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月蘅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对莫小小摇了摇头,“你怎么就那么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我说不会纳你为妾就不会。”
“真的?”莫小着,忍不住抬眸斜眼瞟了吕月蘅一眼,想看看他的表情,看看他是不是在框她。
结果莫小小她眼珠子才转过去,便见吕月蘅忽然凑到她耳边,然后用低低的声音道:“如果你想要我纳你,本殿下倒是可以考虑改变注意。”
莫小小原本还被忽然凑近的吕月蘅吓得刚有些心律不齐,结果一听句,顿时嘴角一抽,一边侧身拉开彼此的距离,一边恨恨道:“去!鬼才想呢!”
看着莫小小忽然红了的耳根,吕月蘅挑着眉,唇角缓缓勾起,而后抬起双臂枕着头,“虽然本殿下俊逸潇洒,可是鬼……还是算了。”
“……”真是见过皮厚的,没见过那么厚的。
莫小小不再吭声,她脸皮不够厚,说不过吕月蘅。
不过吕月蘅倒是心情不错,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个女人的问题在哪里了。
那就是,看不懂自己,外加死心眼!
同样是一男一女,同样是厢房,不过,‘清宁宫’闽怡公主厢房内的情景就没那么和谐了。
闽怡平躺在床上,神情木讷,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头顶的白色幔帐一动不动。
正午清醒过来,闽怡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除了睁开了眼睛,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
跪在床边等候发落的阿金从已准备好赴死到现在满心的担忧。
再忍不住,阿金抬起头看向床上的闽怡,“公主,你杀了阿金吧!”
他想过,闽怡公主醒后大发雷霆的样子,想过她愤怒的举剑挥向自己,可是他却没想到最后她为难的是自己。
看着此刻闽怡公主那样子,简直比让他死更难受!
闽怡依旧不动,只是心里冷笑。
杀了他?杀了他很简单,可是杀了他能挽回什么吗?
虽然昨日的她已经神志不清,可是她还是模糊的记得自己是如何求着阿金救她,也记得自己是如何像娼妇一样缠着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直到精疲力尽……
她恨!为什么她要记得?!为什么她要受这种耻辱?!为什么母后要让她来大晟?!
她更恨!更恨吕月蘅!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饮他的血,食他的肉!
“公主~~阿金求求你!你说句话好吗?!不管公主如何处置,阿金都是罪有应得,只求公主……”
阿金哀求着,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因为他知道,一个字没说对,那就是往闽怡伤口上撒盐。
又静默了半响,不见闽怡有动静,阿金刚想看口,却忽然听到闽怡有气无力的轻声道:“你……扶我起来……”
听到闽怡终于啃开口说话,阿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连忙往前两步走到床榻边。
弯腰,阿金伸出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最后选择搀住闽怡的手臂,战战兢兢的将闽怡扶起,而后腾出一只手,竖起枕头,方便闽怡靠坐。就怕那个动作不懂又恼了闽怡。
然而,当他视线不小心飘到闽怡颈间那些深深浅浅的吻痕时,一时间有些愣着,昨日缠绵的一幕幕又闪过脑际。
感觉阿金的走神,闽怡一抬眸,便看到看见紧紧盯着她的颈项,怒色瞬间涌进眼底。
“啪——”
还在愣神的阿金只觉得脸颊一阵火辣辣,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到闽怡咬牙切齿的道:“给本公主滚远点!”
“……”阿金自知又冒犯了闽怡,连忙垂眸退开数步。
看着低头站在不过五步距离外的阿金,闽怡是恨他的,很他为什么要救她,恨为什么自己的第一次竟给了一个奴!
可是……他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她不忍心看他死。
“你出去,本公主暂时不想看到你。”闽怡冷冷下令。
虽然未抬头,可是闽怡充满了恨意的眼神,阿金却依旧能轻易感觉到。
心,如有利刃一道道割过,阿金放在身侧的手紧攥着,骨节发白。
“是……”将那份痛压抑住,阿金低着头,后退了几步才转身走到房门前,将房门打开,步出。
门外的侍卫依旧直挺挺站在门口,不过此刻的他身上穴位已解。
对于昨晚的事情,虽然后续阿金点了他的穴道,他没能听到什么,可是,从吕月蘅抗着阿金进屋,到闽怡公主的低喃和哀求他还是听到了不少。
所以,昨晚的事情……他大致还是猜到了。
见阿金将门关好,而后低着头站在自己旁边,那侍卫眼睛不断往阿金身上瞟,犹豫了好会,终忍不住道:“昨晚……”
“不想要舌头了?”阿金没有转头看侍卫,只是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声音冰冷。
侍卫骨头一寒,咽了口口水,而后瘪了瘪嘴却也不敢再多言。
而此刻,阿金看着远处的眼完全成放空状态,胸口的痛几乎让他窒息。
昨晚,如梦一般的昨晚,历历在目,如刻在脑海,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将它挥去。
曾经,他只要能守在她身旁,甚至的远远的看着她便满足,为何此刻会这疼痛……这般无法忍受……
两道人影缓缓从院门而入,缓步而至,落入阿金的眼帘。
走在最前面的吕衍忽然转头看向阿金,而后对阿金微微一笑。
这一笑,让阿金的心猛然一颤。
阿金不是第一次见吕衍,在驿站的时候还有昨日的晚宴多少也是有些接触。
这西厥六王子给阿金的印象是爱笑和善,气息温润的,和一般西厥男儿粗犷的形象大相庭径,所以,他对这人也是印象颇深。
这样一个人对你微笑原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阿金却忽然忆起吕月蘅昨日那句院尾还有三个偷听的家伙!
一阵寒意涌上心头,他昨日心慌意乱,竟只在意了门口的阿哒,往了院尾的葛家三兄弟!
阿金的慌乱自是没逃吕衍的眼睛。
不过,他却没在做对于的举动,而是当作什么也没看到转头继续前行,好像那一笑,不过只是单纯的示好而已。
而葛老大直至跟在吕衍进了厢房,彻头彻尾都没看阿金一眼。
然而,阿金的心在定不下来。
因为昨晚上的动静,确实不小,而他又意乱情迷,完全没有注意到会不会有人听到。
虽然院尾的厢房和闽怡公主的厢房距离不算远,若是换做一般人,许是听不到的。
可是,葛家三兄弟偏偏不是一般人!个个都是练家子,内力深厚!
就在阿金慌乱不已之时,房内传来闽怡的冰凉的声音,“阿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