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印莹冲到了言家,夏千遇正坐在客厅里吃水果,看到她之后,一点也不意外。
印莹欢喜的坐在她身旁,“我说的今天回来,就今天回来,是不是很意外?”
“我现在想的是你与路子野的事情。”夏千遇将水果递给她,“你不会让他一直跟着你四处奔波吧?差不多就行了,路子野也受了很多的苦。”
“他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帮他当说客?”印莹头也不抬的吃着,“弄点吃的吧,在飞机上也没有吃好,我不喜欢上面的东西。”
她没有问夏千遇离开的两个多月去哪里了,夏千遇也没有提,不过等她吃过饭,两人在小区里散步时,夏千遇还是和她道歉了。
“你告诉我是为了我好,我一离开,也让你很愧疚吧?对不起。”两人相识多年,夏千遇又岂会不了解她,“你不是为了躲路子野,是因为我的事愧疚才离开吧?是不是我不回来,你就一辈子不回来?”
印莹笑了,“算我没白疼你,你现在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说什么愧疚,只是担心你。”
“我现在还无法原谅言墨,不过你放心,我现在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那就好。”印莹看了看她的肚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我有身孕了。”
“路子野的?”夏千遇震惊过后问。
印莹点头,“一个多月,还没有告诉他,之前有过一个,不小心流掉了,没想到又有了。”
“恭喜,什么时候结婚?”
“你做伴娘吗?”印莹问。
夏千遇愣了一下,“我都三个月了,肚子会大起来。”
“我不在乎。”
“那好吧,我还没有做过。”
两人就这么约好了,夏千遇实则也松了口气,印莹和路子野和好,两人不在闹,夏千遇心里踏实了很多。
这也算是她的一件心事,终于可以了了。
当天,路子野也跑来了,言方泽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见家里坐满了人。
他嘴角动了动,扫现印莹身边的路子野,不快道,“又和好了?这次能挺多久?”
印莹笑盈盈道,“让你失望了,不再分了。”
“谁会信。”言方泽翻了个白眼,上楼去换衣服了。
印莹让路子野去看看晚上吃什么,将他打发走之后,小声的问夏千遇,“你妈妈是不是又想算计什么?”
夏千遇不明所以,不过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吕芬转身走了,有种怕被人发现的举动。
“看吧,你一看过去她就心虚的走开,我总没错得她有主意要往你身上打。”印莹担心她,“你自己小心点。”
“没事。”在这个家里,夏千遇最不担心自己。
言父在卧室里躺了一整天,一直到晚饭的时候才出来,他脸色不怎么好看,面带着痛苦之色。
又不想让大家担心,他强忍着打起精神来,越是这样,才越让人心疼。
印莹是胡闹的性子,都安静下来,饭后还表现好的和言父聊天,哄得言父大笑,特别还邀请言父子参加他的婚礼。
言父笑道,“这是喜事,我这把老骨头,一定撑到你们办婚事的那一天。”
“还要看着你孙子生下来,还要带孙子呢。”印莹的话哄高兴了言父,言父笑起来脸色也没那么白了。
路子野在一旁听着却心里着急,印莹回来不和他吵了,甚至还说要结婚,是要嫁给谁?
“不早了,伯父也需要休息,我们走吧。”路子野想马上问,只能催着人走。
印莹眼神也没给他一个,又陪着言父聊了一会儿,言父看出来路子野急着想与人单独在一起,笑着说累了,让他们早点回去。
印莹这才告辞离开,路子野忙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紧跟着的样子,言父笑道,“年轻人真好。”
眼前的儿子儿媳都在,言父觉得这一生也圆满了,她催着两人去休息,两人起身走了,吕芬才从卧室里出来,她显然一直注意着客厅里的动静。
“我看言墨和千遇有些不对。”吕芬坐下来。
言父原以为她又要闹脾气,听到她的话,愣住了,“有什么不对的?”
“两人好像外人一样。”吕芬将自己的发现一一说了出来,“你发现言墨从二楼下来的早上,我打听过保姆了,保姆说方泽的卧室里根本就没有点心,你看言墨和你说去取点心,明显是在说谎,或许言墨就住在方泽那。”
“从楼下下来,也不一定是住在楼上。”言父不信。
吕芬得意的笑道,“我也不怕自己想多,可是你猜怎么着?保姆说那天晚上方泽是和上官宠夏丰住在一起的,三人挤一张就要,自己的房间不睡?不奇怪?”
看到丈夫不说话了,吕芬知道他听进去了,“还有你看情侣之间,在一起是不是很亲蜜,你在看看他们两个,特别是千遇,眼神都不往言墨的身上看一眼,有好几次我看到两人客客气气的。”
“年轻人闹矛盾是常有的事,许是两个人吵架了,过几天就好了。”刚想到儿子们好他可以放心了,就听到这么个消息,谁听了心里都会堵的慌。
“希望是这样吧。”吕芬眸子眨了眨,到是有了主意。
第二天,吕芬出去逛街了,自己出去的,言父也没有像往天一直躺在屋里,而像有什么心事,坐在客厅里和夏千遇说话。
夏千遇看他难受,“爸爸,要不我扶你去躺一会儿吧?”
“不用,还不知道能看多久的太阳,不能将时间都浪费到睡觉上面。”
夏千遇不知道怎么接话。
言岚也难受,“爸,你又说胡话。”
“是是是,我看外面天气很好,去外面走走吧。”
言父现在只能坐轮椅,哪里还能走,最后由言岚推着,夏千遇陪着,三人在小区里转,就又走到了昨天那片花丛的面前。
巧的是昨天那三个女的又在,三人看夏千遇脸变来变去的,夏千遇到有些忍不住笑了。
言父到是认识几人,笑着点头,“许久不见。”
三人干笑两声,又说有事,找借口就走了,逃一样的离开,言父就看出不对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