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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东方被捕(1 / 1)

王老板的基地实际上是在一座叫加勒山上,山上种满了茶叶,煞是好看,绿油油的一片。公司总部在山顶上,空气格外的新鲜,东方觉得就是在世外桃源。

每天上、下午,各一次,他与王老板都会静静的坐着品茶聊天。

今天,东方带着好奇心想问他怎么会有牢狱之灾?可话都喉咙口就咽了下去,因为这毕竟是人家的。谁知王老板看穿了他的心思,就问:“你大概是因为我蹲过牢而好奇吧?”

东方说:“是啊,不止这,我对您许多方面都特别好奇,您不但能够看面相,而且连人家肚子里的心思都明了,是什么东西是您这么神奇?”

王老板说:“一个人思考多了,人世间的所有就看透了。所有我就建议你读读曾国藩,这个人太了不起了!”

“您是说‘冰鉴’吧?”

“是。”

“哦,这本书我粗略的读过,没有作深入的研究。”

“尤其是你们作家,是太有帮助了。”

东方点点头:“是啊!我现在就想读了。尤其在您这里……”

王老板似乎没有听到东方的最后一句话,独自说了起来“读了这本书,以冰粹练成的千年识人术,贤愚忠奸魑魅魍魉全看穿。不管对方包裹得多么严密,你都可以一眼看穿他的五脏六腑!”

这些话再加上王老板的表情魅力,东方这个文人也被深深的感染了。

王老板又说:“你们作家不是注重写人吗,那么,‘冰鉴’里会给你许多的帮助。”

东方像个小学生似的认真的听着。

“邪正看眼鼻,真假看嘴唇;功名看气概,富贵看精神;主意看指爪,风波看脚筋;若要看条理,全在语言中。这就是曾国藩搞的一段相声术口诀,也是他一生中读人之术的经验总结。”王老板徐徐道来。

“真是太精彩了!”东方禁不住想鼓掌。以前他总是认为学问的学问够了,刚愎自闭,原来人间高人有的是,眼前的就是一个!

“曾国藩说:文人论神,有清浊之辩。清浊易辩,邪正难辨。欲辩邪正,先观动静;静若含珠,动若水发;静若无人,动若赴的,此为澄清到底。静若萤光,动若流水,尖巧而喜淫;静若半睡,动若鹿骇,别才而深思。一为败器,一为隐流,均之托迹于清,不可不辨……”他说完,拿起茶喝了一口。

王老板接着说:“冰鉴里的这段话告诉我,古代的医家、文人与养生者在研究、观察人的‘神’时,一般会把‘神’分为清纯与浑浊两种类型。一个人‘神’的清纯与浑浊是比较容易区别的,但是内在的奸邪与忠直却不容易分辨。考察一个人的奸邪还是忠直,应该看他是处于动静两种状态下的表现。在眼睛处于静态之时,目光安详沉稳而又有光芒,真情在其中深蕴,宛如两颗晶亮的明珠,含而不露;处于动态之时,眼中精光闪烁,敏锐犀利,就如同春木抽出来的新芽。当双眼处于静态之时,目光清明沉稳,旁若无人。处于动态之时,目光又暗藏杀机,锋芒毕露,宛如瞄准了目标,待弦而发,并且可以一发中的。以上的两种神情,澄明而清澈,属于纯正的神情,是一个人的正神。如果两眼处于静态的时候,目光有如萤火虫之光,微弱而闪烁不定;处于动态的时候,目光有如流动之水,虽然澄清但却游移不定。以上两种目光,一是这个人善于伪饰的神情,内心生了邪。当两眼处于静态的时候,他的目光似睡非谁,似醒非醒;处于动态的时候,目光又总是像鹿一样的惶惶不安。以上的两种目光,一是有智有能可是却不偱正道的神情,二是深谋图巧而又怕别人窥见他的内心的神情,这是一个人的邪神。具有前两种神情的,多是有瑕疵之辈,具有后两种神情者,则是心有阴谋却含而不露之人,都属于奸邪的神情。”

东方说:“记得曾国藩对眼睛的瞳孔也颇有研究。”

“对,这些奸邪之神,一定会混杂在忠直的正神之中,故作清纯忠贞,这是我们观神识人时必须仔细加以辨别的,可以在目光中得出答案,那么,目光的清浊如何看呢?曾国藩认为,我们看一个人的瞳孔到底是清澈有光、有神韵、神气,还是浑浊不堪,无神兼无力,通过这个来判断,清浊的判断是比较容易的,比较难的是分清邪正,从一个人的眼神里看出这个人是正派的还是心存邪念,这个就需要很复杂的一套分析数据。”

东方对这位“王老板”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您再说说一眼看到我得出的结论。”

王老板说,“这就是以貌观人的属性了。容貌是人的直观印象,为人处世,给他人的第一信号便是相貌。所以相貌自然相当重要。此理无人不晓。但是,以貌取人,并非只是盯着鼻子眼睛看美丑这么简单,‘冰鉴’里说:容以六尺为期,貌合两仪而论。胸腹手足,实接五行;耳目口鼻,全通四气。相额相称,则福生;如背如凑,则林林总总,不足论也。她谈到的是以貌取人的要害;凡是查看人的形貌,观察他们的姿容,应该以七尺的躯体为限度,若看面貌,则以对方的两只眼睛来评判。还是要看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东西。人的胸腹与手足,对应五行,也就是与金、木、水、火、土存在着相互的关系,都有它们的某种属性和特征;人的耳目口鼻,也都和四气,即春、夏、秋、冬这四时之气相互贯通,同样具备各自的属性与特征。人体的各个部位其实是一个整体,如果它们相互照应、匹配,彼此对称、协调,那么就会给这个人带来很大的福分,但是,如果它们相互背离或者彼此拥挤,使相貌显得乱七八糟的而且支离破碎,其人的命运就不值一提了。”

王老板的话说的东方直点头。

“根据曾国藩的观点,一个人命运的好坏,并不单单取决于身体的某个部位,而是整体的协调性,这跟中国文化的审美观是一致的。不是单一元素,而注重整体的布局。一只鸟在白纸上,会显得格外的突兀,了无生趣,但背后多了一颗青松,远处再多一轮朝阳,那么,整个意境就提升了不知多少的档次……”

王老板停了停,继续说:“‘整’,就是协调,不光五官搭配得当,全身上下也要给人一种和谐统一的仪态,才让人看得进眼,他的命场也才是积极的,是一副正派人士的形象。其实这就反映了人是大自然中的一个因素这么一个道理。大自然讲究协调统一,人也是如此。我们看人时,若发现那种不伦不类的,自身形象装扮又是另类无比的人,就要格外小心了。这类人不是怪才邪才,就是那种哗众取宠之徒了……

东方越来越有了好奇心:“王老板,您是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的?”

王老板“嘿嘿“一笑:”我以前有个怪论,一个七尺男儿,不仅要经历史上的任何过程,包括入狱坐牢。本来想,也许这辈子坐牢这等事完成不了了。因为我自诩是个正派人,在应该说是有法制的社会里,我等这类人不干坏事,怎么有资格入狱呢。可老天爷悄悄与我开了个大玩笑,我恰恰莫名其妙的完成了我的‘夙愿’,哈哈哈……“

东方很感兴趣:“说说,是什么回事?”

“我以前也在政府部门工作,也算个公务员吧。相当于处级。有次被‘召唤’了进去,说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不该说的话?什么话?”

“连我自己也不明白,后来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有个‘位子’一个人要与我相争,就启用了这么龌龊的行为。而我们的政治氛围也成全了这样的荒唐的事件。后来事情搞清楚了,给了我隆重的‘平反仪式’,而我并不领情,对我的‘组织’说,今天我辞职了。我这么大的勇气,得于狱中我的老师、一个被封为‘说邪教理论’的教授,我很幸运,遇上了他,他给了我人生的第二次生命,在狱中的几十天里,我们一起探讨了‘冰鉴’,后来,他也是一个冤案,与我同一天出狱,以后我们就成了莫逆之交,经常来往,探讨,可惜的是,在去年他去世了……”王老板说到这里,声音有点哽咽了。

“我辞去了公职,就下了海,做起了茶叶生意,一年比一年兴旺,这些你也看到了。有时我想,一个人其实是非常有意思的,人家看到的是你落难了,其实,这只是生命的一个转折点,我就是个例子。”

东方感慨道:“是啊,一句话说,一个人总要走生疏的路,望生疏的景致,热血江湖变态私服,听陌生的歌,而后在某个不经意的霎时,你会发明,底本化尽心血想要忘却的事件真的就这么记记了。人之相惜惜于品,人之相敬敬于德,人之相交交于情,人之相拥拥于礼,人之相信信于诚。”

王老板击掌叫好!“东方老师……”

东方马上站立起来:“王老板您这样称呼我实在羞愧……”

“不用客气,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吗!看来,我的眼睛是厉害,我们可以深交啊!”

“是是……”东方马上应和。

王老板继续说:“我在想,你的使命非常的危险,应该想一个周全的办法。”

东方说:“我也天天在想,可是面前的恶劣环境,看来我很难去完成了。”

王老板若有所思:“要是让别人去呢?”

东方摇摇头:“我想,只有我是最合适的,一,我亲历的整个过程,二,我有作家的身份,假如换了人去,北京方面不一定相信。三,我知道当事人的背景与官场的一些情况。”

“是啊,有道理。”王老板点头同意。

东方说:“王老板,有件事我要让您知道,这里有个东灵禅寺你应该知道吧?”

王老板说:“知道啊!我信佛,正月十五一定去拜佛。”

“您记住。有个叫净月的和尚是我大学同学,我的笔记本有个复印件在他的手上,要是我万一有什么不测,您就去找他,再与他商量,想办法送到北京。”

“哦,我知道了,可是他会相信我吗?”

“您就说,东方他说他已经在念‘地藏经‘了。”

“我记住了。”王老板神色严肃的说。

东方问:“您说您的夫人是户籍警?”

“是啊,她本来可以有升职的机会,正因为我有牢狱的污点,所以也连累了她。”

“您不是平反了吗?”

“嗨,我们的政治氛围你还不了解吗?管不管您是不是清白,只要你在大墙内一蹲,那么你这辈子就是蹲了大狱的人了。“

“王老板,我这样想,我在您这里,万一被您夫人见着了,那可不好。”

“不要紧,她不会上这里来。”

“我是说,万一被她发现了,她至少是个警察,有神圣的使命,严格的纪律,是要连累她的。”

“是啊,这点,我是不能保证的,她本来就处事小心……”王老板的话音未落,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老王,有客人啊……”

王老板“蹦”地站了起来:“不好,说曹操曹操就到,是她……”他马上环顾左右,想给东方一个躲藏的地方,可这空荡荡的屋子根本没有地方躲藏。

王夫人就这样进来了。

“哦,真的是有客人啊!”

王老板马上解释:“是我以前认识的朋友,作家,叫……”

东方马上接口:“我叫东方,您好!”

王夫人到底是警察,她不露声色的:“哦,东方先生,请坐请坐!”

东方尴尬的坐下。

王夫人走到王老板面前:“小于来了,我来拿点茶叶。”

王老板:“茶叶门市部多得很,何必要上山呢!”

王夫人:“小于是贵客,我不是来拿新茶吗!”

王老板:“那也不必有劳你夫人啊,叫个人来不就可以了吗?”

“哎,人家小于马上走,我怕耽搁时间。”说完,她就匆匆与东方打了个招呼,走了。

王夫人一走,东方与王老板的神情到紧张了起来。王老板走到外面,将一员工叫来:“她怎么会来?”

那员工说:“是陆经理告诉了夫人。”

“你怎么知道的?”

“我正在他们身边,开始,夫人还不相信,说要亲自来看看。”

王老板一拍大腿:“糟了,东方老师,马上走!”

东方立刻去拿包:“我连累您了。”

王老板一脸的内疚:“是我……哎!”

“王夫人”叫许月华,已经做了二十年的户籍警了。许月华的性格谨小慎微,工作一直踏踏实实。她的宗旨就是一起听从组织的。从不敢“违抗”什么。当她听陆经理说东方有可能就是通缉犯时,而且就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浑身直冒冷汗。她爱丈夫,她深知丈夫的脾性,所以,她就一个女人、一个深爱丈夫的妻子的身份,觉得自己应该马上要向组织汇报。然而,听王老板说,“他们是朋友”这句话时,她还是犹豫过,生怕东方会连累丈夫与她的家。权衡了许久,她决定还是马上去汇报。因为,在第一时间汇报总归是正确的。

许月华曾经听说胡明德在协助市局专案组的工作,她找了手机的通讯录,马上拨通了胡明德的电话。

电话那头,胡明德的声音也颤抖了,这是激动闹得。接着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是许警官吗?我是市局的曹海,你在哪条路,我们马上过来会合。”

许月华说了自己所处的位置,知道他们会开车过来,就往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那头,激动的曹海马上让祁洪去开车,三人立即在路上接到了许月华。可谁想到,车刚刚路过一条叫飞翔路时,被金迪与汪晓涵看见了。汪晓涵激动的说:“金队,那车不是咱局里的车吗?”

金迪立刻反应过来:“快去把车开来,是他们,曹海。”

“曹海?看来他们找到东方了?”

“还傻着干嘛?快啊1”汪晓涵这才匆匆去把车开来,上了车,金迪命令道:”快跟上,唐僧肉不能让曹海一个人独吞了。”

刚刚拐过一个弯,祁洪从反光镜里发现了金迪他们的车,告诉了曹海,曹海马上回头看了看。问许月华:“上山有几条路?”

许月华答:“只有一条。”

“那从不能开车的小道能不能下车?”

“羊肠小道有好几条。”

曹海命令祁洪:“不上山了。”

祁洪问:“为什么?”

曹海:‘听我的,拐到旁边去,越隐蔽越好。”

“祁洪迟疑了一下,在许月华的指点下,拐进了一个小村庄里。他们在一家染色小工场里停下,许月华带着他们进去了。

工场的小老板连忙迎了出来:“徐同志,您来了,有什么事吗?”

许月华尴尬的答:“没有事情,就借我们一间房间,我和他们有事情谈谈。”

小老板将信将疑的将他们带进一间物料间,蹑手蹑脚的轻轻把门带上。

许月华不解的问:“曹队长,跟踪我们的是不是你们市局的?”

曹海点点头。

许月华更加不解的:“那……为什么要甩掉他们,难道你们……”

曹海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许警官,有些事我现在无法解释,反正你们毛所长都知道,是吗,胡警官?”

胡明德马上应和:“对对,所长让我们听曹队的。”

听了胡明德的话,许月华也就不语了。

这时,祁洪问:“曹队,现在怎么办?”

曹海问许月华:“我们从后面出去,先甩掉他们,然后你带我们上山。”

许月华点点头:“跟我来。”

此刻,王老板骑着一辆轻便摩托车带着东方沿着一条小路朝西面开去。

大概由于王老板已经许多时间没有骑摩托车了,还是羊肠小道的泥路高

低不平,歪歪扭扭的,坐在车上的两人心里直发毛。王老板问,“东方老师,你会骑吗?“

东方答:“我不会。“声音非常不自然。话音未落,摩托车歪着歪着就朝小沟里倾斜了去,来不及扶正,两人反应很快地跳了车。摩托车应声滑到了小沟里。东方立即去搀扶王老板,两人坐在泥地上,相互对视,哈哈哈大笑了……

“哎,看来人真的老了,不中用了……“

王老板边说边去拍东方身上的灰尘。

东方说:“真是对不起啊王老板,给您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王老板说:“哎,什么话!看来是我连累了你,你不能怪我家的那位,你应该理解她。”

东方说:“我理解。本来我也想走了,总呆在您这里也不是办法。看来我需要再浪迹天涯了。”

王老板脸色严峻地说:“看来这次你很难了。我有预感,他们是卯足了劲,再说了,我们这个小地方,藏只猫都很难啊!“

东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东方老师,你看来要做好准备了。万一……”

东方明白他想说的话。“王老板,我自从想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充分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就好。我在坐牢以前,本来想,做牢的人一定都是万念俱灰的人。可是自从进去以后,看到所有人对生活都是正面的,有的即将判无期,有的判五年、十年、十五年的,好像都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每天餐车送饭来到时候,都在猜想今天是不是有肉有鸡蛋吗,假如真的有,那快乐就马上挂在了脸上。所以,坐牢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要对生活失去信心。”王老板带着感彩的语言说。

东方倒被他说逗了,他笑笑说:“王老板,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我还不相信,在如今的法制社会里,他们没有什么证据,能够对我怎么样!”

王老板说:“我想,你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在山凹里的另一边,许月华带着曹海他们爬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脚步。曹海问:“怎么了?”

许月华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这一走,肯定会引起我家的那位警觉,我太了解他了,现在估计他已经跑了。”

“你说东方也许跑了?”

“对!”

“那么,据你的估计,他会从哪儿跑?”

“只有一条路,后山。”

“后山?去那里?”

“也许去他弟弟那里。”

“他弟弟干什么的?”

“承包了一座矿,那儿人多、地势复杂,到了那里就很难找到人了。”

曹海思考了片刻,对祁洪说,你与许警官上去,我下去开车去后山。

当然,祁洪与许月华扑了个空。他们马上与曹海通报。而此刻的曹海正在崎岖的山路上架着车颠簸……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许月华的判断虽然正确,但是,此刻的东方与王老板还在“闲聊”着……

王老板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对东方说:“东方老师,我想起来一个地方,是一个钨矿,由我的弟弟承包,那儿人多嘈杂,是隐蔽的好地方,不如你去哪暂时避避风头,我也好摸摸形势,有好的办法及时的联系你。”

东方为难的说:“王老板,我已经给您添了不少麻烦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脱身吧。”

王老板说:请你不要责怪小许,她也是身不由己……“

“不会,她做的对。我不会责怪她的。“

“那还是听我话,那个钨矿就在前面不远处,我们现在就去。”

看着王老板的坚定眼神,东方只得从命了。

曹海找到了那个钨矿。

他下车关好了车门,径直朝那幢像似办公楼的三层楼房走去。

他说要见王老板,有人就告诉他在三楼。

他走进了那个叫王开的老板办公室。王开带着疑惑的表情接待了曹海。

“你就是王老板?”

“对,我是,您……”

“我是市局刑侦处的曹海。”曹海说着,就将自己的证件给了王开。

王开疑惑的接过证件,看了看,有点疑惑加害怕,他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让这个市局的公安单身来找他。他瞟了一下窗外,看见了一辆警车正停着,这说明眼前的人,是“货真价实”的,至少不是个骗子。

“请问曹队长找我有什么事?”王开有点害怕的问。

曹海开门见山:“我是来带走一个叫东方的嫌疑人。”

“东方?叫东方?”王开一头雾水。

“是。是你哥哥带来的。”

“我哥哥?已经许多日子没来过了。”王开实话实说,但是,说话的声音还是有点颤抖。

曹海说:“是吗?王老板,这个嫌疑人看是个重要的通缉犯!”

王开还是一种无奈加莫名的表情。“真的,我哥哥没有来过,我也没有见过那个叫东方的人……”

望着王开的表情,曹海断定不是装的,可能是没有来过。他为自己的鲁莽而深深内疚,像这种错误他现在已经许久没有犯了,也许是找东方的心急,也许是金迪的突然跟踪让他急功近利。他就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抽出烟来,刚刚叼上最,突然又抽出一根给王开,王开连忙摆摆手,说不出他表示不会抽烟还是不敢抽曹海的烟。曹海用拿烟的手“抖了抖”,示意他接着,王开这出接过了烟。

也许,这根烟消除了王开与这位不速之客的隔阂还是暂时缓和了紧张的气氛,王开就搬了张椅子在曹海旁边坐了下来。

“您刚才说,我哥哥与通缉犯在一起?”

曹海点点头。

王开又说:“怎么会呢?他可是个本分人,从来不干违法的事情。”

曹海说:“哦,也许你的哥哥不知道这个通缉犯的背景,再说了,这个信息还是你嫂子提供的,不用太担心。”

“哦……”王开这才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这时,有个人匆匆的走了进来:“老板,你的哥哥来找你。”

王开与曹海“蹦”的不约而同的站立了起来。他们互相看着。

曹海问:“几个人?”

那人回答:“还带着一个人。”

曹海马上用眼神示意让他们快进来。

王开明白了曹海的意思,摆摆手让他们进来。

王老板走在钱,东方跟着,一前一后的进门了……

“小开,最近还好吗?”王老板一进门就问候自己的弟弟。

王开是一脸的惊恐:“好好,……”

这时,王老板才看见了曹海:“哦,有客人啊!是……”

曹海马上将门关上,并且反锁了。这个举动,包括东方在内,都没有及时的反应过来。

曹海掏出了证件:“不好意思,让你们都受惊了,这位大概就是东方先生吧?”

东方的大脑急速地一转,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是啊!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往陷阱里钻了……

“是,我是东方,你是警察吧……“

“是,我是雄松市公安局的曹海。东方先生,我宣布,你被逮捕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手铐,手法熟练的将东方拷了起来。

两个王老板兄弟看着这一切都目瞪口呆,只是傻傻的站在一旁。

东方对曹海说:“我想说明,我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他们也不了解我的案子,请你不要难为他们。“

曹海点点头。“这个我们以后会调查的,你就不用操心了。东方先生,我有句话要忠告你,你是潜逃的通缉犯,希望你配合,不然对你是非常不利的!“

东方说:“我知道。既然给你们抓了,我不会做无用功。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难为他们。“

“好。我答应你!“曹海说完,马上用手机拨通了祁洪的电话,了,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钨矿。

打完电话,曹海扶着东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又示意两个“王老板也坐下。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好笑的场面,五个人不说话,围成了一圈,你看我、我看你,各种想着各自的心思。

王开想,这是不是真的,短短的时间,就像上演了一场惊险片,哥哥到底干了什么?

王老板想:东方老师啊,是我的错,这肯定是小许的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是我害了你,东方老师……

东方想:看来这是魔咒,过不了这个坎了,但是,这个神圣的人物让谁去完成呢,净月……那里的复印本还是有希望的,因为净月他已经修成正果了,他应该有办法,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了……

曹海想:还算顺利,现在看来现状并不乐观。我们虽然先走了步胜棋,但金迪他们应该是虎视眈眈的候着我们呢,“大战“刚刚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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