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杀他!”
“你不能杀我!”
李纨和范哲几乎是异口同声。
末了,范哲转念一想,这么讲貌似很没气势,又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恐吓道:“你敢杀我?”
陈琅眯眼笑道:“杀你这种垃圾着实嫌脏,但留着你的命让你继续为非作歹又违背我的初衷,所以,我就委屈一点,送你上路!”
“陈琅,快住手!”
李纨一下子蹦起来,双手抱住陈琅的腰,拖着不让他走近范哲。
“杀了他会有大麻烦的。”
范哲起初无疑是恐惧的,这世上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够直视陈琅那恍如深渊般深邃幽冷的眼神,但见明事理的李纨如此忌惮,当即勇气爆棚,阴笑道:“槽!你以为我范哲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阿猫阿狗,你想杀就杀?我身上如果少了一根汗毛,不光你们两个,你们俩身后的家族都得给我陪葬!”
“是吗?”
陈琅又笑了,掰开李纨的手,走到范哲面前蹲下,接着一把薅住范哲的头发:“我想试试你怎么让我给你陪葬。”
一抬手!
“嗷!”
一把头发连着半个巴掌大的头皮,被陈琅硬生生拽了下来,范哲登时发出杀猪似的惨叫,抱着血淋淋的脑袋满地打滚。
“范少?卧槽……兄弟们给我上,弄死他!”
带着三位猛男,哼哧哼哧追过来的孙亮站门口一瞅,立时大怒,伸手一挥,指挥兄弟们并肩子上。
陈琅不屑的撇撇嘴,右腿猛然弹起,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腿影,裹挟着破空声闪过,孙亮四人毫无悬念的口吐鲜血跌飞出去。
这……
李纨震惊不已,那双美丽的眼眸先是呆滞,继而迷离起来。
她知道能赤手空拳杀掉魏杰等杀手的陈琅一定很能打,却没想到陈琅这么能打。
一秒破敌!
帅的简直令人发指。
这一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范哲终于怕了。
事实上,范哲也是练过跆拳道的,而且段位并不低,算是个实打实的练家子。
可跟陈琅方才展现的腿法相比,他那点功夫跟花架子没啥区别。
“你不能杀我,我是日籍华人,我要死了,那就是外交纠纷。”
樱花国的倭人?
陈琅皱皱眉头,疑惑的扭头看向李纨。
李纨嗯了一声,重重摇头,示意陈琅不要冲动。
“数典忘祖的狗东西!”
陈琅狠狠骂道。
范哲嘴角抽搐,想要反驳,但觉察到陈琅身上浓郁的杀气,立马噤若寒蝉。
“他是玩什么球的?篮球足球排球还是羽毛乒乓?”陈琅又冲李纨问道。
范哲气的想吐血。
妈的!老子这么有名,这厮居然不知道!
李纨轻声道:“足球。”
“哦。”
陈琅应了一声,抬腿一脚踩向范哲膝盖。
范哲的惨叫声差点把屋顶掀翻,嚎完之后,身子一哆嗦,脑袋一低,直接痛晕过去。
孙亮瘫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当场傻掉。
陈琅这一脚下去,范哲的膝盖直接碎成渣了,若不是有皮肉相连,这条腿绝对会断成两截。
膝盖碎成这样,再先进的医疗技术也休想修复,即使能修复,范哲也休想再驰骋绿茵场。
简而言之,陈琅这一脚直接踩断了范哲的足球职业生涯。
“带上你家范大球星滚蛋!”陈琅扫了一眼孙亮等人,嫌弃的扬起下巴。
孙亮哪还敢造次,急忙爬起来,与一名猛男弓腰搀起范哲,踉跄离开。
“何必呢?”李纨无奈苦笑,“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差点被范哲侮辱而生气,也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让我释怀,我也的确很感动,可是你把范哲打成了残废,真的会有大麻烦,范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天塌下来,有我扛着,你慌什么慌?”陈琅云淡风轻地笑笑,“等下,我还是很生气,不弄死他我意难平,在这等我,马上回来。”
“你疯了?”
李纨快急哭了,伸手一拽,却拽了一个空。
陈琅身形一晃闪出卧室,左手屈指一弹,一道寂灭死气隔空没入范哲伤残的右腿。
进阶地阶九品巅峰之后,他双手的碧落黄泉龙纹密咒,又各增加了两道龙纹,威力比之前提升了一倍。
这道寂灭之力沁入范哲体内,范哲最多撑不过半个月,就会生机断绝而亡。
“你真把范哲杀了?”李纨望着转眼间去而复返的陈琅,惶恐不安的问道。
陈琅点头又摇头:“嗯,他大概还能苟延残喘个十天半月。”
呼!
李纨拍着胸脯,长吁一口气,然后向陈琅伸出小手:“手机借我用一下。”
“干嘛?”
“给我爸打电话,让我爸善后呀。唉,范正道就范哲一个独子,这么大条的事,也不知道我爸能不能兜的住。”
“都说了,天塌下来,有我扛着。”陈琅安慰道,“放宽心,回去好好休息,我会处理好的。”
“陈琅,也许你不喜欢听,但我必须要提醒你。”
李纨的神色严肃起来。
“你很强,强的出乎我,出乎很多人的意外。而且你是个神医,一个能化腐朽为神奇,甚至是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综合起来看,我从小到大遇到过的形形色色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比得过你。
可是,这是法治社会,你再强大,行事也要有所顾忌,没有人可以只手遮天你知道吗?”
“有的!”陈琅笑着打断道。
“啊?”李纨又惊呆了。
我的天,狂的没边了你。
“你吗?”她下意识的脱口问道。
陈琅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说道:“现在不是我,但将来一定是我。”
“你……”
李纨急的一跺脚,思想工作明显进行不下去了。
陈琅面带微笑,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好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向你保证我不是盲目自大,目空一切的狂徒。哦,对了……”
陈琅拍拍脑袋,从裤兜里摸出四个黄色绸缎缝制的绸囊塞到李纨手里。
李纨低头诧异地看着绸囊上分别绣着的字。
平、镇、火、遁。
“这是什么?”
“我画的灵符。”
“你还会画符?”李纨很惊讶。
当初陈琅在云顶与宫仲达斗符的时候,李纨伤势未愈,把自己关在家里哀哀自苦,对外事充耳不闻。
李诚儒担心李纨越陷越深,本身就反对李纨与陈琅交往,自然也不会将这些有助于放大陈琅形象的事讲给李纨听。
是故,期间发生在陈琅身上的事,李纨大多一无所知。
“略懂皮毛。”
陈琅指着绸囊一一解释。
“这个是平安符,大概能给你带来些许好运。
这个是镇煞符,能辟邪镇煞,帮你挡掉鬼祟侵扰。
这个是火灵符,轻易不要使用,威力大概能将这处卧室烧成灰烬。
这个是五行遁符,遇到危险了,它可以帮你瞬间移动到半径五百米之内的任意地点。
哦,本来落点是可以控制的,但你不懂修行,体内没有灵力气机,只能随机了,给你送到哪,完全看天意。
平安,镇煞随身佩戴,不要离身就行。火符遁符使用方法也很简单,把符篆从囊中抽出来抖开,默念火或遁就行。”
“修……修行?”李纨呆呆地仰起脸,她是知道这个世界有修士这种异类存在的。
“嗯,我其实是你们所谓的修士,而且跟你们认知中的修士不太一样。”
说着,陈琅张开双臂轻轻抱了抱李纨。
“纨纨,就这样吧,以后我不在你身边,记得保护好自己。再有五分钟,会有人过来护送你回家。我先回去了。”
望着陈琅转过身,李纨紧紧攥着手里的绸囊,被她强压在心底的情绪终于崩溃。
她哭着蹲在地上,大吼道:“如果我保护不了自己呢?你还会回来吗?”
陈琅脚步一滞,听着李纨撕心裂肺的哭喊,他沉默了整整一分钟,最终什么都没回应,硬起心肠缓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