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宁镇摇头,好像不叫佟大澹老头,就愧对自己良心一样。
佟大澹咬牙切齿,但想对方这是穷途末路,做困兽之斗了,就忍住了。
“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就让你小子呈口舌之利。小子,你就是完蛋,这辈子你也知足了,毕竟你当我本人的面,骂过我哈哈。”佟大澹这话颇有嘲讽的意思。
当然,还表现出我就站在这,你能拿我如何模样。也就是只能动动口,骂骂人了。
“还真是条老狗,来,给爷叫唤两声,爷赏你口唾沫吃。”宁镇鼓掌。
然后...
嗬,忒~~~
一口唾沫直接唾在了佟大澹脸上。
佟大澹笑声戛然而止,面色青红发紫,头发竖起,似冒起了青烟。
那句话怎么说呢?气的佟大澹就差一股青烟上了天!
“这老狗挺能忍的。”宁镇目光一凝,招手,手下将准备好的材料递上。
“这里面详细记录了你与顾家、伍家签订单下合同的整个过程。”说着,宁镇取出手机播放起了当时签合同的画面。
佟大澹回味过来,“呵,劳资真是英明,就没着这小子的套。”暗喃声,他要是冲动了,先不说谁是谁对手,对现在的顾家与伍家来说,砸烂辆车都是占便宜。
那句话说的好,没必要与死人计较。
“所以呢?你小子不会就这点本事吧?”佟大澹撇嘴道。
宁镇现在做的,顾百国与伍家,之前来佟家时,就做过了。
佟大澹不是耍赖皮不承认,就是无视那证据。反正以两家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暇顾及这边的事,也就是说,无法专注于此事。
这事正常走程序,即便顾家与伍家占据优势,没小半年解决不了。
半年,黄花菜都凉了。
“宁镇,这些对他没用,之前我们已经试过了。”顾嫣然上前悄声道。
反顾百国此刻不担心了起来,宁镇可不是什么讲理的人,宁大杀神,一句话踏平佟家。
对付不讲理的佟家,就得宁镇这不讲理的人出马才行。
所以顾百国是拉回了顾嫣然,“别说话,看着就好,宁大人自有办法解决。”
果然,宁镇又取出了一份文件。
“文件再多也没用,照我说,你们现在赶紧回去抓紧时间,料理后事,还来的及。不然连收尸的人都没了。”佟大澹摇摇头。
“老狗,睁大你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佟大澹随便瞟了一眼,只这一眼,文件上三个鲜红大字,让佟大澹整个人都不好了。
“搜查令?”佟大澹心里咯噔一声。
这小子怎么能搞来这个?伪造的?不可能,他不敢有这胆子的。可再想,穷途末路了,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这意味着什么?宁镇可以直接带人冲入佟家,即便什么都找不出来,也能借这个机会,将佟家折腾一番。
“小子,你敢!我佟家在东城...”佟大澹厉声威胁。
“你佟家在东城算什么?”异声响起,人群之中,陈翔与副使并肩而来。
佟大澹瞳孔紧缩,“这小子是谁?怎么连他二人都能请动?”
还有,这二人该是知道他佟家东家是谁的,疯了吗?敢帮这两个必死的家族?
“陈翔,副使。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这么做,不值啊。”佟大澹朝二人打眼神,有意要到边上说话。
二人直接无视佟大澹,往佟家门口一站,威风八面!
副使点了点头,陈翔挥挥手,顿时一大帮汉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入佟家,一番搜查。
现场很有秩序,并未像佟大澹想的那样乱来。
直到一些文件资料被搜查出来时,佟大澹整个人又不好了。
“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宁镇嘴角一扬,质问。
文件资料都是佟家当初与顾家伍家合作内容,上还有佟大澹的签字,亦有视频资料。
准确性先不说,但这些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将其留在自家的。
“诬陷!你们这是诬陷!你们沆瀣一气串通起来陷害我!”佟大澹张口破骂。
副使面色一变,直接给了佟大澹一巴掌。“别以为就你长的嘴,就可以张口乱咬人!”
佟大澹阴沉着脸,气的浑身哆嗦。
他清楚,现场这黑白,全由副使说了算。他再冲动也无济于事,反不过是多挨嘴巴子。
“好手段!”佟大澹死盯宁镇大笑声。
“不过,你以为拿下我,就能帮了顾家伍家?那我告诉你,你高兴的太早了!”
“别以为有个副使替你撑腰,你就可肆意妄为,在东城,你副使不算什么人物!”佟大澹冷盯副使,尖声大笑。
“带走!”副使大手一挥,朝宁镇打了个眼色。
宁镇点头后,副使手下上前,将佟大澹押上车,马上给佟家贴了封条。
“宁大人,今晚上就能出结果,我办事,您放心。一个小佟家,还能翻天不成?”车上,副使像宁镇保证。
不过马上话头一转:“不过宁大人,这佟家背后还有大东家,我...”副使一停顿,面露难色。
宁镇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若非是自己有计划,用他往出钓人,宁镇才不会用这种小级别人物的。
当然,副使也是如此,若非是宁镇出口,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佟家。
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事若没有宁镇坐局,他这副使,就做到头了。不准连性命都不保。
“你放心,做好你本分就好。其他的事,交给我。”宁镇点了点头,目光一直是盯着窗外,仿佛并没有太将精力放在此事上。
如此,副使也就放心了。
副使告退时,已是出神的宁镇喃喃自语了句:“自始至终就没指望你,排头小兵一个。”
副使脸皮一抖,下车时差点摔倒在地。
想他堂堂东城副使,在宁镇眼里,不过一排头小兵?
而且看宁镇那不屑模样,仿佛多用他,对宁镇是一种侮辱一般。
副使不仅没有丝毫不快,反是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极为轻松。
他最怕的就是宁镇拿他试水,一旦情况不妙就将他推出去当挡箭牌,背黑锅。
现在想来,是他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