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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试读 ---1(1 / 1)

经过长达一个月的准备,新书的第一卷大钢依然还没有扫尾!

不过呢,新书的三万字已经就绪,先发出来给你们试读试读!看看你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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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001章雷雨天又入梦魇

华夏:金陵

这是一座延续两千多年城市,曾与西京、豫阳、燕京并称华夏四大古都。

它的沧桑遗留在历史里,见证朝代更替,王朝兴衰。似旁观棋局的暮者,笑看轮回替,浅品败与兴。

它的屈辱淹埋在尘埃中,它像当事人,经历着黑暗时代中的血流成河,30多万人的尸骨横呈,遍野焦痕。

同时,它用屈辱驱动着一个民族的觉醒,用累累血迹推动着华夏的复兴。七十年来见证着千年古国的日新月异,气象万新。

如今,不管过去多少年,它仍像伫立在华夏大地上警钟,悲壮依然长鸣于天,教众人国耻勿忘。

今天,12月13日,又是一年公祭日。

“咚!~”

“咚!~”

“咚!~”……

和平钟的撞击声,隐隐传遍全城。

苍天怜见,浸进冬季的金陵城!悲伤的气氛,就连本就不暖和的太阳都不忍再见,悄悄的躲进乌云里。

天色逐渐变得阴霾。

在金陵南边的城乡结合部,私修的五六层小楼棋布星罗。这是华夏的特色,随着经济的增长,兜里有钱了!私房从80年代平房,到90年代两三层,到了如今拼的就是谁的楼高屋大,私房修个8、9上十层都不稀奇。

对他们来说,这是赚钱的工具。便宜的租金,既解决了别人的住宿问题,又解决了自己的经济问题。甚至家里有点能耐的把房产证办下来,房子就能一间间的卖。这是利人利己的好事吗?算是吧!

当然也不是没有坏处,道路的狭窄,电线的随意拉扯,无一不显得这里隐患极大。

同时庞大的流动人口租住在这里,中隐隐于市,身边住的人是否隐姓?是否埋名?谁又能知道呢?有可能是高人,也有可能……对吧!

大街小巷中随处可听到商贩的叫卖,大人的喧吵,小孩的嬉闹。

乃至路边商铺门前,高音喇叭中响起的。

“瞧一瞧走一走,不买也可看一看,全场两元一样,通通两元一样!两元钱,不算贵,不用回家开个会。闲时买,急时用。三年五年用不坏,还可传给下一代……”

“品牌羽绒服,清仓大处理,全场八折!全场八折!”

“老北京布鞋,百年老字号,穿得出流行,踩得出时尚……”

更有一老头儿,推着不知道几几年的自行车,车后座搁着玻璃箱,游走在大街小巷中。车把手下挂着喇叭,播着:“五毛一包不算多,药死老鼠一大窝。你不买来我不卖,老鼠家里谈恋爱。不用掺米不用拌,老鼠一闻准完蛋……”

这里俨然就是江湖,卖什么的都有。他们不知道今是什么日子,在如今这个物欲横流,凡事看钱的年代,又有多少人能知道公祭日是那一天呢?对他们来说今天能赚到钱,赚多少才是最关心的。

就在这一片区域的最边缘,一幢不起眼的四层小楼,它的位置很特殊,靠近乡间,左是农田,后有荒地,至它往左一路便鲜有房屋。

这幢小楼的第三层,靠左边的一间房间内,一张床一张桌一座衣橱,几把椅子抵靠在墙边,剩下的全是一个又一个的书架,上面摆着各种知识的书,科技、技术、天文、地理,文学、数术,小说、漫画。

庞杂的书量,泛着黄的书页,散着淡淡霉味,很显然是从二手书摊淘回来的二手书。书架上摆放不下了,就只得一堆堆的砌在地上,将这本就不大的空间,堆得也就只留有供人行走的一分地了。

一张书桌靠在挨荒地的窗户边,桌上能占用的地方,基本没空。书桌正中的纸张上的墨迹未干,一只钢笔侧躺在一边。一只茶杯冒着氤氲雾气,在台灯的灯檐下聚散不去,倒也有点味道。

一位16岁的少年,瘦弱的身形,一脸苍白正站在桌边,透过窗户望着阴霾的天空。

消瘦而病态的苍白,难掩他精致得像面具般的脸。剑眉色清,眼神好似无力,却又显得深邃,凝眼注视时如波澜不兴的黑洞,焦点移动时又像夜空划过的流星。

一头干净的碎发,虽无发型可言,却又显得他干净洒脱。瘦弱的身体,那怕有着178公分的身高,看起来好像百斤不到,一阵轻风都能将他吹走。

感觉就像久病缠身,没有半点少年该有的朝气。

年少该有的疯狂、调皮、玩闹等等一切都好似与他无缘。

此时的他,全然没有注意外界的喧吵。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天空,时而露出惧怕,时而熟虑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

“嗒!”一颗豆大的雨水,击打在了窗户上,乍开一朵水花,然后徐徐滑下。

“嗒!嗒!”

“嗒!嗒!嗒!”……

外面一阵喧闹之后,安静了下来。

滂沱大雨从天际倾泻而下,哗哗声不绝于耳。厚重的乌云中,亮起重重魅影,魅影消失不到一秒,沉闷的滚滚雷声,悄传而来。

“轰隆隆!”声音很闷也轻,如果不注意听,根本不会在意到。

可站在窗边的少年,“嘶!”的倒吸一口凉气,身形开始颤抖,额头上的汗珠倾刻间便冒了出来。

乌云再亮,魅影比之前又亮了几分。

“轰隆隆!”雷声也响了几分。

“啊!~~”瘦弱少年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似乎承受着巨痛。

“又……又是!这……这样。”少年捂着头,另一手撑在了书桌上,喘着粗气咬牙坚持着。

剧烈的头痛,不断折磨着。少年眼神中的恐惧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重。不光如此,在恐惧的同时,坚毅也显现了出来,他在抗拒。

抗拒着每每雷雨天,都会来的梦魇,及那从骨头渗出来的疼痛。

少年嘴角扯起了苦笑,无数次都抗拒,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变得森白如纸,豆大的虚汗止不住的从身体中冒出,无法想像的痛苦折磨着身体每一寸,浑身开始瑟瑟发抖。

雷声逝,少年的痛苦将将放缓。

还没等他缓口气。

一道紫色的电光,从乌云中窜出,眨眼又钻进云层,接着又窜了出来。第二道电光紧接其后窜出,在空中合成一股。

“咔嚓!”径直劈在了地天相接的地方。

“轰隆!”一声炸雷,其声响彻天地。

那一瞬间,闪电好像直接劈进了少年了脑袋,炸雷仿佛像是打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啊!~~~~~~~~~”少年的一声惨嚎,痛苦刹那间遍布全身,意识消散了。

无力支持的瘦弱身体,软倒下去的那一刻。撑在书桌上的手,打翻茶杯。杯中水流淌了出来,推动了钢笔,浸湿了纸张,墨迹晕化开来。

茶杯翻滑着摔下书桌。

“哐嚓!”摔成了碎片,散落在地。

少年的身体紧跟着,“呯!!”的一声,摔倒下来。

过了没一会,一股鲜红的血液,慢慢淌了出来,沿着地板的地势漫延。

原来,在少年倒下的地方,一片茶杯碎片伫立。在他砸在地面的那一刻,碎片扎进了少年的锁骨交合处。

那一眨眼间,少年锁骨交合处闪过一道光芒,虽然不起眼,但确确实实闪了一下。

重临梦魇!无数次来过这里,无数次重新经历。

迷迷糊糊中,少年睁开了眼。

这里像是一台车的后坐,车外的天空一片阴霾,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同样下着倾盆大雨,时不时响起滚滚雷声。

在能见度很糊的大雨天里,车子行驶得很平稳。

驾驶位坐着开车的是谁?少年不知道,那个人的背影像是被无数层的纱幔给笼罩着。

不光光如此,车中的仪表盘,中控台,甚至方向盘上的车标,就连前挡风玻璃外的风景都是模糊一片。

车中副驾驶座上,是没有人的,这个少年无数次进来,看了不下几百遍,所以是可以肯定的。

而他的身边却坐着一人,穿着,面容虽然都看不清,但却能从身体形态来确认是个女人。

整个车内空间,就只有少年所坐的地方,和与之对应一侧的车窗外面能看清外。其它的是什么鬼,他也不知道!而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对他来说认识与不认识又有什么区别?

少年的心中无数次的想看清,可每次都无功而返。只有一点他能确定,车里的两人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就在他无奈的时候,车里再一次重现那千篇一律的情景。

一道深厚的男音响起,语气带着孩儿味:“云天!今天就能回去见爷爷了,你开不开心呀?”

“嗯嗯,当然开心呀,我好久没看到爷爷了,爷爷见到我一定会给我买好多好吃的。”

柔美的女声,轻笑道:“天儿,到了爷爷家可不准调皮,听到没有?”

“嗯嗯嗯,妈咪!我是大孩子了,不会调皮的。”

少年很奇怪,因为他就叫云天,在车里齐乐融融的一家人,相互间的交流,像是另外一个人完成的,他是谁?会不会是自己?又或者我不是我?好几个问题涌进了脑子,却始终想不明白。

梦魇不知道进行了多久,又好似很突兀的变了。

车里的气氛很诡异的压抑了起来。

云天知道梦魇的结局快来了,因为这个时候,自己所坐的车后面。再过一会,会有一台漆黑的改装车出现。

果不其然,刚刚转过一个小弯道,身后便传来“呜轰!!!”的劲暴引擎声。

那道男声再一次响起:“可恶!他们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啊!已经避开了高速,国道,他们还是追来了。”叹了一口气,接着对坐在云天身边的女人说道:“老婆,保护好孩子!”

女人没有出声回答,云天只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将自己抱紧。可云天在下一秒仿佛灵魂出窍了,那个女人紧紧拥着一个年约9、10岁,看不清面貌的孩子。

与时同时,车子开始加速,在积水的路面上,提速是极不明智的。私家车底盘与轮胎都不适合,在形成水膜的路面急驶,因为太容易飘了。

几乎同一时间,后面那辆漆黑的改装车,速度一下就提了上来。一路急追不舍不说,车子稳若磐石,超低的底盘,宽薄的轮胎,像一头猛兽碾压着路面,破开积水。

两百米……一百五十米……

双向两车道的路上,在这样的天气里几乎就没有车往来。车窗外的风景,一秒前在眼前,可下一秒,就在风驰电掣中“嗖!嗖!……”甩到了脑后。

车子在雨中急驰,气氛也进一步压抑,外面的风声很烈,车里除了引擎轰鸣,便没有了其它声音。

云天无数次的进到了这里,此时他扭头看向车后逐渐逼进的改装车,他知道真正的杀招要开始了。

“呜~~~轰!!!”又是一道引擎轰呜,一辆血红色的坡头超跑,闪着双闪灯,从改装车的车后杀了出来。

“呜~嗖~~~!!”转眼就从身边超了过去,距离越来越远,只留下一道刺眼的血红与车尾灯拉出来的一道红线,快速拐进一个弯道,消失不见了。

因为弯道,私家车在入弯前,车速开始放缓。可后面改装车进一步的提速追了上来。

入弯那里一刻,云天的视角变了。

此时他正从弯道旁的山座上,站在这里的会是谁?为什么大雨天会在这里?无数次的站在这个角度,不管怎么说,事若反常必有妖。

在他的视角里,一辆血红色着超跑,飞速的飘进弯道,过弯后前行不过两百米,又一个飘移调转车头,沿着来时的路返了回去。

同一时间,一辆私家车进弯。

紧跟着它的改装车,直接冲了上来,“呯!”撞在它右侧后轮外一点点。这个位置选得很到位,就那一瞬间,私家车失去了控制,侧着车身滑着。

随后改装车减速贴着弯道旁的护坡飘移,离私家车有两米远的距离。

血红色的超跑,时间抓得很准,就在私家车失控的时候。在另一条车道再一次提速冲了上来,在靠近私家车,离它三米左右的时候,一脚急刹“吱!~~~”。本就不高的车头,因为惯性贴着地面。

电光火石间,私家车被铲了出去,高高飞起。

云天的视角又被不明原因的扯进了车里,被铲起那一刻。

时间仿佛变慢了,在私家车飞起的慢动作中。云天透过车窗玻璃,看见那辆血红色的跑车中,一名戴着银色镭光墨镜的男子,对着他竖着中指露出嗜血的笑容。

不知道在空中滚了多少圈,私家车砸落在地面。

“呯!”的一声巨响,“呯!呯!……”在地面翻滚着十多圈。四散的汽车部件,扬扬洒洒散了一路。其间撞断了三五颗树,最后重重的砸进路边坡沟。

一切几乎就在一瞬间形成,根本不及反应。那辆台车,根本没有停留,在将他们撞飞的同时,就已经驶离了现场。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女声悠悠响起:“天……天儿!快……快出……出去。”

剧烈的撞击,让云天在车里朝就不知道天南地北,疼痛就如从骨头里渗出来一般。

晕晕乎乎中的云天,身体慢慢涌进一股力量,催促着他艰难的爬出了车子,后面的事他怎么便再也想不起来了。

他在大雨中走了多久,一点印象都没有,整个过程就像行尸一样,没有目的也没有方向。

直到某一刻,晕倒在了路沿上,鲜血顺着他的头缓缓淌着。

等他再次迷迷糊糊醒来,只感觉雨水拍打着他的脸,而自己好像被人抱着。抱他的人看不清楚,依稀只记得一朵一半洁白,一半血红的花,一直在他的眼前荡……

卷一002章回天链血脉激活

那朵花是什么?感觉起来它即圣洁,又妖媚。

无尽的黑暗袭来,梦魇结束了,云天逐渐深陷其中。

不知道多久,云天在浑浑噩噩中,依稀能听到雨水敲打着窗户玻璃,发出嗒嗒声。

滚滚雷声平息了。

隐隐约约间,还伴有一道清丽却哽咽的女声,声音由小渐大。

“云天!……”

“云天!!……”

“云天!!!……”女声像引航的灯塔。

在云天的脑海深处,待在浑噩黑暗中的云天,正抱着膝蹲坐在黑暗里,听闻女声的时候,他就很想睁开自己的双眼,却被止不住的疲倦挡住了。

“云天!!!!醒醒好么?别吓我!”

漆黑的精神空间,一点亮光闪在远处,显得很是扎眼。疲倦的云天,再一次闻声抬起头,喃喃自语:“清冰雪,是你么?”几乎同一刻,云天的身体也无意识的说出这句话,声音虽然很含糊。

可立即有声音回答了他:“呜……呜!云天,是我,是我!我是冰雪,你醒了么?”

浑噩中的云天,从黑暗中站起身来。那怕很疲倦,却也坚持着站起身来,朝着光亮踉跄走去。

不知道过多久,云天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很明显他神智还是有点迷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被抬到了床上。

左手很暖和,同时也很湿润。神智恢复的云天,对这一切的感觉都已经很清楚。

一定他的青梅,冰雪将他扶上了床,左手正被她紧紧的握着,而感觉到的湿润可能是她的眼泪。

可他并没有来得及说话,无尽的睡意侵袭而来,眼睛顿时变得无力支持,眼皮变得十分沉重。强打着精神,扭过头看着已经变得模糊的脸,为她露出一个安慰式的笑容,说道:“冰雪!我没事了,可是我……我好累,想……想睡……觉!明……天……见……”

声音越说越轻微,甚至话音未落,云天便已经昏昏睡去。

一旁的俏丽姑娘,不禁噗嗤一笑,低声道:“没事就好!好好睡,明天见。”说着,将不知道握了云天多久的手松开,轻轻抹净自己眼角的余泪。

又轻轻的把云天的手放进被子,为他整了整被角,随后从床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早已经麻木的双腿。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静静的为云天收拾了一下桌子,随后清扫了一下地面上的碎瓷片,一切显得简单自然,并无半点不妥。

将一切收拾完后,冰雪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只是一切又真的简单自然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冰雪退出房后不久,房间里顿时发生着改变。

地面上似乎掀开了一层伪装,一淌鲜红的血迹显现了出来,云天昏迷了多久,虽然不知道!但这地上这淌血,按常理来说应该凝固了才对,那会像现在这般仿若活物一般。

接下来就比较诡异了。

地面上的血迹散发出血红色的雾气,雾气如丝带一般飘向云天的上方。随着雾气的散发,地上的血迹开始像是在蒸发,面积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而另一边,血色雾气团在云天上方成形,接下来它开始旋转并聚拢。约莫过了一两分钟,雾气又新回归成一颗血珠。

与此同时,就在云天再一次昏睡过去的时候,他出现在了一座黑暗山洞中。虽然找不到一点光源在那,可四周隐隐透着莹光,使他能依稀分辩周围的环境。

云天对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表示很疑惑。他很搞不懂,但随遇而安的性格,很快便把他的心态纠正过来,开始打量着这个山洞。

“嗯?”没过多久,云天更疑惑了。

他没有去过山洞,但没去过不代表他不知道,试问哪座山洞里不是怪石嶙峋,乳石伫立,碎石遍地?

突然,他发现他错了,这里压根就不是山洞,起初认为是山洞,全然是因为环境使然。可眼下这里更像一间石室,平整得没有一丁点棱角。

梦境与现实,由其在人很迷糊的时候,是最不容易分清楚的。

云天在石室中摸索了不知道多久,一只手撑着墙壁,而另一只手挠了挠头,低声轻语道:“奇了个怪的,这无门无窗的,我是怎么进来的?”似乎是为了提示他。

一个很清脆的“咔嚓!”声。

石室中央的地面,开始了一个孔,一道火光从地底射了出来,打在石室顶。

云天也被这道光吸引着,看向头顶不禁哇了一声自语道:“好精妙的镜面折射安排。”

看着一道光冲石室顶的中央,散成十多道光束朝着十个多个方向,到尽头每一条又散射出四道,立即就翻了四番。到最后云天数都数不清了,因为它连成了一片光幕,将石室照亮。

一切如云天所料,这是一座石室,还是一座十边形石室,高三丈十米不到。

这没有窗也是正确的,但没有门就错了,这里不光有门,还有十扇之多!其中有九扇门,颜色各异或白、或玄、或青、或紫、或黄、或绿、或蓝、或红、或褐。

它们都是双边门,高三米,宽两米多。

最头疼的是全都在石壁三米高的位置,云天立马就弄不懂了,倒吸一口气嘀咕道:“嘶!~这些门开在那么高的地方,是用来自杀的么?”

而第十道门,它华丽,它霸气,它与众不同。

华丽是因为它色泽艳丽,宝器光华,流光异彩。霸气因为它够大,高有六米,宽三米多,几乎占了整面墙。

与众不同则是因为,其它的门只有颜色,或许有雕刻什么,只是云天看不清。

可第十扇可就真真让云天目瞪口呆了,门缘上浮龙刻凤,门面上雕兽显禽,无一不显示着它的特别。

但最重要的是,门面上虽然飘彩流光,但是似乎是为了突出门上最特别的雕刻,一双目瞳。

或者说一对眼睛,羊脂玉的椭圆边框里,是像宇宙般鸿邃的黑玉。中间巩膜部分则是,左眼是金色,看上去很正气,浩气凛然。右眼血色,看上去则充满邪魅,妖异无边。

云天在看它的时候,感觉很是不好,入眼一片杀气,仿佛陷入无边地狱一般。急急的将自己的目光强行从血眼中扯了出来,不敢再多看。

两只眼的瞳孔,衍生出九条龙,不是西方那种四条腿的蜥蜴龙,而是华夏的图腾神龙。九条龙呈螺旋状分布在巩膜上,左眼朝右,右眼朝左,龙头龙身龙爪都有。

除龙头是金色和血色,延伸出了巩膜外沿外,其它部分与龙尾一样和瞳孔融合在一起。

云天看着那对目瞳,神态缓缓陷入呆滞。

对他来说目瞳的吸引力,着实太大了!而且那门上的目瞳,又好像与他对视。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道孩子般的甜甜女童音响彻石室,将云天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呵呵呵,主人,你终于来了!回天很想念你哟。”

云天急急看着空无一人的石室,顿时觉得胆儿颤,不禁心中暗道有鬼。

“讨厌的主人,人家不是鬼,是器灵!好不容易等到你将我唤醒,怎么可以欺负我!”

“呃……!”云天沉默了,不管怎么说,那声音的撤娇还是能听出来的。也不知道自己要看那,于是云天看着第十扇门问道:“我不记得,有做什么将你唤醒呀?”

“呵呵!傻主人将我们唤醒的方法,就是你的血,今天你可是出了很多血哦!”

“嗯?”出血,对云天来说没多大感觉,倒是被她话里的一个词给吸引了:“你叫……嗯!回……回天是吧!你刚才说的我们,是什么意思?”

“呵呵,和我一起的还有天罗,他呀!无数年来天天睡得死猪一样,应该还有一会才会醒。”

“那你们,怎么会在我身上?”云天不经意的一句问话,结果半天没有回应,让他一个人待在那里感觉很尴尬。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不知道!回天不记得了!”停顿了一小会回天再一次说话了,只不过这一次说得很谨慎:“主人,我们很多很多年没有醒来,具体……嗯!反正很多事情我们都不记得了。不过因为我的苏醒,给主人准备个奖励,一会给你。”

“呃……!奖励?什么奖励?”

“嘻嘻!不能说,好了。主人,以后的路我和天罗只能一边看,加油!……”这个叫回天的声音,消失了。

“呃!搞什么搞?切……”云天有点无语,还想问问这里是那呢!谁曾想,什么答案都得不到,什么叫只能一边看?看谁?看我?

就在云天在这里摸不清头脑时,一阵强烈眩晕,让他直接对着地面倒了下去,触地瞬间,石室消失了。

而在外面,聚集在云天上方的血珠依然飘着,盖在云天伸上的被子被掀了起来。

紧接着一阵“嘶!嘶!”衣服被撕裂的声音,露出了云天的胸口。

云天的朐口锁骨交合处的创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了淡淡痕迹。看到他无裳遮挡的上身,方才知道他的瘦,体现得很精髓,深凹的锁骨窝,界线分明的肋痕,病态白的肤色。

最重要的是,他的颈部一圈淡淡的纹痕,慢慢的显现了出来,颜色越来越深,几息之后,一串项链很突兀的出现了。

链子是很普通的款式,材质似金似玉。可那上面的吊饰所处的位置正好是锁骨交合处,它是一块椭圆形的像是黑耀石一样的黑玉,里面流转着点点辰光,感觉很浩瀚的样子。

在它的中心的花纹,与云天在石室里所看到的左眼目瞳一般无二。

而在它出现之后,缓缓的脱离了云天的身体飘了起来。那颗血珠随之下降,落在黑玉上,尽数渗了进去。

下一秒,黑玉平滑的背面,一道光芒一闪,一滴透着金光红芒的血,缓缓的滴落在了云天的锁骨交合处,正好落在伤痕处。

“呼!”一股莫名的风以云天为心扫荡开来。

“沙!沙沙!”风吹书页翻飞。

那一滴落在云天身上的血,在他的身上缓缓的移动着,拖出漫延出一条条的血纹,最终在他的锁骨交合处,横向构成一只目瞳。

这只目瞳似乎是由那门上那两只组合而成,瞳纹相当对称,有一股说不出的漂亮与诡异。

就在目瞳出现之后,飘在空中的回天链回到了云天身上,眨眼间消失不见了。血纹也随之渗进了他的身体,只在云天的身上留下了一处鲜红似纹身的目瞳烙印。

一滴神秘且散发着金光红芒的血液,它是一滴血脉,也是一滴传承,开始了……

卷一003章天罗戒的觉醒

时间进一步前移,笼罩在金陵城上空的乌云散了!

上天的祭奠结束,只有零星的细雨稀稀拉拉的飘下,将金陵城送进夜晚的怀抱,皎洁的月光洒落,被雨后的金陵反射出一片银光,仿佛让一座城市渡上了一层银皮。

灯火,从爱因斯坦发明出直流电灯开始,进而出现交流电起。一个新的时代扬起了大帆,让无数的地方告别了煤油灯,让一座又一座城市散发出年轻的朝气。

夜色中,行行色色的年轻人活跃在黑暗里。时代的证明,夜晚永远是年轻人的天下,不管是在家里、车里、还是幽静的小公园里,情侣们或牵手暖昧街上逛,又或情动身动啪啪啪。

总之,金陵城在夜晚里,比白天更显朝气蓬勃。社会的几个层次在夜色中,好像没有了明显的界线,不管你衣着光鲜寻女把妹,还是邋里邋遢的胡吃海喝,只有兜里有钱就行,谁也不会管你一个月赚多赚少,你是上三等还是三教九流,根本就不重要。

各种各样的,明里暗里的,见光见不得的事,都在各个角落发生着。

临近午夜,位于敲楼广场的紫峰大夏,金陵城标志性建筑,也是金陵第一高楼。81楼位置最好的一间总统套房,几乎鸟瞰整座金陵城。

套房中没有开一盏灯,黑暗中一个单人豪华沙发对着落地窗,摆在离窗不远的地方。上面坐着一男人,上身隐没在黑暗里,下身穿着白色西裤翘着二郎腿。银白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套房里落在他的皮鞋上。一杯红酒在空中忽隐忽现,散发着妖异的红光。

此男人举着红酒递到自己嘴边,小抿了一口喉节滚动,一滴红酒残留在了他的嘴角。就在他将酒杯移开之后,一只纤细的手拿着一块手帕,从黑暗里伸了出来将其擦净,手法很是轻柔。

隐隐约约间除了男人身旁站着一人外,好像还有四人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

一切很寂静,除了男人时不时品着红酒,看着窗外的车水与灯火外,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

站在男人身边的黑影动了一下,随后响起一道很轻柔的声音:“进来!”

随后,房间被打开,外面的人可能一时没有适应突然的黑暗,在走进房间的时候,显得嗑嗑碰碰,一路叮哐乱响,急急跑到男人身后不远的地方,刚刚站稳还没等他说话。

“大胆!惊扰洛先生,你可知罪!”黑暗中一人影一下晃到来人面前,抬起脚就要踹出。

男人连头都没有回,淡淡的说道:“住手,没多大的事。”

光从音色还判断,这位品酒男年轻应该不是很大,约二十八、九的样子。

“呼!”的一阵风响,黑影闻声立即收腿朝空处甩去。倒是进来的人被吓了个踉跄,差一点瘫坐在地,伸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搓了搓谄媚的说道:“小人该死,不知洛先生莅临金陵,有失远迎,不知……”

“好了,我这次过来不是听你拍马屁的,我交待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洛少依然坐在沙发上,品着红酒冷声问道。

来人闻声之后,不免又惊出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回道:“洛……洛先生,这事有些难办!过了七八年很多线索都断了,小的到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查出来。”

“嗯?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要是还查不到,你就没必要再活下去了。”洛少说的话没有一开始的淡然,现在显得很阴森,透着一股杀气。

“是……是是!小……小的一定……一定帮洛先生办妥。”

“嗯!下去吧,记着你要想你的老婆孩子没事,就尽点心!不然,你全家都没命。”

“是!一……一定尽心!”来人说完,转身就朝外走去,打开门离开了。

“洛~少~!”在他离开之后,一直站在洛先生身边的身影出声了,款款的坐在洛少的大腿上,一双手捥住了他的脖子,嗲嗲的问道:“洛~少!人家不明白,那件事那边都办妥了,怎么你还……”

洛先生轻轻将酒杯放在旁边的玻璃台上,伸手将她的短裙撩了起来,沿着她的臀缝伸了进去。缓缓的开口说道:“最近那边的对头,似乎得到了消息,有所动作了。而且,那件事最终的结果有点古怪,只找到两具烧焦的尸体,还有个小鬼不见了。”

“嗯!~讨厌,坏死了,别逗弄人家,还有人在呢!”一阵诱人的鼻音发出,女人扭了扭身体,媚眼含春的低声问道:“喔~!洛~少,你是怀疑那个小鬼没有死?嗯~~!”

“呵呵!小妖精,你的声音真诱人。“洛少手上的动作一边加剧,一边用另一只伸进女子的衣内揉捏起来,回应道:”不知道,那边请人动的手,应该是没有问题,那俩大的都死了,小的估计难逃一劫。最近组织给我派了任务,我也只是顺道帮他们查查……”

“喔~!洛~少!人家想要~”女子的身体因为兴奋扭捏着,伸出一只手朝下他的下身摸去。

“呵呵!好,看少爷怎么收拾你。”洛少嘴角勾了起来,抱着女子站起身朝床走去,头也不回的对其他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几人缓缓走了出去,不多时套房里响起阵阵娇喘。

而在金陵城的南边,一家热闹非凡的KTV量贩城里。

某间包厢中的沙发里,坐着十多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嗨得不亦乐乎。

沙发的正中间,一位长得很普通的少年,整张脸上最出彩的地方,就那一双三角眼,眼神中闪动着猥琐,除了眼睛这一处败笔,其它倒也长得中规中矩。

一头头发梳得油光晶亮,一身名牌西装,不知道是不是尺码不对,那怕整套衣服都上档次,穿在他身上不仅没显出丝毫气派,反而松松垮垮有说不出的别扭。他的左右两边都坐着女孩,一脸抹得跟猴儿屁股似的,这边喂零食另一边则喂着啤酒侍候着。

此时他轻松的靠在沙发里,一只手抓着话筒,一只手揽着右边的女孩,在她身上摸索着,而一双三角眼则盯着屏幕。

前奏刚过,张嘴嗷嗷一嗓子就来“我滴家在东北嘿三环边上啊啊~这边的鸟也语来,花也挺香啊。有着一家小门脸儿,门口站的都是大姑娘。齐整整的超短裙,看得我心痒痒啊……”

呃……整间包厢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倒不是这位永少唱得有多好。相反,一副烟枪破锣嗓子,声音就像到处都在跑风似的,关键还是他跑调跑得不着四六。还偏偏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全然没有把周围的人当事儿。

十多人好不容易熬到这首歌隔屁,见永少闭着眼等着,心中不禁磨叽,他像是要掌声,唱成这**丝样,还想要掌声?

“啪啪啪!哈哈,今天永少请客,来来来!都别客气。”一男孩倒是有点眼力见,带头鼓了几巴掌,缓解了中间的尴尬。就凑了过去,将永少旁的一女孩赶开,自己坐了过去,偏过头对永少说道:“永少,怎么今儿个,看你不在状态,是不是有事啊?”

永少将手中的麦克风往一旁一扔,闷声坐了下来,两条腿搭在身前的桌子上。

“永少,你不会是因为咱们学校里的校花吧!”

“哼,算你小子聪明,我就想不明白了,云天那只大病耗子,有那一点配得上清冰雪呀?我怎么说也是李家的少爷,妈的,那个清冰雪居然敢给我甩脸子。”

“永少,我倒是有个小办法,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这位永少一听,眼神为之一亮,将头侧了过去,悄声道:“哦!伟子!说来听听,只要事成,一切都好说。”

“嘿嘿!能帮永少出主意,是我应该做的。”这个叫伟子的人,媚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永少,你爸不是分区警局局长么?咱们明天早上在校堵着他,把他揍一顿……,只要病耗子上钩,一切还不好说么?”

永少听完不禁哈哈一笑,拍了一下伟子的肩膀,说道:“很好,就按你说的办,只要事成,以后有少爷罩着你,吃喝玩乐全算我的。”

“呵呵,那以后有劳永少庇护了。”……

同一时间,在离KTV**两公里左右的城乡结合部,时间早已经过了午夜12点,银月当空,这里的喧嚣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甚几分。

在靠近云天房屋的阴暗小巷里,有人影在其间窜动,行踪甚是鬼祟,一看就是溜门撬锁闯空门之徒。

“卟咚!~卟咚!~卟咚!~”

沉闷而有力的心跳声,居然在天地间响起,不光光是小偷,就连一些行径在黑路里的人都听到了那沉而有力的声音。纷纷不自觉得伸手捂住胸口,感觉着自己的心跳。

“卟咚~卟咚!”

心跳声正在加快,而听到声音的人,心跳几乎也跟着同拍。声音越来越急促,频率也越来越快。

回到云天的房间。

只见他锁骨中心的目瞳纹印,交替散发着金芒红光。全身的静脉血管变得血红,爬满了他的全身。随着每一声心跳,血管便暴涨一次,扭曲着的血管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的扎眼。

原本消失的回天链再一次闪现,只有不过几秒又一次消失了。与此同时,云天的左手食指上,一圈血痕乍现。

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食指断裂了。一枚闪着妖异血光的戒指,出现在了云天的食指上。它雕饰极是内敛,指环好似由血玉雕琢而成,一块与回天链一样的椭圆形黑玉镶嵌在指环上。

而黑玉的中间,则是一块血色玛瑙点缀,上面的雕纹与右瞳一般无二。

过了一个时辰,云天身上的血色脉络消失了。一切都回归自然,除了他身上多一串项链与一枚戒指,及锁骨上的目瞳印纹,好像并没有多少变化。

云天识海深处,混沌之中……

处在昏迷之中云天全然不知,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生了改变。

“嘻嘻嘻!天罗,你醒啦?”在天罗出现之后,回天就和它说话了。

“嗯!”很冷静的男孩音,一个字回复着。

“你觉得咱们的新主人,怎么样?”

“弱!”

“呃……你好直接呀,要不要我们唤醒主人?”

“不用!”

“主人的血脉继承情况怎么样?”

“完美!”

“呃……你怎么还是这样?你现在不打算把东西给他?”

“嗯!”

“为什么?”

“太弱,等他强点再说。”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总是一个两个字的往外蹦,这么酷,小心主人不要你。”

“无所谓,他毁不了我。”

“你……”

“别吵吵,我要睡觉。”

“喂,天罗,你真不打算现在把东西给主人吗?”

“嗯!等他适应了再说吧,这么弱的身体,给和不给有区别吗?”

“呃……好吧。”

就在天罗与回天交流完毕,外界一直被掀起的被子回落下来,盖在了云天身上。同一时间天罗戒从他的手指上消失了,就像一开始就没出现过。

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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