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洛洛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烧退了,但嗓子发炎了,说话像破锣。
她叫了时崇一声,翻身,手被握住。
时崇守在她床边一夜没合眼,看到人醒了,眼睛里才有了光。
“我又生病了。”
嗓子痛,官洛洛眉头皱了下,把时崇拉到身边。
他靠在床头,把她抱在怀里。
官洛洛眼皮很重,浑身像软泥,靠着他哼哼。
“你又没睡觉是不是,嗯,不乖……”时崇吻她的发顶,“洛洛,你声音好哑。”
哑到他心疼。
官洛洛清清喉咙,说:“时崇,没有人是不会生病的。”
“感冒可以提高抵抗力,痊愈以后身体会更好。”
“胡扯。”
时崇摸摸她的耳朵,一点都不信。
官洛洛痒,在他胸口蹭,抬头看看他,小脸发白,“我说的是真的。”
时崇端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喂给她。
“医生说你最近太累了,要好好休息,多喝水,多补充营养。”
官洛洛眨眨眼:“我最近不累啊——”刚说完自己就反应过来了,表情呆在那儿,一下脸红。
“我知道了。”
她把被子往上盖,脸藏起来。
时崇笑笑,“吃点东西吧,浅浅一早就做好了。”
“能在床上吃吗?”
官洛洛露出一双眼,“我‘太累’了,不想下床。”
时崇心情好了很多,揉揉她的发,下床,“好,我去给你端。”
官洛洛有点开心,卷着被子滚了一圈。
时崇拿了个小桌放在床上,把早餐都端来,浅浅和叶晗来找她。
“洛洛,你怎么样了?”
官洛洛掐着嗓子,“都好都好,就是嗓子废了,咳咳咳……”她故意的,时浅和叶晗都笑起来。
官洛洛说:“叶晗你别靠近我,我感冒了,你怀着孕,别传染你。”
叶晗刚做完检查回来,摸了摸肚子:“哪有那么容易传染。”
官洛洛摇头:“还是要小心,浅浅,你去给她拿个口罩。”
时浅刚要去拿,原淳已经拿着口罩过来了。
叶晗无语:“怀个孕好麻烦,一天天口罩墨镜的,我又不是恋恋。”
时浅补刀:“恋恋更惨,还要戴头纱呢。”
叶晗:“……”官洛洛病了一场,出了汗,人饿到要死。
时浅早餐做了好多样,她每样都吃,连鸡蛋都吃了一整个,时崇一口一口的喂,一点都不嫌烦。
时浅拿着个药膏在旁边踌躇了半天。
官洛洛看出来了,“浅浅,怎么了?”
时浅手往后藏,摇头:“没事。”
等洛洛睡着了再说。
官洛洛嗓子坏了,眼睛好使的很,“你手里拿的什么?
给我看看。”
时浅抿抿唇,看一眼时崇,把药膏拿出来。
“大哥,你腿还没上药。”
她数了,大哥一共被官寒抽了十一下。
肯定瘀血了,不上药不行。
官洛洛一开始没懂,反应过来问时崇:“怎么回事?
你受伤了吗?”
“没有。”
时崇把最后一口粥喂给她。
官洛洛不喝,她以为时崇又内疚的自残了,很担心,把他拉到身边。
“还瞒着我,快说!”
饭不吃了,去扯时崇的衣服。
“你怎么回事,都说了不能弄伤自己。”
官洛洛气的捶人,“你存心要气死我。”
时崇抓住她的拳头,好笑:“我没有。”
官洛洛看他,没有?
那怎么回事。
她急了,要发火。
时崇只好把腿伸过去,裤腿撸上去。
小腿肚被抽的发紫了。
“怎么弄的!”
官洛洛被吓住,不敢碰,眼睛一下红了。
“摔倒了吗?
磕着了?”
她懵懵傻傻,快哭了,时崇不说话,时浅只好说实话:“官寒用拐杖抽的。”
“二叔?”
官洛洛傻眼。
门口官寒进来,“是我抽的。”
他还气着呢,脸色一点都不好看,进来气哼哼的瞪时崇。
“他欺负你,我还不能抽他吗?
十一下还抽少了。”
应该抽一百一十下,臭男人!官洛洛愣了一下,温声道:“时崇没有欺负我。”
官寒板起长辈款儿:“你都累的发烧了,还不是欺负?”
“不能纵着他,我就打了,还打少了。”
屋子里没人敢说话。
官洛洛撅嘴,“不是时崇的错,是,”她瞪空调,“是那玩意儿风太冷了,我是着凉。”
官寒:“……”“纵欲过度,时崇摆明了折腾你,怎么能不揍。”
官洛洛不好反驳,看着时崇的腿,实在心疼,小声嘀咕:“那也不能打这么狠,都紫了。”
“时崇可是您的侄女婿。”
官洛洛舔舔唇,“二叔也不怕浅浅伤心。”
官寒是气大了,的确是忘了浅浅,回头看看她,正气凛然的说。
“这是原则问题,不能掺私情。”
“我这次不动手,下次他欺负的你更狠。”
官洛洛挽着时崇的胳膊,小声顶嘴:“我乐意的,才不是欺负。”
官寒:“……”不能生气,他深吸一口气,尽量温柔。
“洛洛,你生病了。”
“谈恋爱也要保证健康,你是女孩,娇娇弱弱的——”“只是发烧而已,二叔太小题大做了。”
官寒话还没说完,官洛洛就反驳了,“因为一个发烧就把时崇打这么重,二叔是不疼我了吗?”
官寒没好气:“我不疼你?
我是太疼你。”
官洛洛撅着嘴:“那你明明知道我在乎时崇,你还揍他。”
“都揍成这样了,瘀血要好几天才能消。”
她真心疼,吸吸鼻子说,“还背着我偷偷打,好在我只是发烧,我要真是病入膏肓了,二叔是不是要打死时崇。”
官寒怔住,他什么时候要打死时崇了?
官洛洛不看他,突然任性起来。
“二叔好奇怪,怎么喜欢动手打人了,你以前最慈祥的。”
官寒:“……”他一下也被气着了,瞬间冷了脸:“谁说我慈祥,我从来也没慈祥过。”
说完他调转轮椅走了,官洛洛去拉他,没拉住。
“二叔。”
叫了一声他也不理。
生气了。
官洛洛舔舔唇,有些懊恼,她还是头一次惹二叔生这么大气。
时浅赶紧来当和事佬,把药膏给官洛洛。
“这个要涂厚厚的一层,消肿最管用。”
“官寒那边我去说,没事的洛洛,你照顾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