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她整个人都诧异极了,也兴奋极了,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好事发生。
第一次结印,居然成功了。
布阵的人可以感知到阵法里发生的事,北浅陌以为君翎出事了,瞬间便冲进阵法中,他嗅到了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他扫了一眼君翎闭关时坐的地方,发现地上有一滩血迹。
他的视线落在一脸兴奋的女子身上,他脸色阴沉的可怕,风一般的速度便到了君翎跟前,他双手放在君翎肩膀上,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该死的,他居然没能好好保护她,让她受伤了。
君翎闻言,眨眨眼,笑着摇摇头:“我没受伤啊。”
刚刚差点走火入魔的事自然不能告诉眼前这个一脸担忧的男人,她担心若是说了,这个家伙肯定得难受。
“那你告诉我,那血是怎么得来的。你不要说不是你的,骗不了本君。”北浅陌深深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脸你在说话之前最好就考虑清楚的样子。
君翎闻言,瞬间像是被人掐住自己的咽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那地方是她坐着闭关的,有鲜血,那肯定是她刚刚吐的。难不成她还要睁眼说瞎话,说那不是自己的?北浅陌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
求生欲旺盛的君翎只能把刚刚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边,北浅陌再也忍不住了,他看了君翎一眼,就在她以为他会生气时,他咬牙说道:“和你说了很多次,修炼时不能太激进,一旦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你想想当年楚儒,就是因为走火入魔,最后成了一个废物,若非他幸运遇到了老祖,你觉得他最后会有什么下场?”
君翎听了后,瞬间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身体的异常。
真的不是她激进,她自己也闹不明白为何突然就有那么自然之力涌进身体里,最后这些力量转化为玄力。要知道以前可从未发生过的。
看着这个男人如此生气,她无奈叹息一声,最后还是决定要解释一下,她凑上前去,亲了一下他的唇,随即说道:“阿陌,我不是故意的,我自己也控制不了突然大量涌进身体里的自然之力。”
北浅陌闻言,低下头去看向一副做错事的女子,他说道:“你说突然有大量自然之力涌进你身体里。”
她没有丹田,所以她的身体就如同玄者身体里的丹田。
一个正常的玄者,一旦有大量的玄力源源不断的涌现,那不是好事儿。因为一旦丹田承受不了这么强大的玄力,最后只会爆体而亡。
想到这里,他有种手脚都冰冷的感觉,差一点,差一点他的阿翎就出事了。
而,这个导致她差点出事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布下的聚灵阵。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北浅陌紧紧抱着她,一个劲儿在说对不起。
君翎感觉到他抱着自己时双手都是颤抖的,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的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你要知道我向来都是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
她紧紧抱着他的腰,浅笑说道:“而且这一次让我得到了比突破更大的好处。”
说完后,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北浅陌。北浅陌听了后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君翎感觉到一股力量涌进自己的身体里,紧跟着,平静的男人眼前一亮,他看向君翎缓缓道:“的确是好事儿。”
只是想不到君翎会有这样的机缘,还真是让人震惊极了。
“你体魄比以前更强悍了,而且你身体里的每条筋脉都扩大了不少,这对你修炼有莫大的好处。”想不到歪打正着,倒是发生这样意外的事。
“所以你别担心我。”君翎浅笑:“我是一个有大气运的人。”
北浅陌闻言宠溺的看了一眼君翎,他觉得若是夏侯祯在这里肯定又会说妻子是一个脸皮厚,不害羞的人。明明就是一个倒霉体质,居然说自己是一个大气运的人。
“你在心里腹诽我什么。”君翎扫了一眼男人,冷哼一声说道:“老实交代。”
夫妻多年,只是一眼他就知道这个男人肯定又在想什么了。
北浅陌也没有隐瞒,把自己刚刚心里想到的事说了一遍。听了后,君翎恶狠狠盯着北浅陌:“看来你也认同夏侯祯的话,觉得我就是一个惹事精?”
说完后,她直接把男人扑倒在地上,她趴在他身上瞬间化身为悍妇,看着他:“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看我怎么收拾你。”
北浅陌闻言,浅笑,还是第一次看到妻子这个样子,顿时觉得很有趣,问道:“你打算怎么收拾我?”
君翎想也不想,直接说道:“让你未来一年时间都别想着为咱们的孩子努力了。”
听了后,北浅陌瞬间冷了脸,他严肃的看着君翎:“阿翎,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
君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我知道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所以我也很正经的告诉你。你老实说,在你心里是不是也这样看待我。”
“就算你真的是,我也只稀罕你一个人。”北浅陌坐起来,他小心翼翼让君翎把头枕在自己大腿上,他伸手轻抚她的发丝,柔声说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嫌弃你。”
君翎撇撇嘴:“你学坏了,以前的高冷早就消失不见了。”
“高冷的北浅陌从未想过要孩子,所以还是现在的我好一点。”北浅陌毫无压力说道:“你应该多喜欢现在的我。”
君翎深深看了北浅陌一眼,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有些话,是她所认识的北浅陌奇穷一生也许都不会说出口的。
北浅陌淡淡一笑:“逗你开心。”
君翎很配合的笑了笑:“只要看到你就很开心了。”他不愿意说,她也不能逼问,只是心里多少有点担心,担心他瞒着自己的是一些危险的事。
她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有什么事可不能瞒着我,我是你妻子,我们以后要甘苦与共,福祸相依。”
北浅陌反手抱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许久后才放开她,笑着说道:“好。”
有些事她没有想起来,他现在也不好解释,他相信假以时日她自己想起了,即便不用自己解释她也会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君翎没有注意时,他忍不住皱眉,一个人有两辈子的记忆,在行事作风上多少受到影响,这是他目前为止最烦恼却无奈的事。
在两人难得安静温馨的时刻,外面传来一阵巨响,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君翎问道:“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