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士成,安徽庐州北乡人,出生年不祥,自幻丧父,却生来好行侠仗义。其母曾救过一个被匪徒追杀的夏姓商人,聂士成知道后,不但不介意还很好的款待了夏某。后来夏某弃商从军,在湘军袁甲三部当兵,升到哨官的夏某没有忘记聂士成,写信招聂士成将去当兵,聂士成从此走上了行军之路。聂士成作战勇猛,刚正不阿,一生之中几乎不属于任何派系,可谓是真正的职业军人。初在湘军的聂士成在夏战死之后,改投到了刘铭传的淮军之中,开始了其四十年的传奇生涯。中法战争之际,刘铭传向朝廷求援,聂士成主动请樱率850人前往增援,力战法军,将法军击退。
聂士成也是一位很有战略眼光的将领,在当时的背景下,这样的将领实在是难能可贵的。1893聂士成觉察到日本,少俄对中国东北三省窥视不已,于是又主动请准到东三省去踏堪地形,绘制山川险要地图,用以防备两国对东北的军事侵略。聂士成历时半年,行程两万三千多里路,缉成《东游纪程》,呈送清政府,成为当时非常有价值的军事地图。
聂士成一生戎马,几乎是在战场上度过的一生,最后也是战死在抗击八国联军的战场之上的。1900年慈禧发布了一份“吾等要杀彼等”的模糊不清的战书,给列强找到借口集结十一国侵略军,侵入中国。聂士成受命抗击,首率军二千余人与大古炮台与联军激战,后因无援军物资,聂士成率部退守,且战且退一直退到八里台。聂士成退无可退,跃马横于桥头之上,亲自督战。两腿被打断,他仍坚守不退,最后被一枚弹片穿脑而过,结束了他戎马一生的生涯。
如此勇猛又忠诚可嘉的悍将,被咸丰突然捡到了,咸丰不高兴才怪呢。起初咸丰还不怎么相信。聂士成现在应该还没有从军,就算从军怎么可能跑到北京来了。不过由于聂士成有武童的功名在身,所以他的资料比较祥细,咸丰才敢相信。咸丰估计是因为安徽天军肆虐,聂士成带着老母逃到了北京也有可能。不过这小子对于打仗还真上心,这么快就报名从军了。不跟刘铭传也好,跟着刘铭传还得走一段弯路才能成为盖世猛将,到了他咸丰的手里,要想把聂士成培养成一名出色的指挥官还是不小菜一碟。
笑了一通,咸丰才注意到屋子里众人都看着自己不解呢,咳了一声道:“咳,图先啊,做得好,这个叫聂士成的武童给朕安排到讲武堂先煅练一段时间,再让他来找我。”
图先听了一惊,讲武堂是什么地方,谁都没有图先清楚,说白了,讲武堂就是皇上的军事学堂,从里面出来的人个个不是将军也是校官。这些人就是实打实的天子门生。这聂士成是哪个,怎么这么被咸丰如此看重。心里虽惊,图先还是恭敬地应了声是。咸丰捡了个宝,终于将一个月来的不如意的事抛开了一些,心情也高涨起来,抬手让图先去准备车马,他要再次整训新军。图先有不敢有误,匆匆退下准备了。
“四哥哥,新军不可以让别人去训练吗,为何四哥哥还要亲自去练兵?”听到咸丰又要亲身练兵,慈安有点舍不得地道。
“洋人开始不安份了,朕不亲自将这批新军带出来,朕心里不安心。时间无多了,这批新军成军之日便是朕御架亲征之时。”慈安不舍的模样份外惹人怜爱,咸丰一时心有不忍,坐下牵着慈安的小手,轻轻拍着着。
“啊!”慈安一惊,虽然咸丰早已跟她说过要御架亲征的事情,但是来得这么快,慈安有点始料不及,不经意地轻声叫了出来,既而想到咸丰将要上战场去打仗,慈安的双眼便开始红起来,可是她知道以咸丰的性子,决定了的事情谁劝都没有用的,伤感之下,不由忘情,哽咽着扑进咸丰的怀里。
“朕会好好的回来的,慈安不用担心。朕走之后,这朝政的事情就要交给慈安打理了。这么重的担子让慈安来背,朕心里实在不忍心。但是朕不得不为之。乖,慈安不哭啊。”见着可人儿,梨花带雨,咸丰心里也不禁一阵疼痛,要不是形势逼人,咸丰也不想离开慈安,让这个忏弱的娇娇女承受为夫担忧,为国分忧的负担。可是咸丰没有办法呀,他需要建立起自己的威信来,只有强大的威信,将来推行改革时便可以容易些,而要建立至高无尚的威信,战场就是最好的地方。
“四哥哥,慈安不想离开你,你带慈安一起去好不好。”慈安扑在咸丰怀里,泣不成声地说着。自咸丰醒来,便对慈安宠溺无比,带着慈安出宫看势闹,出席晏会。所有的一切都是让后宫里的妃嫔们眼红不已的事情。咸丰同样依恋着慈安,心烦的时候,感觉疲累的时候,总会拉着慈安的小手静静的叙说,偶尔讲着讲着便带出一些后世的名字来,惹的慈安一阵迷茫,可以说与慈安在一起的日子,是咸丰最轻松自在的日子。慈安被咸丰宠着,渐露小女人心性,不苟言笑的大清皇后,开始时不时向着咸丰撒娇。耍性子。这一切都是咸丰乐见的。
“你也走了,那大清的江山怎么办。慈安是朕的好娘子,也是大清的皇后啊。”咸丰不忍慈安再这么难了,扶起她,亲吻着她略带咸苦的眼泪,调侃着安慰道。
两正难分难舍着,图先不合时宜的走了进来回道:“皇上,车马已经准备好了。”这一说,慈安更是伤心不已,扑在怀中不肯起来。咸丰无奈,只得先让图先退下。又了阵好言相劝才刚刚地将慈安劝住。天将擦黑,咸丰才咬牙离了慈安,坐上马车向新军营地而去。做为他咸丰的妻子,大清的皇后,咸丰不得不狠心。江山永远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咸丰有时想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不要做咸丰。可是不做咸丰他便不可有慈安这样温柔敦厚的妻子。矛盾,人的一生总是在矛盾之中度过的。咸丰暗暗发誓,待将列强打退之后,他便要好好补偿慈安,不再让这个忏弱的美丽妻子受一点委屈。
咸丰带着歉意驻进了新兵营里。这是种无奈,没有哪个男人愿意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分开。仅管知道慈安心里的委屈与不舍,但咸丰是大清的皇帝,是四万万百姓的皇帝,老天让自己回到这个千穿百孔的年代,也就是要覆与咸丰承担历史的责任。慈安是自己的妻子,也是四万万大清百姓的皇后。咸丰不能自私,也希望聪慧温顺的慈安能够明白,他也相信慈安能够明白。
慈安自然能够明白咸丰的苦楚,她不是一个好强的女人,更不是一个有权力欲望的女人。哪果可以慈安宁愿陪在咸丰身边当一个体贴的小女人。可是这是一个****的年代,慈安每从天从雪片般纷飞而来的奏折上就可以知道一些,原本不问世事的她自从跟随咸丰理政以来,便基本上了解到大清如今的天下是怎么样一副场景。自咸丰匆匆离皇宫而去之后,慈安便谨记着咸丰的教诲,每天都如时起身前往御书房处理奏折。与咸丰多日相处,她已经深刻了解了咸丰处政务的态度了。以民为重,以为社稷为重,凡事以此为先,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排到后面去,哪怕是皇族之人。
咸丰让慈安监国的旨意几乎遭到了所有文武百官的反对。女子监国自大清开国以来也没有过的事情吧。哪怕是是大名鼎鼎的孝庄也不过是站在康熙的背后而已。对于此咸丰对慈安的指示是,不理不睬,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其它的咸丰自己会搞定的。但是反之声还是不停息地飘到慈安的耳里。
“主子,都一整天了,歇歇吧。”小桃儿担忧地接过慈安递过来的批改完的奏折轻声道。自慈安接手政务以来,每天天没亮慈安便到御书房来处政奏折,几乎没完没了,以慈安一向柔弱的身体,小桃儿当然担心她撑不住。日夜的辛苦,这几日来慈安脸上已经有了憔粹的神色,小桃儿不由心里责怪起咸丰来。
慈安摇了摇头,头也不抬的继续着批改工作。咸丰丢下她一个人去练兵了,更让她难受的是练完兵之后,咸丰就要上战场去,那得要多久才能见到他呀。仅管慈安心里明白咸丰是为了清山社稷,但真的不委屈那是骗人的。所以自咸丰走后,慈安就拼命地看奏折,似乎想以此来发泄心中对咸丰的气恼一样。
看着慈安固执的样子,小桃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主子,您要是有什么好歹,万岁回来了,奴婢怎么向万岁爷交待呀?”作为慈安的心腹丫头,小桃儿哪能看不出慈安的心思,只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皇上是万民的皇上啊,要怪就只能怪那些杀千刀的叛贼,好好的日子不过,跟着瞎起什么哄呀。想着想着,小桃儿便将对咸丰的不满发泄到小刀会与太平天国的起义军身上了。
提到咸丰,慈安便呆了一下,既而蒙胧的双眼渐渐红起来,泪珠儿便止不住要往下流。小桃儿一看知道自己闯祸了,什么不好说提万岁爷做什么。一时慌了神,忙拿出丝帕帮慈安擦泪,一边好言安慰着慈安:“主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该死。”
“哀家没事。哀家只是担心皇上,现在天气转冷了,不知道他记不记得添衣服。”慈安放下了笔,任小桃儿在将自己的泪水擦去,凄凄地道。咸丰的大意,只有慈安知道,平时大大咧咧的像的大男孩。慈安不知道咸丰突然离开了自己是不是能习惯,要是到了战场上,会不会有危险。这一切都是慈安担忧事情。这便是关心则乱吧。
“启禀娘娘,宗人府的大人们求见。”小桃儿与慈安有同感,听了慈安的话,正待回慈安的话,突然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回报道。
“传进来吧。”听说宗人府来人,慈安感到有些莫名,宗人府一般都不过问朝政的,基本只管理宗室族谱相关的事情。慈安感觉也许有什么大事情,忙让小桃儿帮自己整理了一下妆束,叫小太监传人进来。
“奴才等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如果说在北京还有人不肯接受免跪礼这一主张的话,那便是满清宗室成员了。他们依旧固执地实行着老一套的礼节,对慈安更是作足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