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云听见下人说要自己去见二爷,心里一阵嘀咕,猛然一惊,想起了二爷应该叫自己来是要办那件事情的,于是,一路跑过去。敲了敲门,就听见二爷说请进,夜惊云推开门,看着笑嘻嘻的二爷,只见二爷说道:“知道我让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夜惊云心里思索着,看二爷这个样子,难道这件事有难处吗?夜惊云说:“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县令吧。”
二爷点了点头,慢吞吞地说:“在七里花会举办前几天,我写了一封奏章交给镇外的军队,他们里面有我刘家的人,不过,听他们说这封奏章曾经被劫走,不过,又很快地送回来。”
夜惊云一愣,既然要劫走,为什么要送回来?只见二爷继续说道:“据传信的人说,这封信除了被拆开过,里面的字都没被改过,也没有什么异样,所以,他就把信继续交给朝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劫走信的人不是和县令一伙的?夜惊云想到。“大概是因为他们不是和县令一伙的吧。”
“不,听说,信送回来的时候,那个劫走信的人还不屑一顾说这信一点用处都没有。”二爷沉重地说道。“我想大概是他们觉得这封信不可能威胁到县令吧。”
夜惊云思索了一阵,说道:“不对啊,虽然不屑一顾,但也没有必要特意送回来吧。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只见二爷认真的看着夜惊云,缓缓说道:“就在信被还回来的前天,我还收到了一个消息,县令也写一封信送去朝廷!虽然我不知到县令写的信的内容是什么,不过,也是应该为自己做辩护的。”
夜惊云点了点头,说道:“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想必朝廷的处决已经发过来了吧,我们还是得小心点啊,这个县令不简单。”
二爷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对夜惊云说道:“不管我们现在能不能扳倒县令,你只要知道,只要你实力有了,别说一个县令,就是朝廷重臣,只要他没有大势力保护,那还不是你想杀就杀。”
夜惊云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的离开。其实,夜惊云不希望朝廷判处县令死刑,他希望自己亲手杀死县令为魏牢头和二狗报仇,但是,县令这人越神秘,自己想要报仇就越难,所以,他心里也十分纠结。只能期待明天。
此时,县衙中,县令正在书房里看着那幅自己爱不释手的画,然后端坐在椅子上。突然,一阵黑影出现,只见风不羁半跪在地上,喊道:“属下参见副教主。”
县令点了点头,让他起来,风不羁说道:“副教主,属下的那封信已经送到朝廷了,差不多明天朝廷的命令就到得了七里镇,只是教主,您为何不把之前那封信烧了,反而送回去让他们告您?”
县令神秘地说道:“蚍蜉撼树,自取其辱。明天你就知道了。”
风不羁又说道:“副教主,你该如何处置夜惊云?放任他走吗?属下觉得……”
“觉得夜惊云这个人不应该现在杀死吗?”县令皱着眉头说道。
风不羁赶紧说:“属下觉得,一个夜惊云虽然他天赋惊人,可是没有二十年,他是绝对不会对我教产生致命威胁,我们不如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到他一破解七里镇的秘密,我们就将他拿下。这样反而对我教大有裨益。”
“呵呵,你现在觉得夜惊云此人是个好汉吧,对他内心都感到敬佩了吧。我让你潜伏在他的身边是为了探听情报,不是让你去崇拜他的,你可真会干事啊,现在就把自己赔进去为他求情了?”
风不羁看见县令阴沉着脸,心中十分害怕,说道:“副教主,当初不是您也同意这样做吗?”
县令愤怒地说道:“当初是我小看夜惊云了,我以为自己已经高估他了,没想到,他连我教的阵法都破了。”
“您说的阵法,是指?”风不羁疑问道。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不仅是实力,天赋,就连心性,都让我害怕,如果是我和教主在他这个年纪时候闯阵,我们也自问可以打破阵法,但是我们第一绝对做不到完全相信对方,即使和教主一起生活那么多年。第二,夜惊云和那名女子竟然都甘愿为对方牺牲,这既让我开心又让我担忧啊。”县令不甘心地说道。
“难道这会是好事吗?重情重义本来就是缺点啊。”风不羁疑问道。
“但是夜惊云此人有大气运,重情重义对他来说更是受益。都怪我当初没看清楚他,与夜惊云为敌,否则,我教还可以将他拉进来,那么,我们教主霸业很可能会成功啊!现在只能一味的毁掉他!”县令悔恨地说。
虽然风不羁一向对县令的行为都是忠诚度百分之百,可是,现在连他都认同当初就是不应该惹夜惊云的。否则,还用得着现在这样吗。
第二天,七里镇的人数大量减少,前来游玩的人大多都回去了,夜惊云一大早就和七爷,二爷一起去县衙。同时,身边还有着军队,二爷端坐在轿子之中,七爷骑着高头大马,夜惊云缓缓前行,一行人就来到县衙门口。
二爷表现得非常气愤,叫身边的人去敲开县衙大门。只见过了一会门开了,县令也跟着走了出来,县令一见到夜惊云就眼睛发出亮光,心想:要不是刘家人站在你旁边,你早就死了!然后立马和蔼可亲的问道:“不知大使到县衙有何贵干?”
刘二爷气愤地说:“七里镇县官,你可知罪?”
县令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下关何罪之有?”
刘二爷说道:“呵呵,你不配合本使纠察七里镇,其罪一;你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其罪二;你身为县官,却不把本使放在眼里,这是看不起朝廷!其罪三。”
“冤枉啊,大使,七里镇纠察之事,有您就足够了,关我何事?至于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这是要拿出证据来的,请问您有吗?还有,本官奉朝廷命令,在七里镇为官十六载,我心中甚是敬畏朝廷,何来看不起朝廷?”县官故意喊冤道。
“呵呵,我现在是大使,你觉得我会没有权利判决你是吗?你等着,朝廷的命令马上就下来,我看你如何狡辩!”二爷怒说道。
夜惊云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县令真的就是有恃无恐,这种委屈的样子明显就是装出来的,二爷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真觉得自己吃定了县令?
县令说道:“刚才大使所述之罪,分明是莫须有的罪名,我不服,我只服朝廷的命令,虽然你是大使,你有权利审查我,但你没权利判决我。呵呵,我还不信这天下难道就是你说了算,还有没有王法了!”
夜惊云懵了,你说啥?说我们不讲王法?你在讲笑话吧。夜惊云翻了一个白眼,二爷说道:“你贪不贪朝廷自有处决,本官也不会凭空诬陷你,现在,本官开堂审理。”说罢,一干人等全部走进衙门。
夜惊云路过县令身边时,县令露出了阴谋得逞般的微笑,夜惊云心中更加不安,忐忑的走进县衙,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师爷已经不见了,心中更是惶恐。
二爷端坐在椅子上,拍了下惊堂木,“带犯官。”
县令连翻十个白眼,自己就在身旁好不好,还犯官,这不是误导人民群众自己是犯人吗?郁闷的应了句,二爷大喊:“堂下犯官,为何不跪?”
县令无力的说了句:“我乃朝廷命官,为何要跪?你好像没权力革我职吧。”
二爷哼了一声:“大胆犯官,你为何贪赃枉法,草菅人命?”
县令有点睡意,说道:“我杀了谁?我贪了多少?”
“魏牢头和二狗,你不会不记得吧。”二爷笑眯眯地说。
“他们和嫌犯勾结,被我处决,怎地,犯法了吗?”县令疑问的看着二爷。
“哼哼,你竟偷换概念,夜惊云杀了人吗?好像是那个人想杀他不成反被杀吧,你不仅没审理清楚,误判案子,而且不顾朝廷令法,嫌疑犯也得等秋后问斩吧。”二爷笑着说,似乎他觉得县令是不可能赖过去。
“呵呵,没错,我是误判,这我认。但是当时人证物证俱在,我判他有罪不行吗?至于没顾法令,哼,嫌犯不仅越狱,而且还谋害朝廷命官,根据法令,我应该可以有权判处什么时候杀他吧。”县令嘲笑的看着二爷。
二爷有点兜不住脸,骂道:“那么魏牢头和二狗罪不至死吧,况且,你怎么知道他们私通犯人?”
县令真的有点怀疑二爷的智商,这种事不应该在朝堂上提出吧,自己随便就能遮掩过去啊。但还是带着疑问说道:“夜惊云越狱后,我没有动刑,魏牢头就将一切告诉我,至于二狗,他私自减刑,还三缄其口,难道不是和犯人夜惊云一伙吗?朝廷中的人都被买通,我这样重判,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