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有卖豆子的!”采荷出了门,这时候完全就是一个活波可爱的小姑娘,满脸都是好奇。
“你想吃?那就买些吧!”高伯年无所谓道。
陈二狗却悄悄凑近道:“衙内,您瞧瞧,那卖豆子的丫头模样是不是挺可人?嘿嘿!”
高伯年也看了过去,这一看,还真是,这小丫头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看那发式,应该还没成婚,模样的确很俊俏,虽然比不上柳月儿、采莲这种的,但也是个美人坯子了,只是身上的衣服比较破旧,粗布衣服还打着补丁。
“走,去瞧瞧!”高伯年也来了兴趣。
不一定要怎么样,但欣赏一下也不错。
“丫头,这豆子怎么卖啊?”陈二狗得了令,马上就现出了地痞的样子。
“啊!一……一文钱一包!”那小姑娘被吓道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嘿嘿,这小娘子还真俊啊,要不衙内带回去?”高富安也来凑热闹。
高伯年心里了然,感情这两个家伙以前跟着高衙内出门就是这副德行啊,果然,这花花太岁的名声不是白来的。
“那一人一包!”高伯年开口了。
那小姑娘听到这话心头一喜,又可以卖出去四包了,本想道谢,抬头一看,却是脸色煞白,犹如见了鬼一般。
“高……高……衙内!”
高伯年无语,自己这么丑么,看把人吓的。
“你认得我?”高伯年问。
“认……认得,那次在街上见过一次……”小姑娘小声道。
“哦,哪一次啊?”高伯年忽然觉有趣,想要调戏一下这小姑娘。
小姑娘似乎害怕极了,身体都哆嗦起来了:“就……就是去年你带街上带走了一个……女子的时候……”
高伯年瞬间脸黑,麻蛋的,你见到的竟然是那次。
“你,可婚配?”高伯年黑着脸问。
“尚未……衙内,求您了,兰儿还小,别……”小姑娘都要哭出来了。
这时候也有人看过来,都是惊呼:“妈呀,是花花太岁!”
高伯年满头黑线,心整个人都不好了。
伸手抓起四包豆子,给其他三人一人塞一包,转身就走。
其他三个跟着也赶紧走。
高伯年忽然感觉忘了什么事,转头看向陈二狗:“你给人家钱没有?”
陈二狗脑袋发懵,什么时候高衙内买东西要给钱的?
“赶紧的,给完钱走人!双倍的!”高伯年瞪眼。
陈二狗不敢顶嘴,赶紧回去给钱。
那小姑娘也傻了,今天没遭殃就不错了,还能有钱拿?还双份的?
忽然她反应过来,噔噔噔追过来:“高衙内,您给多了!”
高伯年对他呲牙一笑:“多的那一份是给你赔偿惊吓的!”
说完,转身离开!
那姑娘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半天,忽然就扑通一声跪下了,磕着头说道:“多谢高衙内!”
“叮咚,来自陈兰儿的感激,盛名+1”
“妈呀,眼花了吗?那真的是高衙内吗?”
“绝对是眼花了,花花太岁不抢人了还给钱买东西!”
“哎呀呀,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花花太岁买东西还给双份钱!”
“难道说以前都是人误传了,高衙内其实没那么坏?”
……
一时间,满大街的人都有些迷糊了,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高富安有些心虚的问道:“衙内,您今天干嘛给双份钱啊?”
高伯年冷着脸看向他:“你难道要本衙内每次出门都跟过街老鼠一样?”
三人一下子无言以对,采荷眼睛瞪大大的,有些惊讶。
“老子是纨绔没错,但老子不是恶霸!”高伯年怒道。
高富安心里也无语,心中腹诽:“纨绔跟恶霸有多大区别啊,还不是想要什么都想办法去抢,最多是给点钱而已。”
高伯年心里很不爽,这些家伙,真把他当恶霸了。
在他的理解里,纨绔就是吃喝嫖赌的代名词,但不管怎么样,都是会付出一定代价的,也会遵循社会和道德底线的,起码也是“等价交换”。
但是恶霸就不是了,恶霸完全是暴力获取,没有多少道德底线。
他要做纨绔,但不做恶霸!
“纨绔不等于恶霸!小爷的名声就是被你们给败坏的!”高伯年再次警告高富安和陈二狗。
“是!小的知道了!”两人心里也的无语至极,屎盆子都扣自己头上了,这上哪说理去。
几个人慢悠悠闲逛,口中吃着香脆的豆子,很舒畅。
“这豆子不错,下次再来买点!”高伯年吩咐。
“是!”
“记得给钱!”
“是!”
……
州桥,唐时叫“汴州桥”,五代称“汴桥”,北宋时改名“州桥”,也称“天汉桥”,据传由唐代汴州节度使李勉所建,如汴河上最壮观的一座桥。
汴河水在桥下流过,风光无限,两岸商家店铺鳞次栉比,好不繁华。
此刻才是午后,但这里却到处是人。
有身穿儒衫的文人学子凭栏远眺吟诗作赋的,也有不少摊贩沿路边摆摊的,桥上骑马、骑驴或是挑担推车走过的人络绎不绝,更有乞讨的乞儿求人施舍的,宛然一副小社会的场景。
高伯年感觉,这还真有点后世天桥的感觉,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采莲更是兴奋的东张西望,活脱脱一副乡下孩子进城的乡巴佬样子,加上那俏丽的模样,倒是引来不少人瞩目。
高伯年无所谓,随意闲逛。
他很意外,这里河道竟然被人专门打上了不少实桩,分成两条道。
“这是什么意思?”高伯年问高富安,这种事还是这家伙清楚。
高富安马上解释:“这汴河可是东京通往外面运河的水道,皇家要外出坐船自然要走这里,你看这桥两边,可是御街啊,中间是皇家走的,边上的才是百姓的。这水道也是一样,东边的是皇家走的,普通百姓行商只能走西河!”
“哦,原来如此!”高伯年明白了。
难怪,这河道一边拥挤,船只来往不息,东河道上去没有一只船只。
“哼,哪里来的泼皮,滚!”
忽然旁边传来一声娇斥,竟然是采荷的声音,三人也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