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一刻,坤宁宫
被点了『穴』道的上官文若已经满半个时辰自动解了『穴』道,她坐在床榻边上,苏夙则跪在地上。
殿门口有了人影,只听外头的太监『奸』细着嗓子询问道:“娘娘子时一刻了,是否要沐浴梳洗。”
上官文若看了一眼跪地的苏夙,满是忧赡眸子撇开,对外头的太监道:“备水!”
得到回复的太监这才将上了锁的大门解开了锁。
上官文若站起身,背对着苏夙,略带疲倦道:“苏相,滚吧!”
苏夙闻言,拿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她站起身,躬身作揖,沉声道:“微臣告退。”
“今日之事,本宫记住了!从今日起,本宫与苏相再无瓜葛。”
苏夙僵直着身子,她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娘娘,保重!”
待苏夙出令门后,上官文若全身无力的跌坐在床边,她伤心欲绝,泪流满面。
转眼间,她看到铺在床榻上的白『色』锦帛,又哭又笑。
这是何等的讽刺,身为她夫君的皇帝陛下将她转送权倾朝野的相国大人,芳心暗许的良人跪于她跟前求她恪守『妇』道。
『逼』迫,被迫,顺从,期望,失望,死心也就一-夜之间。她只不过是父亲和姑姑维权的棋子,是名义上夫君利用的玩物,是心许已久之人不屑之物罢了~可悲,可笑……
上官文若伸出手拿起床榻上的白『色』锦帛,痴痴的笑,喃喃自语:“保重?怎么保重?在踏进这座宫殿起,你我再也不能分割。你既不要我,我又怎么可以放你归去……”
着她伸手取下『插』于发间的白玉簪子,刺破了指尖,血珠溺出,稳稳的在指尖上。
她将血滴在白『色』的锦帛上,白『色』的锦帛上染上了红『色』,宛如女子初-夜流落的落红。
上官文若将锦帛丢在床上,站起身。
这时,太监已经备好水,恭敬的作揖行礼道:“娘娘,水已备好。”
“你们都出去候着,本宫这不需要人。”
“这……”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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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夙到了御花园后山,脱了身上的太监服,她片刻都不想留在宫里,直奔神武门。
沿途有掌灯的宫女太监,苏夙都依依绕过,生怕惹来闲话。
好在这个点,是黑的,根本看不到人影。
苏夙到了神武门,大门是紧闭的。
她急的不要不要的,在朝为官之人从未留宿后宫的,若是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朝堂一顿弹劾,她还怎么混?
“喂~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苏夙一惊,慌忙四处张望,可始终没看到人。
“哎~看上头!”
苏夙抬头一看,看到树上有一人影,只见那人影一跃,往她所在方向扑去。
她一惊,吓得后退了两步。
那人稳稳的站定,双手拍了拍,嬉皮笑脸对苏夙道:“瞧你吓的~傻了啊?”
苏夙皱了皱眉,试探的问:“沈将军?”
话刚落下,没想那人速度之快的一手拍在她的肩头上,疼的她面部抽了抽。
“可不是我嘛~这么晚了,你怎么还留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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