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二(1 / 1)

()朱莜接到女儿的电话,知道吉祥又闯了祸,直在电话里不住数落对方无脑。//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她对这女儿真是又气又心疼,虽然在电话里把吉祥狠骂了一顿,可是为了不让女儿受气,她还是决定回大宅一趟,第二天就赶紧提着一堆巧克力、糖果、果冻,派……这类孩子喜欢吃的东西赶来大宅。

她还没进屋,就开始热情地嚷嚷:“小衿,小畅,快来看看,有好吃的。”

“有就有,那么吵吵做什么?”陆安国被她的嚷嚷吵到,冷冷地从棋盘里抬起头。朱莜还没出现,他就听到她吵吵闹闹的声音,她还真以为自己是王熙凤?人未至先让人闻其声。

“爸,您今天好兴致。自己研究棋谱呢?”朱莜一边把零食摆到茶几上,一边讨好地坐到陆安国身边。她今天来,不只要哄好小衿,也要哄好公公,因为只有哄好公公,吉祥才能被放出来。

“我还想问问你,今天哪来的兴致买这么多东西。”陆安国一边放棋子放到棋盘上,一边沉着地问道。朱莜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今天还买了一大堆零食,那目的其实不用问,他也能猜出来。她一定听说他关了吉祥禁闭,让吉祥自我批评,她这是想来替吉祥求情,要他放吉祥出来。

“我一早去超市,正好想起小衿跟小畅,就想着这些东西孩子们一定爱吃。”朱莜赶紧解释,怕被陆安国说她动机不纯。吉祥那孩子就是沉不住气,她几次三翻警告吉祥别惹公公生气,别主动犯错,结果吉祥就是记不住她的叮嘱。这不,还得她来帮吉祥说情。

陆安国奇怪地抬起头,将目光从棋盘上转向朱莜:“今儿太阳打哪边出来的?”

“哎呀,爸,您怎么这么说?我是小衿的奶奶,小畅的姥姥,我也很疼他们俩。我就是不太会表现,所以让你们误会我。”朱莜拿出自己是小畅姥姥这件事来证明自己的真心。

“小畅的姥姥?我看傅怡比你更配得上这个称呼。”陆安国不满地哼了一声,就又低下头去研究棋局,不再理会朱莜。

傅怡比她更配得上姥姥的称呼?朱莜被公公的话气得够呛,不过又不敢当面发作。

傅怡那个虚伪做作的女人!竟然拿着她的亲外孙讨好公公!她真恨自己没有傅怡那种笼络人心的手段。

就在这时,两个保姆抱着孩子们从后花园进来,朱莜立刻招呼着,亲昵地将小衿搂在胸前,然后献宝似地说道:“小衿,快来看,二奶奶给你买了巧克力,派,果冻……”

“谢谢奶奶。”小衿非常礼貌地道谢,在面对一大桌零售的时候,却没有伸手去拿。

朱莜见小衿不动手,就只好亲自动手剥了个碗状的果冻递到小衿嘴边:“这果冻里有果肉,小衿尝尝看,很好吃。”

“妈妈说……冻冻……臭鞋鞋做的……吃冻冻是吃臭鞋鞋……衿衿不要吃臭鞋鞋。”小衿像个小绅士似地说着,还将朱莜手中的果冻给推开,那皱着小鼻子,好像面前的果冻是一双臭鞋。

他的话一说出口,气黑了朱莜的脸,却让陆安国哈哈大笑:“小衿的话有道理,吃果冻就是吃臭皮鞋。”

朱莜见陆安国这样说,立刻将手里的果冻扔进垃圾桶:“我不知道这事。下次奶奶不买臭皮鞋……不是……不买果冻了。这儿有巧克力,衿衿不是最喜欢吃巧克力吗?来,尝一块,是欧洲进口的,这个好,纯巧克力的。”

“谢谢奶奶,衿衿只吃一小块。妈咪说吃多了牙牙长洞洞。”小衿非常有礼貌地接过去,自己只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哎哟,我们小衿怎么这么有出息?这孩子,太可爱了。”朱莜笑着揉揉小衿的发顶,像是非常喜欢这孩子似的。

小衿昂起小脸,嘿嘿笑了两声。在看到小畅正眨巴着眼睛看他吃巧克力的时候,他立刻将手中的巧克力递过去:“弟弟吃……”

小畅开心地接过巧克力,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爸,孩子们都爱吃我买的巧克力。”朱莜笑弯了眼睛,在陆安国面前开始邀功。

“算你做对一件事。你呀,平时别没事儿就往牌局上跑,也多关心关心孩子们。”陆安国放棋谱放下后,异常严肃地看着朱莜。“你跟傅怡学学,平时多陪陪孩子。少琥婚礼的事我就没见你有多操心,全傅怡一个人跑里跑外地忙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少琥的亲妈。”

“我这不是来了吧。”朱莜讪讪地笑了笑,在陆安国犀利的目光中别开脸,“我正想跟吉祥研究着,看还要给少琥添置些什么东西。淼丫头跟青荇不一样,咱们不能让李家人觉得咱们怠慢。”

“他二婶,你这话不对!不管淼丫头跟青荇是什么出身,到了我陆家,就都是我陆安国的孙媳妇。我对她们一视同仁。”陆安国不悦地绷起脸。

“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朱莜赶紧替自己解释,“我是说,青荇的妈人很随和,什么都不挑,咱们怎么办都听咱们的,可是李家那么一大堆人,您也知道人多理儿就多,要是他们挑这挑那,我怕到时候少琥娶得不那么顺利。我这也是为了少琥好,您也能跟着少生点气不是?”

“周到一点也对。”陆安国倒并没有反驳朱莜的话。娶青荇的时候的确不需要顾忌娘家人,因为孙尚怡是一个非常通情达理的女人。而李家那复杂的人际关系,不能不加入考虑。“你跟傅怡好好研究,尽量办得圆满。”

“好好好,谢谢爸。”朱莜看到陆安国心情不错的份上,赶紧打蛇随棍上,“爸,我想把少琥的公寓重新布置一下,给他重新换一套床上用品,毕竟是新婚,红色的吉利。”

“你自己看着办。这种小事不需要跟我报告。”陆安国低下头,重新拿起棋谱,开始研究起他最爱的围棋。

围棋,虽然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里面却暗藏玄机,这里面的知识太过博大精深,他研究一辈子也研究不完这里面的奥妙。所以跟听朱莜说话比起来,他更喜欢下棋。

“爸,我想找吉祥帮我参谋参谋。毕竟我老了,审美观跟年轻人不一样。”朱莜小心翼翼地看着陆安国。

“原来你前面说那么多,就是为了这个目的?”陆安国拿着棋子,了然地笑了一下。“你的谈话技巧长进不少。”

“我哪有什么目的?我就是想找吉祥商量商量。”朱莜有一种被看穿的尴尬。她抬起一只手,整理着自己本来就不乱的头发,眼神有些闪烁不安。

公公都快八十的人,怎么还不老糊涂?

“吉祥犯错,必须受到惩罚。过几天我自然会放了她。”

“可是,爸……”朱莜听到公公的话,急了,“吉祥的腿动过手术,她需要复健,您要把她关起来,时间长了,她要是肌肉萎缩,想走路就会有问题。您也不希望手术失败,是不是?”

“几天时间,萎缩不了!你要想当个好母亲,就进去陪她一起悔过。”陆安国冷肃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而且还有一种不容人反抗的威严。

“我?”朱莜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公公的意思是,要她陪吉祥一起被关禁闭?她这不是白来了?不但没救出吉祥,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就是你。你是她妈,最适合照顾她。”陆安国点点头。

“奶奶是好妈妈。”小衿顽皮地拍着小手,“好妈妈……好妈妈……”

“瞧,连小衿都知道你会做个好母亲。”陆安国笑着将宝贝重孙儿抱到腿上,捏捏他圆润的苹果脸,宠溺地笑起来。这孩子真会插话。

“我是打算陪吉祥复健。那爸,我去看看吉祥。”朱莜被小衿的话弄得骑虎难下,只好抓起自己的包,走向吉祥的卧室。

吉祥门口的警卫员见朱莜过来,立刻帮她打开房门。

朱莜站在门口,怀恨在心地侧过头,瞪了小衿一眼,才迈开腿走进女儿的房间。

“妈,爷爷同意放我了?”吉祥一见母亲进来,立刻摇着轮椅,走向朱莜。

“放什么放?你爷爷让我进来陪你悔过。”朱莜气愤地把包扔到沙发上,就板着脸坐下。

“啊?”吉祥傻了眼。爷爷怎么能这样?这下子,她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朱莜指着女儿的脑门,不满地数落起她:“你呀你,我嘱咐你的时候你不肯好好听,一回来就把我说的话抛到脑后。”

吉祥委屈地躲着朱莜的指点:“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小衿那个臭小子那么可恨?我看见他就想掐死他。”

听到女儿的话,朱莜也有同感:“小衿是够可恶。”

“那我怎么办?就这么被关着?”吉祥摇着母亲的腿,撒娇地说道,“你帮我再去求求情。妈,我在这间小屋子里都快憋出病来了。”

朱莜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吉祥居住的房间。她记得这间客房其实根本没住过什么人,大部分时候都充当储藏室的职能。住习惯宽敞房间的吉祥,自然住不惯条件这么恶劣的屋子。

“这真不是人住的。可是你现在腿上有伤。你先委屈一段时间,等你的腿完全好了再搬回楼上住。”朱莜只能安抚女儿。“对了,吉祥,你这两天锻炼没有?医生可是说过,让你下地勤练习。如果萎缩了,肌肉坏死,想走路也没希望了。”

这是朱莜第一次真正像个母亲,关心地看着吉祥。

“哪有人管我?我现在是囚犯。”陆吉祥气愤地抿起嘴唇。“我昨天想让保姆给我揉揉腿,结果腿没揉成,还被爷爷关起来了。”

如果不是为了报复赵青荇,她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地留在大宅。

“这怎么可以?我们娘俩在这个家就这么没地位?连个保姆都不听使唤!我去招呼警卫员,让他们扶你下地走走。”朱莜说着,就走向门口招呼人。

虽然吉祥犯了错,可是爸这么关着她,实在有些残忍。身为吉祥的母亲,做任何事自然都以对吉祥好为初衷。

对于她的行为,陆安国倒也没拦着。他并不是想伤害吉祥,不让吉祥好过,只是想给吉祥一个冷静悔过的机会。希望朱莜能起到正面作用。

晚上青荇回到家的时候,听到爷爷跟她描述小衿白天对果冻的形容之后,不禁失笑:“我只说过果冻里加了皮鞋下脚料熬成的明胶,没想到到他嘴里就变成臭皮鞋了。”

“咱家小衿长大了肯定了不得。小小年纪就非常能自律,再怎么喜欢吃巧克力,也只让自己吃了一小口,而且还知道让着小畅。”陆安国揉着小衿的脸,宠爱情情尽情流露。

“衿衿是大人,好吃的要让弟弟。”小衿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顽皮地笑道。他抓起桌上的糖果,递给大家:“妈咪吃,太爷爷吃,奶奶吃……”

“好,我们一起吃。”傅怡接过孙子递过来的糖,和蔼地笑了起来。

这孩子跟少琛小时候一样,很会疼人。记得少琛小时候,会把爷爷偷着给他买的巧克力留给她吃。

朱莜从女儿房里出来,看到这一家子和乐融融的样子,心里就来气。想着女儿还被关着,她就走过去,坐到傅怡面前,用力咳了一下。

“她二婶,吉祥休息了?”傅怡淡然地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其实朱莜完全不必一遇到自己就变得像只刺猬,竖起尖尖的刺想扎人。她从来没想过要争宠。

“是!吉祥腿疼,我给她按摩半天,她这才好受一点儿,睡着了。我们家吉祥命苦啊,我要是不来看看,都不知道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朱莜冷嘲热讽地说道。

“我们让她少吃了还是少喝了?她命苦?我看伺候她的人才命苦。动不动就挥手打人,她当自己是法西斯还是当自己是女皇?”陆安国“啪”地一声拍上茶几,差点把玻璃拍碎。朱莜没想到公公生这么大气,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她讪讪地咧了咧嘴:“吉祥不是没打成吗?小衿不是好好的吗?”

“那是因为吉祥腿脚不利索。”青荇话语犀利地点出原因。自从吉祥要把她跟小衿害死那件事发生后,她就没打算再做一个被动的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吉祥命苦?您怎么不说说你女儿心地有多歹毒?我们娘俩从来没想过怎么着她,她却想害死我们。”

“朱莜,你要是总这样说话让人生气,就回屋陪吉祥!”陆安国气愤地瞪着朱莜。他本想让朱莜劝劝吉祥,看来没任何意义。

“爸,我也是看到吉祥练习走路那么难受,我就心如刀割。青荇是母亲,我也是母亲。请你们体量体量我的心情。任何母亲看到孩子难受,都可能跟我一样。我刚才有点口无遮拦,青荇,你别生二婶的气。我替吉祥向你跟小衿道歉,其实吉祥早就后悔了,她只是拉不下脸来道歉而已。”为了女儿,朱莜只好委屈求全,低声下气地向青荇道歉。

“希望真是那样。”青荇不太相信地冷笑。

吉祥要真悔悟了,她的态度应该会改变。

“要不,我明天让吉祥向你负荆请罪。我一定让你明白她忏悔的心。”朱莜态度恳切地望着青荇。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知道,要想下好母女战略联盟这步棋,她就得先赢得赵青荇的信任,至少不能让青荇怀疑吉祥,恨着吉祥。

只有麻痹住敌人的神经,才能一招克敌至胜。

“负荆请罪有点夸张。我只需要她向我道个歉,并保证再也不伤害我的儿子。”青荇紧搂着儿子,说道。

小衿是她的命,她这次最恨的不是吉祥要害她,而是想害小衿。她最不能原谅这一点。她与吉祥的恩怨与小衿无关,小衿是无辜的。

“等一会吉祥醒了,我就让她向你道歉。二婶绝不护短。”朱莜拍拍胸脯保证。

“这还像个样。”陆安国赞同地看着朱莜。朱莜打从进了陆家,就刚才的表现让他满意。

朱莜为了能表现得更好点,让公公高兴,就朝小畅伸出双手:“小畅,来,让姥姥抱抱。”

小畅在被朱莜抱过去后,一直怯生生地朝傅怡那边看,似乎想让傅怡把自己接过去。傅怡虽然有些心疼,可是耐于身份又不好意思伸手,毕竟朱莜才是小畅的亲姥姥,她总不能不让朱莜抱这孩子。如果朱莜能真心疼爱小畅,对小畅也好,他又能多一个疼爱他的人。

小畅异常安静地坐在朱莜胸前,连动都不敢动,两只漂亮的蓝眼睛不断看着客厅里其它陆家人。

“二婶,您抱的姿势不对,这样小畅不舒服。”青荇一看朱莜抱小畅的姿势,就看出她很少抱BABY,所以用一只手从小畅的腋下穿过去,紧紧箍住小畅的胸部。

“我是该多练习练习。吉祥长大后,我就没机会抱过孩子。”朱莜赶紧换了个姿势,将小畅圈在臂弯里。

“朱莜,你要真想疼爱小畅,就多抱抱他。这孩子打小没妈亲,怪可惜的。”傅怡说完,叹了口气。

如果朱莜跟吉祥有心,就该善待小畅这孩子。

“其实吉祥也挺想疼爱他,可是每次她想抱小畅,小畅都躲着她。她心里一直觉得自己亏欠着这孩子。”朱莜赶紧替女儿说话。

小畅出生的时候,吉祥受的刺激太大,她没想到自己的孩子不是罗旭的,才会动杀掉小畅的心。其实吉祥也只是想留住罗旭才那样。可是到头来罗旭也没留住。朱莜突然发现女儿打从嫁给罗旭之后,似乎诸事不顺。

“觉得亏欠就多补偿一下。她不拿出真心,孩子也不是傻瓜。”陆安国说完,就站起身,对大家说道,“晚饭吃得太饱,我出去慢慢步。”

“爸,外面风大,您多穿点。”傅怡赶紧起身,将陆安国的外套从衣架上取出来,追上前帮老爷子套上。

“还是你最贴心。”陆安国感慨地叹了口气。

孩子们孝不孝顺,与她平日怎么就没关系,关键是看实际行动。生活中的一些小事情,最能看出孩子们的心。傅怡从来不曾讨好过他,甚至在被朱莜欺负的时候,也没跟他抱怨过一回,可是她在用心对待他。像刚才,怕他受凉感冒,立刻为他拿衣服这种事,朱莜绝对不可能会做,因为她的心里没他。

所以当朱莜跟傅怡争宠的时候,他只会觉得可笑。

不知道朱莜到处怎么劝动了吉祥,第二天,她竟然主动向青荇道歉,青荇觉得这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她谨慎地看了眼吉祥,没看出不对劲的地方,就只好接受吉祥的道歉。

陆安国看吉祥这么诚恳,出于复健的考虑,他便不再关她禁闭。

朱莜推女儿回房休息的时候,诡异地笑了:“这才对。道个歉不会闪着舌头,可是却能让赵青荇无话可说,再也指责不了你。”

“还是妈英明。”吉祥点点头,非常赞同母亲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姜还是老的辣。”朱莜立刻骄傲起来。

……

赵青松有点失魂落魄地坐在吧台前,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着舞池里摇摆的身体,却没有一点想加入的意思。

陈路易搭住他的肩膀,戏谑地问道:“怎么那么不在状态?哪个女人能让你这么神魂颠倒?”

赵青松摇晃着眼前的酒杯,用心碎似的语气说道:“一位美丽高贵的公主。”

陈路易背倚着吧台,诡异地笑道:“让我来给你算一命。这位美丽高贵的公主一定姓陆。”

“你怎么知道?”赵青松差点把手中的酒杯丢掉。

陈路易世故地耸耸肩:“我阅人无数,你那点心思我会看不出来?”

“哎!看出来又怎么样?她根本看不起我。”赵青松长叹了一声。在他心里,陆吉祥一直是个高不可攀的千金小姐,就算他后来有机会亲近她,可是她享受完他的服侍之后,立马把他推开,根本没把他装心里。他有一种极度的失落与不平衡感。他真想成为陆吉祥心中最重要的男人。

“咱们是什么人?男公关!你把自己摆正位置。别该挣的钱没挣到倒把自己的心给赔进去。”陈路易以过来人的口吻劝道。他们这样的人,就该是刀枪不入才行,不然在这红尘中打滚,早晚有一天会中枪。

“我就没把她当过客人。”赵青松痴迷地看着酒杯,仿佛那酒杯是陆吉祥的化身。他突然一仰头,将一杯啤酒都喝下去。

“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帮帮你。”陈路易实在看不下赵青松这种痛苦的样子,于是慷慨地说道。“我去给你打听打听陆吉祥的消息。”

陈路易说完,就离开吧台,一边掏着手机,一边往外走。

在朱莜的公寓,陈路易一见门打开,就充满激情地上前就要抱住她:“朱姐姐,我好想你。”

“进来再说。”朱莜有些恐慌地将陈路易扯进屋。万一被邻居看到就坏了,她怎么说也是已故的政协前主席夫人,不能有绯闻。

陈路易识趣地关上门,才抱住朱莜,然后委屈地说道:“朱姐姐最近跑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我的心里都快急疯了。”

朱莜宠溺地拍拍陈路易那性感的脸,笑着说道:“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想着我。”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当然想你。”陈路易抓住朱莜的手,一边吻着她的手心,一边蛊惑地笑着。

朱莜被陈路易哄得飘飘浴仙,任由他把自己推倒在沙发上。

她沉迷地看着陈路易捧起她一只脚,像在吻什么珍宝一样吻着她的脚趾时,她觉得自己又恢复了青春。是陈路易让她重获新生。

“路易……快……过来……”

“你还没告诉我最近去哪儿玩了?是不是跟吉祥去法国购物,把我给忘了?”陈路易委屈地扭扭身体,像个被抛弃的小孩似地撒娇。

“吉祥受伤住院了,我这些日子一直在照顾她。”已经快要一个月没见到陈路易的朱莜沉不住气地一把将对方拉进怀里,“快点,姐想你……”

在知道了陆吉祥的情况后,陈路易没让朱莜失望,开始用力在伺候起朱莜。

……

“吉祥受伤?严不严重?”当赵青松听到这个噩耗后,如被雷击。他心中的高贵公主竟然受伤了,她受得了那种痛吗?

“听她妈说动了个膝关节置换术。现在正在复健。”陈路易一边扯着领带,一边无所谓地回答。他从来不会把真心交给女人,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他从不关心。也许这就是他能成为头牌,而赵青松却一直半红不紫的关系。

“我去看她!”赵青松沉不住气地就要去探望吉祥。结果被陈路易一把拉住。

“陆吉祥住在她爷爷那里,你用什么身份去见她?男公关?你不怕陆老爷子拿冲锋枪蹦了你?”陈路易衷心地劝道。

像他们这种人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该出现的地方绝对不能出现。而且太过主动,只会让女人觉得你可有可无,而不会朝思暮想着,想要你多看她一眼。在女人堆里打滚多年,陈路易觉得自己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躯。他可不会像赵青松这么笨,自己去找死。

赵青松颓废地瘫坐回沙发上,难过地揪着头发。突然他想到那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堂妹。他近乎兴奋地睁大眼睛:“青荇!”

“什么杏?”

“我是说青荇,我堂妹,是吉祥的堂嫂。我去探望我堂妹。”赵青松想也没想,就抓着外套跑出去。

“你去之前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了!”陈路易看着赵青松身上那男公关特征鲜明的衣服,立刻大声冲着他的背景喊道。在听到赵青松的道谢之后,他不禁笑着摇头:“这小子,疯了。”

像他这样游戏人生多好?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搞得失魂落魄,寻死觅活?

陈路易半躺到沙发里,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在看到上面五个零的数字后,用力亲吻着上面的签名。这陆夫人太***好哄,只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骗个几十万。那赵青松就不知道学着他点,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将支票放进口袋,他决定放自己一天假,醉生梦死一回。

不能只许女人玩他,他也要玩玩女人。

……

当警卫询员问赵青松身份的时候,他拿出自己是青荇堂哥的身份,告诉对方他来探望青荇。

正要上楼休息的陆安国听到赵青松来访,沉吟了一会儿,就对警卫员说:“叫他进来。好好招待少夫人的娘家人。”

赵家人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总是青荇的亲人,所以他没打算将赵青松拒之门外,就算要赶人,那也是青荇的权力。而且青荇的二叔二婶回天津之前,似乎已经改变许多。如果可能,他很希望青荇与她的家人能和解。

“好。首长去休息吧。”小赵给了陆安国一个放心的笑。

赵青松坐在陆家的客厅里,一直非常拘谨,虽然他不是第一次来,却依然紧张。尤其是在他抱着不纯的目的的时候,他唯恐遇到陆老爷子,在对方那犀利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幸好,从他进来,陆安国也没现身。

小赵热情地招待着赵青松:“赵先生请喝茶。我们少夫人跟夫人去超市买东西,可能要过一会儿才回来。”

“没事,我可以等。”赵青松紧张地舔舔嘴唇。陈路易说吉祥住在这里,怎么不见她人?

就在他苦苦等待,几乎要绝望的时候,陆吉祥推着轮椅从卧室里出来,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吩咐警卫:“给我来杯卡布其诺。”

“好的,小姐。”小赵点点头,就去倒咖啡。

最近这位陆大小姐倒是安宁许多,只要你满足她的要求,她就不再乱发脾气。所以小赵倒没有拖延,立刻去给陆吉祥煮咖啡。

赵青松一听到陆吉祥的声音,就立刻紧张地站起来,头也不敢抬太高,磕磕巴巴地打招呼:“陆……陆小姐……”

陆吉祥一看到他,被他吓了一跳,因为害怕家人知道他俩曾经做过的事,她的脸色差点变绿。她不悦地压低声音质问:“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受伤了。赵小姐放心,我跟他们说我来看青荇。陆……陆……陆小姐……”赵青松赶紧抬起头解释,就怕陆吉祥生他的气。在看清陆吉祥的脸后,他震惊地张大嘴。这个头上有伤疤,嘴里缺门牙的女人真是陆吉祥?

“别想嘲笑我!闭上你的嘴!”陆吉祥气得牙痒。赵青松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用那样的表情看她。她很丑吗?他怎么能跟看到鬼一样?

“陆小姐,我不会嘲笑你。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丽的神话。”赵青松立刻收起震惊的表情,强调自己的态度。他执着地暗恋着陆吉祥。“我爱你!”

“不许告诉别人咱俩的事!要说出来,我找人废了你!”陆吉祥眯起美艳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我明白。我保证不说。”赵青松小心翼翼地直点头。他关心地看着陆吉祥的腿,不清楚对方到底恢复到什么程度。

“看什么看?我现在这副鬼样子你看着舒坦?”陆吉祥不悦地瞪了赵青松一眼。她现在自己都不敢照镜子,就怕看到自己的脸,也因此她现在连家门都不愿意出,就怕被人看到笑话。

“我心疼。”赵青松诚实地回道。

他心中的天使,竟然变成现在这种模样,真让他心疼。如果是伤他身上就好了。

“行了,你看也看过,赶紧走。”陆吉祥不耐烦地往外赶着赵青松。绝对不能让陆家人知道她跟赵青松有一腿,他们之间的关系必须是个秘密。

“好。”赵青松不敢忤逆陆吉祥的命令,只好点头。对他来说,陆吉祥的话就是圣旨,他绝对不会反抗,并且言听计从。

小赵把咖啡端出来时,正看到赵青松起身要离开,他赶紧充满歉意地上前:“赵先生,我照顾不周,您别生气。我们少夫人快回来了,您再等一会儿?”

赵青松看了一眼陆吉祥,在她催促的目光下,就赶紧解释:“我突然有点急事,等有空我再来探望青荇。”

“那赵先生慢走。”小赵赶紧将咖啡放到茶几上,热情地送赵青松到门外。

陆吉祥微歪着头,看着赵青松离开的背影,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个男人对自己倒挺死心踏地。也许哪一天能用得着他。

当这个想法在陆吉祥脑海里形成之后,她得意地冷笑。

赵青荇,你也许一辈子想像不到,可能会害到你的人是你的至亲!

陆吉祥露出阴狠的表情,充满算计地眯起眼睛。

想起堂哥的威胁,她打了个寒颤。这一次,她一定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让堂哥抓不到任何把柄。她会完全置身事外。

她一边转着咖啡杯,一边默默沉思,该怎么让赵青松为她办好这件事。

当青荇跟婆婆从超市回来,听警卫员说堂哥过来探望她,觉得有些纳闷儿。赵青松怎么突然跟个幽灵似的出现了?当初二叔二婶离开北京的时候,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她猜应该跟堂哥有关。会不会是堂哥在外面混不下去了,不好意思回天津找二叔二婶,所以来找她帮忙?

傅怡一听说青荇的亲戚没等她们回来就走了,便带了些责怪地说小赵:“怎么不让赵先生多留一会儿?”

“我留了,赵先生说临时有急事,所以没留住。”小赵搓着双手,抱歉地解释。

“不怪你。他要是真有事找我,肯定还会再来。”青荇把儿子放到地上,就将刚买来的奶粉和零食放到桌上,然后笑着抚慰被责备的警卫。

……

陆吉祥总感觉这几天伤口处痒得难受,特别不舒服,所以连下地练习走路都很少,动也不想动。

难道是刀口在收口?痒说明要长好了?

她一直以为是这样,可是当腿上的药布被拆下来之后,她才发现伤口竟然是红肿的,似乎有些像脓一样的东西从伤口处流出来。

大夫看着她的伤口,也有些惊讶:“怎么会?”

他一年做多少次这样的手术,极少有发炎感染的情况发生。看陆吉祥这伤口,一种非常不详的感觉涌上大夫的心头。

“我女儿这是怎么回事?”朱莜紧张地抓住大夫的手。她一直以为吉祥的手术做的很成功,只等着康复了。

“需要做一下化验,我怀疑是关节感染。”大夫皱着眉,担心地回答。

“关节感染?我给我女儿换的德国进口的人造膝关节,你说是最贵,做工最精致的,为什么还会有事?”朱莜紧张起来。

“陆小姐换的的确是目前来说最好的人造膝关节,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感染,因为感染源来自很多渠道,比如空气,手术器械,人造关节……”大夫认真解释。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需要懂,我只要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办?”陆吉祥愤怒地瞪着大夫。她以为拆下药布,她的腿伤就痊愈了,没想到会感染。

“如果感染严重,就需要再重新置换一次,不过取出被感染的人造膝关节的时候,不能立刻换新的,需要先安装一个临时的水泥关节,待六个月之后再重新开刀。”医生尽量用陆吉祥能听懂的语言向她解释。“这是一个非常复杂与痛苦的过程。我为我的失职向你道歉,如果真确诊为细菌感染,我请你配合我的治疗。”

“你是说我还要再动两次手术?”陆吉祥双手抓住大夫的衣领,瞪大眼珠子,非常愤怒地问道。

这一次手术就让她难受得想死,医生竟然说可能要再开两回刀。

“陆小姐别激动。也许感染并非像表面这么严重。”大夫拨开陆吉祥的手,淡淡地说道。

在没出化验结果之前,还不能就下定论。也许只是他杞人忧天。

“你是个庸医!我非常肯定你是个庸医!”陆吉祥生气地大吼着,如果手边有东西的话,她肯定全都扔大夫脸上了。

……

当陆安国得知吉祥的情况后,不由得数落起一直坐在沙发上抹眼泪的朱莜:“我说用国产关节,你偏不听!看看,进口关节也没见着多好,还搞成这种下场。再开两次刀,吉祥得受多少折磨?”

陆安国这一次,有些心疼吉祥。

“我也不想。”朱莜委屈地哭着,她一边用手绢擦着眼泪,一边嘟囔,“我也只是想给吉祥最好的治疗,让她恢复到最好的状态。可谁成想竟然会感染?”

“吉祥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跟大夫吵起来?”陆安国非常了解他那个孙女的脾气,怕吉祥大闹医院,就有些担心地问道。

“吉祥是骂了大夫几句。不过她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我也数落她了。”朱莜一边说一边哭,“我可怜的吉祥,又要遭罪了。”

“我就知道。这孩子太不懂事!当初住院的时候,就天天跟护士们吵,搞得医院里乌烟瘴气。”陆安国对孙女是又气又无奈,她什么时候能像青荇这么懂事?

“会有这种事全怪那个大夫无能。别说骂他,打他也是应该的!”朱莜气愤地说道。

“细菌感染这种事是概率问题,大夫不是神,他也不能保证你女儿不会是那千分之一,或者万分之一,你怎么跟吉祥一样幼稚?”陆安国不满地瞪了一眼朱莜。“明天我去医院看看吉祥,好好说说这孩子。”

“她哥月底就要结婚,吉祥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出院。”朱莜说起吉祥来,眼泪就哗哗地流。

再开两次刀,这不是要人命吗?

“也不知道她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傅怡担心地叹了口气,不过在说完这句话后,她就自觉失言。

“你少诅咒我们吉祥!”朱莜立刻生气地还击。傅怡这张臭嘴,就不知道说点吉利的话。她这是看吉祥伤口感染,觉得解气了?

“我不是要诅咒,我也是担心吉祥。”傅怡为失言而后悔不已。她今天怎么说话这么不经大脑?在朱莜面前,有时候,该无声的时候千万不能多嘴。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知道你讨厌吉祥,你心里不知道有多解气。”朱莜说着说着,突然由啜泣转为嚎啕大哭,“我那可怜的吉祥!”

“够了!”陆安国沉下脸,对朱莜说道,“要哭回房哭!”

他已经有些郁闷,朱莜还在这大呼小叫,吵得他心烦。

……

晚上青荇趴在陆少琛怀里说道:“虽然吉祥伤口感染不是好事,我却松了一口气。这下子家里又能清静一段时间,我也不用上班的时候天天提心吊胆,怕她对付小衿。”

“高兴就在我怀里笑。”陆少琛抚着青荇的背,淡然地说道,并没有责备青荇的“幸灾乐祸”。

“我觉得我变坏了。”青荇笑着抱住陆少琛的腰,“看到陆吉祥现在变得越凄惨,我越高兴。”

“因为她太可恨。我如果不是她堂哥,也许她对你的陷害还能少一点。你过得越幸福,她就越恨你,越想折磨你。”陆少琛非常清楚陆吉祥的心态,就是因为一种病态的嫉妒,陆吉祥变得越来越狠毒。

“这又不是你想不当就能不当的。不怪你。再说我要是没成为陆家少奶奶,也不可能在身份上超越她,不可能让她产生嫉妒。就让她继续羡慕嫉妒恨吧,我们要幸福。”青荇亲了亲丈夫坚毅的下巴,笑了起来。

“为了让她继续羡慕嫉妒恨,我要爱你,狠狠地……”陆少琛用力箍住青荇,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热情地吻下去。

这就是幸福吧?

青荇露出梦幻般的笑,紧紧圈住陆少琛的脖子,与他共浴爱河。

陆吉祥的化验结果,果然与大夫预料的一样,必须再施行二次手术,陆吉祥恨得差点咬碎牙根。

她到底倒了哪辈子霉?再开两次刀她的腿还能看?她还能走路吗?

赵青荇要知道了一定会笑死。

她不能就让对方这么高兴,她陆吉祥生活的这么凄惨,赵青荇怎么能那么幸福?

她要让赵青荇比她还凄惨!

对赵青荇来说,小衿是她最致命的软肋。打蛇打七寸,她要打击赵青荇,就从这七寸下手。

“赵青松,我在XX医院,你现在马上给我过来!”吉祥拨通赵青松的手机,用命令般的口气颐指气使地吩咐。

赵青松一接到她的电话,立刻推掉所有客户,换了衣服就奔向医院。

女王难得召唤他一回,他可不能耽搁。

当赵青松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只有陆吉祥一个人。为了能跟赵青松谈话,她早早地就做好了清场工作。

“赵青松,你爱我吗?”陆吉祥高傲地睨着赵青松,虽然她对这个低贱的男人充满不屑,可是她现在又必须利用他。

“爱!我爱你!”赵青松跪在陆吉祥的病床前,异常诚挚地点头。

陆吉祥眯起眼睛,认真地观察着赵青松的表情:“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愿意。为了陆小姐,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赵青松往前挪了两步,然后大着胆子握住陆吉祥的右手,“我的人是为陆小姐而生,你若让我死,我绝对不敢偷活。”

“我要让你跳楼你也跳?”陆吉祥试探性地问道。她必须确保这赵青松会完完全全臣服于她,不然这赵青松反悔,她的计划泡汤不说,还会迎来堂哥异常凶狠的惩罚。

“我现在就去跳!”赵青松担心陆吉祥不相信自己,为表决心,这就要冲向阳台,从上面跳下去。

“回来!我还没那么狠心。”陆吉祥拉住赵青松的衣服,将他拽回来。

“那陆小姐相信了?”

“信了。坐我床边,我有话要跟你说。”陆吉祥拍拍床沿,妩媚地笑着命令。

赵青松像得了金元宝一样,被迷昏了头,他兴奋地坐在床边,大着胆子喊了一声:“吉祥。”

陆吉祥贴到赵青松的胸前,妩媚地笑了:“在这个世界上,就你这么全心全意地对我好。”

“我对你的心天可明鉴。”赵青松异常兴奋地环住陆吉祥的腰。他心目中的完美女神终于发觉了他的好,他真想激动地大声欢呼。

“我要让你帮我做一件事,你做不做?”陆吉祥像猫儿一样,在赵青松胸口蹭了蹭,故意撩拨得他心痒难耐。

“我做。只要是陆小姐吩咐的,我都会照做。”赵青松觉得自己现在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被自己深爱的女人信任的幸福感觉太棒了。

陆吉祥靠在赵青松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我让你……”

听到陆吉祥的话,赵青松傻了眼:“吉……吉祥……那是犯法的。”

陆吉祥看到他的反应,立刻把他推开,美眸不悦地眯起:“你不愿意?”

“我……我……”赵青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是游手好闲了一点儿,他是贪图享乐了一些,可是这辈子他也没做过什么大恶的事,这陆吉祥竟然要他干那种丧尽天良的事。他该怎么回答?

“刚才你还说为了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原来全是假的!你根本就是哄骗我玩。亏我还那么信任你,打算跟你共度下半生。”陆吉祥的语气由生气渐渐转换为难过,越说越悲伤,到最后竟然开始掉眼泪。

“陆小姐,你别哭,我答应你就是。”赵青松最见不得心爱的陆吉祥掉眼泪,就咬咬牙,答应了陆吉祥的要求。

“青松,我爱死你!”陆吉祥捧起赵青松的脸,用力亲了他一口。在让狗替主人卖命之前,不给他块糖吃,怎么能让他死心塌地?陆吉祥非常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用一种异常热烈的目光看着赵青松。

“我……我……我也爱你。”赵青松在吻住陆吉祥的时候,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可是为了他心爱的陆小姐,他认了。反正青荇也从来没拿他当过堂哥,还害他失了工作。那件事,就当是他对青荇的报复吧。能让陆吉祥开心,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赵青松泯灭了良心,为了能得到陆吉祥的爱,一步步走向自我毁灭。

……

陆少琥这次出任务虽然不远,可是却也一走二十多天,等他回来的时候,北京天空正飘起雪花。

“陆痞子!”吴淼甜美的笑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有些诧异地张开双臂将她搂进怀里,“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会算命。”吴淼得意地摇晃着脑袋。

“你要会算命,我就是诸葛亮再世。”陆少琥用食指敲向吴淼的脑门,不相信地笑道。

“好吧,我承认,我有内线。”吴淼只好坦白。为了能随时知道陆少琥回来的消息,她坏心地贿赂了他随行的同事,答应对方等回来请对方吃大餐。

“谁?”陆少琥没想到吴淼会这么调皮。竟然讨好他的同事。

“是……”她还没说出内线是谁,陆少琥的同事许家义就从后面走过来,一看到吴淼,就调侃起来:“二少,嫂子亲自过来接你,高兴吧?”

看来不需要吴淼说,内线自己就现出原形来了。陆少琥不羁地笑着将吴淼勾入怀里,然后对许家义说道:“看在你嘴那么甜的份上,就原谅你这次背叛。”

“心里明明得瑟得要命,嘴里还说不高兴嫂子来接。心口不一,标准的心口不一!”许家义拍拍陆少琥的胸口,取笑着说道。

“看来我得多谢你。”环抱着心爱的女人,陆少琥不羁地笑了起来。

他的确得瑟。

一回京就能抱到吴淼,一解相思之苦,他怎能不得瑟?

“谢就不必了。大餐可不能省。我等着。”许家义豪爽地笑着。其实没有大餐他也会帮助吴淼。发个短信就能带给陆二少惊喜的事,他不做谁做?

“一顿大餐就让你叛变,悲哀啊!”陆少琥悲哀地昂天长叹。

“得了吧,你。”许家义用力捶了陆少琥一下,就先行笑着离开,留下一对小情人,好有空间互诉相思。

在许家义离开后,陆少琥用一种充满感伤的语气问道:“古语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俩六十几年没见面,你有没有想我?”

“我是度日如年,度分如秒。高兴了吧?自大的猪!”吴淼取笑着回答。

不过,他不在身边的日子,还真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

“那可不得了了,咱俩一下子六百多年没见面,我得好好把这相思补回来。”陆少琥坏笑着将吴淼一把扛起来,大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警车,在将她丢进副驾驶座后,就坐进驾驶座,将车开走。

吴淼小脸绯红,不过却并不后悔来接他。

……

“淼丫头难得来一趟,多吃点。”陆安国在看到吴淼的时候,格外开心。少琥去执行任务这段时间,他一直没见到这个准孙媳妇,还真有些受不了,觉得家里冷清不少。

“谢谢爷爷。”看到陆安国亲自为自己夹菜,吴淼立刻卖萌地朝老爷子露出一个分外甜美迷人的笑。

“哎哎哎,你这笑该送给我。”陆少琥拿筷子用力敲着吴淼的头。她竟然对爷爷露出那么迷人的笑,不知道他会嫉妒?

“你?边儿待着去!我跟爷爷好。”吴淼挽住陆安国的胳膊,故意气陆少琥。

陆安国看着一对小儿女顽皮的斗嘴,不禁感慨:“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淼丫头,以后不管少琥在不在,你都要勤来。”

正在给儿子喂饭的青荇听到爷爷的话,扑哧一声就笑了:“爷爷难道忘了?再过半个多月,淼丫头就嫁过来了。到时候,您就能天天让她陪着您聊天。”

“年轻人要过自己的二人世界,我不会老糊涂地让他们搬过来陪我。”陆安国体贴地笑道。

“听到没有?爷爷都知道自己是电灯泡。你,是我的!”陆少琥用力拧拧吴淼的翘鼻,自豪地笑道。

吴淼脸红地低下头,开始拼命吃东西。

当一口鲜美的清蒸鱼被她填进嘴里后,她立刻恶心地捂着嘴跑开。

“淼丫头?”陆少琥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紧张地追过去。

青荇先是愣了几秒,在听到呕吐的声音之后,淡定地对大家说道:“不用紧张,可能是害喜。”

陆少琛低志问妻子:“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我怀小衿的时候,就是这样吐。”青荇以过来人的口吻回答。

“原来如此。女人很伟大。”陆少琛接过儿子,对小衿说道,“来,爸爸喂你,让妈妈好好休息。”

傅怡在听到青荇的话后也恍悟,她笑着对公公说道:“爸,咱家要双喜临门了。”

“爸就盼着这一天呢。”陆伯雄握住妻子的手,也露出欣慰的笑。

“爷爷,我带吴淼去看病。”陆少琥紧张地抱着吴淼从卫生间出来,心急如焚。好好地,不知道吴淼怎么突然吐这么厉害。

青荇赶紧招呼他:“要看妇产科,不是内科。衣服……哎……衣服……”

看陆少琥差点不穿外套就跑出去,她不迭连声地提醒。

“妇产科?”陆少琥立刻露出带点邪恶的笑,不羁的笑了起来,“谢谢大嫂!”

道完谢,帮吴淼套好外套,他又打横将他的小未婚妻抱起来,飞速冲出大门。

当接到陆少琥打回来报喜讯的消息后,全家沸腾了。

“我又要抱重孙儿了。”陆安国一边兴奋地在客厅里来走回,一边激动地大笑。

“爸,冷静。”陆伯雄一边给女儿喂奶,一边笑着提醒爸。“您激动过头儿了。”

“你们说这淼丫头跟少琥的孩子,生下来会不会比少琥还顽劣难管?”陆安国想起少琥自小叛逆的性格,就紧张地问着大家。

“很有可能。”青荇想起吴淼跟少琥这两个人,就不住点头,“淼丫头虽然长着一张萝莉的脸,却是个十足的小叛逆,少琥就更不用说了。”

陆安国哈哈大笑:“这下子,要把这天吵翻了。”

孩子还没生下来,他就开始憧憬以后的快乐生活。

喜欢孩子的他,越想越兴奋。

……

李小曼在唐瑾的陪伴下,站在母亲的灵位前,将一个花园挂在上面。然后充满哀伤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母亲的音容笑貌不断在她脑海里闪耀。这是她送走的最后一个至亲,从此以后就如一朵无根的浮萍,只能在无边的河迹中飘游。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泪如雨下。她悲痛地长吁一口气,然后声嘶力竭地吼出心中的最痛:“妈,你真的很残忍。你解脱了,那我呢?”

先后送走四位亲人,她差点把自己关在空洞的高塔里走不出来。

爸走了,他走的时候充满罪恶感;

姥爷走了,他走的时候充满绝望;

爷爷走了,他走的时候很安详;

妈走了,走的毫无牵挂;

可是留在人世间的她呢?

他们留给她的只有悲痛!

她突然也想像妈一样,吞下一瓶安眠药,这样,所有的痛就都能随着她生命的消失而消逝。

可是她不能!

她不能丢下丈夫跟儿子,随他们而去,因为她有牵挂。这样带着牵挂留在人世的她,却被失去亲人的沉痛压得几近窒息。

生命有时非常脆弱,只一瓶安眠药就能把它灭了。

“小曼,不哭,爸妈终于在一起了。”唐瑾将妻子搂在胸前,柔声安慰。也许岳母的做法对小曼来说的确很残忍,可是对她自己来说,却是一种解脱,她去找她的丈夫。

“我不知道妈那么爱爸。”李小曼无助地哭泣。

“妈也爱你,相信我。”唐瑾一边帮李小曼擦眼泪,一边坚定地说道。“妈当时没有立刻追随爸而去,就是因为她放不下你。妈知道我会保护你,才放心地离开。”

……

陆吉祥第二次手术比第一次手术痛苦百倍,因为是换了个临时关节,所以行动更加不便。

陆少琥不得不嘱咐妹妹:“这次学点教训,别在医院里乱骂人,好好配合医护人员治疗。”

“我很配合了。”陆吉祥委屈地咬着嘴唇。

她怕那些小护士万一不安好心,在她的伤口里留把剪子或带进点细菌,她又要受罪。

这回可不能再感染,不然她就真要残废了。

“哥,你的婚礼我不能参加了。”陆吉祥充满歉意地看着哥。

“不能参加没关系,你只要祝福哥就行。这次我帮你请了个特级看护,二十四小时照顾你,你对人家好点。”陆少琥认真地叮嘱妹妹。

“谢谢哥。”陆吉祥虚弱地笑了笑,“人不经磨难长不大,我以前太不懂事,让哥生气了。”

“不是让我生气。护士也是人,也有自尊,你张口就骂,任谁也受不了。这次你能明白道理,哥很欣慰。好好养病,如果有需要就给哥打电话。”陆少琥很满意妹妹的转变。

也许真如吉祥所说,人不经过痛苦的磨难,永远长不大。

吉祥长大了。

“嗯。”陆吉祥点点头。

“睡吧,哥守着你。疼就告诉我。”陆少琥在妹妹的病床边守了一夜,虽然他不太会照顾病人,可是却也跟着看护学了几招。

陆吉祥疼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她看到哥似乎不敢睡觉,一直在努力睁大眼睛,并不时捶自己的头一下,而一旁的看护却在呼呼大睡。她虚弱地说道:“哥,你去睡。有什么事我会叫看护帮我。”

“疼不疼?”看妹妹醒过来,他赶紧坐直身体,关心地问。

“有点。不过不厉害,我能忍。你快去睡。”陆吉祥皱紧眉,露出一个十分疼痛的表情,却十分体贴地让陆少琥去睡觉。

为了给自己日后开脱,她现在必须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变了,变得懂事了。她不再是那个任性的陆家大小姐了。

“吉祥,你要是一直这么懂事,爷爷会多开心?你可千万别再变回去。”陆少琥感慨地摸着妹妹的头发。

“我会让爷爷再喜欢上我。”吉祥用力点点头。她用一种充满忏悔的表情说道:“过去的我太不懂事,让爷爷失望了。”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爷爷一定会重新喜欢你。”陆少琥被妹妹眼里的忏悔感动。其实很久以前的吉祥只是任性了一点,那时候的她还是很招爷爷喜欢的。只是爱情毁掉了吉祥的纯真,让她为了罗旭,变得越来越不像她。

爱情这东西,如果蒙蔽了一个人的眼睛,她就像变成盲人,分不清好坏。

幸好,吉祥已经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的错,知道了自己的不应该。

……

廖思媛硬拽着儿子从办公室出来,命令他陪自己去挑选送给吴淼的结婚礼物。

“妈,吴淼那丫头什么都不缺,你送什么她都会高兴。”容镌看了一眼手表,发现离开会还有二十分钟,就赶紧催着母亲。

“咱们慎重一点也显得咱重视吴淼。还有,小镌,你别总没大没小地叫吴淼的名字。她可是你小姨。”廖思媛从一堆珠宝中抬起头来,认真地批评起儿子。

容镌不想再听妈重复这说过几百几千遍的教训,就赶紧从珠宝堆里挑出一条红色珊瑚手链:“小女孩一般都喜欢这种。妈,我一会儿有个非常重要的会……”

“多重视能有我表妹结婚重要?你不许走,陪我一起去见淼丫头——你小姨。”廖思媛扯住儿子,硬是不许他逃掉。

容镌无奈地皱了皱眉。辈分这东西真让他很无语,那个顽皮得跟只猴子似的丫头,竟然要他叫小姨。

坐在咖啡店里,唐镌一次次看手表。他临时把会议推迟了一个小时,可是看样子,他根本无法在约定的时间里回到公司。今天的这个会议关系到公司的一项非常重大的决策,他必须亲自主持。

“工作天天有,小镌,我不希望你变成妈的翻版。”廖思媛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儿子。曾经,失去丈夫的她,为了将公司搞好,把自己心里的弦一直绷得很紧,她没有任何娱乐,没有休息时间,除了照顾儿子的时间,全都放到工作上,她甚至连交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多年后,她才发现她异常孤单,因为她连个可以说话的好朋友都没有。她不希望儿子也变成那样的自己。钱永远赚不完,可是生活质量必须搞好。这也是她非常迫切地想看儿子结婚生子的原因。如果小镌有了心爱的女人,他才会知道原来生活不只是赚钱。

“变成妈不是很好?你可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强人。”唐镌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母亲。

其实他一直很崇拜母亲,当年她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家,撑起了一个公司,相当不容易。

“你不明白。”廖思媛摇摇头。

看来她如果不主动出击,她这感情神经迟钝的儿子不会主动去谈恋爱。

“妈,我真要走了,公司还有一大群人在等我……”容镌终于再也等不下去。这淼丫头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守时?约好十点半见面,这都快十一点了,她还没出现。

“急什么?”廖思媛说什么也不许儿子离开,在容镌不耐烦地起身时,看到门口出现的吴淼时,笑着说道,“这不是来了。坐下!”

吴淼看到表姐,就笑着朝她挥挥手,然后拽着青荇跑过去。

容镌一看到青荇,立刻愣住。他没想到会看到她,在他正努力想要忘掉她的时候。他再也没提要走,怔忡地坐下,看着青荇一步步走进。虽然早就为人妻,为人母,可是青荇却一点儿也不失魅力,每次出现都带给他一种震撼的东方美。那淡淡的妆不但没有让她失色,反而更突显出她的东方美,尤其是那对独特的丹凤眼,微微一笑的时候,有种慵懒的妩媚。她没有浓妆艳抹,却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更加迷人。

“大外甥,你也来啦。”吴淼调皮地跟容镌打招呼,刻意提醒着他是她“外甥”这个事实。容镌冷冽地瞪了吴淼一眼。“大外甥”这三个字让他格外不舒服,尤其是吴淼当着青荇的面这么叫他,他更不舒服。

“小镌听说你要结婚,执意要陪我来见你。”廖思媛看了一眼儿子,然后从包里掏出那个装着珊瑚手链的精致盒子拿出来,递给吴淼,“你堂哥帮你亲自挑选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谢谢表姐。小镌对我这么好,真不愧是我的好外甥。我结婚那天,一定包一个超大的红包给他。”吴淼俏皮地看了容镌一眼,眉眼里的调笑那么明显。

“不需要!”容镌冷冷地拒绝。这调皮的丫头片子,就不能有一次见面不强调他小她一辈的事?天天用“小姨”的身份压制他。

“一定要!”吴淼弯下腰,宠溺地笑着捏捏容镌的酷脸,“小姨谁都可以不送,一定要送你一个。因为你那么敬重我。”

青荇被吴淼的话逗得差点失控笑出来。吴淼对待容镌的态度有点像在疼爱一个小男孩,难怪容总的脸只有越来越黑。像容总这样强势的男人,怕也只有在吴淼这个“小姨”面前,才会这么弱势,任由对方欺负吧?

“淼丫头,你还没介绍这位……”廖思媛笑着提醒吴淼,别只顾着跟小镌斗嘴,也该介绍介绍她带来的朋友。

“这是我大嫂,少琛哥的妻子。我找她陪我一会儿去试婚纱。”吴淼这才想起来要介绍一下。

“哦,我想起来了。你跟陆部长结婚的时候,我们见过。”廖思媛这才想起曾经见过青荇,难怪会觉得眼熟。

“容夫人越来越年轻,青荇差点没认出来。”青荇淡淡地笑道。结婚那天她见的达官显贵太多,对容夫人的印象只停留在雍容华贵上,今天一见,她才明白为什么容镌优秀的外貌源于谁。

“有吗?陆少夫人真会说话。”廖思媛开心地笑起来。

“您叫我青荇就行。”青荇谦卑地弯弯腰。虽然廖思媛是吴淼的表姐,对方毕竟是一个比自己母亲还年长的长者,所以她不免对对方多了一份恭敬的心。

在青荇跟廖思媛寒暄过后,吴淼又开始拿容镌开涮,“大外甥,你以后不能没大没小,再见面要记得喊我大嫂表舅妈。”

正要喝咖啡的容镌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他用力闭住嘴,不断咳嗽。

“淼丫头说的没错,这辈分的确要分得清楚一些。”廖思媛莫测高深地观察着儿子与青荇的表情,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个底。难怪她怎么叫儿子去相亲,他都推三推四,原来是有赵青荇这号人物存在。

她必须斩断儿子的妄念!

“淼丫头是在开玩笑,容夫人跟容总还是直呼我名字就好。”青荇见容镌那么尴尬,就赶紧开口替他说话。

其实如果容镌真喊她表舅妈,她才是最不适应的人。

他在她心里,一直是个崇拜的偶像学长。

“淼丫头跟你变成妯娌,咱们也是一家人了。青荇,你以后就跟着淼丫头一起喊我表姐。”廖思媛握住青荇的手,和蔼可亲地说道。

“表姐。”青荇无法忤逆对方的热情,只好开口。当她喊完这声“表姐”,她发现容镌的目光变得特别复杂。她有些抱歉,容镌一直很介意自己小淼丫头一辈,这下子,又要小她这个学妹一辈,他心里很不舒服吧?

“我又多了一个表妹。真好。”廖思媛感慨地笑起来。

容镌只是端起咖啡,沉默地喝着。

“小镌,连人家淼淼都结婚了,你也要听妈的话,周末去相亲,我可急等着抱孙子呢。”廖思媛笑看着儿子。

这句话说完,容镌手里的咖啡杯突然掉到地上,咖啡渍溅了一地,幸好没弄脏他昂贵的手缝西装。

服务生见状,赶紧过来擦地,并关心地问:“容先生有没有烫到?”

“没事。不好意思。”极少失态的容镌,在青荇面前显得很尴尬。他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像个幼稚的小青年。

“你看你看,我一说相亲你就这样。”廖思媛开始不满地教训起来,“人家女方又不会吃了你。青荇,你说表姐说的对不对?”

知道做为母亲的廖思媛对儿子的婚事那种急切的心理,于是青荇蕙质兰心地笑着点头:“容总是到了该考虑终身的时候,可别让表姐再操心了。”

廖思媛很满意青荇的回答:“听到没有?连你表舅妈都觉得我说的对。周末晚上六点,就这么定了。我一会儿给媒人回个电话。”

“妈……”容镌想阻止,可是廖思媛根本不理他,开始跟青荇热情地聊起天,他只好要了杯咖啡,继续沉默。

吴淼听着表姐跟青荇聊得那么尽兴,也跟着高兴。她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珊瑚手链,戴自己手上,然后满意地摇晃着右手对容镌说:“大外甥,我很喜欢。不谢。”

“不谢?”容镌冷酷地挑挑眉。接受礼物的丫头竟然说“不谢”。

“因为这礼物太特别,所以我现在就开始烦恼你结婚的时候,我要送什么礼物呢。”吴淼拖着下巴,一边敲着桌面,一边故作烦恼地皱起眉。

“少跟着起哄!”容镌听出吴淼话里的调侃成分,立刻绷起酷脸。

他不是一个会听从长辈命令结婚的男人。

“我哪是起哄?我这是在为你着想。你再过几年变成老头,谁还会要你?赶紧的,趁现在还有那么一点点儿魅力,赶紧抓个女人回家。要不然等你秃了头顶,后悔就来不及了。”吴淼用力掐掐容镌冷酷的脸,夸张地说道。

青荇被吴淼的话逗得直想笑。人家容总怎么说也是个型男,骨灰级钻石王老五,这种男人越沉越香,其实就算再过十几年,估计也是抢手货。

“没大没小!”容镌一把将吴淼的手拨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小丫头片子就不能在青荇面前说他点好话?秃顶?怎么可能?

“谁没大没小?我是你小姨!”吴淼得瑟地昂起下巴,哼了一声。果然,她再次看到容镌铁青的脸色。每次她拿出“小姨”的身份,容镌都这副像吃了大便一样的脸色,她看得好开心。

“顽皮的丫头!”青荇扯下正咧开小嘴大笑的吴淼,笑着说道,“咱们约好试婚纱,可别迟到。”

吴淼用力拍了一下脑门:“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都怪‘小镌镌’,每次见面都要惹我!”

在看到容镌又差点要喷咖啡时,她赶紧笑着逃开:“表姐,我跟堂嫂先走了。”

在青荇与吴淼离开后,廖思媛看着儿子的眼睛,优雅地说了句:“小镌,你开会的时间过了。”

容镌这才恢复理智,他赶紧低头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他似乎只要一遇到青荇,就会失去冷静,把开会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那群经理级以上的干部们一定等急了。

“妈,你自己打的回家吧,我真的必须去开会。”他赶紧跟母亲说了声再见,就快速往外跑。

“妈还没有一个赵青荇有能力,留下你。”廖思媛高傲地昂起头,等着儿子的反应。

容镌在听到母亲的话后,果然停住脚步,身体挺得笔直:“没有的事,妈不要乱说!”

他身体的僵硬与声音中的沙哑泄露了他的心。他的确是因为赵青荇的出现而把公事整个抛到脑后。他竟然还是无法将心放空,赵青荇对他来说,就是一碗致命的毒药,他不想喝,却早已饮下去,中毒太深,无药可救。

看着容镌的背影,廖思媛用手指点了两下桌面。

如果她猜的没错,这赵青荇就是儿子拒绝结婚的原因。

她绝不能让一个结了婚的女人阻挠儿子的幸福。

她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钱姐,咱们上次说的事您跟女方家长商量过没有?太好了,我这周末正好有空,就约中国大饭店吧,晚上六点,咱们不见不散。”

放下电话,她的心里做出一个决定。

无论如何,她也要让这次相亲成功。

以前不成功,是因为她没找对打败儿子的方法。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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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来抱一个?抱你个头?没看她手握解剖刀,脚下是死尸吗?要发情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衙门的停尸间。

啥?为人妻者要贤良淑德,主动为夫纳妾,我的勒去,谁让你一个外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是河东狮,母大虫,恶妇懂不懂,懂不懂呀,不懂的话,回你家娘亲的肚子里回炉重造一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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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别太坏2_大结局(二)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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