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谭怒那边恐怕要出现变故!”
发现自己被叶天用瞒天过海之计耍了一通后,雷万钧在怒不可遏的同时,心底的那种不妙感此刻也跟着越来越强烈起来。
不由分说,他当即从文彬手中夺过电话,开始联系谭怒。
但可惜的是,电话打过去,那边却根本无人接听。
谭怒绝不敢不接他的电话,但现在不接,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他现在正在和叶天交手,而且战况激烈,根本抽不出身来接听电话。
“立刻去李景天那边找谭怒!”
没有半分迟疑,雷万钧向着正在和一群警察交谈甚欢的秦艺欣等人看了眼后,知道此刻无法将她们拿下,让叶天投鼠忌器后,五指猛地捏紧,对文彬沉声道。
既然叶天不在这边,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他是借用秦艺欣乔装打扮,混淆视听的机会,出其不意,对谭怒下手了。
所以,他现在要尽快赶到谭怒那边,以免出现什么变故。
“是!”
文彬闻声,慌忙踩下油门,向市郊李景天所在的药田赶去。
“老姐,他们走了……”看到文彬和雷万钧的车子离开,秦宝儿转头望着秦艺欣,担忧道:“傻蛋他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他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秦艺欣笑着点了点头,自信满满道。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话说出口时,她的掌心已经湿淋淋得,捏了一把汗。
一定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
与此同时,郊外李景天所在地的药田中,两道身影你来我往,激烈的交锋不已。
“该死,该死,你究竟是什么人?”
望着面前的叶天,谭怒只觉得焦头烂额到了极点,一边招架,一边怒吼不止。
想到一个多小时前,他赶到李景天家,发现在这里的人不是那个什么李破城,而是叶天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的小丑。
甚至刚开始的一瞬间,他还以为叶天和李破城对调了位置,可当叶天当着他的面,笑吟吟的改换面容,变成李破城时,他才醒悟过来,在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李破城,只有叶天!
可笑的是,他一直以来都以为李破城是李破城,叶天是叶天,而且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去调查,最后居然也没有发现这里面的破绽。
而更加让他所没想到的是,叶天的修为实力,更是到了让他觉得难以理解的地步,他从叶天的身上,感应不到任何古武者的修为境界气息,可偏偏,这家伙却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
更邪门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叶天越交手,便越是觉得肺部燥郁难耐,就像是有许多粗粝的沙子在肺脏里摩擦一样,痛苦难忍。
“小爷我自然是李破城,也是叶天,当然,更是杀你们天煞门的人!”
叶天挑眉一笑,轻飘飘格挡住谭怒拍下的一掌后,淡淡道。
“老夫问的是你师承何人!何门何派!”谭怒再度轰出一拳,冷喝出声。
他实在不能相信,以叶天的实力,会是籍籍无名之辈,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修为,不管是放到哪个宗门,都绝对是天之骄子级别的人物,甚至即便是银榜第一人的慕容山,也根本无法与叶天相比,可偏偏他却从未听说过叶天的名字。
所以,他对这个年轻人的身份充满了好奇,想知道他究竟师承何派。
但话语出口的刹那,谭怒眉头便猛地一皱。
肺脏的那种不适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已是越来越强,刚刚他开口的瞬间,竟是感觉到喉腔里有一股淡淡的腥咸味,仿佛已经有血水开始往外渗出。
这种感觉,都让他忍不住开始怀疑,是否是叶天给自己下了毒!
但奇怪的是,从交手到现在,叶天除了以拳术格挡之外,并未弄出过任何毒雾之类的东西。没下毒,却让他如此不适,这就有些奇怪了。
“所谓天级,原来也不过如此!我看你们天煞门还是改名叫天吓门好了,天天全靠嘴炮来吓唬人!”
而相比于谭怒的不适,叶天则是显得无比轻松随意,甚至还笑容满面。
以他的实力,本来对付天级高手有些吃力,可因为谭怒修炼的是血煞掌,他正好克制此门掌法,所以就压力倍减,不仅有来有往,还可以占据上风。
尤其是当他施展拔病术,催动谭怒肺脏积累的铁砂粉尘,在谭怒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摩擦他的肺脏,使其除了在与自己交手受伤的同时,内脏也在跟着时刻受到煎熬。
“该死!该死!老夫今日一定杀了你!”
听着叶天的冷嘲热讽,再加上面对一个如此年轻的对手,居然久攻不下,这让谭怒心中怒火高涨,大喝不止。
但他却根本不知道,叶天之所以不断以讥讽之语来激怒他,原因很简单,那便是人在愤怒生气时,呼吸会不由自主的加速,这样肺脏所承受的负担就会更重。
谭怒越是发怒,他肺部所遭受的伤害就越大。
“杀我?就凭你,杀的了我吗?”叶天冷笑,然后眉梢轻轻一挑,笑眯眯道:“不如我给你变个戏法,让你开开眼界,你看如何?”
变戏法?
谭怒闻声一怔,不大明白叶天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叶天这种不知所谓的态度,让他更加恼火。因为叶天越随意,便越说明,根本没把他往眼里放。
可下一秒,谭怒的眼睛不由得便瞪大了。
因为他看到,原本双手空空荡荡的叶天,掌中忽然多了一柄长剑。
而且他能清晰感觉到,沿着那柄长剑,正在散发出一种让他胆寒,甚至望而生畏的气息。
身为天级高手,他这辈子,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神兵利器,可还从来没有哪一把神兵利器,像叶天掌中这柄长剑般,带给他如此重威压的……
“瞪大眼睛看清楚,戏法来了!”
而就在谭怒惊疑不定时,叶天忽然戏谑一笑,而后抬手将那柄长剑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