讨厌。”宣言不满地独自游开了,真没劲,本来就是想两人一起在水里玩个痛苦,他才兴致勃勃的,这样倒好,这么束手束脚的有什么意思。
游了没一会儿,娇少爷愤愤然一扭头,就发现看上去侧对着他的哥哥其实正眼都不眨地斜看着他呢,当下心中一阵小甜蜜。对嘛,就是应该这样才对么。心里舒坦来的娇少爷也就不再别扭了,欢欢喜喜游到他哥面前,眨眨眼,嘴角的笑意快要骄阳融化了,“哥,我想亲你怎么办?”
明明是在水里,夏木荣依旧觉得自己的血液沸腾了,只是因为他常年就这么几个表情,这个时候更是连个笑容都没办法摆出来,反倒显得他太过镇定了。与神情上的镇定完全不搭的,是夏木荣堪称迅速的动作,就见他一声不吭地拉着他家言言箭一般游到了池塘的一角,背靠着一棵大树的遮掩,甚至来不及查看一下周围有没有人,按下小家伙的脑袋就吻了上去。
早就憋了一口气的娇少爷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夏木荣一贴近他就自动自觉地张开了嘴,极其配合地伸出舌头迎了上去。双腿不老实地缠在了夏木荣的腰上,双臂挂在夏木荣脖子上,借着谁的浮力轻轻松松将自己贴在了夏木荣身上。
夏木荣用力地吻着他的言言,一手紧紧地按着言言的后脑勺,一手圈在小家伙的腰上不住地揉捏着,纯粹无意识的举动却让娇少爷觉得腰上一片酥-麻。这地方是他的敏感地带,但包括夏木荣和他自己,谁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夏木荣只是本能地觉得这里比较好捏,娇少爷则是糊里糊涂地就软了腰却来不及思考。两人毕竟经验太少太少,仅有的一点经验还都是来自对方身上,也就只能这么糊里糊涂地来了。
夏木荣一指已然不自觉地顺着小家伙的脊椎骨一路往下,然后又沿着那道顺滑的股沟一路探进了小家伙的身体里,本能地浅浅抽动起来,在水的润-滑下倒也不算太困难。但当夏木荣的第二根手指探进去时,小家伙不舒服了,自然也就不乐意了。疼,他那里还受着伤呢。
娇少爷不舒服了,自然是不会忍着的,当下就鼓鼓囊囊地喊了几声,夏木荣也不至于浑然养我到听不见丝毫外界动静的程度,很快发现了言言的异常。随即便是傲慢,该死的,他都在做些什么,明直到自己昨晚用了多大力道,怎么还敢动言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