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饭桌上是联络感情的最佳场所,推杯换盏间,即便是初次见面的人也能气氛融洽,相谈甚欢。
只是不知是不是白鹤轩请客的原因,我反而成了话题的中心,面对众人的好奇,我也尽量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姐,你是凭着什么动力,错过十年,又重新参加高考的?”矮胖男生,也就是宋伟好奇而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像你这岁数,承受的压力应该比我们多吧?我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啊?”。
迎着众人的目光,我笑道:“没关系的!至于什么动力?”努力搜索着脑子里的记忆,发现曾经令我心痛压抑的过往竟然变淡的不少,“对我来说,动力是通过刺激才激发的。好友的突然离世,才惊觉得过且过的日子对我来说跟死了也没啥差别,所以才想挑战一下。至于你说的压力应该是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吧?”我看向宋伟,他不好意思的骚骚头,我笑笑,接着说:“我父母对我采取的是散养模式,只要不学坏,不作,他们基本上是不对我的生活过多干涉的。”
“真的?假的?竟有这么开明的父母?我这刚考上大学,家里就给张罗对象的事了。”宋伟一脸苦恼竟惹来舍友们的取笑,他气急败坏的解释,“你们别笑,农村可不就是比市里人结婚早,要是过了二十五还没订婚,就该有人说闲话了。”
“我看啊,你父母见你长得这么忧国忧民,怕以后找不到媳妇,想提前给你占上吧?”
“我看是!”
“你们这群家伙,真是……”宋北又急又气,闹得脸红脖子粗。我忙笑着救场,“我倒觉得宋伟的父母是担心他找个外地媳妇跟着跑了,才着急给他在家里介绍呢。”
“对对对,我妈还真这么说过。不过,姐,你真没有来自这方面的压力?”
“我父母没有,至于别人,没必要在乎!”
“靠嘞!果然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啊!姐你说这句话的神态,跟轩帅一样!”板寸头小伟感叹着,其他舍友也跟着点头。
我挑眉看向白鹤轩,这家伙正好剥完一只虾放在我盘子,淡淡的来了句,“喝点水吧!”我意会神领的端起杯子,心里嘀咕跟别人说话直来直去,跟我还拐弯抹角了,不就是嫌我话多了么!
“姐,你学的服装设计,是想毕业后去南方发展吗?毕竟那里的轻工业是最发达的。”久未开口的姜依依又说话了。
“不去!”我很果断的回答,并笑着看向她,“我不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目光也没那么远大,过好当下就好!再说父母都年纪大了,身为子女该尽的责任还是要尽的。”
“姐,你父母知道你和轩帅……”
“你们的话太多了,吃饭!”白鹤轩终于是不耐烦了,被打断的宋伟摸摸鼻子,神色略囧,而我笑笑也不再多说。正在这时,相邻的包间里突然传来了音乐以及欢呼声,好不热闹,好事的赵嘉庆最先窜了出去,但很快又垂头丧气的回来,“关着门呢看不到!”
“傻啊!问服务员啊!”说完小伟伸长脖子朝门口喊了两声,待服务员过来后,问其原因,人家回道:“是我们这里的歌舞表演,也是我们店里的一大特色。”
“对对对,我是听说这里有表演节目的,而且还是外国大美女呢,不过收费可是不便宜啊!”另一位我没记住姓名的舍友插嘴道。
“也不算贵,毕竟我们饭店请的舞蹈演员都是专业的,而且每天仅限六首曲子,多了想让人家加场都不行。”服务员介绍着。
我对这种饥饿式的营销模式并不奇怪,但是她提到的专业舞蹈演员倒是颇有兴趣,“怎么收费的?几个人?”我问。
“一首曲子五百,唱歌跳舞,或是歌伴舞都可以的,两个人,现在好像还剩一曲呢。”服务员一一的解答,并瞅准时机的补充了一句。
“怎么,你想看?”白鹤轩问我。我摇头,虽然有点兴趣,但这五百就看俩女人跳舞,有点贵,是不是专业的还不一定呢?
“最后一曲我们点了!”白鹤轩一说这话,桌上的其他人全兴奋了,左一句‘大气!’右一句‘豪爽!’的,我也不好意思阻拦了,有些怪自己多嘴,这五百块钱足够带这帮人去KTV唱两个小时了。
在众人的期盼中,两位外国美女来了,进门就很热情的用中文跟我们打招呼,还整了句“客官,您好!”,那滑稽的外国腔把我们逗得哄堂大笑。
可是两美女说完这句后,竟然站着不说话了,弄得大家莫名其妙,服务员忙解释,说跟她们一起来的翻译临时接个电话,一会儿就过来,让我们稍等。
我闻言,直接朝俩美女问道:“CanyouspeakEnglish?”,两人很兴奋的点头,然后我们就针对点哪首歌曲,很欢快的聊了起来。得知我喜欢爵士舞,其中有位美女就说这是她的专长,我兴奋的不行,直言曲子她们定就好,我还表示要录下来回家跟她们学习。
外国人表达方式一向直接,她们邀请我一起跳,我说自己新扎的脐钉,不敢动。结果,她们看到我居然用纱布捂着,连连劝我把纱布拿掉,说这样不利于伤口的恢复,而且要不定时的转动脐钉,否则会和肉长在一起。
我笑成自己现在还没胆量转动,等吃饱了才有力气,惹来两人的一顿取笑。然后,她们又问我会不会唱歌,若是会,我来唱,她们伴舞。我看向白鹤轩,将她们的意思跟他说了一下,结果人家来了句‘你随便!’,然后,我便欣然的应允了俩美女的邀请。包间里的其他人更兴奋了,全都拿起了手机,等待拍照录像。
这间包间配备了KTV设施,所以调试一下,将我们要表演的曲目《Timber》点播出来就OK了。这首歌我曾经在学校的文艺汇演中唱过,还是和舞蹈社团一起表演的,也是歌伴舞。
对于跳舞爱好者来说,音乐响起全身的细胞都会跟着狂舞,所以本是站在一旁唱歌的我,唱到HIGH处,哪还管脐钉的事,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跟着舞动起来。外国美女见此将我拉到两人中间,我也不怯场,看她们怎么跳我就随着,反正这些动作也都学过,至于标不标准也无所谓了,开心就好。
一曲终了,掌声叫好声不断,这时才发现我们包房的门没有关上,门口竟然也挤着好几个人在观看。俩外国美女很兴奋,主动要求加微信,说能跳到一起的就是朋友,我很痛快的答应,甭管人家是不是专业舞者,共同的爱好本身就令彼此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回到座位我还在兴奋,结果白鹤轩将手覆在我的腹部,无奈的问:“不疼了是吧?”
我愣住了,感受了一下才发觉脐钉的位置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我苦着脸望着他,也不敢说痛。但他这回却没有怒火狂飙,只是长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其他人,“行了,酒足饭饱,我先带着我家这不听话的家伙撤了,你们要是还唱歌去,赵嘉庆替我把钱付了,回头转账给你。”
“不用!姐唱歌这么好要是不去,我们去了也是没意思,等以后有时间咱们再聚!”宋伟的提议得到了其他人的响应,聚会也在众人的兴奋中,比较圆满的结束了!
回到车里,我差异的问白鹤轩,“那个女生跟赵嘉庆在一起了?”
白鹤轩不在意的回了句‘不知道!’,然后歪头盯着我,颇有深意的问:“你是不是以为扎脐钉了就能躲过去作为女友应尽的义务?”
我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所有感官自动关闭,只剩下疯狂的心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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