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官洛洛躺在他身边,手放在他脸上,大约心绪不宁,她睡的不安稳,眉头时紧时松。
时崇抬手碰了碰她的眉心,官洛洛一下就醒了。
“你醒了。”
官洛洛惊喜的笑,眼睛哭肿了,红红的,格外大。
时崇摸了摸,张嘴想说话。
“呃……”嗓子一阵干涩,他皱了皱眉,再要说,却只能发出喘气般的嘶哑声音。
时崇不能说话了!他震惊了两秒,摸着脖子要用力发声。
官洛洛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按着他的手问。
“时崇,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时崇点头。
官洛洛又问:“摸我的眼睛。”
时崇手指伸过去摸。
很好,没有失聪和失明。
官洛洛把黛西说的话复述给时崇。
简单来说就是他现在在治病阶段,失声只是暂时的,配合黛西的药方,吃上几个月的药,声音会回来。
味觉和痛觉大概率也会回来。
时崇听的云里雾里,摸着脖子在试发声。
“呃……呃呃……”时崇脸黑了,看着官洛洛的表情里有委屈。
他不能说话了,不能跟洛洛说话了!官洛洛笑了笑,抱着他说:“没事,只是暂时的,黛西小姐好像很厉害,她说能治好你的味觉,等你好了,我给你买蛋糕吃。”
时崇垮脸,回头找手机,打了一行字。
“我变成了残疾人!!”
三个大叹号,可可爱爱。
官洛洛捧着他的脸揉了揉,“没关系,我会照顾你的。”
时崇低头打字:“你是孕妇,我应该照顾你。”
屏幕越戳越急。
“我睡着之前还能说话的。”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话?”
“不能说话就不能跟你表白了!!”
他好不容易把洛洛救回来,要表白,要说好多好多情话。
官洛洛笑问他:“想跟我表白什么?”
时崇刚醒,头发是乱的,脸有点浮肿,漆黑的眼睛里浮着一层软娇娇的雾水。
他打字,简单粗暴。
“说一万遍我爱你。”
官洛洛哑然失笑,拉着他的手放在脸上,“好,那我说给你听。”
她说了好多好多遍我爱你,虽然没够一万遍,但成功把时崇说石更了。
他伏在她肩上,呼吸很重,滚烫滚烫的像又要发烧。
说不出话,越发像小狗了,没长牙,没断奶,黏在她怀里,可爱又软糯。
官洛洛欢喜,就亲亲他的耳朵和脸,又要吻的时候,外头来人了。
是黛西和妇产科医生。
时崇一见黛西就指着自己的嘴,呃呃呃的示意。
一看就是着急了。
黛西笑笑,绿绿的眼睛像宝石,端详端详时崇,端详端详官洛洛。
“你们两个可真有夫妻相,都是美人儿。”
官洛洛笑的清浅:“黛西小姐。”
黛西走上来,“抱歉打扰你们好事了,我是来送药的。”
她肩上一个大包袱。
“这是半年的药量,每日一副,方法和注意事项我都写在里面了,不过是英文。”
她摸摸鼻子,“中文实在是太难写了,学不会。”
官洛洛接过包袱,说了声谢谢。
黛西说不用谢,“我要出去玩半个月,暂时不会离开中国,你有问题可以找我,电话号码在晏晏那里,我记不全,你问他就好。”
“好,谢谢。”
黛西拜拜手,出病房喊了一句:“阿瓷,走了!陪师父爬山去!”
真是个洒脱的人啊!官洛洛摸着一包袱的药,心里暖暖的。
“真庆幸,每次都遇到好人。”
时崇还在试嗓子,像吃了鸭毛似的“呃,呃。”
官洛洛失笑,拉下他的手,倾身过去要亲。
“咳咳,时,时太太。”
一旁的妇产科大夫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
官洛洛停下,退开一点看她,有点窘,“林医生,您说。”
林医生三十出头,生活和睦,和老公是青梅竹马,又是妇科大夫,所以对两性关系那点事,可以说是门儿清。
但是。
林医生偷偷看了眼官洛洛的脖子,羞得脸红,调整了一会情绪,她尽量专业的说。
“时太太,您目前怀孕22周半,属于孕中期,适当的X生活是可以的,咳,我说的是适度,适度二位明白吧。”
官洛洛愣了下,反应过来脸皮烫起来。
“知道。”
啊,她又丢人了。
时崇赶紧拿被子把她包起来,抱在怀里,抬眸看人的眼神凉凉。
林医生一下就怵了,赔着笑说:“呵呵呵,我只是现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劝二位,先生太太感情甜蜜是好事,但还是要顾及一下宝宝的哈,别看他在肚子里,其实爸爸妈妈发生那点事,他们都知道,哈哈哈哈哈!”
时崇:“……”官洛洛:“……”越说越跑偏的林医生:嗷,做医生好难。
进行了一番深度剖析以后,林医生羞臊离开。
时崇摸着官洛洛的肚子,惴惴不安。
官洛洛挺了挺肚皮,“没事,不要担心。”
孩子是她在怀,好不好她最清楚。
昨晚时崇没有很凶。
时崇点点头,大手放在官洛洛肚子上,盯着里面的小家伙。
脸上就两个字:乖点。
官洛洛笑得眼睛弯弯。
在医院又住了一晚,第二天时崇要回家。
官洛洛想着官寒还在,总不能一直耗在医院,就同意了,收拾东西办了出院。
事情解决了,官寒决定第二天回西海岸,浅浅快生了,他不放心。
晚上又是齐聚浮图苑。
云想扶着唐恋,她那天直到后半夜才醒过来,云想被吓坏了,觉得她的伤势特别特别的严重。
云想本不想让她出院,可她非要出,一出来就乱跑。
“恋恋,不能跑跳,颠坏了脑子。”
别墅里热热闹闹的,比过年还热闹。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一个人身上,时崇。
“真哑了?”
时晏眉头皱得很紧。
时崇摸摸脖子,说了两个字,只有气声,没有音。
时晏脸绿了,“佩里安家都是赤脚大夫吧,解个毒把人解成了哑巴?”
他要打电话找黛西。
官飞羽阴阳怪气的:“人家是医生,你是医生吗?
少自以为是了。”
嗯,这崽子又生气了。
因为坟场那天时晏把他锁了家里,说啥不让去。
小祖宗把房间砸了个稀巴烂,这会儿还在重装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