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言墨开着车到镇里,接到了路子野和印莹,印莹很有精神,坐了一天的车,还一脸的兴奋。
路子野睡了一路,下车时还有打着哈欠,一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这山里挺冷。”
“你现在可以回去。”言墨淡淡道。
路子野笑道,“夏天了,冷点才好。”
言墨淡淡扫他一眼,那边印莹却笑着上车,还催着两人,“快点吧,我还没有告诉千遇,他们没睡吧?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路子野小声凑到言墨身边,“还是要多和年轻人呆在一起,没发现咱们老了吗?看看他们,精力多旺盛,和他们呆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年轻了。”
言墨可懒得听他那些暧昧的话,拉开门上车,“你脸上确实有皱纹了。”
路子野平时最爱美,别看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却最在乎他的脸,一听到这话,他脸色大变,立马就掏手机,想自拍一张看看。
印莹等的急,看他还在拍照,直接从车窗伸手抢过手机,“快上车吧,大晚上拍给鬼看啊。”
路子野为了拿回手机,只能先上车,也不和她斗嘴了,“把手机给我。”
印莹直接给他,看他又在拍照,这时也回过味来了,“哟,你还真在乎你那张脸。”
车里的灯光不好,路子野拍了几次照片都不清楚,他少不得埋怨起言墨来,“做什么装打工的到这边来,借车也不借个好的,这是什么?松花江?要淘汰的车你也会开,你怎么不开个农用车来。”
“你不喜欢可以走着去。”印莹可怕他把言墨得罪了,然后言墨赶两人下车。
路子野挑眉,“你这怎么一直帮着外人啊?”
“你也不是自己人啊。”印莹回道。
路子野好气又好笑,凑到她身旁,“别忘记我现在可追求你,而你也接受了。”
“打住,我只是接受你的追求,没有接受你,这是两种概念。”印莹推他,“坐老实点。”
“追人哪能老实的坐着,别动,我看有蚊子。”路子野手在她头上扫过,动作很轻,“好了。”
印莹还真没有动,等他操作完了,才嘀咕一句,“离我远点。”
这样子明明就是害羞了。
前面开车的言墨一直观察着,心里惊奇,印莹那可算是野蛮女,竟也有害羞的时候。
到是路子野这番操作,也让言墨受益匪浅,原来这样做也可以让女孩子心动。
他在想他要不要试试。
到了住处,早就和老板提前预订好了房间,不过印莹是要和夏千遇一起住的,所以当印莹推开夏千遇房门时,是有惊喜了,却是惊不是喜。
推门进来时,印莹见原本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欢喜欢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她的话音一落,床上的人就跳了起来,直奔她而来,印莹已经敞开了怀抱,就是在门外站着的言墨和路子野也觉得这是要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结果下一秒,画风就变了,原本该抱住印莹的人,越过她而直接冲到了言墨的怀里。
“皇兄。”
众人:......
“皇兄,你不要丢下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夏千遇声音原本就娇,这一声皇兄叫出来,更是让人骨头发酥。
言墨:.....
酥软的声音像羽毛一样在耳根处划过,怀里软而无骨的身子就像要挤进自己的身体。
“你们在这里是玩这个?”印莹瞪大了眼睛。
路子野也一脸的饶有兴趣。
哪知挤在言墨怀里的夏千遇听到两人说话,回过头狠狠一瞪,“皇兄,将这些人拉下去砍头。”
“哪里来的妖怪,看法宝。”身后,言方泽穿着跨栏背心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直奔言墨而来。
路子野已经忍不住笑起来,“这两个趁着你不在喝了多少酒?”
言墨身手利落的接住要落在身上的鸡毛掸子,看似轻轻一扯,就将东西从言方泽手里拿走,随后接到地上。
“妖孽,好等猖狂,今日就让你看看本贫道的厉害。”言方泽说完,就像唱京剧的花旦一样,翘起兰花指在原地唱了起来。
路子野道,“别说,唱的还真挺对味的。”
这边撞进言墨怀里的夏千遇还有委屈,似被抛弃一般,仰着手,那双不安分的小手更以捧住了言墨的脸颊,她整个身子都靠在言墨怀里,翘起脚尖。
“皇兄,你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你说过不在乎世人的目光。皇兄,你在亲亲我吧。”
路子野:.....
印莹:....
同时还不忘记拿手机一个劲的对着两个人拍照。
言墨目光瞟了印莹一眼,印莹后背一冷,躲到路子野身后,他收回目光,抬手将脸上的两只小手拿下,哪里刚按下这只,去按另一只,先前按下的手就又摸过来。
你拦着她,她还不高兴呢,嘤嘤道,“皇兄。”
路子野抿唇忍着笑,一张脸都胀红了。
言墨正欲开口,哪知道怀里的小人不满意双手被接着,就突然往上一窜,红唇直接撞到他的唇上。
这动作太过突然,言墨也是一愣。
随后嘴里就有了血腥味。
“玩的口味挺重啊。”路子野终于喷笑出声。
言墨故不嘴边的灼痛,低头看去,只见怀里的小人嘴角也破了,只是还在咬着下唇在委屈的看着你,“皇兄。”
言墨:....
他手伸拍拍她的头,这动作似安抚了怀里小人的委屈,小人老实了,脸贴在他的胸口,整个身子没有缝隙的贴着他。
言墨一动不动,瞟向看热闹的路子野,路子野讪讪道,“他们应该是吃什么中毒了,产生了幻觉,我看没什么问题,睡一晚就好了。”
言墨仍旧直直的看着他,路子野投降道,“这个我真的没有开玩笑,何况在这大山里,你送到镇上去医院,有洗胃的一仪器吗?等折腾到天亮,他们也没事了。”
路子野会医术这事,在场的人也只有言墨知道,既然他这么保证了,言墨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