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忆璠走进谦灏的房间,只觉得周围安静的出奇,最后找遍了所有可找之处也没见个人影,却在一转身的时候,发现了桌子上留下的一张便条,她忙跑过去拿起来看:
“陶小姐,无论如何,这些天承蒙照顾,我们就此别过!”
看完谦灏留下的便条,忆璠着实气愤,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走了,这是什么人啊!
她攥着便条怔怔的发愣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心底竟萌发了一种大胆的想法“纪谦灏,想甩开我,没那么容易!”
……
上海。
通向司令处的大街上人群熙攘往来,人人脸上都是大汗淋漓,靠墙拐弯阴凉处的人力车夫不停的拿着汗巾擦汗,还时不时的拉拢客户!
一辆黑色接普车穿过长巷在司令处门口停下,司机下车去帮忙打开车门,谭司令从车内走出。
司令处大厅里与军长带人出来迎接,身后的军官整齐的向谭司令敬礼!
“司令,这次您去南京,那边什么情况”许军长走过他身边问。
“毫无收获,我倒是小看了陶剑霜!对了,这段时间,上海有什么事吗”
许军长叹息一声“还是葛家,葛小姐被迫嫁给了沈少爷,葛煜坤被救出来了!哦,上午沈小姐来电话,说在老地方等司令!”
“什么,沈家这件事办的也太不光彩了吧!真想不到沈志文能办出这种事来”谭司令面露愠色,悻悻的说。
“别在这说了,进去谈”
许军长和谭司令正向司令处大厅走去,而就在这时,从四面八方竟跑出了拿枪的杀手,冲着谭司令的方向不停的开枪!
许军长麻利的从腰间抽出枪来,“保护司令”
顿时那些军官们齐刷刷的抽出枪,与那些杀手来来回回射杀,顿时霹雳巴拉的声音犹如雨打芭蕉!
突然,一辆车急速停下,车门打开,下来一个头戴黑色礼帽,鼻梁上架着副黑墨镜,敞着黑风衣的男人,只见他双手举枪,对面被一阵猛射!
本来面不改色的谭司令有些恍惚,不可置信的低声唤道“谦灏?”
男人继续射击,其奔跑时带起的风把衣襟吹的飘扬,他沉着冷静,百发百中,即冷库又潇洒!“砰砰砰…”他一直射杀,直到把所有子弹都打完,才若无其事的抽出身后的另一把手枪,用枪管顶了顶帽檐,转身又是一阵射击!
最后,偷袭的所有杀手差不多已被消灭,他把枪口对准了一个杀手的脑门,一拉枪栓,子弹上了膛,“说,你们背后何人指使”
“你开枪吧,我们谁都不会告诉你的”那杀手一拉谦灏的胳膊,触到了扳机,子弹横穿过他的脑门!
剩下的杀手四向逃窜,许军长下令追铺!而那个男人正直走向谭司令,摘下墨镜,把枪抽到身后,“司令,谦灏失职,来迟了”
谭司令有些激动,双手按着谦灏的肩膀,兴奋的道“哈哈哈,回来就好,走,进去说”似乎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大概是经历了百余场战役后,一次小小的刺杀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来到司令处内厅,遣走了所有军官,屋内只剩下谦灏,谭司令和许军长。
“谦灏,我对不住你,葛家的事我有很大的责任”谭司令十分愧疚。
“司令,别这么说,那件事是葛民贤大意,司令秉公而已”
两句话说完,整个房间竟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谁也不知道该怎样打破这种尴尬局面。
“司令,煜琳…怎么样了,我刚回上海,葛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想见她”淡淡的语气,却充斥了满是心疼。
谭司令和许军长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开这个口,最后谦灏发觉什么不对劲了,才补了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煜琳怎么了”
“你别急,我慢慢跟你说,不过…你得做好心里准备”许军长从容坦荡的性格还真是让人佩服!
谦灏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不再说什么,可眼神却在要求他快说。
“葛先生去世后,张柏发去葛家灵堂闹事,葛夫人为了保护葛小姐被张百发迫害,而葛煜坤又在前几天以蓄意杀人的罪名被抓。葛小姐为了救她哥哥,去求助沈志文,沈志文开出条件,逼葛小姐嫁过去”
听过这里,谦灏一阵心酸,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煜琳到底承受了什么,他双眼微红,咬紧牙关“她。嫁了吗”
“或许沈志文什么都清楚,所以迫不及待的完成了婚礼,就在三天前”
听完这句话,纪谦灏彻底疯了,一拳砸向桌子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要气愤的冲出去,谭司令忙拦住他“你冷静点,木已成舟,你还要硬抢不成,到头来,伤害的不还是葛煜琳”
“我已经负了她,我都原谅不了我自己,走开”这句话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似的,他一把推开了谭司令,出了司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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