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就知道护着她,她闯下这么大的祸,还想从我这里得到句好的”叶老爷气得咬牙切齿
兰姨娘忙把淳珊护在自己身后,逝去青春容颜脸落下泪来“老爷,这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心疼啊!”
“你瞧瞧她,哪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啊,我算是白养了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了”叶老爷的语气一次比一次重,淳珊女孩子家的脸皮薄,哪经得起这番羞辱,更别提这话是从阿玛口中说出来的,心底一时五味杂陈,想死的心都有了。
淳珊低头看见针线篓里的剪刀,拿起来便向脖子刺去,幸亏兰姨娘和娟儿狠命的夺下剪刀,剪刀划过淳珊白皙的脖子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盘的整齐的秀发被挣扎的凌乱,一缕发丝被剪刀割下,飘飘摇摇的坠落在地……
兰姨娘大惊,抱住淳珊瘫软的身体,眼泪再也止不住“女儿啊,你这是糟的哪门子罪啊!”
九月末细雨连绵,千道万线的银丝织成漫天雨幕,密密麻麻的斜线打在落叶上发出好听的声音,微凉的秋风将人带入天高气爽的盛秋时节!
圣爱玛斯堡音乐学校的花间小路上,或白或紫的牵牛花被雨水洗涤的格外鲜艳,树上余留的绿叶也在雨水的冲刷分外油亮,煜琳一个人打着绸伞在雨幕中穿行,若彤由于受了风寒,几日不曾来上学,煜琳更显孤独
“葛同学,我是钢琴系的汪礼,我们一个班的啊,你还记的我否?”从前方跑来一个男孩子,厚厚的镜片满是雨珠,和着呼出的水蒸气形成一片雾,径自站在绵绵细雨中,雨水湿透了他的大片衣衫,煜琳吓了一跳,低头拍拍胸口,尴尬的笑答“不好意思,我实在不记得你了”
那人拨下眼镜胡乱擦了擦,雨滴顺着他的脸颊留下来,“没关系,我从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女孩,我…”他幽幽的低下眉眼,短短的叹息一声,然后鼓起万分勇气说“我。我只觉世间再没有比你好的女子了”
一句告白分外大胆,煜琳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位有些木讷的同学,他似将全部的勇气拿了出来,一鼓作气说下去“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会一直等下去的。”
煜琳被他的告白惊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令人尴尬的痴情,秋后雨丝清凉,见他不停的擦拭镜片,她犹疑的将雨伞往前送了送:“同学,不要淋雨了,小心着凉!”
宽松的学生装将煜琳白嫩莹润的手腕露在外面,汪礼想了许久也不敢上前抓住唐突了她,只是嗫嚅的往后退了一步,重新迈入雨幕中道“我这个人笨嘴笨舌的,也不知该说什么,往后,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她不需要你相信。”纪谦灏的声音冰冷传来,惊得她手中的绸伞歪到一旁,谦灏迈步上前用力扶住她握住雨伞的手,煜琳受惊立即收回手,伞成功落到他的手中。
身穿学生装的煜琳在雨中显得更加瘦弱,砚黑如墨的长发被雨水抿的整齐,柔顺的如她的心事,整整齐齐摆在纪谦灏面前。
汪礼打量眼前乍然出现的男子,脸色一阵青白,还有些结巴:“葛煜琳,我……他……”
纪谦灏不肯给汪礼继续说下去的时间,带着雨伞转身毫不犹豫向校园内走去,煜琳若不想淋雨只能加快脚步跟上谦灏的脚步,于是她抱歉的看了一眼那位同学,极快的跟上前方高大男子的步履,躲进他营造的一方没有风雨的空间里。
两人散步到花园凉亭,谦灏停住脚步等待有些跟不上的煜琳,煜琳气喘吁吁的走上来,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运动变得粉嫩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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