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模糊了他的视线。
邹容跳下路灯,休息了一下。
和忍者打架费不了他多大气力,反倒是在街上跳上跳下用了他不少真气。十多米的高度以他现在的弹跳力也只有用真气才能做到。
他抬头,远目。
渡边芳则学傅新好在这里也买了一套房子,位于郊区的别墅群里。只是在这里买套房子,近乎掌控着整座城市的傅新好也不好说什么。这次渡边芳则带了不少人过来,将整栋别墅护得滴水不漏。
他通过耳机听着傅新好的指示,最后来到别墅外。
“我安排了人进去。”傅新好从耳机那头说道。
邹容戴着傅新好交给他的联络器,嗯了一声,跳到旁边别墅的房顶,蹲下。
“要我照顾照顾他么?”他问。
傅新好说:“不用,你打他一顿反而更受渡边信任。”
“我知道了。”邹容答应。
细雨绵绵,凉雨滴在脸上有些寒冷。他竖耳凝神听了听,渡边的别墅外没有什么动静,慢慢抬起头,向院内看去。
围绕别墅的栅栏漆黑锃亮,细雨滴在上面,顺着铁栅栏流下。因为下雨,院子里打伞站着三四个人,其余的都在屋里待着。
邹容往别墅里看。
二楼以上的窗户都用窗帘拦着,看不清内部,其中几扇窗的帘子一会儿掀开一条缝,窗帘后面的人监视着窗外。
邹容数了一遍他们掀开窗帘的频率,最后放弃了打晕院子里看守人员的计划。
雨水再次淋湿了全身,他抹了把脸,舒气。
耳边传来轰响声,一辆本田从外面急速驶来。
他滑着房瓦跳下来,妖刀背到身后,趁着本田驶过的瞬间滑入车下,抓住了下车底盘。
本田从后院进去,驶入车库。
车库门自动关上。
几个人从车上下来,从车库门走进别墅。
在车底下躺了一会儿,邹容吐了口气,爬出来。
车库内漆黑一片,墙角还有一个夜视摄像头。
邹容抬头看向它。
监视器那头变成雪花。
他从背后取下妖刀,打开能够进入别墅的小门。
这里没有人看守,拐弯就是客厅。在客厅或坐或躺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就背对着邹容的方向。
“老大太紧张了,”他用打磨器打磨着指甲,“呼!对方只是发了个短信,他就慌成这个样子了!”
站在窗边牢牢盯着窗外的长刘海冷笑:“那是你没见过那个小孩儿的厉害!”
这个长刘海就是当初在日本神社想把邹容带走的领头人。
“啊,佐井,我可听说你被那个十四岁的小鬼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哈!”胳膊压在脑袋下,正在看着电视的男人怪笑。
佐井阴沉的扫了他一眼。
这个江城贤是当家带来的人,听说是中日混血,因为精通中日两国语言文化,跟中国人又有不解之仇,深得当家信任。原本到了中国江城贤是一直跟在当家身边,直到今天当家赴酒宴,才让他留在别墅。
江城贤是一个长相不起眼的年轻人。
“那个邹容可真是个漂亮的小子!”江城眯眼,猥琐的舔舔嘴唇,说道。
打磨指甲的日本人将打磨器扔到一边,哈哈怪笑:“对了,江城君只对男孩子感兴趣!怎么样?跟男人上床……”
“嘛!爽!男人的直肠……”江城对他相视一笑。
“恶心!”佐井厌恶的皱眉,长刘海扫过鼻子。
听到佐井的话,江城立刻起身,眼神猥琐的扫视他:“佐井君没试过可不知道这其中的好滋味,我们今天就可以……”
他怪笑。
这时有人从二楼下来。
“江城君,当家找你。”这个人叫道。
江城啧了一声,起身上楼。
佐井冷笑,扭回头。
打磨指甲的男人抬头瞄了他几眼,抠抠鼻屎准备坐到江城刚才的位置。
突然佐井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男人正奇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脖颈被人从后面狠劈,他向前栽了栽,跪在地上晕了过去。佐井眼皮抽搐,恐惧的向后退了几步,张口大叫:“来……!”
邹容捂住他的嘴巴,笑眯眯:“嗨!又见面了!”
佐井两腿颤颤,眼角眼泪差一点儿就要溢出来。
“你叫佐井是吗?”邹容问道,手移开了一点儿。
他的另一只手扣上了佐井的脖子。
“友情提示,不叫可以不剁小弟弟。”
佐井没有回答,只是惊慌失色的到处乱瞅。
“佐井君,野藤在哪儿?”邹容继续问道。
他的刀换了种握法,刀刃沿着佐井的汗毛走了一圈。
佐井的眼泪立刻流了出来,他痛哭流涕,结结巴巴的用日语咒骂着。
邹容啧声。
他挥刀,将刀放到了佐井两腿间,往上提一提就能碰到他的小弟弟。
正在哭泣的佐井一愣,面色呆滞的往下瞅了瞅,这才意识到这个少年是动真格的了,再不说话自己下面的命根子就真没了!
他咽咽口水,然后磕巴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野藤在这里吗?”
佐井点头。
“渡边老爷爷呢?”邹容的刀在佐井的小弟弟上蹭了蹭。
“也在!”佐井的小鸟立刻抖三抖。
“在哪儿?几楼?哪个房间?”
“三楼,有樱花标志的房间,当家和野藤先生都在!”佐井尽力将腿向后撤撤。
邹容看看他的动作,转而一笑,在这个瘦小的日本人呆愣的一瞬间,手上用劲。
“非常感谢。”
邹容松手,佐井软塌塌地倒在地上。
跟日本人学的绳子捆绑技术在这里得到了锻炼,他在车库里找到的绳子全用在了这上面。佐井和刚才晕过去的日本人相对跪在地上,手靠背,绳子紧紧缠在身上。
剩下的绳子还有很长,邹容看了一眼,把绳子缠在身上。
解决掉客厅外的其他人,邹容环视一周,一楼没有人了,只可以感觉到一个尚在活动的人正在蹲厕所。他走到厕所前,轻轻从外面锁上门。
只听咔吧一声,厕所里的人一惊,嘴里喊着八嘎谁把门给我打开,一边大力晃着门。
邹容充耳不闻,小心迈上二楼。
二楼基本是房间,向上走还有一层。
“二楼有几个人需要注意一下,”傅新好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根据消息,西边最里面的南北两间房里住着渡边带来的贵客,身份不明,可能就是你说的忍者。”
邹容侧耳听了听。
好在这栋别墅没有做隔音,每间房的动静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两间房里没有人。”
邹容一边说道,持刀推开其中一扇门。
新装修的房子散发出浓厚的油漆味,正站在窗前掀窗帘的日本人没有听到声音,全神贯注的盯着外面。
“你在看什么?”
身后有人轻轻问道。
日本人背后寒毛耸立,他扭头,瞪大眼睛:“你你你你!!!”
“嗯,我是邹容。”邹容点点头,妖刀提起,刀背奋力劈下。
房间里有把椅子,他把晕倒的人塞到椅子上,缠腰的绳子绕着脖子两圈,胸前拧成结,绑住手脚,绝对照搬了在邹容家对面房子里的做法。
椅子带人被搬到窗前,做出仍在监视窗外的伪装。
邹容临走前想了想,从抽屉里翻出一只臭袜子,掰开日本人的嘴塞进去,拍拍屁股走人。
其他房间里的人得到了和他一样的待遇。
“身手不错。”傅新好夸奖。
“谢谢。”
邹容刚把身侧的房门关上,一个人从三楼下来了。
出现在邹容面前的江城贤看到他不由一愣,紧接着大叫:“你!邹容!”
邹容不想更多,趁着这个人再次大叫前快速奔过去,跳上扶手,妖刀奋力一挥。
这个人应声倒地,从楼梯上滚到了二楼,最后撞上了墙角。
他呼了口气,向后看了几眼,走上最后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