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罗兰家后,赫德佛和诺顿警长来到了教堂,为了避免发生冲突,赫德佛要求加尼隆他们这样的小孩子们回屋睡觉。而教堂外,早已被警察包围了,根据诺顿警长之前派来盯梢的人报告,奥玛神父一直在教堂没有出来过。
“真不愧是奥玛,真是淡定呢,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如果他在行凶后就逃跑,说不定还能逃掉。”警长看着教堂内的灯火,点起了一支雪茄。
“我觉得不应该是神父做的。”突然传来了不该在此处的加尼隆的声音:“因为神父今天从早上到中午为止,都和我们在一起。”
“唉?”警长和赫德佛吃了一惊,说道“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应该留在家里的!”
虽然赫德佛要求孩子们回去睡觉,但是阿斯蒂芬怎么能放弃这个去找神父的机会,于是他告诉加尼隆,自己正是有神父有不在场证明的人证,必须追上来告诉大人们,天真的加尼隆马上就中了招,富有正义感的他决定在神父被错抓前把这些事情告诉父亲,便和珍,阿斯蒂芬一起来到了教堂。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奥玛和你们在一起?”警长有些意外,如果真的是这样,奥玛也不会是凶手了。
“别急着下结论,老朋友。”赫德佛说道:“我们应该先见到奥玛,看看他怎么说。毕竟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不能因为一个证据就推翻全部。”
“好吧,那我马上准备抓捕计划……”警长正要招呼人手,赫德佛阻止了他。“别这样,你从以前开始就这么急躁,我说的见面,是堂堂正正的走进去,和他谈谈,毕竟他现在并没有畏罪潜逃,他也不知道我们在怀疑他嘛。”
虽然警长仍有不满,但是赫德佛作为普通的市民都愿意冒这个险,自己身为警察局长,城市安定的象征,怎么能畏手畏脚。
走上了平时熟悉的道路,赫德佛表现一如既往,警长却显得有些不自然。
稍微敲了几下门,传来了奥玛神父应答的声音,不多时,门扉“吱——”地一声打开了。
“你来啦?唔,是你们啊……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啊?如果想要忏悔的话,我倒是无论何时都可以听啊。”虽然来者有些出乎神父的意料,但是他还是露出了礼貌的笑容,领着两位好友进了房间。
“奥玛你的房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啊,人一多就没地方坐了。”赫德佛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他的床上。“别摆神父的架子了,我们只是来叙旧的。”
“哈哈,你们一个是大商人,一个是吃新政府官饭的,我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哪里住得起什么大房子,再说了,我是神职人员,自然要住在教会,侍奉我主。”
听到神父放下了架子,警长也诉苦道:“新政府为了廉政,我的工资和普通警员也没什么区别,那套气派的房子虽然是分配的,但是还是要掏钱,我得还半辈子债呢。”
警长的话惹得两人大笑,大家的交谈也越来越热闹。
……
“感觉这样交谈,就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神父开心的笑着,说道:“但是时候不早了,诺顿暂且不说,赫德佛你可是想怎么睡懒觉就怎么睡懒觉的,哪像我们,每天都要忙碌早起。”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睡觉吧,我也要为明天的事情早起做准备呢。”神父这般话,就是逐客令了,如果是平时的赫德佛,定然会识趣的回去,但是今天可不行。
“说道大学时代,你还记得我们当初有做过什么纪念品吗?”赫德佛终于问出了他真正想要问出的问题。
神父想了想,答道:“你莫非是在说那个蒸汽的什么,弹射的刀吧。”
“对对对,就是那个。”警长高兴的拍了一下手,歪着头指了一下神父,说道:“能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吗,那可是我们大学时期的回忆啊。”
沉默。
神父一言不发,而赫德佛和警长也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复。
“丢掉了啊……那种东西……”经过许久的沉默,神父终于打破了这份寂静。
“我可是神职人员啊,我们的教义可不准我们持有带刃的物品,你们也是知道的吧,就算是保卫教堂安全的护卫们,也只能装备没有刃的,锤,棍这些无刃的钝器。”神父解释道,但是警长现在哪里听得了这种解释。
“奥玛!现在有一桩命案,凶手使用了我们当初制作的弹射刀,而且一模一样,就是我们三个当初定做的那种!我和赫德佛的刀都一个不少的保存在那里,你的却没有了?我们现在怀疑你就是那个犯人!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不要怪老朋友我不留情了!”
赫德佛拍了一下脑门,果然诺顿还是失控了,他火爆的性格和大学时简直一模一样。
“呵,我说你们怎么会大晚上找到我聊天,原来是怀疑我杀了人?仅仅一柄小刀就能怀疑到我的头上?我早就说了,那些东西我很久以前就丢掉了,难道就没有被人捡走之后拿去行凶的可能?再说了,就算我们毁掉了图纸,那些蒸汽技师和铁匠们依然可以凭借记忆还原它,谁又能保证行凶的短刀不是他们后来又做的。”奥玛神父有些情绪激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朋友背叛的失望。
警长只是淡淡的冷笑着:“这就是你找到的借口?一时间怎么可能想到这么多,你是早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吧!”
赫德佛也补充道:“我们还有其他的证据,奥玛。”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紫色药水,说道:“我们在现场附近发现了这种瓶子,里面也有些紫色的液体,没想到你竟然不把这东西藏起来,你也太大意了吧。”
“什么?”神父一脸震惊,他指着那些小瓶,刚要说话,就被警长拷上了手铐。
这种手铐并非是一般的铁制品,而是会让双腕紧紧的吸附在一起的蒸汽机关,将内部的空气燃尽后,就会形成一个小小的真空区,没有钥匙的话是绝对无法挣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