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非利人,也就是撒克逊人口中的狂战士,他们力大无比,挥动着手中的斧头,每抡一下整个城门都在颤抖。
守城的盎格鲁士兵与罗马弓箭手自然是感觉到了这代表着恐惧的颤抖,他们必须要阻止这两个人高马大的破坏者再这么肆意妄为。
城墙上的士兵拼命举起石块向下投,可能是距离在近,这石块砸在拿非利人的身上根本阻挡不住他们的行动。
“咚!咚!咚!”
几声响亮的声音在城下响起,这两个拿非利人三下五除二地就在外部门上砍出了一个大洞,里面的内门也已经摇摇欲坠。眼看着这城门要被拿非利人攻破了,守城的士兵在激烈争论着,再怎么反抗对于他们的盾牌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他们已经公然向我们开战了,他们屠杀了我们的勇士,我们要杀进去,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把他们推进河里喂鱼,所有人,一个人分得一个女人,征服他们!”
“呼!!!”
一提到有十足的好处,士兵们更是迫不及待了,他们怒吼着,手斧并用不断破坏着眼前摇摇欲坠的大门。却不知道头顶上守城的士兵端起一只只木桶,里面装满了烧的滚烫的开水。
“哗!”
数个木桶倒下,浇在下面每个士兵的身上,顿时下方尖叫声响成一片,不少人被这开水烫的连滚带跳。可是开水对于这两个拿非利人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他们头部、胸部、肩膀都被狼皮很好的防护住,尽管裸露的双臂上被烫的通红还在冒着热气,他们似乎并没有痛觉一般高举起战斧,怒吼着朝着眼前残破的木门猛地举起巨斧猛地砍了下去。
“轰!”
木门被猛地砸开,这帮怒吼着感谢“杀!杀!杀!”的撒克逊士兵拥挤着冲进了这座城市,他们巴不得大开杀戒好好享受一下浴血的滋味了!可是一进城,里面的景象却让他们大吃了一惊。
前面前行进城的撒克逊士兵已经全部被杀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他们的尸体被堆成了一座小小的“城墙”,手持标枪的盎格鲁士兵现在城墙上,他们抬手架起标枪俯视着城门口前的涌进来撒克逊士兵。
“折返吧,乘着现在还有机会!”
这时的“城墙”上站着一个盎格鲁的贵族,他全副武装,手持铁剑,大声奉劝着破城而入的撒克逊人。他们虽然中间夹杂这不少的盎格鲁人,面对这尸体堆上的敌人,虽然他们是同胞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何为同伴的理由,他们同室操戈,并且勾结了罗马人成为了他们的叛徒。
下面盎格鲁-撒克逊的士兵们的眼里充满了愤怒还有不解,可是这一切都确确实实地发生了。从此,他们不再是同胞,而是你死我活的敌人。
“折返,这是你给我们的命令吗?”
在沉默的盎格鲁-撒克逊的人群中传出了这样的质疑声,所有人回过头来,看到的是阿尔特.嗜血之斧,他正扛着他那标志的大斧头现在人群中间。
按理来说作为军队的首领,他应该站在军队的最前方,可能他也忌惮这标枪吧。妄图在人堆中让他们没有办法瞄准目标,他冷笑着抬头望着盎格鲁反抗的贵族,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投降了罗马人,这已经是不能够容忍的事情,你们,加上这座城市里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活下去!接受吧,接受我们的杀戮,等待死亡吧。”
“咚!”
阿尔特的话音刚落,只看见那“城墙”上飞出一个硬物落在他们的面前,阿尔特低下头来,看到那硬物到底是什么了,原来那玩意是个人头,新鲜的,刚刚被割下来的人头。
“这是他出言不逊的下场,我也不确定,你刚刚那激烈的言辞,会不会保住你的名!”
另一种声音,他说得非常生硬,看样子是刚刚学的,不一会儿,只见那个盎格鲁贵族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影,是安德鲁,他复原之后第一时间加入到了战场上,他一身罗马的铠甲,看上去像是个军官。他正低头望着躲在人群中的阿尔特,手握铁剑,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的一大群盎格鲁-撒克逊士兵说道:“你们退后吧,不然这里将成为你们的坟场。”
安德鲁话音刚落,只见一排全副武装的罗马士兵手持梭镖站在这“城墙”上,更多士兵手持盾牌长矛在后方准备着。
“坟场?死亡?”
阿尔特冷笑着,只见他猛地举起手中的战斧。
“吼!”
阿尔特的态度激起了身旁盎格鲁-撒克逊所有士兵们的轰鸣,他们高举起手中的武器随着他们的长官一同怒吼,他们是野蛮人,视死如归,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吃瘪?
不服输的撒克逊人不顾及自己的死活,他们当中那两个拿非利人更是怒吼起来如同闷雷。震荡着防守军队每一个人的耳朵。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士兵们咬紧牙关,猛地将手中梭镖与标枪掷了出去。第一排的盎格鲁-撒克逊士兵根本就没有想要防御,他们本身就单薄的铠甲根本阻挡不住锐利的梭镖的刺击,他们成片倒下,很快后面的又弥补上空缺,如同潮水一般冲上了这个尸体累成的“城墙”。
“防御!防御!防御!”
安德鲁大吼着,士兵们猛地顶了上来,发狂的盎格鲁-撒克逊士兵手脚并用地冲了上去,迎接他们的是锐利的长矛的刺击。
他们人推人,越堆越多地让“城墙”的高度渐渐失去了高度的优势。
为了挽回颓势,罗马这边的盎格鲁标枪手手持标枪爬到了两旁的房顶上,准备在盎格鲁-撒克逊联军的两侧予以攻击让他们付出代价,可是就在他们还没有站稳的时候,撒克逊人就已经发现了他们,一阵如同飞燕一般的飞斧挥去,让那几个标枪手滚落下房顶,生死未卜。
“疯子,一群疯子!”
安德鲁怒吼着,端起剑来一剑刺倒扑来的撒克逊士兵,朝着身后的士兵大喊道:“压制他们!压制他们!”
身后的士兵举起标枪,指向上方天空,在一声命令下,他们一齐将标枪与梭镖投向半空中,如同暴雨一般的标枪呼啸落下,在盎格鲁-撒克逊的人堆中溅起片片血花。
“吼!”
只听到一声如同雄狮一般的怒吼,抬头就看见阿尔特.嗜血之斧踩着士兵的被扑了上来,他一跃而起,落在来不及防备的罗马士兵中间,挥舞着自己的斧头抡倒了一片人。
紧随其后的是拿非利人,这两个命硬的家伙竟然还没有死掉,他们也是一跃而起,跳上“城墙”,没人能够与他们两个抗衡,瞬间整个防线混乱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