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晏看看自己身上还一身男装打扮,便对春雨道:“你去问问什么事吧。”
“是,奴婢这就去。”春雨出了门,临出门时,还把包袱重新捆好了。
“王总管什么事儿?”
“春雨姑娘,是东宫那边来人了,说是太子妃娘娘很挂念娘娘的身体,特送了一枚相国寺的平安符。还问娘娘若是身体见好,能否参加下个月十五的杞梓花会?”
王茂把一个锦盒递给了春雨。
叶清晏在屋里听到了王茂的话,直接隔着窗棂道:“平安符留下,送太子妃一对……羊脂暖玉镯吧,这东西不妨事,还有杞梓花会回绝了,以后若是有人来探病,也一律回绝。”
“是,奴才遵命。”王茂应道。
叶清晏把头上碧绿色的丝带抽离,一头乌丝飘逸滑落,有一缕还掠在了身前,为她秀雅的面庞增添了两分柔媚。
看着手里的丝带,暗暗喟叹了一声。
她不仅仅只是厌烦宫内的勾心斗角,而是这一年,宫里会有太多事发生。如水妃这个皇嗣,是个死胎。又因今生和前世有所不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事,会以什么契机爆发,所以尽量先避着。况且,她前世也是在府里养病不出的。
虽然她想要一些人和事,同前世不一样的结果。但是又希望自己能保留一些先知,某些人和事最好如前世一般结束。
春雨送王茂到院门口。
闫嬷嬷匆匆来了,见到王茂和春雨都在,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道:“王总管,春雨姑娘,香云苑出事了。”
……
“轻泽失踪?”叶清晏蹙眉,“她绣的那幅瑶宫绣品呢?”
“也没了,整个房间都翻得乱七八糟的。”闫妈妈回道。
叶清晏想了想,对王茂道:“你去趟京兆府报案,九王府的人不是那么好掳的,必要生见人死见尸。”
“奴才遵命。”
“闫妈妈,后院的那些姬仆和下人,给本宫审问一遍,可彻底搜查。贼人能不惊动府里的守卫就找到人,并把人带走,肯定有内应,任何有嫌疑的人,都送到京兆府去审问治罪。”
“姬仆也要送到京兆府吗?”王茂问了一句,若有深意。
“有什么问题?”叶清晏看向王茂。
王茂忙低下头,谨慎回道:“是这样的娘娘,那些姬仆,有的……已经有主了,不好大动。”
“有主了?”叶清晏微微一怔,明白了。
“都谁有主了,主子是谁,现在给本宫列个名单出来。闫妈妈你先去查下人。”
“是,奴婢这就去。”闫妈妈匆匆走了。
王茂战战栗栗的站在书桌前,提趣÷阁蘸墨,写下一张名单。
叶清晏看完后,把那张名单丢进了茶水杯,看着茶水把那张纸淹成一团墨水纸糜才道:“如此,先不用报官了。”
王茂松了口气,“是,娘娘。”
“贼人看来也是拿准了王府里有私不会报官,所以才敢如此光天化日之下掳人。既然不能走公道,那就行私路,撒出府里的人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