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我们四个从‘玉’佩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发现船早已行驶,而对面的河岸已经能遥遥望到。
看来这船老大天一亮就行船了,来到船头,和众人打过招呼,一起等待船只靠岸。
半个小时之后,这艘历尽‘波’折的船总算是到了对面的码头,踏上地面的那一刻,众人那颗悬着的心,也总落了下去。
我们四个从船上下来之后,和船老大告别,船老大告诉我们,从这里,顺着那条小路一直往前走,看到一个小村子,在那村子后面便是老树岭,临走的时候,我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他,告诉他需要帮忙尽管给我打电话。
因为这一趟走船,损失最大的是他,让我有些不忍。
船老大倒也客气,留下我手机号之后,一直在表达他的谢意。
告别船老大,正好在码头上碰到一艘靠岸的渔船,我见此,想起了还在我‘玉’佩空间里的龙大爷,何不给它买几百斤活鱼放在空间‘玉’佩里的河流里养着呢?
让它想吃就吃,吃的欢心。
想到这里,我忙和众人朝着那条刚刚靠岸的渔船走了过去。
经过老牛的讨价还价,我们一口气买了五百多斤还活蹦‘乱’跳的鱼,这里面多数都是黄河鲤鱼和黄河鲇鱼,当然也掺杂着不少鸽子鱼、赤眼鳟、铜鱼、等鱼类。
让渔船的人帮忙把鱼运下船,然后我们偷‘摸’地把这些鱼类放进‘玉’佩空间里那条河里,便看到里面‘波’涛翻涌,估计河里的龙大爷开始任‘性’了……
等我们从码头上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肚子也饿,就准备找个吃饭的地方,因为牛‘肉’罐头都让龙大爷解决了,我们实在不想去啃那干巴巴的压缩饼干。
可以很多事情往往事与愿违,我们连续走了接近两个小时,这里除了一个土丘挨着一个土丘之外,没有任何吃饭的地方,就连这条路上过往的行人也极少。
无奈,我们只得找了一个树荫,做了下去,一起啃起了压缩饼干,我也趁着吃饭的时候,观察起了附近的地形。
发现这里高低起伏土丘的落差极大,土丘与土丘之间被雨水和大风切割得支离破碎,有无数的深沟,还有些地方外边是土壳子,但是一踩就破,里面是陷空‘洞’,极为难走。
看着两个山丘之间的直线距离很近,但是从这边走到老树岭,要绕上半天的路程。
这个地方名不见经传,若不是阳喜大爷,我们还真不一定能找来。
吃完压缩饼干,喝了点儿水,我们三个继续行路,终于在下午4点多的时候,来到了船;老大所说的那个小村子。
我粗略的看了一下,村里大约有二十来户人家,现在天‘色’已经发暗,想继续直接走到老树岭有些不太容易,山路难行,别再一不留神掉沟里,那可就他娘的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干脆晚上先在村里借宿一夜,‘玉’佩空间我倒没有优先考虑,因为我还计算跟当地人打听打听关于老树岭的消息,也好提前做好打算。
我们就近找了村口的一户人家,和上次一样,故意把背包从‘玉’佩空间里拿出来,背在身上,然后跟主人说明来意,出‘门’赶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能不能行个方便,借宿一夜,我们不白住可以付点钱。
这户主人是一对年老的夫‘妇’,见我们四个人身上背的大包小裹,便有些疑‘惑’,不知道我们这伙人是干什么的。
老牛见此,赶紧堆着笑脸跟人家说:
“我说大爷大妈,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路过此地,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住宿的地方,您看我们这也是出‘门’在外,很不容易,谁出‘门’也不把房子带着不是吗?您能不能行行好,给我们找间房,让我们几个在这里对付一宿,这两百块钱块钱您拿着。”说完之后,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老牛就掏出钱来塞给老两口。
老夫‘妇’见我们也不像什么坏人,便欣然应允,给我们腾出一间屋来,里面好像有几年没人居住了,不过钱却怎么也不肯要。
走进屋子,老牛发现院子外面有水桶和扁担,便方下背包对我说:
“老野,快去打两大桶水来。”
我不解问道:
“打水干什么?你水壶里不是有水吗?”
“我看抗日电影的时候,解放军住到老乡家里,不都得把老乡家的水缸灌满了,然后还要扫院子,修房顶子,咱怎么说也是当过兵的人,这种传统还得保持下去。”
我听了老牛的话,有些哭笑不得,这看抗日电影看入‘迷’了,现在还真不多见,忙对他说道:
“就他妈你废话多,我对这又不熟,我哪知道水井在哪?而且你住在阳喜大爷家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帮打水。”
“我这不刚心思起来吗?”老牛看着我说道。
“明天咱俩起早,问清楚水井在哪,临走的时候,咱给人家打满了。”我说道,既然人家不要钱,咱也不能白住,旁的不说,出力气的活倒是不在话下。
“张野哥,抗日是什么意思?”白小小听到我和老牛说话,看着我问道。
“抗日就是打狗……”
外面正说着话,老夫‘妇’二人就给我们炒了几个‘鸡’蛋,‘弄’了几个热馒头,和一碟咸菜,给我们端进了屋中。
我们忙连声称谢,一起叫着他们两个一起吃,老大爷也没推迟,便坐了下来,老太太则出去编竹筐了。
经过‘交’谈,我从老大爷口中得知,这老树岭又称老树‘迷’宫,就是说道路复杂,容易‘迷’路的意思,‘交’错,那简直就是个天然的大‘迷’宫。
而且在那老树岭的附近还有一个旧庙遗址,不过荒废了好几十年了,因为那里闹鬼,很少有人敢去。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免有些好奇,这闹鬼我倒是习以为常了,但是这庙宇里面闹鬼,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忙看着老大爷问道:
“这庙里面闹鬼?具体怎么个闹法?”
老大爷听了我的话之后,看着我们说道:
“我也是听上一辈跟我们讲的,说是那庙是里闹鬼,晚上经常听到有‘女’人在里面哭,你们说一个荒废了几十年的破庙,半夜里有‘女’人哭,不是闹鬼是什么?”
老牛听了老大爷的话之后,吃了一口‘鸡’蛋说道:
“或许是风声也不一定,我们来之前看过你们附近的地形,这里高低不平,一起风,吹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也不足为奇。”
老大爷摇头说道:
“怎么会是风呢?风要是能吹出和人一模一样的声音来,那还能叫风吗?”老大爷显然不认同老牛的这个解释。
“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呢?”白小小看着老大爷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因为这庙宇里面有鬼,真的不太可能,庙宇是清净至阳之地,即使荒废多年,寻找鬼怪也是进去不得。
而古时很多远行着,路过庙宇,无论是否荒废都会选择在此留宿。
“谁显得没事晚上半夜去那破庙里面哭?不过你们老是问着老树岭做什么?难道你们要去哪里?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打消那个念头吧……”
一晚上,我们和老大爷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老树岭,知道深夜,这才自个睡去。
第二天我们起了个大早,先把水缸打满水,之后收拾完东西,告别了收留我们的老两口,按照昨天打听到的,出村在村子后面转过了两道山梁,去寻找老树岭。
两道山梁说起来简单,直线距离可能很短,真正走起来可着实不易。昨天到这里天已经黑了,周围的环境看不清楚,这时借着曙光放眼观望,一道道沟壑,支离破碎的土丘、土梁、土峁、土沟耸立在四周。
是黄土高原,但是受黄泛的影响,地表有大量的黄‘色’硬泥,风就是造物主的刻刀,把原本绵延起伏的山岭切割雕凿,形成了无数的沟壑风‘洞’,有些地方的沟深得吓人。
虽然山东对视丘陵和平原,极少有这种地形,再加上自然环境恶劣,地广人稀,着实难走,放心更是难辨。
这时起了一阵风,风从山沟中刮过,呜呜作响,像是厉鬼哀号,山梁上尽是大大小小的‘洞’‘穴’,深不见底,在远处一看,如同山坡上长满了黑斑。
将近三个小时,终于在一条山沟中看到了之前老大爷对我们说的那个破庙遗址,这庙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残破。我们听说老大爷香火断了几十年,提前有些心理准备,没成想到实地一看,这座破庙破得都快散架了。
走进庙里,发现只有前后两间庙堂,也不分什么前进后进,东厢西厢,庙‘门’早就没了,地上的尘土足有数指之厚。
老牛从地上捡起一块干枯的树枝敲了敲,庙宇的土墙,顿时尘土飞扬,看来这座庙宇这支持不了几年了。而在庙里中间的泥像只剩下半截身子,脖子以上的早就不知哪去了,地面梁上全是尘土蛛网,看来的确几十年没有人来,太破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