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吓人的行径,时崇冷脸,“不准。”
官洛洛垮了,闷闷的吸鼻子,“感冒好难受。”
该吃的药都吃了,水喝了好几杯,也保暖了,时崇一点办法也没有,就连被子带人都抱着。
“你睡觉吧,睡着了就好了。”
“喘不动气,嘴好干。”
时崇低头吻她,官洛洛推他,说传染。
时崇说:“不怕,我身体好。”
官洛洛便不说什么了,乖乖接吻,他吻润了她的口腔,她鼻子通气了,嘴也不干了,窝在他怀里眼皮打架,但是异常的舒服,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官家仨病号,都是时家的心头肉。
官洛洛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声嘶力竭的哭,留了满脸的泪,用力用力的抱紧时崇。
“宝宝。”
“宝宝。”
时崇开了床头灯,把她叫醒。
官洛洛如梦初醒,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就哭着叫时崇。
“我在呢,我在。”
时崇吓得心脏咚咚作响,低头用脸贴着她,一遍遍叫她。
官洛洛抱紧他,缓了好一会儿身上才不发抖。
“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
半晌她说:“我梦见你没有呼吸了,身上都是血,我拼命拼命叫你,可怎么也叫不醒,还有希希,他也被人抢走了,我一边是你,一边是他,都救不了……”她被吓得哭起来,眼泪流了时崇一身。
“假的。”
时崇托着她的脸,拂去眼泪,“是梦,你感冒了,身体不舒服,所以梦到不好的事情。”
官洛洛抽泣,本来就病着的小脸垮的一塌糊涂,除了一身的冷汗,湿漉漉的。
时崇摸摸她的背,从后面把她兜在怀里,手一下下顺着她的心口,然后轻轻柔柔的吻她的脸。
“宝宝只是做梦了,梦里都是反着的,我没事,希希也没事,你看,我抱着你呢。”
官洛洛缩成小小一团,“梦里你伤的可重了。”
“假的,我健康的不得了。”
“我都叫不醒你,握你的手,特别特别凉。”
“你现在叫我一声?
手给你摸。”
官洛洛两只手握着时崇的手,手是热的,她放在脸边叫他。
“嗯,我在呢。”
官洛洛放心了,没力气的贴着时崇的唇,“嗯,没事就好。”
时崇拿手机调出浮图苑的监控,时泽希在婴儿房睡的特香,小手攥成拳放在脸边,小嘴儿微微张着,长长的睫毛一起一伏。
时崇笑的温柔:“看他多像你,睡着傻呵呵的。”
官洛洛破涕为笑,转身搂着他的脖子,“明明像你,很帅气。”
时崇亲她的眼睛,大手捧着她的脸,“喝点水压压惊,去泡个热水澡吧,你身上都是汗。”
“不想动,没劲儿了。”
时崇笑笑,“袋鼠妈妈见过吗?”
“嗯?”
“袋鼠妈妈有个大袋子,里面揣着它的崽,宝宝,愿不愿意做我的崽?”
官洛洛笑了,脸一埋,幸福的点头:“愿意。”
时崇用床单把她一包,绑在身上,抱着出去找水喝。
喝完水,两人在客厅聊了一会儿,官洛洛睡着了,时崇迎着月光看了她十五分钟,确定她没再做梦,才轻轻抱回了卧室。
后半夜时崇再没睡,给官洛洛换了睡衣,确定她没有因为惊悸而发烧,他看了眼时间,出卧室想去准备早餐。
“啪!厨房发出一声东西摔碎的声音,时晏缩着脖子,手里端着一盘培根,用一种被吓到的姿势牢牢盯了地上的碎鸡蛋五秒,然后舒了口气,抬头看见时崇。
“鸡蛋自己掉在地上的,不是我手滑。”
“……”时崇淡定的去拿拖把。
收拾完,他看见灶上的半锅油,“你打算炸什么?”
时晏表情倔强:“煎鸡蛋和培根。”
“油太多了,倒一点就行。”
“哦。”
影帝拽了拽往上蹿的围裙。
“哥你会做饭?”
“会,经常给洛洛做。”
时崇把油倒出来大半,剩了一点开始热锅,然后发现……打不着火。
时崇十分在行的看了眼总阀门,开着,但是再次尝试,还是打不着火。
“可能灶台坏了,”时崇抿抿唇,“煎的东西太油了,不适合病号吃,熬点粥吧。”
“行。”
时晏觉得不能拆穿亲哥的尴尬。
时崇去到电饭煲面前,拿出内胆给时晏:“舀点大米,洗一下。”
“哦。”
时晏刚刚已经摸清大米放的位置了,相当自信的去舀了半锅米,然后倒在了洗菜池里,水龙头一开……“哥,米被冲走了。”
“……”不能怪弟弟,毕竟长相夺走了大部分的智商。
时崇“温柔”的吩咐:“把米捞出来,放在内胆里洗。”
“哦。”
影帝撸袖子捞米。
时崇开冰箱找其他食材,跟弟弟商量:“玉米和红薯吃哪个?”
时·捞米·晏:“一样来一点吧。”
“蔬菜吃什么比较好?”
“绿的就行。”
“这有鳕鱼和虾仁。”
“emm……都拿上吧,大补。”
“水果呢?
牛油果、猕猴桃、橙子……”“都拿上都拿上。”
时浅给官寒量完体温,一进厨房就看见满眼的食材,铺的料理台满满当当。
“大哥二哥,你们干嘛呢?”
两人围着围裙,异口同声:“做饭。”
时浅:做饭还是作案……她挽了下袖子,净了手,走过去解下时晏身上的围裙,拿下时崇手里的刀,“我来吧。”
“哦。”
大少爷和二少爷退到一边去了。
时浅“大刀阔斧”的动手,粥熬了两份,一份白粥,一份加了虾仁和鳕鱼肉。
“病人不能吃海鲜,白粥给官寒他们,虾仁和鳕鱼的哥哥们吃。”
“这么多蔬菜啊,那做成饺子吧,蒸一部分,煎一部分,还是一样,煎的你们吃,蒸的给病号吃。”
时崇友情提示:“煎不了,灶台点不着火。”
“嗯?
是吗?”
时浅拧了下灶台,“着了呀。”
时崇:“……”他忘记反方向拧一下了。
时浅:“再煮个鸡蛋吧,哦,还有玉米和红薯。”
切切切,搅搅搅。
时浅一边做着,一边还收拾着,不一会儿厨房干净了,饭香也出来了,她围裙一解,回头笑道:“大哥二哥去摆盘吧,要开饭了。”
大哥二哥站的笔直,宛若弱智。
时晏:“哥,浅浅的彩礼要少了。”
时崇:“官寒那个命好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