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音:“许一宁,顾湛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许一宁:“是!”
许哲音:“是不是你把我的电话掐了,然后关机?”
许一宁:“不是!”
许哲音:“还说不是,他从来不会掐我电话,再忙都会让别人代接一下。”
许一宁:“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吗?”
许哲音:“你告诉顾湛,晚上大伯请吃饭。”
许一宁:“还有别的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声音突然扬起来:“你也一起回来吧,反正你脸皮厚,不怕尴尬!”
许一宁冷笑:“许哲音,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说这种牙酸话,顾湛去不去,都在我的一念之间!”
“你……”“学学曹姨的肚量,相安无事对你我都有好处!”
许一宁冷静的挂上电话,自从曹梦把舅舅和小宇扯进来后,她对许家人就再也没有退让过。
一步退,步步退。
既然顾湛逼她做了他的情妇,那她也不介意拿他的身份来狐假虎威。
……顾湛这一觉,睡得晕天黑地。
如果不是被许一宁叫醒,他还能继续睡下去。
“什么事?”
他的声音带着初醒的嘶哑,手挡在眼睛上。
“你睡着的时候,许哲音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说许兴权要请你吃饭,我负责通知你!”
“你答应了?”
“我只是负责通知,答应不答应是你的事。”
许一宁转身就走。
她转得快,他的手伸得也快,轻轻一带,许一宁倒在了他身上。
猛了些,顾湛闷哼了一声。
许一宁心想压死你才好!下一秒,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腰上了。
许一宁顿时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顾湛另一只手则滑到了她的头顶,在她手顶轻轻一抓,一头长发滑落下来。
顾湛深吸口气,“结束了?”
三个字,问的是许一宁的大姨妈。
许一宁答非所问:“你到底去不去?”
顾湛不答,手掌将她的头往下一压,侧过脸咬她。
许一宁心轰轰激跳,“不去的话,也要给那边回个电话。”
“不急!”
顾湛的声音随着气流灌进耳朵里,让许一宁几乎丧失了抵抗能力,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等了一会,没见那人有进一步的动静,她眼皮轻动了下,扭头,睁眼。
这一睁眼不要紧,正对着的那张脸,瞳仁黑亮,淡淡相望。
忽地,他嘴角轻轻一扬。
许一宁头皮一炸,神经都跳闸了,“你笑什么?”
“你一会就知道了!”
顾湛腰上一使劲,许一宁随着床垫起伏几下,“现在是六点,那边最迟七点要到,顾总……”顾总已经吻了过去。
许一宁心里骂着他“混蛋,畜生,变态”,四肢却是僵硬无措。
顾湛借着一点点光看她,光滑素白的脸,如藻漫张的黑发,带着点恨意的眼神……勾发他更猛烈的破坏欲。
偏偏这时,许一宁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许一宁像是溺水找到了浮木,“应该是他们打电话来催了!”
这话,让顾湛燥意更甚,发狠似的去吻她的唇。
谁让她柔若无骨,细皮软肉,还散发幽幽香气。
啃了几下,心又软了。
从她身上翻下来,坐在床上背朝着她,脸色格外阴郁。
终是下不了手!气喘渐平后,他哑着声道:“去回电话,说我晚点到!”
许一宁得了他这一声,跑得比猴子还要快,一边跑,一边理衣服,脚步踉踉跄跄的,顾湛烦躁的起身,顺手拿起一旁的衣服快步进了浴室。
……晚上,七点。
梅花厅包间的门,被推开。
顾湛拥着许一宁走进来,包间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这两人身上。
两人打扮都很简单,男人白衬衫,灰色西裤;女人真丝白衬衫,配浅蓝牛仔裤,不知为何,瞧着异常的相配。
许家老大许兴权坐在上座,背挺得极直。
这些年他在官场上沉浮,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看到顾湛的第一眼,他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这男人大大方方走过来,先把许一宁轻按在椅子上,然后在她身旁坐下,把手机、香烟和火机放在桌上,扭过头与许哲音低语。
言谈举止中的坦荡和自然,让人忍不住内心一凛,仿佛这个男人天生就是个多情种,两个女人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配置。
许兴权咳嗽一声,目光向自家兄弟看过去。
许兴利忙从震惊中回神,“介绍一下,这一位是音音的大伯,这是大伯母。
这一位是顾湛,音音的男朋友。”
顾湛微微颔首,目光与许兴权有个短暂的交汇,“二位长辈好,走菜吧!”
许兴权的妻子叫余宛如,她暗戳戳的踢了踢自家男人的脚,示意他去看许一宁。
许兴权装作不经意地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
这女人虽然把头发放下,但脖子上的吻痕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看来,顾湛是宠这个小的啊!许兴权能看出来,曹梦能忽略掉吗,但为着这个星期赚的意外之财,她硬生生的忍下这口气。
酒倒上,菜上来。
顾湛一边用热毛巾擦手,一边问:“许哲元呢,怎么没见到他?”
曹梦笑道:“嫌帝都热,和几个朋友去法国玩了。
顾哥儿听说也是刚从美国回来?”
顾湛拿起一只基围虾,用手剥:“去华盛顿看了块地皮,现在地皮涨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