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
时崇崩溃大吼,却听见楼下云想一声:“时崇,洛洛没事。”
原来是电梯下落到了二十楼,云想提前到了,一把拽住了官洛洛。
时崇一怔,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跑。
看见云想怀里的官洛洛,她冲上去紧紧抱住她。
心脏要炸开了。
官洛洛窝在他怀里,脸发白,“时崇,送我去医院……”时崇怔了下,低头看她,官洛洛手放在左下腹,血染了她的手。
她痛的皱眉,眼睛里有泪。
“对不起,我撒谎了。”
她—受—伤—了!时崇眼前一黑,抱着她的手在抖,脚步慌乱的往外冲。
官洛洛伤的很重,伤口深,流血多,巨疼。
她痛的快休克了,可靠在时崇怀里,一声都不吭。
“洛洛,疼就说话,别忍着。”
她忍得在抖,时崇好心疼。
官洛洛躺在病床上进救护车,她摇头,努力让他安心。
“只有一点点疼,没事,真的没事。”
她在让他放心。
时崇呼吸不畅,眸子一片红,要流血泪似的。
官洛洛用手背擦掉他脸上的汗,小声说:“你陪着我好不好。”
“好,好。”
时崇亲吻她的脸,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宴会现场。
叶晗和原淳善后,血的味道太冲,叶晗忍不住吐,原淳把她拉远。
叶晗捂着嘴说:“是景芳仪。”
原淳看她:“你怎么知道?”
“女人的直觉。”
原淳:“……”“没有证据,不能乱说。”
他把她拉去宴厅椅子里坐下,“我去查,你在这休息,等结束了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为什么去医院?”
“你吐的很奇怪。”
原淳眼睛里有担忧。
叶晗有被宠到,声音弱了:“不用去医院,我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她住了好几次院了,对医院深恶痛绝。
原淳笑了笑,牵着她的手揉了揉,“好,不去医院。”
他起身去忙了。
叶晗立刻在厅里找景芳仪,没有找到,她起身朝着另外一座电梯走去。
“小姐,小官总没死成,只是重伤。”
助手语气有些虚。
“重伤。”
景芳仪摸了下新做的指甲。
助手不明白她的心思,颔首道:“是我办事不力,请大小姐责罚。”
“算了。”
景芳仪笑着:“她重伤我也挺高兴,这么想想,她要是死了,我反而觉得没意思了。”
电梯里的那个服务生,是她收买的。
也是她毁了电梯下行装置,导致电梯失控掉落。
目的只有一个,要官洛洛死。
眼里凝着暴虐的光,景芳仪说:“安排的服务生怎么样了?”
助手答:“颈动脉被割断,大概率会死。”
“呵。”
景芳仪笑笑:“那正好,死无对证,谁也不会怀疑到我。”
话音刚落,一捧花直直扔过来,正中景芳仪的后脑勺。
她哎呦一声,回头看人。
叶晗冷冷瞧着她,“就知道是你干的。”
景芳仪大惊,愤恨的瞪着她,见叶晗只有一个人,眼里露出杀机。
她示意助手。
这里是监控死角,只要叶晗不能出声呼救,她就能秘密处理了她。
助手立刻上去抓叶晗,叶晗气急了,根本没想呼救的问题,直接跟他动手,结果力量太悬殊,她被掐着脖子按在墙上。
手指收紧,叶晗呼吸不畅,但眼波依旧平静的看着景芳仪。
她手里攥着手机,开着摄像头。
“景芳仪,你蓄意谋杀!”
景芳仪仗着这里是隐蔽区,丝毫不遮掩:“杀了你又怎么样,死人张不了嘴。”
助手又用了几分力气。
叶晗眼前一黑,喘不动气了。
蹬了两下腿,砰的一声,恢复呼吸了。
叶晗扶着墙,大口喘了下,看见助手倒在地上,景芳仪被几个戴面具的黑衣人堵到墙角。
“你们!”
又是哪吒面具。
景芳仪眯了眯眼,正要说话,为首的男人掐住她的脖子,猛的提了起来。
“呃!”
景芳仪痛苦挣扎,男人丝毫不动,掐她就像在碾死一条虫。
“又做坏事,这次要狠狠教训你。”
声音很闷,细听中文说的不是很流畅,不是亚洲人?
景芳仪痛苦的打着男人,涨红着脸大吼:“你们到底是谁!”
第二次了。
又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
邪门!男人根本不理睬她的问题,手上一紧,景芳仪的颈骨一声响,软飘飘的晕了过去。
男人语气淡淡,吩咐身后的人:“抬出去,扔到大街上。”
其他两个面具男手很快,毫不迟疑的抬走景芳仪。
叶晗捂着脖子,正要问这帮人是谁。
结果他们行动敏捷,风一样来,风一样走。
好奇怪的人……景芳仪被扔大街的消息五分钟后传遍大街小巷,网上掀起一片热潮。
官洛洛痛晕过去了,再醒来已经是后半夜。
伤口有些疼,她睁开眼就闷哼了一声。
一只手摸着她的脸,官洛洛抬眸,声音软软的。
“时崇。”
时崇长长呼出一口气,浑身还紧绷着,张嘴声音还颤。
“是不是很疼?”
“好长、好深一条伤口。”
“流了很多血。”
他眼睛红红的,官洛洛看了心疼,受伤的是她,她却觉得时崇伤的更重。
“你低低头。”
时崇不动,手指摸着官洛洛的眼睛。
她撒娇,手指扯扯时崇的衣服,“我想亲亲你,你低低头。”
时崇俯身过去,官洛洛亲他,抱着脖子重重的亲。
时崇被她亲的脸烫起来,可始终不敢太用力的回吻,官洛洛舔舔他的嘴角,小声说。
“不怕,我这不是没事嘛。”
时崇摸着她的额角,眼眸细细密密的看着她,都是疼爱。
“有事,你流血了。”
他跟着她进了急诊室,目睹了伤口和血,伤在洛洛身上,时崇的心都碎了。
“会好的。”
官洛洛啄他的鼻尖,额头。
“我还活着不是吗?”
“要是伤口留疤了,我去做个祛疤手术,没事的。”
她哄时崇,时崇心有余悸,头埋在她肩窝,用力嗅了嗅,“洛洛,我想抱你。”
官洛洛微微起身,伤口扯着疼,她忍着不敢出声,怕吓着时崇。
他却是知道的,摇着头把她按住。
“不抱了,你会疼。”