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篱爱被一辆车擦过,避让不及倒在了一边,爬起来却根本顾不得哪里疼,打着手机微弱的光低头寻找,焦急无措。
男人急促的步伐赶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低促一句:“受伤没有?”
这一刻,他眉间的关切是真的。
她却只是看了两秒,而后狠狠挣脱:“不用你管!”复尔蹲下意欲继续找。
男人高大的身体立在她身后,醒目不已,可他脸上的表情却幽暗不明,最终闭了闭眼,一咬牙,粗鲁的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毫不绅士的拖着她往停车的方向走。
“嘀嘀!”
“不要命了?”
“赶着投胎啊?”……
因为两人横穿马路,周遭的谩骂此起彼伏,梵萧政却听而不闻。
宗篱爱只觉得手腕被捏得生疼,却一路都咬牙不语,直到被他硬生生的塞进车里。
身体被扔进车里,她才皱了眉,也没有要下车继续去找,只是他的粗鲁来得太突然太阴冷,她一时无法适应,这与以前的他判若两人。
她的手刚碰到安全带,还没系上,车子却忽然冲了出去,宗篱爱心底一紧,一个转弯,身体狠狠撞向车门。
“嘭!”
“嗯!”她低低的痛呼,然后咬唇忍住,反手摸了摸被撞的手臂,疼得直皱眉,甚至感觉到了指尖黏黏的温度,估计是流血了,应该是刚刚被车撞上了。
她终于系好了安全带,干脆闭上眼狠狠咬唇忍着高速带来的不适。
而她极度的安静让男人胸口闷了一口气,他从来都不是个情绪化的人,只是今晚不想忍了。
没有人敢如此欺骗他,而他竟然真的把她当做心尖上的女人对待,简直可笑!
黑幕下,豪华轿车疾驶入榕树湾。
“你干什么?”车子刚停,宗篱爱就被男人狠狠一把拉下了车,大步往家里走,根本不理会她的话。
“开门。”男人将她一把扔到门边,冷冷的命令。
今天他们回老宅,所以保姆不会过来,家里没人。
她皱了眉,抬眼见了他冰冷的眸底那抹愤怒,只一眼,竟然让她闻到了恐惧。
掏出钥匙开了门,钥匙还没拔出来,人却被他掳了进去,有力的手臂揽着她,就像对待一个布娃娃那么轻易。
宗篱爱是真的害怕了,他的脸冷得吓人,眼底却燃起了火热。
“梵萧政……嗯!”她试图开口跟他说点什么,却被他一把狠狠抵在墙边,低眉睨着她,冰冷慑人。
男人邪魅而森冷的勾了嘴角:“你花了五年心思,差一点就成功了!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除了身体,你没有任何一点吸引我!”
她皱着眉,张了张嘴,只觉得心口苦涩,这样的话禽先生是绝对不可能对着她说的。
“既然身体还有用,那就发挥你的价值,服侍好了,你想跟我提什么条件,或许我就真的答应了呢?”见了她眼底泛红,仰头倔强的盯着自己,他还是冷唇说完了,等着她的主动。
可是,好一会儿,她只是嘲讽的笑了一下,冷冷的一句:“放开我。”
放?男人眯了眼,“我没空跟你玩欲拒还迎!”
欲拒还迎?她心口一酸,真以为她是那种女人么?
“你要干什么?梵萧……唔!”她再极力压抑,还是掩饰不住紧张,话没说完,被他狠狠覆唇,唇畔几乎被咬破,一腿被迫缠上他精窄的腰身,不得已双手搂了他的脖颈。
他的吻炽烈、粗鲁,几近啃噬,像要把怒意都发泄出来。
很疼,可是她一点声音的都没出,搂着他的手,在他肩上紧握粉拳。其实她可以解释,四年前那件事,自己根本什么都记不得,何来策谋靠近他?
可是她不想,信任和感情不该是解释来的。
衣服被他粗鲁的扯开时,她猛然瑟缩一下,严格来说,这才是她清醒意识里的第一次。
可是男人的动作没有停。
急促交错的脚步从门口混乱到了沙发,她被男人一把扔进沙发角落,还没喘一口气,又被他覆身捉了唇。
“靠近我,不就是想让我回这儿,不就是要跟我做这件事?然后呢,要钱?卡?股份?”男人冰冷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充满鄙夷。
女人听完,终于皱了眉,她可以不拒绝他,但不是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理由,如果他这么想,就是在侮辱她!
“放开我!”她终于挣扎起来,顾不得手臂的痛,也不管鞋子踢到的狼狈:“梵萧政!你放开我!”
双手却被他反剪定在头顶,伏虎涉猎般幽暗的目光盯着她,“装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眼泪终于滚了下来,她宗篱爱的名声到底是有多烂,他不是不认识她,为什么还能这么无视她的尊严。
一滴热泪,他心头一紧,却狠狠撇过目光,啃噬的亲吻后,欲势燎原。
他想过很多种要拥有她的方式,也有过很多机会,却一直不愿要了她,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方式。
窗外,月暗星稀。
别墅的客厅里,纠缠在沙发的两人许久不肯分开,不是她不肯,是男人不肯,辗转强势,恨不得把她吞下肚的样子。
几番折磨,一直咬唇的女人终于忍不住低低的痛呼,握着沙发的素手紧得发白,可是她的声音令自己觉得可耻,她又一次咬了唇。
男人低眉,看着她咬得发白的嘴唇,倏尔心疼,只是一秒,覆唇强势的撬开她的唇瓣。
终于一切平静时,空气里只有男人的呼吸声。
他甚至以为身下的人是不是晕了过去,低眉,却对上了那双清亮却孤弱的眼。
心底一疼,冷不防的被她推开。看着她淡漠的从他身下起来,随意拿了衣服一裹就上楼,未曾看他一眼,一语不发,背影安静至极。
许久,他才狠狠拧眉,闷拳砸在沙发沿上,却也一低眉捕捉到蹭了一片沙发的暗红色血迹。
她受伤了?他拧眉,倏然大步离开客厅,抬头看着她娇弱的背影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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