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正在吵闹着,不知道谁扔上来一把车钥匙,正中曹红玉的脑袋,她痛叫一声,回头就看见官洛洛。
她从人群中走来,带着一脸的冷意,才不管周围有没有记者在拍,一脚踹在曹红玉肩膀上。
“要股权是吧,行,一股一根骨头,你要多少,我来跟你数!”
她二话不说就去揍人,身后的记者立刻要拍,要声讨。
原淳上来,一巴掌拍翻记者的摄像机。
“你……”记者原本要骂,突然看见原淳身后的人,话硬生生卡在脖子里。
时崇从人群里走出来,光是那道身影立在那里,周围就立刻噤若寒蝉。
他轻轻开口,“洛洛,冷静一点。”
官洛洛这才停了手,走去官寒面前。
“二叔,你怎么样,没事吧?”
官寒摇头,官洛洛看他脸色还行,放心了些,回头怒视着曹红玉。
“你以为只有你能找来记者吗?
要曝光是不是,姓曹的你别后悔!”
她厉声低吼,曹红玉一怔,被吓住了,本能的回头看。
几辆轿车停在官家大楼门口,车上下来一帮人,都是各大主流卫视的记者。
是正儿八经的采访军团。
曹红玉找来的十八线狗仔立刻被围攻了,官洛洛问曹红玉。
“你说你跟我父亲领过结婚证,是合法夫妻对吧。”
曹红玉梗着脖子,“是。”
官洛洛又问:“你说你原配丈夫去世了对吧。”
曹红玉眼神闪烁:“对。”
反正陈四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呵!”
官洛洛突然冷笑,“那你给我瞪大眼珠子看看他是谁。”
人群里有人被丢上来,曹红玉回头,立刻吓的尖叫。
“啊!你,你!”
陈四满脑袋的血,体力不支的瘫在地上,看见曹红玉破口大骂:“臭娘们,你他妈想害死我!”
说着上去狠狠一巴掌。
曹红玉被打的嘴角窜血,官彩月急忙抱住她,声音哆嗦:“你……你怎么没死……”陈四啐一口血沫,“怎么,我没死,破坏你们计划了是吧!”
他缓了口气,顶着一脑袋的血冲着记者大吼。
“我就是她男人,我跟她根本没离婚,还是夫妻关系,她要敲诈官家,害怕我的身份坏事,雇人要杀死我啊,你们看我这脑袋上的口子,你们看!”
陈四脑袋还窜血呢,踉跄着往记者面前拱。
记者一顿猛拍,有人问:“既然没有离婚,那跟官家大少爷的结婚证是怎么回事?”
有人答:“要不然就是重婚罪,要不然就是假证呗!”
咔嚓咔嚓——闪光灯此起彼伏,记者们全怼到曹红玉面前。
曹红玉瞬间魂不附体,一口否定:“我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谁!”
官洛洛走过去,开口止住了记者的盘问。
“你不知道他是谁,你儿子女儿可知道,陈有德是不是你的原配丈夫,验验DNA不就知道了。”
时浅在一旁听着,眼疾手快的去抓官彩月。
“正好人就在这,当场就能验!”
气急了,时浅直接生薅下官彩月一撮头发。
“啊!”
官彩月疼的哭叫,吓怕了,冲着曹红玉喊:“妈,你就承认了吧,我不想被打……”曹红玉张着嘴哆嗦,完全慌了神,身后官洪德见状,一瘸一拐的要跑,被原淳薅回来,嘭的一声摔在眼前。
曹红玉急忙抱住:“洪德!洪德啊!”
陈四一直没见着官洪德,这会儿见着了,血滋呼啦的脸笑得猥琐。
“儿子!儿子我终于见到你了!”
他一把推开曹红玉,抱住官洪德又哭又笑。
曹红玉发疯大吼:“陈四,你个挨千刀的!”
现场一片哗然,曹红玉方才那句,用的是家乡话,跟陈四的口音一模一样。
是否认识,不言而喻。
官洛洛从地上捡起那两张证件,只看了一眼就冷笑起来。
“凭两张假证就敢拿来糊弄官家,曹红玉,你当这里是你们村头的戏台子,随你坑蒙拐骗!”
曹红玉已经频临崩溃,血红着一双眼睛,“官洛洛!你个小贱人!”
她扑上来就要撕人,官洛洛未动,身侧时崇走上来,搂住她的腰,往后轻轻一带,然后抬脚,毫不留情的踹下去。
“啊!”
曹红玉被踹的飞出去,捂着肚子吐出一大口血。
时崇脸上没什么情绪,目光扫过一众记者,眼底有阴沉的暗光。
“是重婚罪还是恶意敲诈,你们自己去查,离官家远一点,再敢闹事,法庭上见。”
时家主子气场太足,说出一句话,声音不大,却震得在场人不敢出一声。
时崇看都不看他们,拉着官洛洛进了大楼。
时浅随即推着官寒一同进去。
主角退场,记者们等了好一会儿才又围攻曹红玉。
昔日的“官太”,被铺天盖地的质问和指责吓的魂飞魄散。
“咳咳……咳咳……”官寒动了气,回到办公室咳个不停。
时浅给他捋着胸口,还是生气:“这个曹红玉,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大哥,洛洛,你们没看她之前在那撒泼耍赖的样子,我真想把她五脏六腑都打出来。”
官洛洛也恨的要命,但想起件事,问时崇。
“曹红玉会不会狗急跳墙。”
官寒抚着胸口,“会。”
“不止她,这么一闹,赵擎瑛也不会放过她了。”
曹红玉被逼急了,新闻闹到头条上去,赵擎瑛不想封口也要封口。
为了活命,曹红玉肯定要做点什么。
官洛洛脑筋一转,脱口而出:“飞羽!”
曹红玉为了保命,唯一的筹码就是飞羽。
她看时崇,时崇已经料想到了,摸着她的头发,说:“别担心,我去给时晏打电话。”
飞羽现在在浮图苑。
“咳咳咳……咳咳……”官寒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官洛洛倒了杯热水给他,面色忧虑。
“二叔这两天就休息吧,事情我来处理。”
“你一个人怎么行。”
官寒咳的眸子都红了。
官洛洛俯下身,握着他的手,“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时崇,他那么厉害,什么事都能摆平。”
官寒眸子发怔,手放在腿上,轻轻攥着裤子,隔了很久才说:“有他在你身边,我很放心。”
时崇是健全人,不比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官洛洛转头又对时浅说:“明天送二叔去医院吧,曹红玉的事你们两个就别管了,我和时崇来处理。”
时浅也是这么想的,温声劝官寒:“你咳的很厉害,需要静养,别想那些不好的事了,有洛洛和我大哥,不会出事的。”
官寒没说话,就是眸子长久的看着时浅。
时崇打完电话回来。
官洛洛站起身问,“都嘱咐好了吗?”
“嗯。”
时崇走上来搂住她,看一眼官寒,说:“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官洛洛不放心:“二叔状态不好,我想再陪他一会儿。”
时崇凝着怀里的宝贝,“浅浅在这里,让他们两个独处吧。”
哦,原来是不能当电灯泡。
“那走吧。”
官洛洛立马答应,跟官寒时浅道别,挽着时崇离开。
官寒很久没说话,时浅叫他,他半天回神,看着她第一句就是。
“浅浅,你找个健全的人在一起吧。”
时浅错愕住,反应过来摇头,“我不要。”
官寒的手越攥越紧,“我不能走,会耽误你……”时浅背过身,走到墙角站着了。
官寒心口一滞,心疼了,推轮椅过去,把人拉过来。
“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下次不会了。”
时浅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吸了吸鼻子,俯身抱住他。
“下次不准说这种话了,我这辈子谁也不要,跟定你了。”
官寒心口犯疼,五味杂陈,轻拍时浅背的手半晌才落下,迟疑着应了声。
“好,不说了。”
当晚,曹红玉造假证,敲诈官家股权的事件在网上持续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