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清晨,阳光熹微,空气中泛滥着浓烈夏的气息。
“哎,床上那位,起来吃饭了”忆璠推门进来,将早饭放在桌子上。
而谦灏却丝毫对她视而不见,低头似乎在找着什么。
“你在找这个?纪谦灏,上海滩第一杀手”忆璠举起手里拿的那个信封。
谦灏听到身份暴露,下来走到她面前,眼神冷如冰凌,望向她好一会儿“还给我”
“喂,你身上还有伤,下来干什么”忆璠开始低声着急。
“哼,这点伤…把它还给我”
忆璠不但不还,而且背向他一边踱步一边说“知道你身份后,你夜袭陶家公寓的目的我也便了解了。而这个,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我有向你解释的必要吗?”谦灏微微皱起眉头,实在不想在这里跟她废话。
“好歹是我救了你,你欠我一条人命,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态度”
“我纪谦灏从不欠别人的,你的救命之恩我也不会忘”说完一个箭步跨出了房间,不知要去哪儿。
“喂…你去哪儿,回来”忆璠大声的喊,虽说他的生死与她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但她终究担心那可在他体内未取出的子弹,最后还是决定追出去。
……
不知不觉,谦灏又一次闯进了陶家公寓,他谨慎的走在房间过道上,路过一个房间时,里面隐隐约约的谈话声让他不禁停住了脚步,倚在门上细细的听了起来。
“剑霜啊,大哥的死我们骗了忆璠整整八年,如今葛民贤已经死了,这世上除了你我再也没有知道真相的人了,可是我这心里不安啊,我们实在…实在对不住忆璠那孩子啊”陶夫人沉重的说完,接着是长长的叹息。
陶剑霜拍拍夫人的手,深深吸了口手里的雪茄“夫人放心,事已至此,我们也没什么顾虑的了,反正忆璠认定了葛民贤是仇人,呵…就让他做了那个替罪羊又怎样”
“唉…剑霜,我们去日本吧!前几天的刺杀我实在心有余悸啊,我害怕…”陶夫人脸上满是惊恐。
陶剑霜倏地放开了夫人的手,神情不悦“夫人,不要再说了,我不可能走…”
“……”
“啊…不可能…这不…”背后响起了忆璠飘忽不定的声音,谦灏一把捂住她的嘴,才没让她坏事,急忙的拉起她跑出去。
就是这一跑,触动了陶家公寓的层层防守,一队士兵拦住了谦灏的去路。
“你是什么人,跟那晚的行动有什么关系”
谦灏身上根本没有任何防卫的武器,跟何况他还有枪伤,他把忆璠护在身后,突然感觉不对劲,原来,忆璠已经掏出枪再对准了谦灏的太阳穴。
“喀吧…”枪上了膛。
“呵…从来没有人敢把枪架到纪谦灏的头上”说罢他一个转身把忆璠手里的枪夺下,反身擒住忆璠,枪戏剧性的转移到了她的头上。
这下该换成那队士兵着急了,慌慌张张的指挥道“不要开枪,陶巡长吩咐过,不准伤害堂小姐”
谦灏从始至终连话都没有说一句,扯着忆璠退后了几步,接着抓起她的手,跑出了陶家公寓。
跑出一段路,忆璠开始挣脱“放手,纪谦灏,你给我放手”
谦灏松开她,转过身来擦了把汗,然后冷冰冰的看向她“陶忆璠!陷害葛民贤的人原来是你!刚才你也听到陶剑霜夫妇说什么了吧,真正害你家破人亡的人是他陶剑霜!”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你闭嘴”忆璠此刻真的无法冷静,她站在那里不停的颤抖,脑子里乱成一团。
“到现在你还不清楚吗?你只是陶剑霜杀葛民贤灭口的一颗棋子,你一直都在被他利用,你懂了吗!”谦灏实在恼怒,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被人利用傻到可怜的女人,这个杀害葛民贤的幕后凶手,这个他的救命恩人!
“不要再说了,这绝对不可能,他是我亲叔叔!”这个对眼泪如此吝啬的女人终于流泪了,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被自己尊敬的叔叔欺骗利用了八年,而那个她尊敬了八年的叔叔竟然才是她的杀父仇人。
“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颤抖的喉结上下攒动,他握紧双拳,额上的突如其来的冷汗结成细线,声音越来越底气不足,背后雪白的衬衫染上了大片的鲜红。
他的生死跟她有什么关系!
心里不断告诉自己狠下心来,不要救他,就让他死在这里好了。可当看到他倔强的痛苦模样,她还是过去扶住她,大声的说“纪谦灏,你不要命了”
谦灏仍旧的咬着牙推开他的手“不用你管…你走”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你知不知道你后背有…”话到嘴边她竟有憋了回去,这个刚愎自用的男人真是让她束手无策!
陶忆璠真的要好好静静了,葛陶两家的恩怨谁是谁非,她真的做错了吗?那些从叔叔嘴里说出来的话,难道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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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葛陶两家的恩怨,由于时间问题,我会在番外篇里再详细介绍的!亲爱滴,要多多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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