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淳安长公主到宫门口了。”宫人进殿跪下禀告。
“我娘到了。”白故之很是激动,脱口而出。
“淳安到了,快把人请进来啊。”史太后声音都高了几拍,人也离了凤座,花清荷在一旁忙伸手扶助。
史太后稍稍平复了心情,拍了拍花清荷的手背,“哀家太高兴了,实在是十几年没有见到淳安了。”
“那孩子是在哀家膝下长大的,那孩子也不容易。”史太后说着眼眶就有些湿润。
“母后,长姐进宫可是喜事。”封云正劝慰道。
“是,我就是太高兴了。”
仁寿宫内有些安静,殿内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殿门口,花清荷已经自觉地退到了封云墨下首的位子坐下,白故之坐在封云墨对面。
主位上坐着史太后和封云正,周惜玥坐在封云正边上添的椅子上。
如锦已经机灵的在史太后边上摆上了椅子,是为淳安长公主准备的。
“淳安长公主到——”殿外宫人高声禀告。
花清荷见一位穿着紫红色宫装,年约半百,鬓角有些白发的老妇人双眼红彤彤的慢慢走进,一直看着主位上的三人,然后在殿中的位置停了脚步,双膝跪地,“淳安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圣安。”
“快起来,快起来。”史太后焦急道,“如锦啊,快把淳安扶到哀家这儿来。”
如锦扶起淳安长公主,把人扶到史太后边上。
周惜玥站了起来,给淳安长公主行了一礼,长公主忙避开。
“长公主是皇上的长姐,受得的。”周惜玥笑着说道。
“皇后娘娘太多礼了。”淳安长公主柔和笑道。
“好了,都是一家人,都坐下。”史太后拉着淳安长公主的手把人拉坐下。
“给长公主请安。”封云墨双手抱拳给淳安长公主作了一揖。
“给长公主请安。”花清荷跟着也行了礼。
“娘,你到了,一路可安好?”白故之紧跟着关心道。
淳安长公主没离亲儿子,而是看向封云墨和花清荷。
“母后,这就是云墨吧,儿臣瞧着跟母后长得可真像啊。”淳安笑着说道。
“呵呵,哀家瞧着可不像,墨儿比哀家长得好。”史太后笑道。
“母后这是过谦了。”淳安嗔怪的看了史太后一眼,“母后年轻的时候,那可是整个后宫公认的貌美,即使现在也是风姿依旧。”
“哈哈,你这嘴啊,可真是一点儿没变,就会说好听话哄哀家。”史太后乐呵呵道。
“淳安说得可是实话;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是……”淳安在封云墨和花清荷之间来回看,眼底闪过笑意,“云墨也是大人了呢,该娶妻子了。”
“是啊,十六了。”史太后笑道,“淳安,这是清荷,英国公府家的五小姐,是未来的睿王妃,已经跟墨儿定亲了。”
“真是好颜色,郎才女貌,般配的很啊。”淳安笑着起身,走到花清荷面前,退了手上的镯子要给花清荷戴上,可一拿起花清荷的手就摸到她手上的镯子。
看了一眼,淳安长公主就认出是史太后的玻璃种翡翠玉镯,一只给了周皇后,没想到另一只现在就戴在花清荷手里了,看来史太后对这位未来的睿王妃是十二分的满意。
淳安长公主也没瞒着,直接说道,“本来本宫认为这只镯子怎么也够分量了,毕竟是本宫手里最好的水头了,可现在看到母后给的玉镯,那可是一下子就把本宫的这只给比下去了。”
“你呀,又哄人。”史太后笑道,“你手里的镯子哀家一看就是顶好的,给了清荷,倒是让清荷左右手配齐一对儿了。”
“母后说好,那儿臣可就当真了。”淳安长公主拿起花清荷另一只手,把镯子戴了进去,“真好看,小姑娘果真是戴什么都好看。”
等把人认全了,寒暄了一番,淳安长公主才搭理白故之,“故之啊,京城可好?”
“娘,好极了。”白故之兴奋道,“这些日子儿子住在睿王府,小舅舅和三表舅舅每日都领儿子出去玩耍,京城内好玩的、好吃的都体验过了,就连京郊也去玩了,京城果然如娘跟儿子说过的那般好,儿子喜欢极了。”
“那故之以后在京城长住吧。”淳安长公主话音一落,殿内的气氛沉寂了一下,全部的人都看向了淳安长公主。
花清荷也如此,她只是有些意外淳安长公主怎么会开这样的玩笑,可待看清长公主的神情后,她知道,不是说笑的。
殿内的都是人精啊,淳安说得话是不是真的,都是能一眼看穿的。
“淳安,发生什么事了?”史太后关心问道。
“母后,儿臣也过了五十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儿臣怕儿臣不在了,没人护得住故之了。”淳安长公主有些伤感道。
“娘,儿子能保护自己的,儿子要跟着娘回西域去。”白故之厉声反驳道。
“长姐这次让故之跟着一块儿上京,除了为朕过万寿节,也存了让故之留在京城的心思?”封云正说道,“西域现在太平的很,西域大王还是故之的亲兄长,难道他护不住自己的弟弟吗?”
封云墨微微低了头,掩饰眼底的嘲讽,等再抬头的时候,眼底一片平静,当然心里是腻歪的,虽然知道自家这位皇兄的脸皮厚,可没想到会这般厚。
“皇上有所不知,西域争斗很强,亲兄弟也如此,不似大封朝里的兄弟这般和睦。”淳安长公主伤心道,“当初贤允还在的时候,没表露出来,现在……本宫怕是拦不住了。”
“他都已经是大王了,还有什么好针对故之的。”封云墨皱眉不解问道。
封云正闻言心跳漏了一拍,总觉得自家这位皇弟说得话意有所指。
“故之的能力让他心存顾忌。”淳安长公主无奈道,“本来是家丑,本宫不该说的,可殿内都是自家人,本宫也不瞒着了,故之的兄长猛之能力有限,且心胸有些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