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处北城而非江城,x战队的训练模式却是不变的。
早起洗漱后首先五公里晨跑。
绕着山跑踩着雪,五公司晨跑下来十几个或高或矮或壮或瘦的大男生喘着气回到别墅。和在江城时r小组被整个战队孤立不同,此次前来的十几个队员相处的非常好,在一起打打闹闹的往别墅里去,对昨天因挑衅而断了一只手,此时已经不知去向的张飞提都没提。
blue跟在时尧身边,用自己卫衣的帽子擦脖子上的汗,“……r,你下次出去玩带着我好不好,不然我憋的难受。”
做为少数几个知道时尧女号马甲的人,他天天观察着周北北这三个字,然后扑朔迷离的看她一会东一会西,一会进了高档宴会,一会又和大名鼎鼎灵慧山扯上关系,顺便,还把那个什么校园才艺大赛给成功晋级了。
这生活的精彩程度,他望尘莫及。
时尧也是累的不行,只是喘的没有别人厉害。她慢步压在队伍最后,轻动嘴唇,“……带你出去玩儿?为什么啊。”
blue一噎,转而耍赖撒娇,“……因为我是你的第三条腿……我憋的难受。”
时尧一个哆嗦,伊飞和丛天自后面一下子扑到blue身上,将他压倒在雪地里。
“卧槽,你真恶心!”
“埋上埋上,净化空气。”
前面那十几个人回头,看了一眼哈哈大笑。本来想进别墅也不进了,全都回过身来加入混战。转眼间花圃里的积雪成为武器,被男生们团成雪球四下乱飞。
席安辰自别墅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举着一个大雪球,呯的砸在吴明身上的时尧。
少年笑的欢快,那双眸子在晨光下闪亮如星。
本来也在玩的罗纪停下动作,扫扫雪站到席安辰身边,神态仿佛年轻了十岁,“……r有种魔力,只一个晚上时间,团队的凝聚力就起来了。昨天这群孩子还死气沉沉的,晨练玩仿佛霜打的茄子,你看现在……”
此时雪地里,吴明已经拿着一个头大的雪球去追着时尧跑。
时尧一边跑一边道,“……伊鸣,丛天……blue……”
席安辰双手抄兜,目光随着那个人影在院子里乱晃,“……嗯,不错。”
得到小东家的认可,罗纪心中愉快。看看时间刚想着叫这些混小子进来吃早餐准备训练,便听席安辰道,“……难得大雪,让他们多玩一……”
雪地里,三个在几分钟前分别被时尧坑过的人大应一声。他们没有去帮时尧,反而是去抓时尧。
可他们哪是时尧的对手,几次都失了手。
blue眼见着又一次落空,回手抓住了阎雪,“你跑,我们可对你徒弟不客气……”
吴明大笑着举起雪球就往阎雪的方向砸,时尧急跑之中一回身,拉着无辜看热闹却被抓进战场的阎雪护在了身侧。
下一秒,吴明故意举高的雪球从时尧和阎雪头顶上扔过去,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罗纪看的大笑,“时尧还真有点师父样,处处护着阎雪……少爷你说让他们再玩会,那就……”
“不,马上回去吃早餐训练。”
罗纪一愣,连忙回头去看,瞥见席安辰半脸阴沉沉的脸。
这,刚刚还在笑,咋突然之间就阴云密布了!
不敢犹豫,罗纪马上吹哨,叫众人进去吃饭。
大家不玩了,往回走时,时尧对着几个人一屁股上来了一脚。伊鸣和丛天嘻嘻哈哈捂着屁股冲进了别墅。
阎雪也在笑,回头间看向时尧,“谢谢。”
时尧甩甩流海,“谢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错肩走人。
阎雪额上瞬间滑下三条黑线。
好想把谢收回,给时尧真白瞎。
blue回手搭上时尧肩膀,挤着她往餐厅里走,用无比小的声音道,“……你说说你啊,你这无形中,伤害了多少人。万一小阎王对你……”
“咳。”
一声轻咳,自餐厅深处传来。
blue看到坐在远处往这边看的席安辰,心一抖马上把手放了下来。转个身,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时尧也想找个地方坐下,却发现周围的人像是在抢座一样,一人坐了一个满满当当。
无奈,时尧走向里面,坐在了席安辰身边空着的那个位置上。
拿起勺子喝了一碗粥,感觉身边人身上冷空气略强,时尧挪挪椅子,往远坐了坐。
席安辰,“……”脸色更沉。
鹰惜命,放下饭碗就跑了。连带着顾念同仁情宜,带走了罗纪。
随之,其余人吃的差不多也走了,随便还将门带上。
时尧斜眼看席安辰,不知道这人的脾气是从哪里来的。想了许久,小声问了句,“那个,你有起床气?”
“……”
“还是,你又看我哪里不顺眼了?”
“……”
“难道,是我看错了,其实你没生气?”
“不。”席安辰放下手中餐具,“我是在生气。”
时尧挑眉,“不会是,和我有关吧。”
“是和你有关。”席安辰道,“我在为那个喜欢你的人不值。”
时尧眨眨眼,“没懂。”
“你四处留情。”席安辰声音沉沉,“你上上次离开,就是去会女友。结果回来不到一天,就去和柳絮说可以和她发展试试。不到两天又请假,不出意外也是会女友吧,结果今天,又为阎雪‘出生入死’了。你说,你这样花心,喜欢你的人是不是很不值。”
“这个……好像是有点……”不值。可关键不是这么回事啊!
“不是。你不觉得这很正常吗?”时尧拍拍自己胸膛,义正言辞的道,“我,堂堂尧爷,你收养的小少。要钱有钱有颜有颜,我多交几个女朋友怎么了!”
拍的力道有点大,痛的时尧拧了下眉。近期被席安辰喂的有点好,那里长的有点不受控制。
席安辰,“怎么了,胸口有伤?”伸出手去。
时尧一把拦下,“没有。”
想到那夜的血,席安辰半步不让,“我,还是王队医。”
时尧考虑零点零三秒,松开胳膊,任那只手掌落在她刚拍的地方,“来来来,随便摸。”
席安辰是随便摸了,以探伤的手法由轻到重。
时尧左手紧攥着桌布,耳朵尖都红透了。
席安辰检查的认真,一圈摸下来觉得少年的肌肉量少的严重,得让厨房改善食谱才行。最后,将手停在时尧轻拍的位置,又按一下,“不痛。”
轰的一下,时尧的后脖子都红透了,她恶声恶气的道,“不痛,你到底有完没完!”
“嗯,不是你这里不痛你就是对的。你说一个男人花心正常,而在我看来不正常。”席安辰按着那里,看着时尧的眼睛道,“一个正直有担当的男人,比如我,这里就只能装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