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闪烁的灯光下,我急于想看看头顶是不是有吊死鬼,但不知是手电筒的光线太暗,还是刚连滚带摔头晕眼‘花’,我眼前就象是突然被糊了一层纱布,任凭怎么使劲睁眼,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第440章心惊‘肉’跳
只能依稀可以辨认的也只有手电筒的光亮了,可那手电筒在我眼中看来,却变成了绿盈盈的一抹朦胧亮光,在我面前飘飘忽忽地,一会儿远,一会儿近。,最新章节访问:НūНАНА.СоМ。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太清楚,但是却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背后有个男人轻声细语,似是在对我说着什么,我先是一愣,然后不禁纳起闷来,谁在说话?
难道见鬼了不成?
白小小和云月都是‘女’人,而老牛都是大炮筒子,说话嗓‘门’大底气足,他要是能轻声细语那可真比见鬼都难。
可如果不是老牛,又是谁在我背后嘟嘟囔囔?我既看不清也听不真,但人的本身有种潜意识,越是听不清越想听听说的是什么,所以我忙聚气打开龙纹红眼,以防不测,然后双耳聚气,抻着脖子‘挺’听了过去……
身体移动的同时,我心中忽然生出一片寒意,隐隐觉出这事不太对,虽然还没想出是哪出了问题,但眼前朦朦胧胧地灯影,却好象在哪里见过,脑中一再警告着自己,别大意。
“我死的好冤枉,我死的好冤枉……”
我聚气到双耳之后,隐隐听到了几个陌生男人嘴里说的话,一直在重复“我死的好冤枉……”这一句,听清楚之后,我心里也有底了。
又他娘的遇到脏东西了!
想到这里我忙从‘玉’佩空间里拿出了龙纹剑,用龙纹红眼顺着手点头抬头看去,想看看这些吊死的尸体上面有没有‘阴’煞之气。
可是刚刚明明我是‘摸’到吊死鬼穿着棉鞋的双脚,而且我用手电筒照过去之后,上吊而亡的尸体,好象全部突然失踪了,只剩下手电筒所照‘射’的那一刀飘飘忽忽的光亮。
我猛然间想到吊死鬼找替身的事情,就是引人往绳套里钻,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我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绿莹莹光芒朝着我这边忽忽地飘了过来……
眼看那绿盈盈的光芒近在咫尺了,我想赶紧缩身退开,但身体就如同中了梦魇,根本不停使唤,这时只有脑袋和脖子能动,都是这该死的鬼火,我完全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想也没想,用尽力气对准那松烛的绿光一口气吹了出去。
松烛鬼火般的绿光,被我一口气吹灭了,整个地窨子里反而一下子亮了起来,也没有了那股呛人的恶臭,我低头一看,自己正站在一个石台之上,双手正扒着条粗麻绳套,往自己脖子上套着,我暗骂一声晦气,赶紧把麻绳推在一旁。
我还没来得及细看自己身处何方,就发现老牛同样站在我身边,连眼直勾勾地扯着屋顶坠下的麻绳套打算上吊自杀!
看到这里我心里就是一惊!连忙伸手朝着老牛拍了过去,就在这时,云月突然窜到老牛的面前,伸手把他面前的麻绳扯落,老牛这才咳嗽了一声,从‘精’神恍惚的状态中再次清醒了过来。
“老野,我刚才怎么了?”老牛恢复了神智看着我问道。
“你刚才差点儿自己上吊了,张野哥还好,能自己出来。”白小小看着老牛说道。
“啥?我自己上吊?!”老牛有些不敢相信。
“你自己抬头看看。”白小小朝着我们头顶上努了努嘴。
听了白小小的话,我顾不上仔细回想刚刚那噩梦般惊心的遭遇,忙抬头一看,地窨子深处是个带石台的空地,我和老牛从石阶落下来,作一堆滚倒在地,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爬上了这个石台,踩着石台沿差点吊死在房中!
这个地窨子内部的大小与普通民居相似,内部十分干燥,一如山中寻常人家,上头也有几到粱橼,木头上挂着无数粗麻绳拴的绳套,麻绳中都加了生丝铜线,时间久了也不会象普通麻绳般朽烂断裂。
我现在才看清,这不计其数的绞索中,悬吊着五具男尸,尸体已经被地窨子里的冷风‘抽’干了,五位“老吊爷”个个吐着舌头瞪着眼,干尸酱紫‘色’的皮肤使死亡后的表情更加骇人,由于绞绳吊颈的时间太久了,死者的脖颈已经被抻长了一大截。
云月虽然是鬼,但是比较是‘女’孩子,看到这种场景也不免有些发憷,在这种亮光中看到四位幕惊心动魄的“老吊爷”,吓得赶紧把自己的眼睛捂上了。
我和老牛还有白小小也半天没说出话来,碰上吊客当头,可当真算是晦气到家了。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仔细一看,我发现那四具吊死的男尸,装束都是相同,一水儿的黑衣、黑鞋、黑‘裤’,连头上的帽子也都是黑的,唯独扎在腰间的腰带和袜子、帽刺是大红的。
其实同样是红也分好多种,它们这是‘艳’红‘艳’红的那种猪血红,我看不出这身行头有什么讲就,但应该不会年代太久,似乎是二三十年前的旧式服饰。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没在这几个死人身上发现任何的‘阴’煞之气。
大概他们这伙人就是在庙里的那个老和尚所说的盗墓贼,怪不得他们一进入这老树岭就再也没有出去,原来是死在这里了,自己把自己给吊死了。
而我和老牛一进这地窨子,也跟发臆症似的自己往绳套里钻,要不是我把那鬼火吹熄了,还有白小小出手,我和老牛说不定此时早已多出了两个上吊的死人。
民间都说上吊的死人,必须骗个活人上吊,才能转世投胎,难道我们刚刚就是被“老吊爷”上了身,中了魔障吗?
可是我却在附近找不到任何‘阴’魂鬼魄,这又怎么解释?
老牛这时候缓过劲来了,指着四具“老吊爷”破口大骂,差点儿就让这些吊死鬼给套进去了,想起来就恨得牙根儿痒痒,地窨子里有口放灯油的缸,胖子一面骂不绝口,一面张罗着要给上吊的死人泼上灯油点了它们。
其实烧了它们倒也好,免得它们日后做祟害人‘性’命,但刚一起身,我发现侧面的墙壁上有条墙缝,那墙缝不是年久房坯开裂,而是特意留出来的,地窨子后面还有空间,只是打了土墙隔断,昏暗中没能发觉,就在土隔断上的墙缝中,有两盏绿盈盈的小灯在墙缝后窥探着我们。
地窨子里光线太暗,那两盏绿‘色’小灯一闪就不见了,我脑袋一热,也没多想就赶紧跳下石台,拨开悬在面前的吊客,冲到墙侧的夹空里往里看了过去,这一看,顿时让我心惊胆寒,因为我发现对面正有两个绿油油地眼睛同时偷过缝隙往屋里瞅着我!
我被这双绿油油的眼睛看到心神一震,等我反应过来,再看去却什么也没了,与此同时,刚才那种男人的低语声又再次响起:
“我死的好冤枉,我死的好冤枉……”听到这里,我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老牛和云月还有白小小同时听到这个声音,老牛则是看着那几个“老吊爷”张口就骂:“卧槽你M!你们有完没完了?!这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是再这么不识好歹,可别怪牛爷打烂你们的尸身!”
漆黑冰冷的地窨子中,不停地传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低于,而且整个地窨子形制十分诡异,处处透着邪气,例如整间屋一分为二,却又用完全对称的摆设,一半吊着死人,一半吊空空地麻绳,此间种种匪夷所思,都与寻常殊绝!
想到这里,我便冷汗直流,深吸了一口气,我对老牛喊道:
“老牛,动手,把它们先给烧了,它们一开始就想‘弄’死咱们,咱对它们有啥好客气的?动手!!”
我说着当先朝着那个装着灯油的大缸里跑了过去,老牛紧跟在身后。
可是等我来到那个灯油缸旁的时候,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往里一瞅,吓得头发跟都立了起来,因为这里面竟然是一具无头的男尸!
那具无头尸早就腐朽不堪,连身上穿的古代丝制长袍都烂了里面,老牛见里面是具无头男尸,气得啐了口唾沫,连骂晦气,但仍不死心,让我从‘玉’佩空间里拿出铁铲,又是一阵连砸带敲,地窨子别他砸的不成样子。
“行了,牛大哥你先别砸了。”这时白小小喊住了他,看着我和老牛接着说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吊死的那些个死人有问题?”
老牛直起腰握着手里的铁铲问道:
“有什么问题?”
“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吊在上面的是五具男尸,你们现在在看看,还剩几具?”白小道。
我听了白小小的话,忙抬头朝着上面看了过去,发现本来吊着五具的尸体,现在变成了四具,另外一个“老吊爷”去那了?!
“卧槽!还有一个呢?”老牛看着那四具“老吊爷”有些吃惊地喊道。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云月,突然指着我和老牛的身后说道:“张野,牛刚,你们……你们回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