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云好奇的看着瞎老头,怎么会有人姓瞎?还有,问我多少岁干嘛,不是七十也是八十,这么老的样子。夜惊云惊讶的问道:“有什么事您就尽管说吧,我听着呢。”
瞎老头也不管夜惊云,抬头仰望着天空,脸上满是悲伤,回忆着往事,流着眼泪说道:“我原名什么早已经忘记,我是天机宫第六十代宫主,在我曾是弟子的时候,我拿着天机宫最高心法‘演算天下’坐在天机宫主峰山顶上一颗紫云树下,由于我用心刻苦,时常在树下演算天机,久而久之,紫云树逐渐开启灵智,几年后,紫云树化为人形消失不见,我有次又来到主峰,却没见到紫云树,心中一着急,便四处寻找。”
夜惊云突然有了好奇心,渐渐地认真听。身临其境。
“当我追寻到一条湖里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有一女子在湖中沐浴,焦急之下,赶忙躲避,可是,还是不小心发出声响。”瞎老头一脸怀念之色,微笑的讲述,仿佛故事还发生在昨天。
“那名女子一听到声音,立马回头,我也行踪暴露,迫不得已站在原地不动,等待女子的愤降临怒。谁知,女子不仅没有生气,而且很开心的跑到我身边,兴冲冲的拉着我的手臂,一副很熟悉的样子,那时,我和这名女子的初遇,也渐渐忘却了紫云树失踪的事、我问女子名字,女子摇了摇头,我说,既然你身穿紫衣,每次都会让人感觉到心平气和,纯净无杂念,将一切的喧嚣忘却,那你就叫做紫心念,心念,你觉得好听吗?”瞎老头笑着说道,感觉非常甜蜜。
“由于学习天机的演变非常困难,不仅要参透自然,星宿,风水的变化,更要领悟人生。我慢慢的变得很焦躁,可一当我在女子面前,我就会逐渐冷静下来,而女子也时常为我弹琴。”
“当时我就想,有一红颜知己为我弹奏一曲,我为何要不知疲倦演变天机?人生有她,再多变化又能怎样,琴声依旧那么优美,我依旧能与她在一起。所以,我也渐渐松懈了修炼。”说着,瞎老头继续一副只恨当时不珍惜,现在不能珍惜的后悔模样,恨恨的说着。
“回想着与女子在一起的日子,我感觉非常甜蜜,但是,我的师弟修行却都赶超我,我每天都要挨师傅的骂,心里更是暴躁,见到女子时虽然弹奏会让我心平静气,可是再多的火气也是会压抑到一定程度的,有一次,我当着女子的面发火。”瞎老头低下了头,摇了摇,哀伤的说着。
“我当时说‘我现在就是因为你,我被师傅骂。被师兄师弟嘲笑,堕落在声色犬马之中,以后你不要来找我!’,甚至当时我以为我心中最想的不是儿女情长,而是修道。于是,我毫不留情的将女子逐出山门。当时看着女子含着泪,掩着面,失魂落魄的离开,我心里仿佛觉得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失去了。”说着,老头竟然给了自己一嘴巴子。
“女子走了之后,我果然修炼速度越快,很快超过了师兄妹,成为人人敬仰的天才,就当我以为我满足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的心好像不完整,修炼时也莫名走神,心不在焉的,疑似走火入魔。”
'当时我就问自己,你有什么可难过的,你不是已经找回了从前的自己了吗?后来我不知不觉走到当日紫云树旁边时,我忽然想起了那位温婉,在我身边为我解忧,丝毫不计较自己的得失,为自己付出日日夜夜的女子,我忽然醒悟了,什么大道,不过是虚幻,只有实实在在的感情,只有孤独时候的陪伴才是真的,自己为什么要因为虚的而放弃实在的?”老头竟然很伤心,含着泪说道。
“于是,我立马告辞宗门,下山寻找心念,下山后的我,就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根本不知道应该去哪,后来我想起心念可能会去我经常跟她提起的一线天,那里是有情人都会相拥而去观察日出日落的地方,所以我便去了那里,终于在山巅找到了心念,看着她伤心欲绝,心灰意冷的状况,我心里十分自责。”说着,瞎老头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
“当时,心念根本不听我的解释,我当时悲痛万分,我以为我可以让心念回心转意,将身上最宝贵的法器,灵石,丹药全都拿了出来,以求心念能笑笑。”说着,瞎老头扇了自己一巴掌,痛恨自己的无知。
“我记得当时心念看到这些,浑身都在颤抖,眼泪都流了出来,我仿佛觉得一线天的光也黯淡不少。”瞎老头回想起以前,只觉得自己太愚蠢了。
“就在我百般无奈的时候,心念也不想呆在一线天,更不想见到我。我直接想自杀,看她会不会阻止我,是否还爱着我。”瞎老头管不住自己的口,颤抖的说了出来。
夜惊云也叹了口气,相爱的时候是最容易冲动的,也许这是最愚蠢的行为,但这也正是爱情最美丽的地方。将来有一天,我会不会也这样?夜惊云想起师傅仙瑜对自己形容过的女孩,不觉中心里有些期待。
不等夜惊云乱想,瞎老头又说道:“开始心念无动于衷,我以为心念不在乎我,只觉得心中异常悲痛,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当时就想一刀子下去,抹了脖子,心念看见我脖子上的血痕,瞪着双眼冲过来夺走我的刀。”瞎老头不禁有点心疼和怀念。
“我看着心念直接用手拿着刀,将我的刀夺走,我紧张得直接抱住了心念,抓着她的手仔细看,却没有发现有受伤的痕迹,当时我没想这些问题,只顾得心念的安危,现在回想起来,心里非常奇怪,为什么她的手没受伤?要知道,这可是天机宫上好的陨铁刀,锋利无比啊。”说着,瞎老头懊恼自己的后知后觉。锤了锤头。
夜惊云也十分好奇,人类的手再防御力强也不可能这样,除非是上古炼体士或者是妖才有这样的防御能力。难道?夜惊云心中有了猜想。
“当时看着心念如此紧张我的样子,我只觉得眼前的世界不再是黯淡无光,而是多姿多彩的,我紧紧抱住心念,对她说对不起,还保证下一次绝对不会这样抛弃她。心念也渐渐不说话,不挣扎,任凭我抱着,最后我和心念疯狂地相吻,并且行了周公之礼,那天晚上,心念的疯狂和无助,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她的眼泪滴在我的胸膛上,我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发誓再也不要丢弃她。”
“那晚上我们疯狂到天亮,一次又一次,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才睡去。看着熟睡之中的心念,还紧紧的抱着我,眼泪从眼角缓缓的滑落,将我的胸膛弄湿了,我只是更加怜惜她,愧对她。”瞎老头记忆犹新,心念的模样仿佛又出现在他的脑子里,脸上全是慈祥,温柔的样子。
“第二天,我将心念带回宗门,还告诉了师傅,师傅默默不语,只是感叹道‘你好自为之吧’,就这样,我将心念安排在我的洞府里,每天我修炼的时候,心念就会温柔的看着我,为我准备吃的,等待我收功,好几次我渐入佳境,心念却没有抱怨,等待我收工,马上把饭菜热好。当时的日子,回想起来还是那么甜蜜。”瞎老头直接向往的说道。
“过了不久,师傅他老人家仙逝,天机宫宫主的位置就落到我这个大师兄的身上,我的二师弟愤恨的离开了天机宫,我仍然记得他眼神之中的嫉妒和怨恨。但是,过了不久,我们就惊喜的发现,心念有了我的骨肉。”瞎老头神色开心地说道。
“每天晚上,我都会趴在心念肚子上倾听孩子的声音,日子也逐渐过去,一年后,心念和我爱情的结晶才诞生了,是一个男孩子,我记得他一出生就异于常人,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一年才出生。”
“他不仅眼珠子在生气的时候会变色,而且防御力也强悍,我很喜悦自己拥有一个孩子。每天处理完宫中的大小事务就会回去逗弄,照顾孩子。”回忆起当时的日子,瞎老头还是那么甜蜜的样子。
“只是当时我经常看到心念非常忧虑的样子,心中很是疑惑,问心念,心念也不说,只能将心思埋在深处。我也就没多过问,天机宫在我的打理之下,慢慢变得兴盛,弟子增多,门中实力变强。一度有问鼎最强门派之势。”瞎老头骄傲的说道,不可否认,瞎老头是一个大才,能力超强。
“我以为接下来的生活会是很幸福的,每天处理事务,和心念相濡以沫,培养自己的孩子,然后见证着孩子的成长,我和心念不同的是,我很开心但有瑕疵,因为我发现,好多门派最近联络很频繁。心念也开心,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在忧虑什么,看着孩子的时候,有时竟然会走神。”瞎老头紧张地说道。
夜惊云也感觉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仔细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