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
愤怒的虎建业已经不讲究什么招法,完全和遏必隆开始比拼力气,每一次大刀挥去都直奔遏必隆的要害,只要对方攻击的不是自己的要害,虎建业根本不在乎。
刚开始遏必隆还很高兴对方这种打法,但是很快遏必隆发现自己错了,因为自己为了偷袭几乎没穿什么铠甲。
只有贴身穿了一件皮甲,这种甲胄在虎建业的大刀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只要对方的大刀碰到立马会被撕裂开来。
遏必隆也想和虎建业来个以命搏命,但是虎建业每次都避开身上的要害,只留给自己那些防护紧密,或者不足以一刀毙命的地方。
而对方攻击的地方则是处处致命,自己稍不留神就可能丧命,这让遏必隆很被动。
“啊!”
随着战斗的进行,遏必隆身边的手下越来越少,随着几名枪兵将一名大戎杀手挑在半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从夜空中传来。
遏必隆不由得一阵失神,正在全力进攻的虎建业紧紧地抓住这个机会,一刀下去直奔遏必隆的脑袋,等到遏必隆缓过神已经躲不过去了。
索性遏必隆心一横,脑袋稍稍偏过,手里的长刀猛地上翘,直接滑向虎建业的侧面,正好挑破虎建业的战甲,硬生生从虎建业的身上割下一片肉。Нёǐуапge.сОМ
“噗!”
“噗!”
同时两股鲜血喷向空中,不同的是其中一个里面还夹杂着白色,虎建业定睛看去,遏必隆的半个脑袋已经被削掉了。
直到此时虎建业才感到身体的疼痛,几个医务兵赶忙过来帮助虎建业包扎伤口。
“老子不疼,马上打扫战场,检查有没有活口!”
伸手推开医务兵,虎建业大声的说到,手下领命不多时传回消息。
“大将军,经过核实刺客一共三百一十七人,已经全部被我方歼灭,没有活口,原本我们想抓活的,但是对方拒绝我们的治疗,甚至将我们的医务兵给宰了!”
伸手擦了一把身上的鲜血军官大声的汇报到,虎建业看得出对方也受了伤。
“这帮人都是鄂尔泰的死士,抓不到活口正常,我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忍受着医务兵包扎伤口带来的疼痛,虎建业沉声说道。
“我们的伤亡也差不多这个数字,很多人都是在救助对方伤员的时候被对方偷袭的,这伙人特么死硬死硬的,根本不是人!”
听到虎建业问伤亡,军官脸上升起一阵懊恼,虎建业望了一眼对方心里也是一阵惊讶。
心道今晚是自己事先做了准备伤亡还如此之重,若是自己不做准备,那损失将是什么样,虎建业想都不敢想。
“将军,经验看,这些人全部被割了舌头!”
将一个刺客的尸体搬了过来,借着火把的光芒虎建业定睛望去,这才发现刺客的嘴巴里面竟然只有半截舌头。
“想不到鄂尔泰竟然这么狠辣,为了防止这些人被俘透露情报竟然把他们的舌头都割掉了,真乃人中枭雄也!”
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虎建业悠悠的说到,眼睛里满是严峻之色。
“大将军,这是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请看!”
正当虎建业失神的功夫,身边的士兵将一张军用地图送到面前,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小字标注的地名布满了整张纸。
从地图上看去一条条弯弯曲曲的密道在城内穿过,将城内的重要设施全部涵盖在内,在重要位置上还有重要标志。
“该死的蛮子,地图竟然比我们大周的军事地图还详尽,就连鱼塘水道都标注的这么清晰!”
望着上面详尽的标注,虎建业的副手咒骂道,眼睛里满是愤怒。
“这足见大戎蛮子图谋我大周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祸患不除,我们安南永无宁日!”
示意手下将地图收起来,虎建业眼睛里全是忧虑。
作为军人,虎建业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但是作为将领虎建业思考的更加深入。
自从自己占据齐格勒以来已经遭受了两场危险的刺杀,两次都差一点命丧黄泉,尤其这一次,刺客的强悍程度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若非自己应对的及时,此时已经城破人亡了。
从这两次刺杀来看,大戎人很擅长这种偷袭战,自己两次都是侥幸得以脱险,这次还挂了彩,下一次呢?望了一眼手里的地图虎建业心里一阵发紧。
“看来大帅说的没错,真正的大戎人绝对不简单,若是不能够尽早解决了鄂尔泰,这种暗杀还会无休无止的进行下去,这种被动挨打也将永远没有尽头!”
将手里门扇一样的开山刀交给手下虎建业慢慢踱着步子,抬头望向天空中的月亮,此刻月亮周围正笼罩着一个巨大的光圈。
“不行,不能够再拖了,若是鄂尔泰也在安南其他城池建造了这种密道,那么安南就危险了!”
“来人,拉着这些尸体到南城,走!”
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虎建业跨上战马,一路狂奔带着手下直奔南城,不多时已经在城墙之下,此时朱长胜正在带兵巡查。
望着快步前来的虎建业朱长胜心里升起一阵鄙夷,心道休息好了,想到这里脸上带着不满冲着虎建业拱拱手。
“恭迎大将军,这是……”
朱长胜的话还没说完,抬着大戎刺客的士兵已经出现在城头上,在朱长胜惊讶的目光里众人已经将刺客的尸体用绳索吊了起来。
“虎将军,你怎么受伤了,快拿椅子来!”
直到此时朱长胜才发现虎建业的肋下裹着白色的纱布,上面还在流血水,显然刚受伤,朱长胜赶忙叫手下搬椅子。
“不需要,来人将这些刺客给我全部吊在城墙上,点火把,让鄂尔泰看清楚!”
礼貌性的对朱长胜应答了一下,虎建业大手一挥,手下士兵已经将三百余名刺客的尸体扔下城墙,随着绳索绷紧,尸体在空中来回飘荡。
“咚咚咚!”
为了吸引鄂尔泰的注意力,虎建业命人将城头的五面巨大牛皮鼓全部敲响,巨大的声响五里以外都能够听到。
“什么声音?谁击鼓?”
临时大营内,鄂尔泰正在喝奶茶,营帐外急促的鼓声响了起来,鄂尔泰不由得一皱眉。
“大汗,大周守将虎建业正在叫阵!”
不多时一匹快马跑到附近,冲着鄂尔泰大声汇报道,鄂尔泰不由得一皱眉,转身跨上战马冲了出去,不多时已经来到点将台上。
“那是……”
刚刚站在点将台上,鄂尔泰的眼睛就直了,只见白昼一般齐格勒城头此时正悬挂着一排什么东西。
定睛看去,一具具身穿黑衣的战士此时正在夜风之中飘荡。
“混蛋,竟敢褥尸,虎建业,我要让你断子绝孙,混蛋!”
望着城头上那三百多个黑点,鄂尔泰不用到近前也知道那是自己的手下遏必隆等人,不用问这些人的行踪暴露了。
两国交战大戎人也经常侮辱其他种族的士兵尸体,但是却从未发生过其他种族士兵侮辱大戎士兵尸体的事情。
尤其在大戎人兵锋正劲的当下,无论哪一个国家或者部落即便是捉到了大戎人的士兵也要好酒好菜的招待,更别说将大戎士兵的尸体悬挂在城头上了。
更加重要的是,此时城头上这些士兵乃是鄂尔泰白戎的绝对精锐,在大戎人中间这是一种象征,不败的象征,此刻对方被悬挂在城头,这意味白戎不可战胜的神话破灭了。
作为大戎南王,鄂尔泰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想到这里鄂尔泰的眼睛红了。
“来人,给我聚将!”
随着鄂尔泰的大吼,刚刚平静下去不久的大戎营盘再次嘈杂起来,这一切从齐格勒城头上看得极为清楚,望着城下的举动,朱长胜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虎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