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觉得自己置身在火海里,太热了,却怎么也躲不开,又没有地方逃,她只能拼命的往外跑。
终于跑累了扑到在地,却发现地上很凉快,那些火哪怕是烤着她,也不觉得近了,她又将身子紧紧的往地面上贴了贴,恨不得将身子都塞进地里。
迷迷糊糊中又失去意识,却又觉得自己是清醒着,耳边也隐隐有人在说话,听不清却知道是在说话,她烦躁的想赶走,不要打扰她睡觉,却没有用,最后只能放弃。
说来也怪,当她放弃了,那些原本听不清的话,却慢慢的清晰的传进她耳里。
“你这样做是不是过份了些?把人折腾成这样,你现在知道心疼了?”
夏千遇拧眉,这声音有些耳熟,却又有些陌生,像在哪里听过,偏又记不起来了。
但是言墨的声音却听得出来,“人都处理了?”
“放心吧,在你让我将方静的人换掉之后,我就将那些人都处理了,不过你找的媳妇手也够狠的,把我的人打成那样,你不是说做做样子吗?现在人还都在医院里躺着呢。”
“医药费我出。”
夏千遇不但听到的对话,还感觉到言墨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抚着,却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你演这么一出戏,是何苦呢?现在知道人心里有你,高兴了?可是看看你把人折腾的多惨,你自己头也弄的破皮了,别到时破相,看你后不后悔?”潇净看两人这副惨样就忍不住的笑,“以前看你像冰块似的,谁能想到你动情起来这么轰轰烈烈,能对自己下得去手,还让自己人把自己绑起来,甚至砍断绳子掉海里,也就你找的女人力气大,换二个女人也做不到。”
“她做到了。”言墨喃喃道。
潇净忍笑,“是的,说明她心里有你,你现在高兴了?”
言墨没有在说话。
潇净问他,“方静你打算怎么处理?”
“精神病,当然要送精神病医院。”言墨的声音冷冷的,不复刚刚的温柔。
“你的二舅母可不会让。”
“周家也可以不要她。”言墨说的薄情。
潇净笑了,“当初我就劝过你这样做,你偏故念着亲情,现在好了,吃亏了吧?也不对,若是没有方静,怎么有这样的机会让美人救英雄,亏你也不害臊,别人都是英雄救美。”
言墨不语,看着怀里的小丫头,惨白的脸,还有胳膊上的伤,又是一阵的心疼。
是的,当看到她一身伤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可是他当时不敢开口,他若是突然开口,他敢相信不用保镖把他扔海里,小丫头第一个将他踹海里去。
何况他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看清她对他的心吗?也不让她看懂自己的心。
虽然后悔,可一切都值得。
“你找的女人到是有趣,你让我去医院吓走她,我是没把她吓走,她差一点将我的宠物鼠给踩死,好在有护士进来我的宠物跑出去了。”潇净一个人说的也来劲,“你捐了他们实验室那么一大笔钱,那个古板教授就同意了?我还以为他是金钱收买不了的呢。”
“你话太多。”言墨赶人,“出去。”
潇净不以为意,“那我出去了,你慢慢享受二人世界。”
夏千遇醒不过来,可她脑子也转过来了,原来方静的一切算计言墨都知道,可是言墨为了证明她心里有他,所以就换了自己的人继续按计划行事。
想到自己拼了命的做这一切,全是他摆弄的,而当时自己的害怕和无助,现在看来全是个笑话。
还有医院门诊老鼠的事情,还有为何被调回实验室,都是这个男人做的。
心底怒气翻滚,明明身陷在黑暗里,还是被气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夏千遇是被花香弄闻的,她嗅了嗅子,百合的香味,她很喜欢。
睁开眼,高档的房病里很安静,她试着坐起来,却发现头晕目玄,身上的伤口也痛的她倒吸一口冷气,哪里还敢再动。
“醒了?”声音从身后传来,夏千遇扭头,这才发现言墨竟然也躺在床上,还和她一张床。
想到晕迷中听到的那些话,她微眯起眼睛,“你没事吧?”
——这个狗男人,还想继续骗我?若不是晕迷中听到他和那个死男人的对话,我还不知道他安排的这一切,让我遭了这么多的罪,现在我关心他,他定一还要装柔弱吧?
刚要说头还有些晕的言墨:......
不过心里强大的人,脸皮更厚一些,言墨手抚了一下抓不住的头发,“这点伤算什么,你要不要关心一下我为什么剪头发?”
——呵,看你能耍什么把戏。
夏千遇就顺势的问,“你为什么把头发剪了?”
“小的时候路子野他们都剃了秃子,我想和他们一样,被老头子追着两条街打,拼死拼活没有让我剪,可能正是那样,拦下了当年叛逆的我改邪归正。“言墨对上那双怒瞪的小眼睛,也不着急,“那天回家之后,我就把头发剪了,老头子拿照片问我时,我只让他看看我头发,他便同意了我们的事。”
——怀柔政策吗?
言墨下巴搭在她的枕旁,“老头子怕我叛逆起来。”
男人长的很好看,下巴上有青涩的胡茬,可也影响不到他的俊美,反而增添了儒雅的野性。
——使美男计?避而不谈自己受的伤,更不谈这次绑架的事,打亲戚牌,这一连串计策下来,三十六计到是没少看。
——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良心不会痛?呸。
夏千遇心里恨的直痒痒,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这样,言叔叔还是心疼你,不然剪头算什么,除非你真剃秃子才会相信你。”
——狗男人,你就该剃秃子,你流、氓一样。开会坐在办公室,让员工都觉得是扛把子大哥。
想到,夏千遇忍不住在心里YY当时的场面,言墨撸着袖子,一腿踩在椅子上,一边嘴里飙着脏话,再与眼前冷淡大总裁一比,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