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是放在山洞里面的,有些人上山之时,若是有吃不完的粮食,都是放在了此,也有人会专程的山上,放上一些,至于是谁放的,左北并不知道,不过应该就是此地的猎人才对。”
小十听着,却是没有打断,他的心里到是感觉,不是猎人放的,有可能是莫离放的
莫离经常会带人给那些狐狸带些食物上来,所以她给这里的放些粮食,最能说的过去,而就算不是莫离放的,也应该与她有关才对。
“左二哥,”小十再是喊起了人,这一句左二哥叫的,都是让人不由的想要亲近,所以说,生的好就是占便宜,再是加上有着一张讨人喜欢的嘴,就连饭也都是要比别人多能吃上一碗。
“宇文公子何事要问?”
左北因着这一句的左二哥,与小十便是亲近了不少,再是加上小十虽说人小,也是瘦上一些,怎么看也都是一个文弱公子,可是脚程却是并不慢,甚至比他们要好,所以他们自是喜欢这个不拖后腿的队友
而不拖后腿,在这个雪山之上,有时就等同于是命一样的存在。
“宇文公子,请说。”左北再是问了一次。
而小十的眼睛微是一亮。
“左二哥,咱们此次去是否可以见到狐狸?”
“狐狸?”
左北不确定的再是问了一次。
“你说的是狐狸吗?”
“是?”小十用力的点了一下头,“是狐狸?白色的狐狸。”
年年与烙白都是在这里出生的,这里理应也是应该有其它狐狸才对。
这山中自是有狐狸的,左北紧了紧自己的衣服,也是坐在火堆前,烤着火?若是一般的狐狸?到是可以抓,可以杀的?可是白狐狸却不能动。
“为何?”
小十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事,为何白狐狸不能动?
“白狐狸是狐仙。”
左北面容老实?话却是十分的认真。
“我们山中的猎人,皆是知道,若是遇到了白色的狐狸?便不能动?白狐仙是已经成精的狐狸?十分有灵性。”
“以前没有吧?”
小十听说过小胡怀着年年之时?也是被人抓了,还是他家小姨母放的呢。
小胡也是白的?怎么的?当时就就有人抓它的?还要吃肉的。
“起初却是没有?”左北再是说道?“那时也有人抓白狐狸,可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是白色的狐狸抓不得,那是已经有了灵性的东西,抓了会折寿?也是会惹祸端。”
而他们这些靠山吃饭的人,自然也是相信?信命也是信神灵,所以不管是真还是假,便真的没有人猎过白色的狐狸,不过他在山中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是没有见过纯白色的狐狸来着。
小灰毛的到是见过一些,当然也是打了一些。
小十搓了搓自己的手,几人围着火堆,到也没有那般冷了,外面还是可以听到风雪的声音,可见这入夜之后,风雪到是大了一些。
还好,他们找到了这个地方,还好有处可以遮风挡雪之处。
这怕是当初小姨母与莫姨他们故意放出来的。
小十想,就是为了小胡可以在这山中,平安的活下去,有时人相比起那些野兽来,更是可怕。
几人听着外面的风雪,还有山洞里面,那些柴火燃烧时的噼啪声,也不知道何时便睡着了。
小十睁开了双眼,再是给火里加了一些柴火,耳边尽是左北他们的打呼声,一声连着一声,此起彼伏的,也是让向来都是喜静的他,有些睡不着。
当然也是因着心中有事,所以着实的难以安眠。
他闭上眼睛,轻轻的叹了一声。
终究还是太年轻,当然也是太草率了,当初他只是一头心热,想着这雪山大概也没有那般难上的,而且有着左家的两兄弟,他们说,他们自小就是在雪山长大,这一年少说,也都是要上百次的山,也是对雪山十分的了解,有他们在,他感觉要比跟着烙宇悉这个只是上了一次雪山的,还要可靠一些吧。
可是现在,他却是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这么草率的便是上山了,就连东西都是准备的不够充足,当然也是未与烙宇悉提及此事。
现在都已是入夜了,也不知烙宇悉是否已知,他上了雪山?
他从一边抓起了一根柴火,丢进了火里,噼啪的一声,那柴火也是烧了起来,当然带给他的,也是那种暖意,驱散着身上这一股子寒气。
他在此地无法入睡,哪怕是困倦的睁不开双腿,可是心中却总有一种不安,而那种不安,也似大山一般,压在了他的心头之上。
他轻叹了一声,还是等着回去被骂吧。
而他都是可以想象到,等回到了京城,因为他的一时冲动,要挨多少的骂,有可能还会被祖父揍上一顿,也是多亏外祖在边关重地,近些年可能不会太过频繁的回京,不然他有可能挨的就是两份揍,而两分揍,他显然的有些挨不起。
又是一道野兽的叫声而起,小十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渐渐也是有一股睡意而来……
而此时,山下。
此时已是万家灯火熄灭之时,除了外面那些呼啸的北风之外,似乎也是无多余的声音而至,今日雪到停下了半日,温度也是回暖了几分,可仍是极冷。
烙宇悉坐在桌前,一盏灯放在他面前,灯内的夜明珠有着柔和却又是明亮的光线,哪怕是在夜间,都是能够照出亮如了白昼的光线。
沈清辞可以说,将皇宫当中的夜明珠一一的搜刮了干净,她府中的宫灯都是用着夜明珠,就更不论自己几个孩子身上带着的这些珠子。
为了保护眼睛,也是为了麻烦。
烙宇悉拿着笔,一笔一划的抄写着佛经,此时除了他拿在手中的笔,不时的轻触着纸张之外,还有几道呼吸声,也是小心拘禁着。
直到他放下了笔,这才是抬眼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人,这是跟着小十的几名护卫。
“人跑了,你们现在才是告诉我?”
他的声音很轻,却是比起外面的那些风雪还要刺人,还是要冷。
几名护卫都是将自己的头压的很低,当然也是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