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美若你……”
康美若站起来,有些激动。“不要欺骗你自己,不要再给我希望!我不要可怜!莫子研没什么了不起,莫子研再好也是对他喜欢的女人好,对他不喜欢的顶多可怜而已。可是莫子研的可怜一钱不值!康美若想要他的爱!至少也是平等的,觉得不爱她就不要接受,不要像对乞讨者一样可怜她!其实你也不是真可怜我,你是轻视我!”
“……”莫子研张张嘴很无话。
“很失望!知道你可能不爱我,但以为至少尊重我!你根本不把我当成和你和安蒂一样有公平需要的人!……不要再可怜我,好烦!徐阿姨说的对,生活,不是只要你爱就可以幸福的,女人一定要嫁一个知道爱她,懂得她的价值,当甩贝的男人……”
莫子研默默等着她发泄完毕,又拉她去,“起来吧,到里面先喝点水。钥匙呢……”
“不要!”康美若又挣开他。“不要管我!你走!我也以为只要能在莫子研身边就很幸福了。不是的,现在我就已经不平衡,以后我会越来越怨恨你的。走吧!走吧!不要管我,不要再可怜我,我会忍不住动摇的……”
康美若包里掏了几下,提出钥匙,插几次,开了门,退着进去,关闭,不要莫子研也进去。
莫子研门外闷站会儿,垂头,默然离开。似乎,是的,他似乎真的以为他给康美若婚姻她就会心满意足,他也因之没有了丝毫愧欠!
他,真的以成全的名义伤害了这个不计得失帮助过他的女孩!?
莫子研走开后,不远处另一个身影闪出来。站了会儿,开门进了医药办公室。关了门,把里面的灯打开。脸埋进沙发里的康美若又抬起来,眼睛没睁地又烦,“你怎么又进来了,求你走好不好……”
叶建勋找杯子给她倒杯水,端过来,“让谁走呀?我刚进来就撵人走?”
康美若听着声音不对,睁大眼睛看看,认出来,身体一俯,又不讲仪表地趴那儿。
“呵呵。”叶建勋摇摇头,坐她旁边,“美若同学,你这样噘着**像只拱奶的小猪样的造型,也就可以在我叶建勋面前没心没肺地摆出来吧……”
“滚!听了一晚上老鸹叫,不喜欢再听!”康美若抬起脸吼句,又要俯下,先止,端来水大口喝进半杯。一放杯子,又趴下。
康美若听着不对,站起来飘过去,轰,“凭什么你借我床睡?该哪去哪去!”
叶建勋不动。
“起来!”康美若拉他的胳膊。有些酒意,脚下不稳,叶建勋只一回拽自己的胳膊,康美若呃呃呃地便倒下去,压他身上。
“哇,你故意的!耍酒风吃我豆腐!好吧,成全你……”叶建勋说着,抱住一卷,将他束到身侧,都躺上床。
“你……”
翌日,一醒,康美若面前一张面孔,不算难看,可也没多喜欢。挤起眼睛来盯。
叶建勋最后一点睡意给她盯没,睁开眼也看她。一笑,“醒了?”
康美若急捂上自己的嘴巴,这种大早上一张嘴的味道第一次接触,不太习惯。感觉身体被他束得也紧,挣挣腿,“放开。”
叶建勋放开些。
康美若大体看看自己和他,都穿着衣服呢。没好声地问:“我们做什么了?”
“两个失意的人,抱在一起相互温暖了下。”
酸死!“放开!”康美若眼睛拐他下,腿往外顶开他。起身,“饶你这一次,下次再敢趁姐酒醉沾便宜,我**两个贼眼珠。”
“呵呵,”她下床,叶建勋更躺舒展些,问,“你真的醉了?不是借酒吃我豆腐?没事,我可以谅解。”
“滚!”
“哈哈弓…”叶建勋坐起来,道,“美若同学,我开了家基金投资公司,缺个财务经理,你来帮我做吧。别卖这神经病药了。”
“……那财务经理月薪多少?”
“不好说。不过,肯定比你干这个强。每月不管赚多少,我只留零头,够点零花就行,大头都归你。”
“……”康美若瞪起眼睛,可,哼,“我康美若又不是冰蓝的搭头,凭什么嘶要的男人我就得要?走开,走开,走开!都走开,康美若就不信找不到只爱我康美若的男人!”
“哈哈弓…”叶建勋站起来,闲走到她身边时,一下从后面抱住。手伸前前,晾给她一个锦盒。打开,一枚钻戒,“肯定合适!我没给美若买过东西,可给她买时感觉很踏实,觉得,绝对合适。戴下,要不合适,以后咱各找各的去……”
康美若没动,无名指任他抬起来,缓缓戴进去。合适。
叶建勋握着那只手把她拽回身,抱到怀里,叹了声,“很合适!”
康美若说不清缘由地,鼻子一酸,颤耸了下。
“觉得委屈?”
“我想找个只喜欢我的人。”
“我不在意这些,只要宿给我后真心为我好为我考虑就行。”
“那你会找到很多,不要因为我离得冰蓝近就爱屋及乌。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男人正在挑战我对冰蓝的友谊!滚开!”
“呵呵。有时候人难免会有些选择失误,没有最好的,只有最合适的。……是可能有很多女人会真心对我,可我只看到美若受苦会心疼,想把我的钱和美若一块花。只有和美若呆在一起时最舒罚一定得把心漂白了洗净了,只里面划上一个傻美若时才能和她在一起?现实情况是,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一份只有彼此的纯美爱情。能够互相珍惜,知道对方的可贵,就很难得了。是不是?”
同意。有的事情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可鼻嗤,“我不知道你可贵在哪!你不是想拉个同盟再绑架冰蓝吧?”
“啧啧啧!”叶建勋在她脸上揉巴,“该知足了!这说明我至少比你爱我的多!我知道你的可贵,我舍弃了那么多温顺乖巧的女孩选了你这么个以打击我为乐的女人,说明的问题还不够吗?男人可是更喜欢自己的女人用崇尚自己的眼光看自己。我给你一月时间发现我的好处,超过一月还这么一副口气,我真的要重新考虑选择的!”
康美若摘手上戒指。“一个月!谢您恩点!不耽误您那么长时间……”
叶建勋抓住她的手,“好,那再放长点。一辈子!总会找得到吧?”
康美若有些静。叶建勋也静会儿,抬起了头,叹,“好了,说实话了!听着!我爱上康美若了!我发现了一颗让叶建勋感觉丢掉会特后悔的大宝贝!睡着睡着觉,都能惊起来,怕有人就在我这么犹犹豫豫中给先下了手。可是,有些怕,不敢说,怕她瞧不上我,怕根本不是莫子研的对手,怕再受一场打击……有时候人的自信心是经不起这么接二连三的打击的,怕自己真的就毁在这上面。”
康美若白着眼珠扑闪下,睥他,“你不许再给冰蓝和宫绍谦捣乱!”
叶建勋点头。
“你遥证以后赚得钱,大头肯定比零头多!”
叶建勋也使劲点头。
“还有!”
叶建勋等着她说。
她勾下指头,让他靠近。叶建勋靠过去,她轻声细语地说:“我饿了!”
叶建勋眼睛一瞪,两眼惊喜。俯身一抱,把她托起来,“好,马上喂!”
怎么往床那儿去?醒悟,本想逗他下,逗出麻烦了来!“什么什么!我说肚子饿了,昨晚只喝酒没吃饭……”
“是呢,昨晚上只喝了点酒没吃饭!”
“不是!”
……
许惠与徐文菲去澳门前打不通宫绍谦的手机,自然是因为宫绍谦正在飞来k市的途中。两人到澳门后又打回电话,莫子研和她们说明了情况,让她们回来。
不过,许惠说要和徐文菲各处玩玩,让他和美若并冰蓝多相互照应,照看好冰涵。莫子研自然让她们放心玩。
但许惠滞留澳门完全地不是为了游玩。身到了澳门,本来就一颗七上八下不知要怎么做的心,许惠再硬扯不得它离开。
她想见一个人。这得有宫绍谦帮忙才行。耐下心等待宫绍谦回来,电话打去,“绍谦,我还在澳门。……有时间见下吗?”
“好,你说地方,我去接你。”
很快,两人一处酒店雅间内见面。徐文菲没来。许惠说要去会个朋友,徐文菲知趣地给予方便。感觉许惠是个有故事的人,不像她一样,走哪都除了儿子没牵没挂。
坐定,许惠望着宫绍谦看,问:“身上的伤好了?”
“基本好了。”
“轩儿,你还不承认自己是莫子轩吗?还是不相信我?”
宫绍谦笑下,“和相信不相信没有关系。我是谁,对您与子研都没有影响,你们是蓝儿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
“谢谢!你这么说,我就知足了。”许惠不再强求,有些事,说来无益,不说为佳。“绍谦,我有些不明白。你,和你现在的父亲长得有些像吧?”
“呵呵,应该是。”
“为什么?真的一家人后可以长相变得像吗?”
宫绍谦沉吟一下,回答:“我十七时出过一次车祸,眉骨碎了,动过一点手术,手术过程中,可能有意倾向了下……”
明白了!眉骨!对,就是最属眉眼处相似。让她第一次看到时,就不仅心中一震。“绍谦,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
“我想见见你父亲。”
当然是他现在的养父。可,为什么?“见他?”
“实话说,我认识你父亲。第一次见到你后,回到美国,我忍不住从网上搜寻关于宫氏船业的信息,找到了一些你父亲的照片。确定,没错,你的父亲和我年轻时认识的人是一个人。……我猜想,他身体不好是吗?”
“……有点。”
“我想见他一面。能帮我安排吗?悄悄地见一面!”
宫绍谦望着她,许久沉吟。知道不是非一般的理由,许惠不会见宫泊安。他该成全下,可,非一般的理由肯定也非一般的刺激,他要让养父冒生命危险吗?
许惠含着期许一直目送着恳切。
宫绍谦最终,点头。“好,我尽量安排。不过得看情况,他身体……”
“嗯,我等着。”许惠明白。
宫绍谦第二天很早走进宫泊安的卧房,看看静卧在床上的养父,摸不透他醒了没有。默默,一边沙发上坐下。
宫绍谦呆在k这几天,宫泊安服用的吗啡剂量又加大到一个层次,如此才能压住大脑里的疼痛。不服药一点无法睡眠,服药后,便整天半昏睡状态。
宫绍谦虽然常常寻问病情,可宫泊安不让将他的真实状况告诉宫绍谦,免分他心神,也加重他的压力。
所以宫绍谦每次问到,也都是:还那样。昨晚他进来的不算晚,养父已睡,没惊动。以为那么早睡了,清晨也该早醒了吧?
久坐后,见养父还是似睡似醒地阂着眼。眉头攒上疑惑,伸手摸到养头的额头。冰冷!震得他一下缩回手来,眼眸瞪起,惊呼着按下呼叫铃。“爸?”
医生一护士都进来。听诊一下,看下口鼻。“正常”状态。大剂量服用吗啡后能让人血液凝固减速到正常时的许多倍,所以病人才能进入休眠或半休眠状态,才能感不到身体的病痛。体温也自然比正常时低很多。
医生护士为宫泊安搓着手脚,安慰宫绍谦:“不用紧张,老先生是病人,沉睡一晚后容易这样……”
宫绍谦吩咐护士,“准备一下,去医院!”
医生护士都有些不知要不要立即执行。宫泊安给一番声响并手脚搓揉,也弄清醒,听到宫绍谦的话,缓缓睁了眼睛道:“去医院干嘛?整个医院都快搬来了,最好的医生也在家里……”
“爸……”宫绍谦也知道,可还是觉得在家就有些毫不作为,纯粹等死。“咱们收拾下,直接去美国!”
“好了,有点饿了,让他们去给我做点腑…”宫泊安对去哪儿的医院也没有期望,并不认可。
宫绍谦让护士去,他默然又坐下。惭愧,“对不起爸,我一天也陪你说不了几句话。”
“呵呵,你可不想我的儿子只能陪我在家说话。”
宫绍谦叹声,说开心话,“大祖父算是给说服了,多亏了安蒂做工作。我昨天陪母亲去过外祖公那儿,他很高兴宫氏有转机。也答应尽心周旋,帮我们。”
“嗯。”宫泊安点头。
宫绍谦的手机在口袋里已震了两次,他都只手伸进去按一下,拿出来看一眼都没有。想多陪宫泊安会儿。宫泊安都看到眼里,饭端进来后,道:“忙去吧,我吃饭。”
宫绍谦看着养父慢慢吃下一口去后,退出。宫泊安却也只吃了三口,让放一旁,脖颈下的高枕又给抽走,平躺下。
宫绍谦忙碌一天,到很晚。第二日出门前来看眼养父。宫泊安醒着,关靠在床头,看向他,先开口:“昨晚很晚回来,这么早又起来了?”
“呵呵。”宫绍谦觉得养父今天精神不错,继续走近,“习惯了。不是一连几天都太乏,一般四个小时就能睡饱我。”
“要注意身体!不要断了喝李伯给熬的药,那个管用,活络化淤,强筋健骨。你小时候喝了可不少。”
“嗯。”宫绍谦应。坐下后细望养父气色,确实不错。自然又想到许惠的请求,不禁有些沉默。
宫泊安看出有事来,“怎么了?”
宫绍谦开口很是艰难。“爸,有个叫……许惠的人你认识吗?女人,五十刚过。”
宫泊安半晌没吭声,尔后,问:“她怎么了?”
“她说认识你,想见你一面。”
“你……她,现在在哪?”
“在澳门。”
“她,怎么找来的?”
“……她是我继母。”
宫泊安长久无声。还真是因缘不浅!想不到许惠竟然是他养子的继母!感叹,爱这种东西,真的未必会一程不变!他曾经为之心痛了很久,想了好多年的女人,又十几年过去后,却也似乎已淡。可是,有些愧疚和心酸还是瞬间涌上来。
“她现在什么样?”
“很好。”
“你说过你的继母和弟弟都去了美国。”
“嗯,扯不断的缘分,又回来了几次。她说第一次看到我就感觉我像你,就查了下,觉得就是你。你要见她吗?寺你可能身体不好,想见你一面。”也许今生就这一次机会了!
宫泊安听得懂,又很久无声。“在哪见?在家不合适。”
“要见,就在家里,出去你身体不方便。”更重要的是,万一一个情绪激动,不能及时有效救疗,他后悔都来不及。
“你妈妈她……”
“您要今天见的话,今天周日,妈妈一会儿去做礼拜,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够用。要今天不见以后再找机会……”
“好,见吧。”宫泊安答应。
宫绍谦默然出去,安排去。让值班护士加强看护。
半个多小时后,宫夫人带着一个贴身家佣出去后,宫绍谦引着许惠进来。
卧室,很大,许惠站进去后,迷茫了片刻。很快,看到窗前沙发上坐着的人。慢慢走过去。宫泊安深倚在沙发里,望着越来越近的一张脸,激动下,又酸涩。极想站起来去接一下,可惜,他已无能无力。
是,没错,是一个许惠!离开她时他千叮咛万嘱咐,让等着他。一别却二十九年!呵,好在,她没真的等他二十九年!
许惠眼前的脸明显的苍老,虚弱,可还掩不住当年的风骨。不由地笑声,“宫先生你好!还一直以为你姓仇呢。”
宫泊安眼一闭,听出一股二十九年的幽怨与谴责。“对不起,我辜负了你。……我走后,受苦了吗?”
“……没有!很快就和我老公结婚了。还生了一个儿子。”
“……多大了。”
“……二十八。”
二十八!宫泊安心内又酸痛下。
“好在不是一个女儿。再不想我的后代是女人,女人,太容易犯傻,总以为真有什么白马王子会爱她一生一世。……不过,那时候宫先生姓仇,也和我一样在小摊上吃一毛钱的油条,喝碗豆浆都差五分钱。是我给你付的。那时候真是眼拙,实在没看出仇先生还是澳门富商的儿子,原来是真的白马王子。可,只是一件王子皮毛而已,里面,却是忘情负义的小人……”可是她的儿子却也生了些女人的没出息,没有他父亲的一点忘情绝义!
“对不起……”宫泊安声音一颤。
“对不起。”许惠也急忙道谦,一部分是向宫绍谦。答应宫绍谦不要刺激宫泊安,可刚才,似乎她说的激动了些。“我丈夫对我很好,虽然早逝,可真正让我也开心幸福了好多年。还有,一个很懂事很出息的好儿子……”可是,也差点没命。许惠声音又一凝,泪水到底下来。
“小惠,对不起!”对不起!
“养病吧!来不来也没什么意义,还可能让宫先生看到不开心。可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你……我走了。再见。”
“小惠!”
许惠站住,其实,还是想听点解释。哪怕辩解都行。
可宫泊安没说,“保重自己!”
“会的。”许惠死心,走出去。
宫绍谦闪开些留下一线缝隙的房门,许惠出来后,接着让医生进去。他送着许惠往外走,送上车,俯到窗前,低声道:“……妈,我一会儿去找你。”
许惠惊望他一眼,湿润的眼睛里又充满泪意。点个头。知道他是不放心宫泊安。
宫绍谦匆忙走回室内。
宫泊安已躺到床上,无声地闭着眼睛。宫绍谦坐旁边,默默陪着。宫泊安开口:“忙你的去吧,我没事。”
“……怎么不和她说你当初也有不得已。”
“说什么?什么理由也是一样的结果,都是我为了其他牺牲了她。”
“说了,她可能会好受些。”
“都这么些年过来了,就这样吧。从此她可能就全放下了。”
宫绍谦动动唇,没再继续说下去。
宫泊安又道:“忙去吧,我让小杨给我打了针,想睡……”
“嗯,我这就走。”宫绍谦又坐片刻,听到宫泊安渐渐均匀的呼吸声,才站起来,走出去。
很快,宫绍谦赶去了许惠与徐文菲的宾馆房间,向徐文菲打个招呼走向许惠。徐文菲已经知道些内情,想先离开下。许惠止住她,“没什么可避你的,收拾东西吧,咱们快点回家。”
徐文菲又继续收拾包。
宫绍谦看看徐文菲,说向许惠,“子研……是不是我爸的儿子?”
这话问得可以产生多种解释,可许惠明白他这爸是指哪位。没答。
那就是!宫绍谦叹声,“为什么不告诉他?他很需要一个儿子。”
“你爸不是有你这么个好儿子嘛!”许惠带了几分对宫泊安的情绪,顺便敲打了宫绍谦,“这样的狠心肠你爸是绝对生不出来的。好在你身上还流着你爸的血,别喝点狼奶就忘了自己的生身。不要再负了蓝儿,负了蓝儿你真的连他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