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男人走在前头,出了铁匠铺,身后跟着的三人左右张望着,生怕这又是另外的一个陷阱,在这扑朔迷离的月城中,处处都充满了危机,到处埋伏的都是高手,只要稍微一放松神经,一个不知名的黑衣人说不定就会朝着你袭击而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城扶额叹息,他不应该带着欧阳渊来这里,怎么就突然想起来这月城了呢?哦,对了,都是皇兄!依稀记得,临出门前,皇兄幽怨的眼神一直紧追不舍的盯着他,从城王府里一直跟到了城门口,还不舍得放开他,最终说了句,“皇弟,朕不奢望你能帮朕找出冤案,朕想让你代替朕去一趟月城,看看那美丽动人心弦的城镇,回头给朕讲讲在那里的趣闻吧,听说那里,不论是人还是动物都非常的漂亮中华第四帝国。皇弟,如果可以的话,给找个美人吧。朕这辈子看来是不能拥有瑾儿了。”
他第一次听到李涵如此的对着他说话,叹息一声,便答应了,和李涵挥挥手便拉着欧阳渊来了这月城。
谁知,这竟然是李涵的阴谋!彻底的大阴谋!他甚至怀疑李涵是知道月城已经变成这样,的!
好了,他现在身陷其中,无法自拔,全然进入了李涵的圈套!
皇兄啊皇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和月城有关系?!好一个为了媳妇插兄弟两刀的亲人!
“我回去非拔了你的皮不可!”李城由于太气愤,不由得直接说出了口,身旁的两人不解的看着他,前头的铁匠男人也深深的望着他,四人同时停止了脚步。
“啊哈,那个,我不是再说你!哈哈,哈哈……”不知他这样的表情,铁匠男人会不会相信他?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欧阳渊却是意味深长的搂抱住他,刮着他的想鼻梁,说道,“小傻瓜,现在才明白过来。”
李城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家的夫君,弱弱的说着,“还是你好,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回去一定要和他断绝兄弟情义,不仅是个大骗子,还是一个重色轻弟的叛徒!”
“好了好了,他也是想早点娶到二弟。”
“我要拆了他的骨头以慰藉我受伤的幼小心灵!”
原豪凑过来,头颅伸向了李城的怀里,幽幽的说着,“你们在说什么?”
顿时被李城一顿暴打,直接朝着原豪的天灵感打去,哀嚎声一阵高过一阵。铁匠男人频频回头观望着三人的行为举止,不时的停下脚步,冷哼着。
原豪整了整衣衫,轻咳着,“不闹了,好好跟着。”
谁跟你在闹啊!李城再次鄙夷的看着他。
“收回你的目光,自从在月城遇见了之后,你一直在用这种我看不惯的眼神看着我,如果你不是李城,我早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我不是李城,会怎样?”
是啊,不是李城。可是你就是李城,世间上独一无二的的李城,是怎么都抹灭不掉的李城,是怎么折磨都不想去死的李城,怎么会不是李城呢?不是李城,又会怎么样呢?露出一丝苦笑,他竟中他的毒这么深!深到都不敢相信他要是不是李城了,该怎么办?
铁匠男人领着他们走到了月湖桥上,站立在桥的中央,好似是在望着这月城的一草一木,沉默了好半晌才转头看着他们三人,说道,“城王,你来晚了。”
李城走上前,“为什么这么说?”
“两年前大人死了,就从这个桥上跳了下去。”
他说的是大人,而不是马太守,莫不是此人是马齐廉的旧部下?
“他为什么要寻死?”
“两年前大人替了一份折子上京,迟迟不见朝廷下发文书。又等了一个月,等来的却是一场肆意的掠夺与侵占。”
马齐廉每日都站在月湖桥上等待着皇上陛下或者某一个高官莅临月城,以解决金矿的问题。而那时金矿的消息一经被他给掩埋了起来,没有人知道金矿里到底有多少金银财宝,更不知道真正的金矿所在地。然后那一日,马齐廉站在月湖桥上望见了几名黑衣人带领着一群士兵进了月城。
他是太守,是这里唯一的一位位高权重大的任务,首当其冲的质问了他们的来意,谁知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他们月城中的人统统抓了起来,反抗的人带到了别处不知去向第一傻后。
“他们没说是来干什么的?士兵?你们可看清了,真的是士兵?”
“城王对此事一无所知?”铁匠男人询问着,好像很是诧异李城竟然不知道这件事的始末。照理说,士兵只有朝廷的重臣才能排遣,而且那些士兵的服饰要比普通的要华丽一些。当时的马齐廉就在猜测,或许是皇帝知道了这一切想要占为己有,故才会排遣这么多士兵来此,封锁了他们。
“本王还在怀疑你们大人的折子是不是被谁给劫了。本王与皇兄对此事一概不知。”
铁匠男人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竟然不知!哈哈!竟然不知!”
随即从湖中飞出几名人影,站立在了四人的身边,朝着铁匠男人跪下,喊着,“主子。”
铁匠男人止住了笑意,指着他们三人说道,“杀了他们!留下已经没用了!”
哇咧?什么没用!他们还没有准备好啊!李城细数了一下,有六名黑衣人,气息与之前逮捕他们的黑衣人不是同一组的!喂喂,到底有多少人是穿着黑衣的?
“我说,马大人的女儿你们可知去了哪里?”李城在黑衣人还未出手之前喊道,只见铁匠男人的身形晃了一下,挥手招回了黑衣人。
李城松了一口气,打架多伤和气!
“小姐在你们那里?”
李城佯装咳嗽了一声,“大概,应该,在吧。”
“说清楚!”铁匠男人大声呵斥着。
“在在在!”
干什么突然这么大声道的说话,吓着他的小心脏了!立即躲在欧阳渊的怀里,在心里咒骂着皇兄。
突然这时从远处飞奔来一白色的身影,轻踩着黑色的湖水,衣抉飘飘的上了月湖桥,朝着李城暧昧的一笑,和欧阳渊行了礼,站在三人的面前,望着铁匠男人说道,“小馨是我在乞丐堆里捡来的。”
此人不用说了,正是李涵找寻了许久未曾出面的欧阳瑾,面色红润,身姿轻盈,笑容满面,看来在皇宫里偷吃的都是上好的珍贵膳食啊!瞧他这,手脚利索,说话不紧张,连伤心欲绝的表情都没有了,整个人充满了一种叫做“幸福”的气息。
李城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时被他掐脖子的事情,挣脱开欧阳渊的怀抱,上前站在欧阳瑾的身边,微微的小声说着,“欧阳瑾,我想我欠你一样什么东西。”
欧阳瑾不解的说道,“什么?”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李城伸出两只手在欧阳瑾还没有回过神的状态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直到勒得他喘不过气来,才松开了手。
周围的一群人,除了欧阳渊在笑,其余的全都呆愣住了,内讧?
“欠你一个掐痕!”
“咳,咳,你,咳……”
“我还是喜欢你脸色苍白虚弱无助的美人样子。”
“你,你,你有虐待症!”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明明那么喜欢皇兄,却天南地北的让他找,你才是有虐待幸福症,好好的日子不过,躲来躲去的,像什么?”
“你,知道什么长生劫之蝶梦最新章节!”欧阳瑾缓过来了气,站稳了身姿训斥着李城。他与李涵之间的事情岂是一句两句甜言蜜语就可以解决的。那可是曾经在心头上刻着疼这个字的!
“闹够了?够了就说正事吧。”原豪出声道。
他对他们的一些琐事没有兴趣,只想快点解决了这件事,然后远远的离开他们,从此再也不想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情。李城,对谁都可以有别的情绪,而对他,单单的只有一种表情。说出来了,心里五味杂陈。
马馨,马齐廉的千金,是个一出生就痴傻的孩子,年仅十岁,在那场混乱中被马齐廉偷偷的藏着吩咐人带着逃离了,不知去向,哪知被欧阳瑾救出,藏在了皇宫中。两人曾在皇宫里共度了一个多月的光景、。
“小姐可好?”铁匠男人问着欧阳瑾。
“好。”
“希望你们好好照顾她,她是个可怜的孩子。”
“嗯。”
李城脑海里闪现了那个小女孩的话语,读出给铁匠男人听,“相吃马,马在月,月中天,杀人夜,你可知是何意思?”
“是……小姐说的?”
“对。”欧阳瑾与李城异口同声。
“城王,朝廷中除了你与皇帝之外,还有谁能调动防御皇城的士兵?还有能有谁能灭了我们辛辛苦苦建造成的月城?还能有谁对财富如此痴迷?”
铁匠男人说了三个问句,字字珠玑,深入李城的脑海。李城皱着眉头,不再搭话。他本是猜测,没想到却是事实。那个人,当真是对权力如此执着吗?
湖边刮起了阵阵冷风,铁匠男人与六名黑衣人消失在月湖桥上。不,不对,那个人远远的在京城里,怎么会来了这里?难道还有帮手?!
黑色的月湖越来越神秘,不知这里掩盖了多少的秘密,多少不为人知的性命。马齐廉是自己跳如这月湖里的吗?李城站在月湖桥上,迎着早晨的冷风,倾听着湖中的哀怨。
突然,欧阳瑾上前使出全力想去推李城,奈何被他躲了过去,幽幽的说道,“这么恨我?想让我跳入这黑水中被熏死?”
“尝一下也未尝不可。”
“我绝不允许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有人欺负他!”只见原豪站在了李城的面前,像只老鹰一般护着自己的小动物。
“哦?大哥,你的人多了人保护。”
欧阳渊沉默着。
李城却突然在大家不在意的时候,自身跳入了月湖中,原豪的手没有抓住,他就这么硬生生的跳了下去,紧接着沉默的欧阳渊也跟着跳了下去。
“你们不要闹了,这湖有千米之深!”原豪朝着桥下的两人喊着,奈何两人充耳不闻,直直的坠入了湖中。
“你们都是一群疯子!”原豪在岸上喊着,月湖里的湖水是从护城河中流入的但不会流出去,整条湖从西郊一直流向东郊,在这无人问津的情况下,水流的速度可非一般人能驾驭的!这两个疯子!
“他们本身就不正常。”欧阳瑾嗤之以鼻。
“你是他的二弟,不担心他?”
“他是大哥,幻鹰堡的堡主,死不了。”
原豪对他们一群人已经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