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人闻言看向君翎,她的年龄和自己小儿子的年龄一样,都是二十出头,所以她看着君翎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慈爱,就像是一个长辈看自家的孩子一样:“我可以叫你阿翎吗?”
阿祯对君翎的好他们夫妻都看在眼里,可以说,在这个西海域里,最让阿祯放不下,舍不去的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女子了。很奇怪的是,阿祯对她的喜欢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就像是没有血缘的亲人一样。
阿祯相信的人,她自然也相信的,也希望可以和这个女子亲近几分。
君翎点点嗯了一声:“夫人随意。”
在她看来名字就是让人叫的,不管是君翎也好,还是阿翎也好,都可以。当然,一般叫她阿翎的人都是和她比较亲近的。
“阿翎,你和阿祯是好友,应该也知道阿祯的父亲和母亲那些事。当年是我对不起阿祯的母亲,可以说我现在做的这一切既是想要弥补阿祯,也是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而且,我在意阿祯的父亲,没了他,我活着没有意义了。若一命换一命真的要在我们夫妻两人选择,那我希望牺牲的那个是我。因为,我希望他可以好好的活着。这一点,你应该会明白。”
君翎和北浅陌之间的爱情,就像当年自己和岑匡睿一样,如和风细雨。
君翎看向站在不远处树下负手而立的男人,男人的背影有点单薄,还带着几分孤寂。她看着看着,觉得有点心酸。在自己出现之前,他一个人孤单了二十年。
没关系,她会用未来的二十年,两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来弥补他曾经的孤单,用温情来填满他的心房,让他忘记了曾经的过往。
是的,她可以理解岑夫人的做法了,为了所爱之人,那怕粉身碎骨都无所谓了。
她看了岑夫人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大步朝着自己的男人走去,一边走,她一边说道:“暂时还不需要用到夫人的心头血。”
北浅陌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身淡淡的看着她:“可以走了吗?”刚刚已经有丫鬟来告诉他,他们被安排在那一座院子居住了。
君翎嗯了一声,伸出手去和他十指紧扣,随即笑着说道:“走吧,我有点累了,想要去好好想休息一下。”今天发生事,真的太多了。
到了安置他们的院子时,看到了君逸龙等人都在这里,君翎便把今天发生事说了一遍。大家听了后,对于日后要居住在岑家这件事完全不在意,在他们看来不管住在哪里都无所谓。
君逸龙双手抱胸看着君翎,似笑非笑问道:“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这一次怎么就管岑家这一摊破事儿了。”
君翎听了后,淡淡一笑:“五叔可以当我这一次是脑抽了。”
君逸龙闻言,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脑抽了:“只要你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在他看来,君翎的安危比一切都重要。
君翎看了君逸龙一眼,这才缓缓道:“五叔,您老人家这么有空,不如就去盯着努诚夫妻,特别是他的皇子妃岑三小姐。”
“能不能换一份差事。”要他去盯着一个男人也就罢了,可盯着一个女人算是什么事儿。特别还是两夫妻,要是看到一些少儿不宜的事,岂不是辣眼睛。
“五叔,您这是不愿意?”君翎眨眨眼,问道。
“不是,我。”君逸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君翎接着说道:“我让玲珑和你一起去监视他们。”
君逸龙听了后,看了一眼准备站起来的玉玲珑,忙说道:“别,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弄一个拖后腿的来算是怎么回事。”
说完后,他大步离开了院子里。
玉玲珑听到君逸龙说自己是拖后腿的,向来淡定冷静的她都被气得不轻了。
沐一芸看了一眼玉玲珑,抿唇:“五叔太过分了,咱们不理他了。”怎么可以这样说一个姑娘家呢。
玉玲珑听了后,淡淡一笑:“一芸,他说的本就是事实,我就是一个拖后腿的。”君逸龙,你给我等着,指不定那一天我就超过你了。
到时候,我要把你打趴下去,即便你求爷爷告奶奶我都饶不了你。
君逸龙并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已经被惦记上了,还是咬牙切齿的惦记着。
楚儒看了看玉玲珑,呵呵一笑:“小年轻,真是冤家啊。”
君翎扫了一眼自己师父:“师父,要不要我们帮您找一个冤家回来。”玲珑和五叔这两个人之间的确有点小火花,可他们都不知道,现在被师父这样挑明了,就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来,她担心玲珑会直接把自己的心房都关上了。
玲珑以前受了太多苦,所以她是真的希望玲珑日后可以幸福。
就算未来遇到再多的危险,有人和自己一起扛着,那也是不一样的。
“你这个小混账,这些话若是被你师娘听到了,指不定她会半夜入梦找你算账。”楚儒瞪了自己徒儿一眼,这个混账东西,还真是一天不收拾,就皮痒痒了。
君翎贼兮兮一笑:“若是我这样说师娘就会入梦,那我多说一点,让她早点入梦,到时候我就告诉师娘,说师父欺负人。我还要说很多很多关于师父不好的事。”
楚儒听了,脸都黑了,随手就拉扯自己腰间的酒壶,很想扔过去。
他才举起手,就听到薛长青说:“楚皇,这可是上等的梨花白,你若是扔了,到时候锦风闭关出来,我就告诉他,你用装梨花白的酒壶扔他妹妹。”
楚儒听了,狠狠瞪了薛长青一眼,这个酒鬼自从和他们一起前来西海域后,经常和自己抢酒喝。现在居然还来威胁自己,当真是太过分了。
“小徒儿,你告诉这小子,师父教训徒儿是不是应该的。”楚儒看向君翎,似笑非笑的说道:“阿翎丫头啊,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哦。”
在场的人都纷纷看向君翎,都在等着她的答案。
而君翎,看了自己师父一眼,在心里暗暗想着:果然徒儿都是用来欺负的。
“是啊,师父说的没错。”想到此,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沐奕轩,夫君的徒儿也是自己的徒儿,是不是也能欺负一二?
沐奕轩完全想不到最后战火也会烧到自己身上,他被君翎看得有点不自在,冷咳了一声,随后笑着问道:“阿翎,你这样盯着我看,我脸上长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